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瀟擱在桌麵上的慢慢地蜷了起來，指甲在畫麵的桌麵刮出刺耳的聲音。
“那藥叫鼠尾草！”何瀟突然鬆了手，也放棄了抵抗，輕聲說，“在我們這群人裏麵還有一個名字，叫神仙草。”
“是不是跟毒品一樣？”林源趕緊追問。
“差不多吧。”何瀟說著眨了一眼睛，“以牛眼淚煮鼠尾草，吸食煙味，便能有成仙的快感。”
“你試過？”林源抿了抿嘴唇，細細地打量了一眼何瀟。
何瀟瞥了一下眼神，將目光移開，“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跟著別人玩過兩次，不過我並不喜歡，後來戒了。”
“看來你還算明白是非的！”林源笑了笑，又壓到桌上，低聲問：“我在抓一個跟你一樣的黃毛混混，你認識嗎？”
書裏說了，妖魔和人一樣都是有遺傳的，就好似自己的祖輩是大聖，鎖一自己也是大聖一般，這裏地方不大，何瀟說不定會認識。
“他幹了什麽？”何瀟皺了一下眉頭。
林源勾起嘴角，果真認識，盯著何瀟追問：“你們什麽關係？”
“前男友。”何瀟沒有遲疑，很輕鬆地說出了這三個字，然後瞟一眼林源，繼續說：“以前在ktv上班的時候認識的，難得遇到一個同類，而且還挺幽默的便在一起了，但是他這人有點花，我看不慣就分手了。”
“巷子街的那家ktv？”林源想起，昨晚看到那黃毛混混的時候他就是和朋友站在一家ktv門口，身旁還環繞了不少女子，那模樣，倒是同何瀟說的差不多。
“不是。”何瀟說著側眼看了一下林源，“不過我知道你說的那家ktv，那家店對麵有一家中草藥鋪子，是全市唯一一家有神仙草賣的鋪子，所以他經常去。”
何瀟說著停頓了一下，目光打量了一下林源，又將身子往前傾了傾，“你拿著神仙草來找我，又問黃毛的下落，你們把那家店端了？”
“黃毛把店老板殺了，他的同夥還打傷了我一名同事！”林源輕輕往後一靠，神情十分嚴肅，“所以，我才會來找你！”
“嗬……許久不見，這家夥倒是越來越厲害了！”何瀟冷笑了一聲，抬頭看向林源，“他如果被抓了，會判什麽罪？”
“謀殺、襲警再加攜帶槍支，不是死刑也是終身監禁！”林源平靜地說，這法律判決他懂得不多，隻能猜測大概。
“那有什麽用，他隻要裝死，什麽事都不會有。”何瀟歪著頭不屑地說。
“我不會給他裝死的機會的！”林源冷眼說，雖然沒有試過，但是姑媽曾經做過的事情自己也一定可以做到，不僅不能讓他裝死，還必須讓他徹底沒有辦法恢複。
何瀟思忖了一下，靜靜地看向林源，突然笑了，“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麽交易？”林源嚴肅地問，跟她打交道，總是要萬分的警醒。
“我告訴你在哪裏可以找到他，你幫我殺了他？”何瀟看著林源，笑的越發妖嬈，林源現在才知道，何瀟笑起來的時候五官才是美到極致，即使頂著光頭，也美的無法挪眼。
“不行！”林源厲聲正經地說，“我的職責是抓犯人，而不是殺犯人。”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那麽恨他，而且我心裏也想報仇，但我還不至於失了理智。”林源冷靜地說著，看著何瀟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淡去，“接下來告訴我他在哪裏！”
何瀟盯著林源，沉默不語。
“你跟我之前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做交易，你的自由還在我手裏！”林源沉聲說著，一晃眼已經在這裏耽誤了兩個小時了，楊攀的情況還不知道是怎樣的，自己必須抓緊時間。
“他有一家地下賭場，在……”何瀟總算是鬆了口，將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謝了！”林源連忙起身。
“你真的會保守我的秘密？”何瀟抬頭，看向準備離開的河源。
