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在城牆上麵送別自己的親人,滿眼含淚,期盼他們平安迴來。迴去後,就開始吃齋念佛。年紀大了,她也不圖自己的孩子能夠功成名就,隻希望他們平安就好。


    王皓田沒有在軍隊中看到王皓光的身影,因為小兵都是統一的著裝。真的到了送別的時刻,他還是擔憂的。不過,確實如王皓光所說,要相信他。


    文太後從匈奴使者口中得知,田國不僅沒有答應和親,還耍著他們玩。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惡氣,當即就下令攻城。


    鹿州地形陡峭,易守難攻。所以能抵禦匈奴的侵襲一陣子,而且朝廷的軍隊已經快要趕到了。鹿州人民倒是沒有太擔心。


    王皓義帶領著將士們,馬不停蹄趕到了鹿州,受到當地百姓的熱烈歡迎。很快,雙方展開了猛烈的交戰。


    匈奴確實勇猛,王皓義感覺到了兵力的不足。盡管雙方將士數量相當,但是匈奴勇猛,以一當十。在他們手上,王皓義沒有撈到什麽好處。


    王皓光第一次上戰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前一天還睡在一起的兄弟,轉眼間就丟掉了性命。有的即便是活了下來,也缺胳膊少腿的。看到這種殘酷的景象,王皓光沒忍住吐了出來。


    一個匈奴發現了他,準備偷襲。


    王皓義一槍挑開了他,幾招下來,那匈奴被王皓義殺死了。


    王皓義衝著王皓光大聲喊道:“能不能行?幹不了就早點滾迴去。這戰場不是你這個小孩子鬧著玩的。你可不會每次都有這般好運氣。”


    王皓光深吸一口氣,壓下嘔吐感。他能感受到王皓義的敵意,但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還是他救了自己。“王將軍,謝謝你,我可以的。”然後又擠進戰場中,與匈奴廝殺起來。


    王皓義見他這個樣子,不再管了,轉而去殺別的匈奴去了。他的哥哥竟然任由那個孩子胡鬧。是王皓光自己要來的,若是死了,也不關他的事。


    王皓光恢複了狀態,接連殺死了很多敵人,臉上染上了鮮血,也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他感覺心髒跳得飛快,他卻越來越興奮,殺紅了眼睛。


    這場仗打得天昏地暗,王皓義看了下戰況,自己帶領的軍隊並沒有取得優勢。繼續作戰,反而會折損士兵,他趕緊鳴鼓收兵。


    匈奴們像是察覺不到疲憊一樣,興奮地追在田國將士身後。好在將士們及時躲迴了城中,匈奴拿他們沒有辦法了。


    經過清點,王皓義發現損傷一萬士兵,或死或傷,他心中暗歎糟糕。這下子跟朝廷沒法交差了。


    怪不得董家人紛紛裝病,那是因為這個差事太難做了。若是容易做,恐怕他們會搶著來。


    事情已經這樣了,胡思亂想也沒用了。他隻能盡力將匈奴趕走,解了鹿城的圍困。


    消息傳到京城,皇上憤怒。他有些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鎮國公王皓田趕緊跪下請罪,“還請皇上能夠多給臣弟一些時間,相信他會把匈奴趕走的。”


    有王皓田的保證,皇上安心了一些。隻是這個現狀,打了他的臉,不由得他懷疑王皓義啊。


    “皇上,王將軍勇猛不假,但是這次他倒是失算了。剛去鹿州,竟然就讓士兵折損這麽多。長久下去,恐怕鹿州不保啊。”董行遠痛心說道。


    董家人自從被皇上勒令好好在家養傷後,顧不得裝病了,紛紛趕來上朝。皇上還在生氣,攔截了好多次。


    董家人依然好脾氣,到底還是求得了皇上的原諒。皇上見好就收,董家人再不敢小覷皇上了。


    “是啊,皇上,朝廷的將士勇猛不假,但是匈奴更強大啊。朝廷確實還拚不過他們。”董浩然出列發表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皇上,還是趕緊派使者過去與匈奴和解吧。”


    “是啊,是啊。”其他董家人紛紛表示支持。


    看吧,皇上當初不相信匈奴的實力,不肯和談,非得與匈奴作對。現在傻眼了吧。巴掌不打到自己臉上不知道疼。


    這些或明或暗的擠兌,讓王皓田臉上無光。“董大將軍這話說的,當初皇上可是先挑了您去的。隻是您生病了,才轉派了臣弟的。”


    “那也是不湊巧嘛。”董行遠臉不紅,心不跳,很是淡定。


    “還有董小將軍,有一部分將士是在你的手上,明明之前這部分士兵還能大敗白國,如今又怎麽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不是好久沒作戰了嘛,手藝生疏,可以理解。”董浩然也找到了借口。


    “還望皇上三思,早些派人去和談。”


    “還望皇上三思,早些派人去和談。”


    “還望皇上三思,早些派人去和談。”


    董家人知曉王皓田是個小菜,重點是拿捏住皇上。


    皇上煩躁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夠了,大敵當前,不是吵架的時候。看看你們都在幹什麽,不好好出謀劃策,吵架能將匈奴吵走嗎?若是可以,朕讓你們吵個三天三夜。”


    “皇上恕罪。”


    “鎮國公說的沒錯,田國的將士不是吃素的,朕就不信了,這一次還要輸給匈奴。”


    董家人互相對視一眼,想要接著勸說,“皇上......”


    “好了,作戰的方針不用再議了。這是無法更改的。”


    “皇上,既然如此,那王將軍能力不行,還是早些換下來吧。”董行遠見狀改了說辭。


    “是啊,皇上。若是一直讓王將軍統領將士,恐怕那些要全軍覆滅了。”董浩然跟著說道。


    “那你們認為選誰比較好,要不要派你們兩個過去?”皇上挑眉看向他們兩個。他可不覺得現在兩人突然想去鹿州了。先前為了逃脫,連裝病的法子都想出來了。


    董行遠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麵上顯出了尷尬,“這個......皇上,臣覺得李將軍就不錯,可以派他過去。”


    “是啊,皇上,臣附議。”董家人紛紛出列。


    “皇上不可,軍前換將乃是大忌,恐怕會擾亂軍心啊。”王皓田趕緊出聲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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