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管許鵬海,許建安隨著孫知府一起快步走出已經打開的城門,準備去迎接陛下。


    看著城門已經打開,許鵬海也立馬迴過神來,他快步追上了許建安兩人。


    在見到城門大開,有人出來時,所有的錦衣衛立馬全部圍了上來,手搭在刀柄上,隻要誰敢有異動就準備就地格殺。


    三人走到距離君修寒一丈開外停下跪地請安“臣孫楊,臣許鵬海,臣許建安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君修寒冷冷的看著他們嗤笑道“真是讓朕好等啊,就是不知許大帥是怎麽練的兵,朕都到城門下了竟不知道開車門迎接,怎麽許卿這是準備要造反不成?”


    聞言除許建安外,孫知府和許鵬海俱是被君修寒的威壓壓的不敢抬頭直視。


    還不等幾人說話,眾人就聽到了一陣馬蹄聲。


    循聲望去,竟是一隊兵馬往這邊而來。


    很快,人馬便近前了。


    粗略一看,這隊人馬竟有萬人之多。


    許鵬海和孫知府都倒吸口涼氣,沒想到陛下安排的竟是如此周到。


    領頭的人正是婁明軒,他驅馬上前抱拳道“陛下,一切全按您的計劃安排好了。”


    君修寒頷首“吩咐下去,全軍原地紮營,領一千騎兵隨朕進城。”


    “臣遵命。”


    此時薑武驅馬湊近還跪著的三人道“幾位,帶路吧。另外通知寧海所有官員來知府府集合,陛下有要事宣布。”


    在孫知府和許鵬海還沒反應過來時,許建安已經磕頭領命道“臣遵旨。”


    見許建安已經開口了,許鵬海二人也趕緊應聲。


    許建安去召集全部官員,而許鵬海和孫知府則是領著君修寒往知府府而去。


    到了知府府後,君修寒沒去待客的大廳,而是直接去了知府衙門。


    其他人並不敢有任何異議的跟在了他的身後,而婁明軒則是帶著一千騎兵直接把整個知府府包圍了起來。


    在君修寒領著這麽多人進城時,寧海百姓便知道是陛下來寧海了,大家都跪地大唿“萬歲!”


    對於君修寒,整個大晉的百姓都是愛戴的。


    見君修寒沒有驅趕他們,百姓們也跟在軍隊的後麵來到了知府衙門。


    君修寒進了衙門後,直接坐在了大堂上的桌案後。


    他一言不發的掃了眼滿眼不安的許鵬海兩人,卻是什麽話也沒說。


    知道陛下在等人齊,小陸子親自去後衙給陛下泡茶端過來。


    而婁明軒手裏拿著官員名冊走到了君修寒的身邊。


    攤開名冊,君修寒一一看了起來。


    期間堂上的鴉雀無聲。


    就連守在衙門外的百姓也沒發出任何聲響。


    在見到陛下坐在衙門大堂的時候,就有人猜測陛下定是要審問寧海貪汙犯罪的官員。


    寧海的所有官員,在聽聞陛下不僅來了寧海,還要召集所有官員,大家都不敢耽擱,立馬趕往知府衙門。


    陸陸續續有官員到來,在見到堂上坐著看名冊的君修寒,沒人敢發出聲音。


    半個時辰後,許建安出聲道“啟稟陛下,除了中毒在床的家父許翰飛,寧海大大小小官員已經全在這裏了。”


    君修寒揮手揮,許建安應聲退下。


    抬眼看著站了一堂的寧海官員,君修寒淡淡開口“如今的寧海海師帥印在何處?”


    聞言,許鵬海出列抱拳道“陛下,帥印在臣手裏之前家兄意外中毒,臣被推舉代理家兄的一應事務。”


    瞥他一眼,君修寒漫不經心道“哦,是嗎?朕怎麽不知何事下發了任命書?還是說,在寧海朕的話已經不好使了,竟連主帥中毒的消息都被瞞著不報,你們這眼裏還有朕這個皇帝嗎?還是覺得天高皇帝遠,其實是你們自己想稱帝不成?”


    眾人聞言齊齊跪下請罪“陛下息怒!臣等不敢!”


    君修寒冷朝道“不敢,朕看你們敢的很啊!”


    “陛下,臣等惶恐!”


    “不想和你們扯這些有的沒的,朕隻問是何人任命許鵬海暫代許翰飛寧海大帥一職,是誰發布的命令緊閉城門?”


    見跪著的官員都不出聲,君修寒看向許鵬海“許鵬海,來,你來告訴朕是誰認命你為寧海大帥的,朕倒要看看何人竟能有如此本是,可以直接越過朕直接認命正一品的大帥了。”


    許鵬海低頭一言不發。


    “說。”


    君修寒的一聲怒喝,眾人嚇的一哆嗦。


    最後是許建安站出來道“啟稟陛下,任命許副將暫代家父大帥職務的是臣將軍。下命封鎖城門的是許副將。而至於他們近段時間做的所有事,撤換的官員臣都已經記錄在冊,請您過目。”


    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一本冊子遞給前來的小陸子。


    聞言許鵬海眼神惡毒的看著許建安,他是真的沒想到許建安竟藏得這麽深,竟還將所有事都記錄了下來。


    想來陛下突然的到來也定是他的手筆,想到這許鵬海咬牙,可如今已經於事無補。


    如今他的人都被扣在了這裏,這裏麵是錦衣衛看著,外麵是一千騎兵守著,他想逃離簡直是癡心妄想。


    接過小冊子,君修寒大致翻看了幾眼,他便將一杯茶砸在了許鵬海的頭上。


    知道有東西砸來,許鵬海並不敢躲。


    茶漬和著血水流了許鵬海滿臉,他連擦拭都不敢。


    “好啊,真是好啊,朕真是不知道朕的寧海海師何時成了你許鵬海的私有物了?朕的寧海城何時成了你許鵬海的城池了?許鵬海你是不是也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是不是還幻想著要登基稱帝啊!”


    “陛下恕罪,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的狠。朕不想說你別的罪名,就憑你隱瞞許翰飛中毒不報,私自關閉城門封鎖消息,在沒有認命狀的情況下,私自挪用帥印認命自己的心腹進入軍中任職……以上種種,不管是哪一條都是重罪。”


    君修寒掃了眼其他人,“在座的所有人,隻要是參與了這些事的謀劃,朕都不會放過。今日朕便要將整個寧海大換血,朕倒是想看看,這寧海到底是誰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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