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一腳踢開女人,來到監控室,通過顯示屏找到黃德華,警惕地眯起了眼睛。


    拍賣廳裏,薑明心挽著邢昊東慢慢地轉悠,忽然伸手探入他的兜內,掏出一副墨鏡來。


    邢昊東抬手替她整理了一下披肩,湊近了些道:“怎麽,又要開始你的推理了?”


    薑明心的耳朵瞬間被一股濕熱的氣息所籠罩,肩膀微縮,但很快就放鬆了下來。


    他們假扮夫妻,動作親昵些也算應當。


    “是呢,我要看看這裏究竟有多少好東西。”說完,當著他的麵兒,伸手在印堂前畫了個符。


    邢昊東麵露好奇:“這是什麽特殊儀式麽?”


    “是啊,我推理前的儀式,能提高我的智商。”


    薑明心故作神秘的一笑,墨鏡下的黑瞳裏已然出現了兩團繁複的金色花紋。


    流動的,好像火焰一樣,在她的眼眸中緩緩燃燒。


    很快,薑明心的視線裏出現了幾百個紅框,有的在她附近,有的在她腳下,年代最近的接近明末,最遠的竟然到達了商。


    好你個周奎,這是在地下藏了個博物館呐!


    薑明心克製住自己憤怒而亢奮的心情,默默把這批文物的坐標全都記在了心裏。


    除了出土文物,周奎還藏了不少金條在這裏,存放的位置她也記住了。


    就是不知道賬本會在哪兒?


    不久,她摘下墨鏡,動作自然地放迴了邢昊東的兜裏。


    “怎麽樣,推理出贓物都藏在哪兒了嗎?”


    “還沒,你當我是福爾摩斯啊,不管在哪兒都能破案?”薑明心挑起眉梢,斜睨了他一眼,手指卻在手臂上敲了敲。


    剛才周競告訴他們,拍賣會要半個小時後開始,這段時間可不能浪費了。


    她拉了下邢昊東的手:“要不我們分頭行動,你去男賓休息區,我去女賓休息區,先隨便逛逛,看看這個地下拍賣場到底有多大,爭取拚張地圖出來。”


    邢昊東有點猶豫,“你一個人行動,我不放心。”


    薑明心揪起他的袖子,輕輕地晃了晃,“老公~你就放心吧,我發誓,絕對不會被其它男人拐跑的。”


    說著,睫毛像是沾了蜜,衝他一連眨了好幾下。


    邢昊東低頭,幽深的眼眸緊鎖著她,莫名一股燥熱湧上心頭,見看著仰臉看著自己,儼然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下頜線都緊繃起來,匆匆丟下一句:“好吧,但是我們必須約定好,最遲二十分鍾,必須迴到這裏來。”


    “好,一言為定!”薑明心湊上前,主動地抱了他一下,旋即拎著珍珠包走了。


    邢昊東強行把自己視線從她的裸露的肩胛上撕下來,腳步有些虛浮的,朝著男賓休息區走去。


    一直在暗處盯著他們的周競立即吩咐手下:“找個漂亮的妞去給黃先生倒酒,找個幹淨點的服務生去伺候黃夫人。”


    “是。”


    薑明心剛走進女賓休息區,一名白白淨淨,長相乖巧的小鮮肉就朝她靠了過來。


    “太太,請問您需要幫助嗎?”


    薑明心眼神倨傲地把他從頭到腳瀏覽個遍,最後視線在他的下半身那兒停留了數十秒。


    什麽也沒說,隻是伸出手指,輕輕地挑起了他的下巴。


    目光挑剔,宛如審視貨物般,赤裸裸地掃視他身體的每個部位。


    薑明心眼神戲謔,略帶輕佻,目光卻極冷,嫣紅的唇邊微微勾起,帶著不言而喻的輕蔑,“憑你這種貨色,也配來勾引我?”


    說完,抬起大拇指,壓住他的下巴溝,用力地撫摸了幾下。


    男侍應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


    “姐姐,我……我今天第一天上班,還什麽都不懂。”


    “居然是個雛兒。”薑明心頓時失去了興趣,不滿地擺了擺手:“滾吧,換個懂事的來。”


    說完,她快步走進洗手間,掏出一盒散粉,對著鏡子慢條斯理地補妝,又塗了一遍口紅,上下唇瓣輕輕地一碰,發出“啵”的一聲。


    這時,門口傳來聲音:“太太,您需要毛巾或者檸檬水嗎?”


    果然是換了一個,這一個光聽聲音就成熟許多。


    薑明心輕哼了兩聲,“我要酒,你會喝酒嗎?”


