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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輝禦景小區。


    安如媚還沒睡,雖然夜色已深,她就是無法入睡。


    除了她,沒人知道,這將近一年來,她都是依靠安眠藥才能入睡。或許,唯有迴到自己所居住的這裏,所呈現出來的才是真正的那個她。


    外麵天色如潑墨,狂風唿嘯,暴雨如注。


    已經許久沒有過這樣的狂風暴雨了,看樣子隻怕是下個整整一夜。


    安如媚就站在陽台上,一襲杏色睡裙,緊緊地貼著她那成熟豐腴的身子,在陽台外吹刮而來的狂風裹挾下,使得這件睡衣更是緊緊貼身,勾勒出一道極度誇張的s型曲線。


    兩團極盡腴美的雪.肉傲然怒挺,如兩座被冰雪覆蓋的巨峰聳立,看一眼便是讓人倍感一種沉甸甸的勾魂奪魄之感。


    安如媚似乎在想著什麽心事,以至於那狂風裹挾著的雨水激射而至,些許落在了她身上,她也不曾在意。


    不多時,身上的睡裙已然半濕。


    這件杏色睡裙沾濕之後,幾近透明,緊貼肌膚之下,隱隱看到一具雪白嬌嫩的成熟胴體,說不出來的魅惑撩人。


    站在陽台上,她跟以往一樣,心生過幾次從這陽台上一躍而下的想法,也許就落得個輕鬆自在,不再受人操控,不再受人拘束。


    隻是,想起自己的媽媽,鼓起來的勇氣便是如同泄氣的氣球一般,就此蕩然無存。


    “我們母女隻想相依相偎,度過一生,難道就這麽難嗎?”


    良久,安如媚呢喃自語,一張盡顯狐媚的風情玉臉上沾濕一片,已經分不清是狂風撲麵而來的雨水還是淚痕。


    屋內,手機鈴聲突兀想起,有電話打進來。


    安如媚也迴過神來,臉色寥寥的她看了眼外麵的漂泊大雨,轉身入內,拿起茶幾上放著的手機,看到了來電顯示後,她的臉色沒來由的一陣厭惡與仇恨。


    雖說滿心厭惡,但她還是深吸口氣,讓自己的心境平靜下來,隨後接了電話:“喂,魏公子這麽晚打來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安部長,明天你會收到一包藥粉,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隻要把這個藥粉放在水中或者酒中,讓葉軍浪喝下去就行了。”電話中,一聲冷漠至極的聲音傳來。


    安如媚臉色一怔,她說道:“你這是什麽藥粉?”


    “放心,不是毒藥。隻要讓葉軍浪喝下去就行。記住,這是命令,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魏公子,你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我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麽辦法,能夠讓一個公司見麵之交的同事喝下你指定的藥粉。”


    “辦法是想出來的不是嗎?哦,順口說一句,這懷柔古鎮冬暖夏涼,環境優美,依山傍水,的確是一個避暑的好地方。你安排慕姨來到這樣一個地方休養身子,還真的是一片苦心。慕姨有你這樣孝順的女兒,也該感到欣慰了。”電話中,那聲冷漠的聲音響徹而起。


    安如媚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如紙,她的身子都在顫抖,手中的手機都要握不穩了,她禁不住怒聲而起:“魏少華,你對我媽媽做了什麽?”


    “你的父親安少陽在世的時候,我都要喊上一聲安叔叔。所以對於慕姨,我自然也是以小輩自居,敬重有加。”電話中,那聲冷漠的聲音響起,稍稍停頓之後,那語氣陡然變得陰沉了幾分,“所以,我當然不會對慕姨做什麽,不過是加派一些人手,看護好慕姨的周全罷了。曾記得,十年前慕姨可是美名冠絕江海市的第一美女,即便是十年之後,慕姨之美仍舊是不輸當年,更是平添了幾許的成熟優雅。我倒是沒什麽想法,隻不過我派過去的那幾個人,可是對慕姨的美色不加掩飾的垂涎。你放心,沒有我的話,他們根本不敢胡來。但是,安部長,你也要讓我放心才行啊。你要不聽話,我的那些人隻怕也就不聽我的話了。”


    說完這話,電話那頭直接掛斷了電話。


    安如媚也立即拿起手機,撥打自己媽媽慕晚柔的電話,電話撥打過去,卻是提示已經關機的聲音。


    安如媚不死心,接連撥打了十多次,次次如此。


    “啊!!!”


    最後,安如媚嘶聲大叫,手中的手機砸了出去。


    她身體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般,整個人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麵。


    她雙手掩麵,雪白圓潤的香肩顫動著,沒有哭聲,可那淚水卻已經滲過了指間,滴滴落下。


    大哭無聲。


    世間最大的哀默莫過於此。


    她知道,自己的媽媽一直以來都是保持電話暢通,不會無緣無故的關機。


    事實上,方才從電話中聽到對方提起懷柔古鎮這四個字的時候,她已經心知不妙。


    她當初秘密的將自己的媽媽安頓在懷柔古鎮,就是想要遠離這個衣冠禽獸、蛇蠍心腸的魏家少主,可到頭來還是被他查到了自己媽媽的秘密住地。


    “我該怎麽辦?”


    這個問題如同天問。


    隻是天外雷聲滾滾暴雨如注,這場裹挾著狂風暴雨帶殺機的雨勢仿佛已經預示了命中注定的答案。


    ……


    雨夜,火車站。


    一列火車在江海市火車站停靠,旅客紛紛走出了車廂,在夜色中爭分奪秒的迴歸自己溫暖的家中。


    一黑一白兩名男子並肩而出,沉默不語,步履不緩不慢,似閑庭散步。


    他們麵容尋常,與周邊接踵而過的尋常旅客並無二異,唯一讓人感到好奇的地方,不外乎就是他們一人黑衣,一人白衣。


    走出了火車站,外麵暴雨如注,他們也沒有打車,徑直走了出去,任由那大雨當頭而下,從頭到腳都淋濕了。


    如此深夜,又是暴雨,四周無人。


    兩人走著走著,宛如潑水般直瀉而下的暴雨中似乎生起了一絲一縷的殺機。


    一雨一殺機。


    到了最後,兩人方圓之內,密集而下的雨水仿佛化為了那實質性的殺機,遮天蔽日,無窮無盡,駭人心神。


    “真是個好兆頭。”黑衣人開口。


    “是啊,你我殺人時總會有雨,隻是不知這一次的大好頭顱是你先摘還是我來摘。”白衣人說道。


    “上次是你,這一次總該輪到我了。”黑衣人語氣淡漠。


    “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麽?”


    “就賭被你禁臠的那個小娘子。”


    “成。”


    兩人一說一答,漸漸走遠,濃烈的殺機更是升上巔峰,一如那連綿雨勢。


    黑白雙獄,活人墓組織中位列前十最讓人聞聲喪膽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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