林源停下腳步，迴頭朝著何瀟輕輕一笑，“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而且，我們這種身份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似乎隻會引來恐慌，倒也沒那個必要。”
何瀟冷哼一聲，“我早就該猜到你不敢！”
林源笑笑，趕緊離開了探視間。
-
夜色降臨，廢舊的集裝箱前麵也停了越來越多的車，忽然有一輛車過來，門口的打手趕緊上前開門，不由得讓林源和郭岩都在意地端起了望遠鏡。
“最後麵那個有點像打傷攀子的人。”林源盯著鏡中的人輕聲說著。
郭岩將鏡頭轉了轉，看了一眼，拿下望遠鏡，“那個黃毛沒來？”
“沒有看到。”林源也放下了手裏的望遠鏡，“起碼證明了何瀟沒有騙我們。”
“那再等等。”郭岩說著抓起麵前的對講機，神情嚴肅地說：“各單位注意，目標1號已經出現，特征紅色花襯衣，各單位繼續巡邏，不要暴露。”
對講機裏立馬有了各組的迴複，林源見郭岩關掉了對講機的話筒，便將手裏的望遠鏡也放到了桌上，“我去下洗手間。”
“好。”郭岩點頭答應，隨即又拿起望遠鏡看向對麵的集裝箱。
林源看了一眼郭岩，側身出了這間臨時找來做監視的小屋子，看看四周，警惕地閃進一處移動公廁，將撞在內側口袋裏的掏出一支注射劑，撕掉塑料包裝，將注射器拿在手裏看了看，隨即放迴口袋裏，然後又摸出一頂毛線帽戴到頭上，蒙上一塊全黑的口罩，林源便低著頭快速地離開了公廁。
必須在郭隊他們行動之前抽掉黃毛腿上的藍色血液，這樣他才不能裝死！
何瀟說過，這裏是黃毛的主要經濟來源，他每天必然會來查崗，所以，自己隻要能混進賭場，就肯定可以等到黃毛出現，接下來隻要找準時間和機會將注射器插到他腿上就好了。
姑媽能做到的事情，我也一定可以做到！
林源低著頭，將雙手插進口袋裏，巧妙地躲過了附近同事的視線，成功走到集裝箱麵前。
“那藥叫鼠尾草！”何瀟突然鬆了手，也放棄了抵抗，輕聲說，“在我們這群人裏麵還有一個名字，叫神仙草。”
“是不是跟毒品一樣？”林源趕緊追問。
“差不多吧。”何瀟說著眨了一眼睛，“以牛眼淚煮鼠尾草，吸食煙味，便能有成仙的快感。”
“你試過？”林源抿了抿嘴唇，細細地打量了一眼何瀟。
何瀟瞥了一下眼神，將目光移開，“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跟著別人玩過兩次，不過我並不喜歡，後來戒了。”
“看來你還算明白是非的！”林源笑了笑，又壓到桌上，低聲問：“我在抓一個跟你一樣的黃毛混混，你認識嗎？”
書裏說了，妖魔和人一樣都是有遺傳的，就好似自己的祖輩是大聖，鎖一自己也是大聖一般，這裏地方不大，何瀟說不定會認識。
“他幹了什麽？”何瀟皺了一下眉頭。
林源勾起嘴角，果真認識，盯著何瀟追問：“你們什麽關係？”
“前男友。”何瀟沒有遲疑，很輕鬆地說出了這三個字，然後瞟一眼林源，繼續說：“以前在ktv上班的時候認識的，難得遇到一個同類，而且還挺幽默的便在一起了，但是他這人有點花，我看不慣就分手了。”
“巷子街的那家ktv？”林源想起，昨晚看到那黃毛混混的時候他就是和朋友站在一家ktv門口，身旁還環繞了不少女子，那模樣，倒是同何瀟說的差不多。
“不是。”何瀟說著側眼看了一下林源，“不過我知道你說的那家ktv，那家店對麵有一家中草藥鋪子，是全市唯一一家有神仙草賣的鋪子，所以他經常去。”
何瀟說著停頓了一下，目光打量了一下林源，又將身子往前傾了傾，“你拿著神仙草來找我，又問黃毛的下落，你們把那家店端了？”
“黃毛把店老板殺了，他的同夥還打傷了我一名同事！”林源輕輕往後一靠，神情十分嚴肅，“所以，我才會來找你！”
“嗬……許久不見，這家夥倒是越來越厲害了！”何瀟冷笑了一聲，抬頭看向林源，“他如果被抓了，會判什麽罪？”
“謀殺、襲警再加攜帶槍支，不是死刑也是終身監禁！”林源平靜地說，這法律判決他懂得不多，隻能猜測大概。
“那有什麽用，他隻要裝死，什麽事都不會有。”何瀟歪著頭不屑地說。