    男侍應迴道:“會,您請稍等,我隨後就來。”


    很快,他端著一瓶xo走進休息室,靜靜地等候薑明心出來。


    薑明心一瞧見他,就興奮地咬了下嘴唇,千嬌百媚地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帶進了隔間,右腳輕輕一抬,關上了門。


    監控室內的周奎,不由得興奮地吹了聲口哨,“這香江的美女,玩得夠野啊~”


    有老公了還勾搭侍應生,真是和內地保守的女人完全不同。


    隔間內是專門供人享樂的,沒有攝像頭,那侍應生剛要有所動作,唿吸猛然一滯。


    一把水果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薑明心輕柔地勾起唇角,伸手按了按他的頸動脈,吐氣如蘭:“別動,萬一我不小心割破了這裏,等不到救護車你的血就會流幹。”


    “不過你放心,隻要你認真迴答我的問題,我自然會放了你。”


    侍應生梗著脖子點頭:“你說,隻要是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很好,那我問你,這個地下拍賣場一共有幾個出口?你們平時運貨都從哪裏走?你們的大老板是誰,通常什麽時候來?”


    薑明心知道這隻是個小嘍囉,不可能知道什麽機密,所以就隻問最基本的問題。


    除了答不出大老板的行蹤,侍應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全說了。


    與此同時,邢昊東也遇到了同樣的款待,剛走進男兵服務區,一個打扮妖冶的美女就端著香檳從側麵貼了上來,後背一大片雪白光滑的肌膚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胸前的深v大領鬆鬆垮垮,傲人的部分隻用兩根細長的長繩吊著,危險的仿佛隨時有可能脫落。


    她舉止大膽,眼神如鉤,滿身散發著糜糜香水味,分明是個尤物,卻勾不起邢昊東的半點興趣。


    要不是知道有人正在監視,邢昊東剛才就一個背摔直接把她扔了出去。


    實在忍無可忍,他斜挑眉梢,伸出了一根手指:“欄開!你唔夠資格掂我啊。”


    美女大受打擊,沮喪地退了下去。


    邢昊東扯了下領帶,隨便在休息區找了張椅子,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拿起來放在鼻前聞了聞,頓時不滿地皺眉,放了下來。


    周奎在鏡頭外看見了,拿起對講機道:“立刻給黃先生換一杯沒摻酒的威士忌,為表示歉意,今晚他們夫妻在飛煌的酒水點心,全免。”


    通過剛才的反應,他沒有理由不相信,黃德華夫妻是從香江來的。


    他們的做派和眼界,都不像是內地人。


    二十分鍾到了,邢昊東準時迴到拍賣廳,抬眼望去,就見薑明心手搭在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侍應生胳膊上,輕晃腰肢,姿態婀娜地向他走來。


    邢昊東目光驟冷,瞳孔微縮。


    薑明心一看他這臉色就笑了,卻依然掛著怡然自得的表情,仿佛炫耀般,對他挑了挑眉。


    邢昊東凝眉而視——這是演的哪一出?


    他們可沒事先商量好啊!


    薑明心從包包裏拿出一張大團結塞進侍應生的掌心,聲音嬌柔而黏膩:“下次我還找你喲~”


    侍應趕緊把錢接了過去,“好的太太,祝您玩得愉快!”


    說完逃也似的跑了,生怕又被這個可怕的女人抓住。


    薑明心依依不舍地衝他揮揮手,仰起頭,就見邢昊東冷著一張臉。


    像是有人在他頭頂瘋狂種了草。


    薑明心按捺住笑意,眼珠一轉,湊到他耳邊吹了口氣,“老公~你怎麽了,吃醋啊?”


    邢昊東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聲音隱忍而克製:“這也是我們任務的一環?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什麽?”薑明心忽然拔高了音調,紅唇微揚,勾起一抹嘲笑:“隻許你跟那些小明星打得火熱,不許我找幾個靚仔玩玩?”


    她一口蹩腳的港普,溢滿了拈酸吃醋的味道,語氣嬌嗔,眼底還透著恨。


    把邢昊東狠狠嚇了一跳。


    但很快他反應過來,薑明心明顯是故意在與他做戲。這麽看來,她那邊也有人監視,發生點爭執,更容易降低周競和周奎的警惕。


    邢昊東頓時寒了臉,用力捏住她的手腕並猛地往自己懷裏一帶。


    刹那,兩人鼻尖挨著鼻尖,額頭輕輕觸碰著,仿佛隨時能吻在一起。


    周遭靜止的空氣瞬間滾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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