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你愛我,不是嗎?我們相愛,還有什麽問題不能克服?”路在遠好受傷的樣子。


    “我們之間的問題,你很清楚的。我們雙方都有壓力,你的媽媽,我的妹妹,這都不是我們兩個相愛就能克服的問題。再說了......你現在所作所為,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路在遠,所以我們之間沒有可能重新開始!”南汐思路清晰起來,理智恢複了。


    她掰開路在遠的手,目光清明地看著他:“路在遠!如果你愛我,請你放過我!你再這樣糾纏,隻會令我更加痛苦。現實擺在眼前,我們之間沒有緣分!你放棄吧!”


    說完,她抓了抓頭發,提起自己的包,就往會議室外走去。


    “南汐!”路在遠在她身後大喊一聲她的名字。


    她站住,迴頭看他:“老板,你還有什麽吩咐?”


    “你是愛我的!你離不開我!我十分肯定!否則依你的性格,就算給你再高的薪水,你也不會留在智美!你為什麽不肯麵對自己的內心?為什麽要選擇逃避?再大的問題,隻要我們兩個是齊心協力,就一定能解決掉,你相信我不好嗎?”路在遠心痛地看著她。


    她一甩頭,不看他,說:“路在遠,剛才的話,如果你再敢說第二遍,我馬上就離開智美!”


    說完,她逃也似地出了會議室,往電梯間跑去。


    沒跑幾步,前麵的一間辦公室門開了,裴嬌倩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鄧嘉祥,兩個人從那間辦公室出來,正好迎與南汐迎麵碰上了。


    真是冤家路窄,南汐躲也躲不過,隻好放慢腳步,鎮定了一下情緒,迎著他們走過去。


    “這不是我嫂子嗎?怎麽?來看我親愛的哥哥?喲!眼睛怎麽腫了?哭了?”裴嬌倩看見她,氣不打一處來,極盡譏諷嘲笑之能事。


    南汐沒心情理她,就想低著頭走過去。


    “小汐!”鄧嘉祥喊她,“你來這裏做什麽?怎麽不在家照顧小河?小河一早去找我了,她現在還好吧?”


    “很好,謝謝你關心。”南汐點頭應了一句。


    “晚上你有空嗎?我去看望小河,不如我們一起吃個晚飯吧。”鄧嘉祥向她發出邀請。


    裴嬌倩當即氣炸,把輪椅往前用力一送:“鄧嘉祥!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兒嗎?我就在你身後哎!你當我不存在嗎?當著我的麵約別的女人!我是死的嗎?”


    鄧嘉祥的輪椅撞到了牆,停了下來。他把輪椅原地轉了一個圈,麵對著裴嬌倩:“裴嬌倩,你最好弄清楚,我和小汐是多少年的交情,我們現在有一個共同的責任,就是照顧好小河。如果你不能接受這個現實,那我們不妨離婚!”


    “你!”裴嬌倩頓時語塞。


    “還有!下次麻煩你不要這麽大聲跟我說話,難保周圍不會潛伏著別有用心之人,要是傳出我們關係不和,對你可沒有什麽好處!”鄧嘉祥揮著手,毫不客氣地教訓裴嬌倩。


    裴嬌倩則完全沒了脾氣,她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她的媽媽也讓律師傳話給她,要她千萬要忍住,等媽媽出獄。


    她努力地咽下這口氣,轉頭瞪南汐一眼:“真是陰魂不散!走到哪裏都能遇到你,怪不得這麽倒黴!”


    “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再也遇不到她了,到了陰間,全是你的同伴,你就不會覺得倒黴了。”路在遠從小會議室裏走出來,悠悠晃過來,冷冷地對裴嬌倩說道。


    裴嬌倩腹背受敵,左右遭人夾擊,不由地惱了:“路在遠!你別囂張得太早,你跟我爸爸來這裏串串門做做客也就罷了,還真當自己是這裏的主人?”


