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怎麽不知道大公主竟然喜歡月白,你怎麽能將這麽重要的事情瞞著我呢?”沈老爺因為這個有些不高興。


    這不僅僅是孩子的感情私事,更與他的前程息息相關啊。誰不知道大公主有多麽的受寵。


    “老爺,妾也不想的。知道這件事後,就想告訴您的。隻是月白說事情還沒有定下來,若是傳出去恐怕會影響到大公主,就不讓妾說。”


    “恩,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以後這種事不要瞞著我。我有分寸。”


    “是,老爺。”


    “那二公主那邊推了就推了吧。”


    沈夫人著急起來,“老爺,現在事情麻煩就麻煩在這裏。沈貴嬪不知道怎麽想的,非得讓二公主嫁給月白。”


    沈夫人想到二公主對沈行之的癡迷,忍不住補充,“也許是二公主的主意。沈貴嬪還問起老爺還記不記得十年前的事情。”


    “什麽?”沈老爺嚇了一跳,那件事不是已經成了秘密嘛,怎麽還提起來。不對,當時那件事是沈貴嬪幫忙解決的,當時想要報答沈貴嬪不讓。沈老爺還以為結束了,現在她要求沈家報恩來了。


    看沈老爺這個樣子,沈夫人不禁好奇道:“老爺,十年前到底是什麽事情啊?妾怎麽沒有聽說?”


    “你個婦道人家關心那麽多做什麽,你將兩個孩子養好就成了,別的不用你操心。”若是沈貴嬪要挾,沈老爺還真的沒有辦法。一個不小心,沈貴嬪若是泄露了秘密,那他也就完了。


    一邊站的是他的性命,另一邊站的是大公主,還真是讓人難以抉擇。


    目前看來,先保住性命要緊。至於別的,以後再說吧。世事變化,現在二公主喜歡月白,過一段時間未必還喜歡。少女的情思總是善變。就先這樣吧。


    “老爺。”沈夫人很是委屈,原來沈老爺也有秘密瞞著她。不過,礙於沈老爺的權威,沈夫人無法反抗。


    “好了,你不用說了。既然二公主喜歡月白,就先定下月白與二公主的親事吧。至於大公主那邊,你也說了,興許就是月白的單相思。”


    “老爺......”沈夫人驚慌極了,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沈老爺聽到這個,就改變了原有的想法。


    “老爺,月白喜歡的是大公主,他肯定不會同意的。而且二公主身體那麽嬌弱,恐怕生不了孩子呀。即便是能生,生下的子嗣恐怕也不會健康。老爺,您要慎重考慮呀。”


    “這都不是事。月白那邊,你好好跟他說一說。至於子嗣,你想的可真是太多了,二公主不能生怕什麽,到時候納妾就是了,還怕找不到人生。”沈老爺嫌棄地看著沈夫人,果真是婦道人家,見識短淺。


    沈夫人聽到沈老爺輕輕鬆鬆提起納妾的事情,分明不是給他納妾,不知怎的她的心中感覺刺刺的。這就是男人的想法,他們可真輕鬆,可娶妻,可納妾。絲毫不關心納妾時妻子的心中如何痛苦。


    沈夫人還要繼續掙紮,沈老爺已經沒有耐心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明日還要上朝,就先這樣吧。你多給月白做做思想工作,他會同意的。畢竟二公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沈老爺朝外走去。


    “老爺,今日您不歇在妾這裏嗎?”沈夫人想留下沈老爺,兩人已經好久沒有同房了。


    沈老爺擺了擺手,去了妾室那裏。沈夫人恨恨地跺了跺腳,都是群狐狸精。


    沈夫人很快將沈老爺的決定傳達給了沈行之,自然遭到了他的強烈反對。


    “母親,無論你怎麽說,我都不會同意的。我心悅大公主,大公主亦心悅我,我們必定是要結為夫妻的。至於二公主,我完全把她當妹妹看待,若是娶了她,那就是亂倫。”


    沈夫人看著向來溫順的兒子變成這樣很是心疼,“你胡說什麽呢?什麽亂倫?你跟二公主又沒有血緣關係,月白你不要胡說。這不是沈貴嬪那邊施壓,你父親也沒有辦法嘛。


    我勸過他了,可是你父親最終還是決定讓你娶二公主。”


    “我不信,父親疼我,肯定不會逼我的。而且就地位而言,大公主明明就是比二公主好啊。”沈行之不願讓自己的愛情摻上了雜質,可是為了說服功利的母親,他不得不這樣說,企圖打消母親的念頭。


    可惜,讓他失望了。


    母子二人誰都無法勸服對方,沈行之找沈老爺做主去了。


    沈老爺將沈行之帶進書房,進行了一番密談。沈夫人無法進去,隻能在外邊等待。


    屋內傳來硯台碎裂的聲音,沈夫人嚇壞了,不會是月白惹怒了老爺吧。想到這種可能,她著急地往裏邊衝去,小廝攔著她不讓進。


    沈夫人又急又氣,偏偏沒有辦法。


    過了好久,沈行之失魂落魄地出來了。原來他的愛情如玻璃一般易碎。


    沈老爺拿沈家的前途來要挾他,沈行之隻能退讓。他竟成了保全沈家的工具。向來慈眉善目的父親撕掉了善良的偽裝,露出了貪婪的內裏,這一切都讓他絕望。


    沈夫人看到沈行之額頭上麵滴著血,身上還有墨跡。她都要嚇壞了,“月白,你這是怎麽了?”


    沈行之不想說話,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月白,你跟娘說句話啊,別嚇娘了。”沈夫人忍不住哭了起來。


    聽到沈夫人的哭聲,沈行之像是才迴過神來,“母親,我沒事。”


    “怎麽沒事,你看看額頭上麵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不行,我找你父親算賬去。”


    沈行之攔住了沈夫人,“母親,不用了。”


    迴到自己的房間,沈行之沒讓請大夫。


    沈夫人匆匆忙忙趕來,她就知道會這個樣子。相貌如此重要,若是破相了,考試被嫌棄怎麽辦,大公主不喜歡了怎麽辦。


    大夫熟練地幫著沈行之包紮了傷口,沈行之也不反抗,任由他動作。


    沈夫人看他這個樣子,更是心疼。看來沈老爺威逼著沈行之同意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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