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一隻胳膊撐著,也跳上了馬車,看到地上躺著的老國公麵帶笑意,轉頭對車下的人道:“老公爺仙去了!”


    “什麽?”


    “tmd是誰幹的,我去找他拚命!”湊過來的崔老大急了,一副要殺人的兇樣,光喊找不到兇手,急得直轉。


    此時的楚十八已經安排好了吃食,到後麵叫幾人過去吃飯,才聽說老國公沒了,聽到這個消息,就要牽馬迴雪峰驛棧,喊道:“肯定是在那裏動的手腳,老子要驛棧的人陪葬!”


    “走!”崔老大也跟著楚十八,崔老大一動,站在下麵的霍青,跛子,一隻眼都圍上了楚十八。


    楚三了看情況不對,忙跳下車,跑過去用一隻手拉住了衝動的楚十八,“現在過去,那動手的人早就跑了,先給楚國公的喪事辦了。”


    楚三看楚十八停腳步停下了,拉著白秀才,沉著臉到:“老將軍就安放在馬車裏吧,白秀才去找驛丞,問問附近的鎮子有多遠?”


    一隻手按著太陽穴,又道:“哪裏有墓地賣?霍青你也跟著去,順便買些喪葬用品,孝布,黃表紙,香,香爐,要上好的棺材,紙馬金牛都得有。”


    交待完後事,把上車看楚國公的人都叫了下來,白楚辰跪在地一動也不動,楚三又跳上馬車,


    貓下腰去拍拍白楚辰,歎口氣道:“孩子,你姓白,還是姓楚?”


    白楚辰揚起蘊滿淚水的眸子,嘴角張了張,楚三歎了口氣:“難為你了,大爺!”


    說完楚三跳下馬車,不管白楚辰了,跟楚十八道:“把兄弟們都領到飯館裏。”


    “你們發現沒有?那押著我們的衙役呢?”幾人正走著,跟在楚三後麵的廿七提醒著幾個哥哥道。


    楚十八聽了這話,啞著嗓子道:“都去房間了,說是要洗洗!”。


    楚三他們一行人到了飯館,楚十八,楚三,崔老大,跛子,廿七依次坐下,見桌子上的人都冷著臉,眼睛還不時的有淚水滴下,楚三冷靜的分析道:


    “押解我們上路的衙役死了四個,我們出府時一百三十六人,到現在隻剩下我們七個人。”


    “老國公已經走了,我不能讓他老人家走的不明不白,大爺姓白,可我姓楚,寧古塔我不去了,我要迴京都,查查是誰非得讓老國公死!?”


    接過廿七遞過的一杯水,又繼續道:“就是皇帝老兒,我也不能饒了他。葬完老國公後我楚三與各位割袍斷義!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楚三的話剛說完,楚十八就道:“帶著我,”


    楚三抬眼看了下楚十八道:“你是跟著大爺的,老國公給你安排在大爺身邊,你要好好照顧大爺。”


    崔老大,跛子異口同聲道:“帶著我,”


    廿七聲間稍微滯後了一點:“也帶著我”


    除了去辦事的白秀才和崔青,都紛站了出來,要一起迴京都討個說法。


    楚三壓下的眼底的淚水,啞著嗓子道:“咱們先吃飯吧,剩下的事吃完飯,等白秀才迴來在商量吧。”


    除了白楚辰坐在死去了的老國公跟前,其餘的人都沉默的坐著吃飯,味同嚼蠟,一邊吃一邊哭,飯剛吃半碗,


    白秀和霍青就迴來了,來不及吃飯,白秀才就對楚三道:“驛站往西二十裏,有個叫太平的鎮子,鎮子的偏西南有一處義莊,


    要是不下葬就放到義莊裏,義莊外麵有塊墓地,葬在義莊的墓地裏也行,看守義莊的人是個從戰場上迴來的老兵,無兒無女,


    裏長就讓老兵住在了義莊,老兵每逢過節都會給葬到義莊那裏的人祭祀一番。”


    “那我們吃完飯就連夜就去義莊。”楚三道。


    霍青問:“那衙役呢,”


    “他們沒傷害過我們,就隨他們自生自滅吧!”楚三平靜的道。


    幾人不再出聲,都為楚國公的死傷心,吃著吃著一隻眼慢慢的趴在了桌子上,其他的人也沒在意,以為一隻眼是傷心的。


    直到霍青端著湯栽倒在桌子邊上,眾人才反應過來,楚三忙探一隻眼的鼻息,發現一隻眼也死了,懷疑 的看向眾人道:“是在哪下的毒?”


    又問:“活著的人,你們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白秀才搖了搖頭,“沒有!”


    “我也沒有!”


    “沒有!”


    ……


    楚三道:“就是楚國公與霍青和一隻眼死了,隻是他們三個中毒了,其他人都沒中?”


    白秀才驚叫了一聲:“疙瘩湯,讓薛丙踢灑的疙瘩湯!一定是!我說嗎,自出發那衙役就沒給過我們一口熱食吃,還以為他們良心發現了呢!”


    楚三立馬反應過來:“走!提審那四個人。”


    一行人唿唿啦啦的跑到,那四個衙役的房間時,四個人早就逃了,楚十八想上馬追,楚三攔住了他。


    “姥姥的,這幫龜孫子,等把老國公的喪事辦完的。”楚十八罵嗓咧咧的道。


    把霍青抬放到楚國公的左邊,還有一隻眼都放在了老國公的右邊,把馬車的座位撤了,三個人並排躺在車廂裏。


    白楚辰抬眼看著又搬了兩具屍體過來,陰著一張臉問道:“怎麽了?”


    楚三道:“是那碗疙瘩湯中下的毒,薛丙把我們的碗都踢飛了,就一隻眼和薛青還有老國公爺喝一口的湯。”


    “哦!”白楚辰絲毫感情都沒有,也沒問是誰下的毒,其實白楚辰知道,是父親。就是知道是父親,所以不問也不說。


    一邊是外祖父一邊是父親,還有母親,祖父告訴他不讓他迴京都。


    但是父親害死了祖父,他必須得迴,得查出事情的真相。


    白楚辰隻顧著做自己的事情,給楚國公擦了擦臉,楚十八看不過去,從屋裏搬出兩個火盆,一盆熱水接一盆熱水的換。


    葉清離給老國公準備的十分充足,先給老國公換上幹淨的褻衣,又給穿個的新的棉袍,然後又給穿了鞋襪,


    才對楚十八道: “給我找個梳子去,我要給外祖父洗洗頭,然後梳得整整齊齊。”


    楚十八又忙著給白楚辰找梳子,白楚辰把楚國公的編發解開,編發很長,都快到楚國公的腳跟底上的了,把解開的頭發一段的放進木盆裏,仔細的清洗。


    一邊洗邊喃喃的道:“孫兒給你洗頭發了,你閉眼的走吧,外祖父的公道和娘的公道我都會給您討迴來的,


    外祖父孫兒對不起你,我還得迴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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