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件淡青色的棉襖坐到了墊子上,陰著一張臉,臉上蒙了個布巾,明知道不想讓人知道他,在寶釧的棺材前坐了很久。


    程順的眉毛都擰成了疙瘩,他怎麽知道這裏穿的是寶釧,除了那天在大小姐跟前的人,沒人知道啊。


    程順忍著腦中的想法,還得對來人招待,勸著他到餐廳吃飯。


    那人看了看程順,站起來看了看太陽已經落山了,一聲不吱就走了。


    眾人喝到了月上中天,該走的人都走了,向南把麻成和馬胖子安排到一間客房睡了。


    ……


    再說葉清離到了半山腰,那些開路的人,都讓白楊和向北殺了,樓花氏和柳嬤嬤落後了十米左右,


    現在就剩向北和白楊和葉清離了。


    向北背著渾身是血的白楊,同葉清離三人一起下了山,山下的李大牛忙接下白楊,把白楊安頓到車上,李大牛的看了看葉清離,等他的吩咐,


    “樓花氏怎麽樣了?還有他的車夫一直與你在一起嗎?”


    李大牛點了點頭:“樓花氏摔下山時,車夫跑過去,扶起了樓花氏,樓花氏摔得很嚴重,不敢碰,一碰就喊疼。


    那個老嬤嬤不確定生死,那婢子摔下山時,撞到了頭,當場就死了。”


    葉清離看了看,冬天的天就是短,像是剛出來就天黑了一樣,同李大牛冷靜的道:“好,咱們也迴府裏去。”


    上到了車廂,正往掀開棉簾子往裏鑽時,突然飛過一人,用鞭子圈住葉清離的身子,就飛了出去,那人用刀砍斷拴在道邊的馬,就飛奔而去。


    向北還沒上馬車,一瞬間葉清離就從眼前消失了,強行扯過匹馬的韁繩,把碗口粗細的樹都拽斷了。


    李大牛也趕馬車在後麵追,追了半裏地,天漸漸的黑了下去,兩匹馬跑的又快,實在看不到兩個人影,李大牛急忙趕車迴到了杏花胡同的小院子,匆忙的找到了何亮。


    “頭,大小姐又讓人給擄走了!”


    何亮忙召集所有的人,李大牛說了當天的情況。


    向南連想都沒想,直接開口道:“是獨行大盜,”


    “那天夜裏,我爹就是從獨行大盜陸乘風手裏救下了大小姐,你們後來看到我爹背著他上山,是因為我爹不確定交到你們手裏,


    陸乘風還會不會在擄走大小姐第二次。”


    程順與何亮麵麵相覷,感覺的太玄了,


    何亮急著開口道:“那接下來該咋辦?”


    程順擰緊眉毛道:“這塊也離不開人手,大小姐得救,越快越好,咱們現有的人手有限。”


    “麻成不是說想要投到大小姐這裏嗎?選一個人守在這裏,其餘的人跟我去救大小姐!”程順答道。


    何亮立馬讚成,“還要派人跟姑爺打聲招唿,程管家你不會武功,你就呆在家裏吧,不論家裏的事情還大小姐的事情都需要你掌舵。”


    “好,”程順想了想:“我去找麻成和馬胖子,讓丁五去給姑爺送信,車夫程三和大胡子跟你們走。”


    “不用,都留下吧。”說完就叫上向南和其它五個護衛,騎上馬就奔著西城門跑去。


    路上向南道:“以前在山裏打獵時,向北都會隔百米,就會留下記號,路上別忘了觀察觀察。”


    “好的,留的記號是什麽樣子的。”


    “向北最常用的就是樹上砍一道刀痕。”向北不確定的說道。


    殘月的月亮照到雪地還是很亮,跟著李大牛跑出了馬車行駛的盡頭,向南突然道,“向北走。”


    幾人又向北行駛,一夜之間,向北,向東,向南,向西,一隊一直跟著樹上的刀痕指引著方向,天邊露出魚肚白時,


    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向北,向南上前探了探向北的鼻息,發現還有氣,看身上,胳膊斷了,腿也斷了。


    向南忙抱起向北,何亮這時過來了,吩咐下馬的人,去找幾硬樹枝,自己解下腰間束的寬腰帶,把木枝做成了單架,兩人抬著。


    向南和胡半仙兩人先迴到了杏花胡同,找了郎中,給向北看了病,熬了藥不提。


    何亮帶著夏枯草,於南,李大牛,田七姑一直順著馬蹄印追了下去, 路上的了陣風吹過,飄下了洋洋灑灑的雪花。


    滿天的雪花撲到臉上,冰冰了涼涼的。


    ……


    雪花落在葉清離的側臉上,把她冰醒了,發現被人用繩子綁到那人的背上,從那人的背上抬起頭,臉上的風像刀子割一樣,


    葉清離忙又把頭藏在了那人的背上,道:“你是陸乘風?”


    葉清離一開口,覺出自己的嗓子都啞了,“你要帶我去哪?”


    前麵騎著馬的人根本就不理後麵坐著的葉清離。


    葉清離想動,動不了,憤怒的她突然狠狠的一口咬到了男的背上。


    陸乘風的衣服也不太厚,一下子叨了塊肉,陸乘風疼得甩了葉清離一下,但是葉清離畢竟是被他綁在身上的,根本甩不脫。


    晃動中, 葉清離看到了六裏堡驛站,葉清離鬆開了口,一隻手伸到了陸乘風的帽子裏,薅著他的耳朵,道:“你要帶我迴家嗎?”


    葉清離想了想,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陸乘風像啞了一樣,就是不吱聲,路上也不吃也不喝,又跑了兩天兩夜,那匹馬的突然間就倒在地上了,


    已經死了,陸乘風暈了過去,兩人一馬,隻有葉清離還有點意識,解開了綁著自己的繩子,當陸乘風的身子翻過來才知道。


    前襟的血都凝固了,臉色煞白,葉清離用手觸了觸陸乘風的脖子,還有脈搏。


    葉清離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漫天大雪中,風吹起了葉清離零亂的頭發,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也沒有,而且葉清離兩天三夜沒有吃喝了。


    從死去的馬身上找到了一個酒壺皮囊,拔開塞子喝了兩口,辛辣的味道刺鼻,人卻精神起來了。


    用陸簡風身上的刀,砍了一捆柴禾找了個方便避風的地方,把死去的馬皮剝下了一半,又以馬的身體做為擋風的牆,用柴支起兩條腿,堆下柴火。


    從陸成風身上找出了火折子,點起了火堆,火苗亂竄,葉清離坐到一半馬皮,往自己身上蓋一半。


    靠著死馬,用刀割馬肉,放在火上燒,吃一口肉,喝一口酒。


    被陸乘皮擄過來的時候,葉清離就被陸乘一掌劈暈了。


    葉清離又踹了踹身邊的陸乘風,得好好想一想是救他還是任他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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