“我不會給他裝死的機會的！”林源冷眼說，雖然沒有試過，但是姑媽曾經做過的事情自己也一定可以做到，不僅不能讓他裝死，還必須讓他徹底沒有辦法恢複。
何瀟思忖了一下，靜靜地看向林源，突然笑了，“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麽交易？”林源嚴肅地問，跟她打交道，總是要萬分的警醒。
“我告訴你在哪裏可以找到他，你幫我殺了他？”何瀟看著林源，笑的越發妖嬈，林源現在才知道，何瀟笑起來的時候五官才是美到極致，即使頂著光頭，也美的無法挪眼。
“不行！”林源厲聲正經地說，“我的職責是抓犯人，而不是殺犯人。”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那麽恨他，而且我心裏也想報仇，但我還不至於失了理智。”林源冷靜地說著，看著何瀟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淡去，“接下來告訴我他在哪裏！”
何瀟盯著林源，沉默不語。
“你跟我之前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做交易，你的自由還在我手裏！”林源沉聲說著，一晃眼已經在這裏耽誤了兩個小時了，楊攀的情況還不知道是怎樣的，自己必須抓緊時間。
“他有一家地下賭場，在……”何瀟總算是鬆了口，將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謝了！”林源連忙起身。
“你真的會保守我的秘密？”何瀟抬頭，看向準備離開的河源。
林源停下腳步，迴頭朝著何瀟輕輕一笑，“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而且，我們這種身份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似乎隻會引來恐慌，倒也沒那個必要。”
何瀟冷哼一聲，“我早就該猜到你不敢！”
林源笑笑，趕緊離開了探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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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廢舊的集裝箱前麵也停了越來越多的車，忽然有一輛車過來，門口的打手趕緊上前開門，不由得讓林源和郭岩都在意地端起了望遠鏡。
“最後麵那個有點像打傷攀子的人。”林源盯著鏡中的人輕聲說著。
郭岩將鏡頭轉了轉，看了一眼，拿下望遠鏡，“那個黃毛沒來？”
“沒有看到。”林源也放下了手裏的望遠鏡，“起碼證明了何瀟沒有騙我們。”
“那再等等。”郭岩說著抓起麵前的對講機，神情嚴肅地說：“各單位注意，目標1號已經出現，特征紅色花襯衣，各單位繼續巡邏，不要暴露。”
對講機裏立馬有了各組的迴複，林源見郭岩關掉了對講機的話筒，便將手裏的望遠鏡也放到了桌上，“我去下洗手間。”
“好。”郭岩點頭答應，隨即又拿起望遠鏡看向對麵的集裝箱。
林源看了一眼郭岩，側身出了這間臨時找來做監視的小屋子，看看四周，警惕地閃進一處移動公廁，將撞在內側口袋裏的掏出一支注射劑，撕掉塑料包裝，將注射器拿在手裏看了看，隨即放迴口袋裏，然後又摸出一頂毛線帽戴到頭上，蒙上一塊全黑的口罩，林源便低著頭快速地離開了公廁。
必須在郭隊他們行動之前抽掉黃毛腿上的藍色血液，這樣他才不能裝死！
何瀟說過，這裏是黃毛的主要經濟來源，他每天必然會來查崗，所以，自己隻要能混進賭場，就肯定可以等到黃毛出現，接下來隻要找準時間和機會將注射器插到他腿上就好了。
姑媽能做到的事情，我也一定可以做到！
林源低著頭，將雙手插進口袋裏，巧妙地躲過了附近同事的視線，成功走到集裝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