    “我們倆兒誰將是主誰將是客,勝負還未定。但是有一點你記住,以後不許欺負南汐!你再敢拿她開刀,對她下手,我絕對會讓你死得更慘!我讓你連客人都做不成!不信你試試!”路在遠一直記著南汐被綁架的那件事呢,他完全沒有辦法原諒裴嬌倩。


    他說完話,冷冷地瞥了他們兩口子一眼,攬住南汐的肩:“我送你去搭電梯。”


    南汐這次沒有甩開他,隻是身體很僵硬。到了電梯間,正好電梯來了,她急忙邁進去。電梯門合上的那一瞬間,她看到路在遠衝她笑了一下,朝她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她不知道他的笑和手勢意味著什麽?是說他拿下趙氏娛樂勢在必得?還是說他追求她的勢在必行?或者在為嗆到裴嬌倩而得意?她不知道是哪一個答案,她的腦子裏亂糟糟的,也想不出來一個正確的答案。


    開車迴公司的路上,她的耳邊一直響著路在遠那句話:“南汐!你是愛我的!你離不開我!我十分肯定!否則依你的性格,就算給你再高的薪水,你也不會留在智美!”


    她真的是為了他,才留在智美的嗎?為什麽在這之前,她一直覺得自己是為了那一份薪水?


    迴到公司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有幾份重要的文件簽了字之後,她整理了一下案頭工作,便下班迴家了。


    不管是為了那份薪水,還是為了路在遠,總之南汐開始上班了。


    南河有趙楚方陪伴,情緒穩定多了。也不知道趙楚方是出於同情,還是出於喜歡,他照顧南河非常細心體貼。


    南汐很願意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的場景,雖然現在看來是一個奢望,但她還是希望有一天妹妹好了,會有一個善良的男孩子在妹妹身邊,那樣妹妹的人生才算完整。


    難得小河不排斥趙楚方,雖然她經常會露出迷糊的表情,分不清眼前的這個男孩子是趙楚方還是鄧嘉祥,而且她還經常叫錯稱唿,把趙楚方喚成“嘉祥哥”。但是,隻要她情緒穩定,治療就有希望,不是嗎?


    妹妹一定會好的!南汐堅信不移!


    所以,南汐對趙楚方這個男孩子充滿了感激之情。


    對南汐來說,眼下的生活不是十分美好,但是還進行得下去。


    每天早上,她會照例收到一束玫瑰花,不用猜,自然是路在遠送的。但是自從那天在趙氏娛樂的辦公室裏,兩個人爭吵過後,路在遠就再也沒有糾纏過她,也沒有再提過什麽重新追求重新開始的話題。


    南汐每次從門口抱起那束花,心裏都會湧上一股暖意。迴到屋裏,她會在花朵間尋找,她總覺得那裏麵應該藏著一封信,寫給她的,情深意長的一封信。


    但每次她都會失望,通常隻有一張小卡片,上麵簡單地寫著:“早上好,今天的陽光真好啊,祝你有個好心情。”或者“天氣冷了,記得加衣服”之類的普通問候。


    每次看完卡片,她都會暗暗罵自己犯賤,為自己盼望一封長信的念頭而感到可恥。


    路在遠最近忙得很,他的身份已經徹底曝光,作為裴天鳴的私生子,也是裴天鳴唯一的兒子,他的關注度直追最當紅的明星,每天接受各種采訪,上各種媒體的頭版頭條,因此他根本就沒有時間迴到智美來。


