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向內侍打聽陛下因何傳喚他,但想到內侍也隻是個傳話的,便打消了念頭。


    隨即想到陛下此時在漪瀾殿,而宮中妃嬪全部遣散了,獨獨留下了漪瀾殿的楚婕妤,可見陛下待這位楚婕妤不一般。


    就連太醫院之人被貶也是因慢待楚婕妤之故,所以往後對於有關楚婕妤的事他一定得上心,萬不能得罪。


    王院判到時楚棉棉已經自君修寒的腿上下來了,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


    君修寒也怕她害羞於是也就隨了她,並沒有說什麽。


    王院判見過禮後並沒有被君修寒叫起,“朕問你,昨日給婕妤把脈除了風寒外可有其它不妥之處?老實迴答別妄想欺瞞朕!”


    君修寒的冷喝聲將王院判嚇了一跳,本還隻是弓著身體這會兒直接嚇得跪在地上磕起了頭,“啟稟陛下,微臣不敢有隱瞞,婕妤身體確實隻是風寒之症,並無其它問題啊。微臣不敢期瞞陛下,求陛下明鑒啊!”


    看王院判被身邊的男人嚇得直磕頭,楚棉棉無奈的伸出兩根手指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想讓他適可而止。


    君修寒握住她的手,輕捏了捏,才對跪著磕頭的王院判淡聲道:“起來,再診一次脈。”


    王院判如蒙大赦,趕緊起身給楚婕妤診脈。


    這次診脈他診的時間較長,務必不能讓自己出錯,不然陛下定不會放過他的。


    可是無論他怎麽診,這楚婕妤除風寒外身體並無任何異狀,於是隻得開口詢問道:“敢問婕妤身體有何不適?”


    他對眼前容貌迤邐的楚婕妤並不了解,他害怕楚婕妤和以往宮裏妃嬪一般,為爭寵而裝病,那這樣可叫他怎麽診的出來,遂隻能開口詢問,看看這楚婕妤是何意思。


    瞥了眼眼神閃爍的王院判,楚棉棉也大致猜出他可能以為自己自裝病博寵愛呢。


    楚棉棉眼角微抽,微微開口說道:“本宮一到夜間便手腳冰涼,除此以外並無其它不適。”


    聽聞她的話王院判鬆了口氣,迴稟道:“稟陛下,婕妤身體並無大礙,夜間手腳冰涼隻是婕妤身體不耐冷,身體火氣低,這與身體健康並無影響。這是體質原因無法根除,但可吃些藥膳緩解一二。”


    聽王院判說因體質原因無法根除時君修寒皺眉,那這樣楚棉棉不是一直得這樣嗎?


    夏日還好,一到冬日怕是比旁人更怕冷了。


    罷了,既無法根除那便好好養著吧。左右以後有了他,他可以暖著她,不會讓她凍到的。


    於是在君修寒的示意下,王院判被帶下去開藥膳方子。


    因此方子和昨日開的養身體的方子有衝突,楚棉棉為了讓自己少受些罪便撒嬌賣癡將昨日的藥膳方子給去了。


    要不然每天光想著要喝一堆藥膳,她就沒有胃口吃其它食物了。


    再三確認楚棉棉身體並無不妥,養身藥膳可喝可不喝後,君修寒才同意取消了。


    若是楚棉棉身體真的想要喝藥膳,不管她怎麽求,他都是不會同意的,畢竟沒什麽比她的身體更重要的了。


    等一切弄好,春草也過來提醒午膳已經備好了。


    兩人移步餐桌開始用膳。


    兩人用膳很隨意,也沒叫人在一邊伺候布菜。都是自己想吃什麽就夾什麽,期間再互為對方夾點菜,一頓午膳便就這麽過了。


    用過膳兩人喝了消食茶漱好口,便一起去後院的小花園散步消食。


    兩人牽著手走在小道上,一路走走停停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身後伺候的人都是在老遠處跟著,不敢近前去打攪二人的好興致。


    漪瀾殿的後花園景色一般,並沒有什麽特別出彩了,而讓楚棉棉最滿意的便是這裏有秋千。


    拉著男人在秋千上坐下,開心的看著男人道:“我最喜歡這裏的秋千了!小時候外婆就給我搭過一個秋千,那時候每當我心情不好時我便喜歡蕩秋千,蕩地高高的,仿佛這樣我的壞心情別能被蕩走。後來我越來越喜歡蕩秋千,不管心情如何,隻要蕩秋千我便能很開心。”


    不想她想起傷心事,君修寒摸摸她的頭,“那朕來推你吧。”


    楚棉棉點頭,“好啊,我要蕩的高高,陛下可不要同詩雨那般隻知道輕輕的推,那樣一點都不好玩。”


    說著楚棉棉嘟著嘴,想起詩雨推她時她隻想睡覺,一點都不刺激。


    男人輕敲了敲她的額頭,嚴肅道:“推得高太危險了,不要隻知道尋求刺激,安全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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