“什麽事?慢慢說。”


    程天楓看了一眼葉清離,有些著急的不自在的看著葉清離道:“早上我到遞鋪取了三封信,”


    說完程天楓把信遞給了葉清離,說:“大小姐,你看看,臨近都城的三間程家鏢局都以各各種理由被抄了,離京都遠的,甚至九台州的總鏢局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葉清離的眼神發出如豺狼一般的兇光,輕輕吐出句話:“不用查了!在大曆國敢隨意抄程家的除了那人……”


    說完用手指了指天,雖然不知道朝廷怎麽會動程家鏢局,但葉清離知道,程家鏢局在朝廷的人倒台了。


    冷森森的對程天楓道:“我的夢是準的,我隻救了長治府的程家鏢局,別的因為不確定,而且路程還存在問題,所以我也敢大動幹戈。


    一切都晚了,沒機會了,好後悔自己沒早點給各個鏢局捎信去。”


    程天楓手足無措道:“我收到信的時候,就派人四處查看了,看看能剩下幾家吧?盡人事聽天命。”


    葉清離又擔心的對程天楓道:“我讓白楊去你那裏,有什麽消息,她可以隨意的出入葉府。”


    “不行!”程天楓馬上反對,因為他知道大小姐的安全比自己的更重要,另外有許多問題自己還需要大小姐給拿主意。


    “不!我不能離開大小姐身邊。”白楊一臉嚴肅的道。


    葉清離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好!”


    葉青武溜溜噠噠來到了前院,見白楊在耳房的前門站著,舔著臉湊了上去,對著白楊吹了個流氓的口哨,輕佻的道:“哎!三妹你還嘮呢?薛家的人都上來退親了!”


    “什麽!”聽到薛家來退親的事,簡直是又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終於不用嫁到薛家了,難過是的程老太太那肯定是出事了。


    要不薛家是不可能來退親的,他們家需要大量的陪嫁支撐家用呢。


    葉清離對程天楓道:“看來我得去閱山過年了,薛家一退親,葉家肯定就容不下我,我還不如主動去庵堂裏修行。”


    “九台州那邊何亮和向南有消息嗎?”葉清離又問了句。


    “沒有,還是上一次在栓馬樁驛站有信迴來,後來遞鋪就一次消息也沒有了。”程天楓道。


    “好,知道了,看來在葉家是過不了年三十了。”葉清離歎了口氣道。


    就是不知道娘和爹要怎麽過三十,還有外祖母。


    送走程天楓,迴到如梅院時,白嬤嬤就在院外等著了,白嬤嬤見葉清離主仆三人過來了,就迎了上來,老祖宗讓我叫你過去。


    葉清離連屋子都沒進,直接就跟著白嬤嬤來到了睦安院,挑起門簾,葉老太太隨手就扔過來一個瓷杯,白楊忙上前攔了下來。


    “給我跪下!”葉老太太不再有一絲的好情緒。“你個掃把精,滾迴你爹那!”


    葉清離橫楞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說:直愣愣盯著葉老太太看,看的葉老太太有些心虛了,才道:


    “好啊!要我走,我就代表我爹與葉家分家,葉家再與我爹再無瓜葛,免得一封書信就讓我千裏迢迢的嫁人。”


    葉老太太吼道:“反了你呢,你們都是死的嗎?王婆子,黃婆子押住她,給我掌嘴,快給我掌嘴。”


    由於那天的大廚房的事件,葉府的下手懼怕白楊,所以隻是動了一下,終是沒的真的動手。。


    “你也不用喊,明天我就搬走,過了正月十八,衙門開了,我就同葉府簽個斷絕文書。”


    “好,好,好”葉老太太被氣的迷糊了,“你給我滾,從此我葉家沒有你這樣的不孝的孫女!”


    迴到如梅院後,白楊又跑了趟西值門的院子,把葉清離退婚的消息要通過說書的給透露出去,薛府也不至於反悔。


    葉清離本來是想,退了婚就迴到九台州,可婚退了,九台州卻不知道能不能迴去了。


    第二天,主仆三人加上西值門那的護衛,三輛車,十幾個人的一隊的人馬忽拉拉直接出了西城門,奔著京都臨近的小縣城出雲去了。


    臘月三十這天,在出雲城的落地客棧落了腳,租了一個三進的小院子。


    在出雲鎮上看的煙花,鏢師和丫鬟包的餃子, 吃的很壓抑。


    在出雲的西北有一座叫閱川的山,筆直筆直的高聳入雲霄,山頂上有塊平地,一個兩進的小院,院牆外麵就是山崖,寺名叫做隔年雪,


    在有個五六十歲的老尼姑,喚作塵慧,葉清離就是到閱川上庵堂清修。


    這些信息是葉清離還未到京都時讓程天楓給查的。


    第二天一早,程天楓和白楊,葉清離三人一人一匹馬上了的閱川,


    大曆國甲戌年開年這一天,葉清離上了高入雲端的閱川,見了塵慧的老尼,頭發都白了,一身緇衣,補丁摞補丁。


    見了塵慧師父後,老尼讓葉清離在甲戌開年這一天,上了第一柱香,帶著葉清離進了一間屋子,屋子裏有個小火炕,平時是老尼一個人住,


    現在就是塵慧與葉清離一起住了。


    葉清離早起掃了院子裏的雪,又撿了柴迴來,老尼姑做了粥和鹹菜,兩人一起吃了,葉清離又洗碗。


    上山已經十天了,葉清離雖然在幹著活,可常常是心不在焉,塵慧常常叫了好幾聲,葉清離才迴過味來。


    塵慧滿是皺紋的臉常常在葉清離不知所措的時候,看著她溫暖的笑,如同外祖母一樣,葉清離不由的跟塵慧親近了起來。


    正月十五,塵慧早上沒起來,葉清離在這短短的十天之內已經學會了煮粥和拌鹹菜,還有發麵蒸饅頭。


    把早餐端進塵慧的屋裏,一口一口的喂她吃東西。


    吃完東西,葉清離覺得屋子裏太冷 了,抱進來一捆柴火,把外衣退去,在房間燒炕,葉清離把外襖脫了,方便幹活露出的圓領的小夾襖。


    塵慧一眼就看到葉清離眼中的玉俑了,本來是平躺著的塵慧突然後用手肘支撐著奔著葉清離來了。


    葉清離看向塵慧時,她卻用那顫抖著手指著葉清離脖子上的玉俑道:“這是玉俑?”


    葉清離把玉俑的事已經忘了,開始的時候還想著能不能利用外祖母的關係找到解藥,後來事情越來越多,忘了。


    葉清離把玉俑的事情與塵慧說了一遍。


    塵慧雞爪似的手,抓住了葉清離的手,顫聲道,“我有解藥,還剩一小瓶,你跟你的朋友吃了解藥吧,都是我害的呀!”


    葉清離把激動的塵慧扶著躺下,塵慧指了指房裏唯一的瓷罐,葉清離打開罐子,裏麵有個白瓷瓶和一個綠瓷瓶。還有一張藥方。


    此玉俑是盅,是盅,把脈是把不出來的。


    都是我害的呀!都是我害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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