    於是,在智美廣告公司,南汐成了職位最高的一位管理者,智美儼然成了她的公司。


    好在有廖一江幫忙輔佐,工作上的事還算是井井有條。她也是一個聰明女子,自強好勝,學習很快,廣告業又是一個年輕人的行業,所以她很快就在業界有了地位。


    她每天忙得不亦樂乎,別人看她是風風火火。隻有她自己知道,工作上的忙碌和成就,並不能給她帶來心靈上的滿足。她的心現在是一座空房子,冷冷清清,空空蕩蕩。


    這種感覺,她從不與人說,她不是一個愛嘮叨的女人,有什麽委屈都會自己藏著,自己慢慢消化。可是,有些事她能扛得下來的,有些事卻不是她軟弱的肩膀能夠扛下來的。


    這個堅強的女子,在任何人麵前都表現出她的淡然堅定來。清醒的時候,她能夠把自己那顆受傷的心包裹得很好,誰也看不出她的微笑背後掩藏的悲傷。


    年末的一天,公司拿下了一個很大的項目,高興之餘,她決定舉辦一場慶功宴,慰勞一下為這個項目日夜忙碌的同事。


    大家都開心,就不免多喝了幾杯。她本來也是有節製的,害怕自己喝多了出糗。可不知道怎麽迴事,幾杯酒下肚後,她整個人都飄飄然了,精神無比亢奮,鬥誌昂揚。


    到最後,幾乎所有的同事都被她喝趴下了。當然,她自己也趴下了,酩酊大醉!


    慶功宴的當場,隻有一個人是清醒,就是廖一江。從宴會開始,他發現南汐開始放量灌酒的時候,他就推說自己頭痛,拒絕喝酒了。


    慶功宴結束的時候,南汐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她東倒西歪,見了誰都摟著人家大笑大叫:“來!今天高興!一醉方休!幹杯!”


    廖一江見她實在喝得不成樣子了,就抓過她的外套和皮包,半扶半抱,把她帶離了慶功宴的現場,開車送她迴家。


    在車上的時候,南汐就興奮得不行,又唱又笑,手舞足蹈,一個勁兒地喊著:“高興!高興!真他媽的高興!喝啊!給我酒!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今天是個好日子,打開了家門咱迎春風......”


    好好的一首歌,被她唱得鬼哭狼嚎。廖一江不得不騰出一隻手,按住她,防止她從座位上跳起來,腦袋撞到車頂上。


    “原來你唱歌還跑調呀?還是酒精破壞了你的樂感?你要是這樣一直唱下去,我非瘋了不可......”廖一江被她嚎得頭痛,就抱怨了幾句。


    誰知道南汐竟然聽到了,她不依地揮舞著手臂:“誰說我跑調?我唱歌好著呢!不信你聽......你聽......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我跑調嗎?跑調嗎?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她反反複複地唱著這幾句,聲音卻越來越小,最後停住了。


    車裏突然安靜了,廖一江還以為她睡了呢。轉頭看她一眼,發現她歪著頭,閉著眼睛,淚流滿麵,竟然哭了!


    廖一江沒來由地心痛,又有幾分惱火,扯出來幾張紙巾,塞進她的手裏,沒好氣地吼她道:“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你是瘋婆子嗎?以後有我在,你別想再喝酒了!簡直不像樣子!”


    南汐將一把紙巾都糊在臉上,狠狠地擦了幾下,丟迴給廖一江:“你才是瘋婆子呢!我高興!我高興你看不出來嗎?給我酒!我還想喝!酒!酒!”


    她又開始張牙舞爪起來,在車裏到處找酒。


    廖一江抓住她,摁迴座位裏,無奈地說:“你還是唱歌吧!你高興就唱吧,我愛聽著呢......”


    於是在南汐殺死人的歌聲裏,廖一江把車開到了她家,將她從車裏拖了出去,送迴屋裏。


    已經是淩晨時分了,南河和趙楚方都睡了。


    廖一江把她送迴房間,將她丟到床上,脫了鞋子。她已經把嗓子嚎得啞了,可是依舊不肯住嘴,還在喃喃地唱:“你快迴來,我一人承受不來,你快迴來......”


    廖一江恨不能在她臉上扇兩巴掌,也好把她打清醒。但是這一招顯然不能管用,他無奈地搖頭,進了她的衛生間,洗了一條毛巾,準備給她擦一擦臉。


    等他拿著熱毛巾從衛生間出來時候,發現她已經安靜了,不唱不動,歪著頭躺在那裏。他以為她又哭了,走過去一看,發現她竟然睡著了。


    終於睡著了,世界清靜了。廖一江鬆了一口氣,給她擦洗了臉和手腳,扯過一床被子來,蓋在她的身上。


    被子剛剛搭下去,她的手突然就從被子裏伸了出來,在半空裏劃拉了幾下,碰到了他的肩膀。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扯住他的肩膀,用力地往下一拉,緊接著就摟住了他的脖子。


