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柳不禁後退了兩三步,竟然是在青雲寺半山亭見的女子,是自己一見鍾情的女子。


    空氣仿佛凝固了,向柳伸出顫抖的手,卻又縮了迴來,尷尬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想看又不敢抬頭看那女子。


    楚婉婷沒哭也沒鬧就用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盯著向柳看。


    氣氛壓抑和向柳咽了口唾沫,極為苦惱的蹙了一下頭,清了一下自己的喉嚨,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話來。


    向柳偷眼瞄了一下楚婉婷,跪坐在地上,身後被綁著的雙手,麵上一點緊張的神色都沒有,而是帶著質問的眼神望向自己。


    不經意間,眼神撞到了一起,向柳慌忙的轉過了頭,馬上又反應了過來,很快就大大方方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絲毫不畏懼,抬著頭緊緊的盯著向柳。


    盯得向柳頭皮發麻,終於敗下陣來。


    這時店小二給送飯來了,向柳接過托盤,把飯菜放在了圓桌上,躲著楚婉婷的視線,解開綁在後麵的繩子,


    “吃飯,”不惱不怒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陌生感。


    原本向柳是想,把楚崇筠的女兒帶到陣前,當著楚崇筠的麵折磨死她,所以也沒有給楚婉婷準備什麽換洗衣服,


    套上麻袋坐在馬匹上還盤算著,也就七天左右,就到了,中間住店,就住一間,自己睡床上,她睡地上。


    結果是發現劫的人是她,上天真的跟自己開了個玩笑,自己怎麽忍心讓她睡地上的,所以每天都是自己睡在地上,頭兩天時,自己晚上還給她綁上。


    第三天早上,把大麻袋都扔了,兩人騎著一匹馬,就想著,路程在長一些,馬匹再慢一些,兩個人不說話,但行路也能看到沿途的景色了。


    第四天夜裏,還是照常的睡覺,晚上,她抽出了頭上的簪子,想插自己的脖子上,練功的人危險靠近,都是有反應的。


    沒想到的是,她也有武功的底子,兩個人從房間打到了外麵,從外麵打到了房頂,最後還是我不忍心傷了她,正在猶豫間,她傷了我的肚子,給我劃了好大的一條口子。


    我傷心欲絕,直接從房頂上摔了下去,是她接住了不斷下落的自己。


    我傷的很重,她給我請郎中,然後就消失了。


    我在小客棧裏躺了十天,就決定起身了,決定先去戰場上去看一看,戰場已經打到九台州了,父親亡故,叔叔領著一幫人正在投降。


    氣得一口心頭血噴得滿身都是,哀嚎一聲,我便毫無目的騎馬行走著,也不管什麽地方,最後那匹馬給我帶到了九重樓的小客棧,


    那時客棧裏隻有一個四合院,都是茅草屋。


    吃飯時我發現店小二給我的菜裏加了料,連店小二在內一家三口,我都給綁了,後來殺了兩人,那個店小二對我說,地窖裏還有人。


    店小二帶我進入地窖,發現楚婉婷蓬頭垢麵的被綁著。


    地窖裏還有個婆婆也奄奄一息了。


    店小二跑了,那個婆婆原來住在那,一家三口是避難的,卻把那婆婆綁在了地下室,正巧楚婉婷過來住店。


    婆婆做主婚人,兩人成了親,楚婉婷生下一兒一女,這日又迎來的一位客人,是古瓦落.諾爾,是北胡的丞相,身後還跟著十多名的老皇帝身邊的死士。


    見到他的那一麵,登時就雙膝跪地,其實北胡的皇室見臣子是不跪的,我連忙把古瓦落扶起來,至此就在九重樓裏定居了。


    開始的時候還很好,我和其他的幾個死士也接些暗殺的活,為了九重樓的存活,古瓦落接手信息各地的信息,賣給京都和其它國家有需要的人。


    十年前的一次古瓦落給我的,刺殺任務,到了地方後,我才發現,那原來是我師傅的好友,我頭一次反抗了命令,


    迴九重樓質問古瓦落,古瓦落給出的理由很可笑,一萬兩買那人的命。


    我很氣憤,迴到家時,我更氣憤,妻子和一兒一女都找不著了。


    我在去尋古瓦落的路上,遇到了以前父皇身邊的死士,他對我說:“現在已經不叫九重樓了,有了新的主人,我們都得配帶玉俑,”


    話剛說完,那死士的嘴裏就流出血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兩個字模糊的出口“快逃!”


    死士的話,對我來說如晴天霹靂,我上前攙住那死士,一句話的功夫,他就死了。


    我冷靜下來,經過周密的計劃,那日晚上找到了,楚婉婷和向南,向北,她們被關在頂層塔上,我穿過屋屋障礙,找到了他們。


    我翻了翻兒子的身上,沒有玉俑,又問了楚婉婷,她說她和女兒也沒帶玉俑,主人給他們下了不同的藥。


    向北臉上的紅就是毒藥所致。


    楚婉婷全身功力都渡到了向南身上,所以向南身上沒有毒了,楚婉婷就變得嬌嬌弱弱的,我連夜把一家人帶到了雲宵山,還好師傅還在,我們一家就與師傅生活在一起。


    山上沒有吃的,也沒有銀子,我下山做了鏢師,過了五年的好日子,這一日我又到了九重樓,那店小二不認得我。


    那個古麗莎也沒見過我,他們合夥給我下了藥,我直接順著地下暗道打到了古瓦落住的地方,他已經快死了,


    我一看他那樣子,頓時滿腔的火氣都消了,一人一馬出了九重樓。


    可我萬萬沒想到,我進入長治府時,就被追殺,那古瓦落的房間裏也有毒藥,直到長治府那毒性才發作,所以就落到了長治府的水牢中,怕我逃跑,給我穿了琵琶骨,綁上鎖鏈。


    向柳在炕上朝空氣“呸”了一聲:“別說雪域寒樓的長老,就是雪域寒樓給我,我也不稀罕,誌不同道不合。”


    葉清離聽了向柳的話,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原來向柳還是北胡的王子,八成他就出生在北胡的皇城,


    其它的北胡與他一丁點關係都沒有,雖然有親情,但也隻有那麽一點都稀溥的看不見。


    向柳接憤慨的歎了口氣,又道:“向北的臉是在雪域寒樓,被她們下的毒,向北的內力已經把它們完全逼到了臉上,在過兩年,那紅的地方就會慢慢的聚於頭頂,最後徹底消失。”


    “原來如此,”


    向柳不放心的看著葉清離道:“你要是帶著她,就讓她跟你去吧?隻是人情事故方麵,向北不擅長,保護你是沒問題 ,不行就讓她戴個麵紗,也該到世間逛一逛了。”


    葉清離笑了笑:“不用的,她的臉紅,有臉紅的好處,辟邪!”


    “你這樣看就好,一會你與向南和向北商量、商量,什麽時間出發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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