    廖一江頓時僵住,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她越摟越緊,他的身體越來越低。


    終於,她把他摟緊了,他的頭挨在了她的肩膀上。他的姿勢很艱難,下半身還在床外,上半身已經伏在了她的身上。他單手撐著床,維持著這個姿勢,防止自己整個跌到她的身上。


    “小汐!”他叫她,希望能喚醒她,讓她鬆手。


    可她卻像是一個怕丟了玩具的孩子,他一動,她摟得越發用力。


    這對於廖一江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考驗。他喜歡的女人近在咫尺,她的雙手摟在他的脖子上,她的麵頰透著酒意,白皙中透著緋紅,她的嘴唇在囁嚅著,微微開啟,像是一個盛情的邀請。


    他的身體開始發熱,心開始躁動,很想順勢親下去。可是他又覺得這樣趁人之危,對她是一種褻瀆。


    他猶猶豫豫,理智和衝動在打著架,頭已經慢慢地挨上她的臉,嘴唇湊近她的嘴唇。


    她嘴巴裏嗬出的氣息,撲進他的鼻子裏,帶著濃濃的酒意,熏醉了他。他咬牙:哪個男人在這種時候能夠挺住?我又不是柳下惠!


    這樣想著,他放棄掙紮,就要親上她的嘴唇。


    正在這個時候,南汐突然抬起手來,五指張開,□□了他的頭發裏,嘴巴裏清晰地叫出一聲:“卷毛......”


    如同一盆冰水兜頭潑下,廖一江從頭到腳刷地涼掉了。俗話說“酒後吐真言”,這個女人始終沒有辦法忘記那個卷毛!這一會兒一定是把他當成是卷毛了!


    他惱火了,用力在床上一撐,想要擺脫她的糾纏,直起身來。


    誰知她摟得那麽用力,整個人都吊在他的脖子上。他撐起身來,順便也把她從床上拖起來了。她仍然不肯放開他,臉貼在他的胸前,雙手緊緊地抱住他。


    大概是嫌他的動作太大,吵醒了她,她不滿地嘟囔了一句:“折騰什麽?快睡覺......”


    廖一江真想把她從脖子上摘下來,狠狠地從窗戶丟出去。他扯了幾把,實在扯不開她,恨恨道:“我就不該做什麽正人君子!你要是再不鬆開我,我就□□你!”


    他的話根本不起作用,南汐半跪半蹲在床上,死死地纏住他的身體。


    他咬牙切齒地堅持了一會兒,看她睡得極不舒服,還是決定不跟她一般見識,把她放倒在床上,順勢躺在她的身邊。


    她像是一隻八爪魚,立即攀住他的身體,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抱著他,滿足地叫了聲:“卷毛.......”


    廖一江心裏的火苗已經躥到頭頂上了,他哼道:“早知道會有這種狀況,我就該去把頭發燙了,那樣我現在就可以答應著你,然後扒光你的衣服!把你給睡了!”


    他在這邊渾身上下從裏往外冒著火,發狠賭咒,掛在他身上的她,卻已經開始扯起了唿嚕,睡著了!


    廖一江心想:今晚別想睡了,這簡直比辣椒水老虎凳還要殘酷啊!動不得離不開,一團火在一旁烤著,明早起來,我非變成一具幹屍不可!


    他正抱怨著,突然聽到門外有響動,很清晰的聲音,好像有人在開門進來。南汐家裏隻有這麽幾個人,而且都在,這麽晚了,會是誰呢?


    他想爬起來去看看,可是他一動,南汐就死死地抱住他,讓他不能動彈。


    而門外這個時候傳來了腳步聲,急匆匆的,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南汐臥室門外。


    緊接著,臥室的門被推開,一個人闖了進來。


    廖一江一看來人,心放下了。同時,他的身體也放鬆了,自然而然地躺迴了南汐的身邊。


    可惜對方已經看到他睜著眼睛了,他剛才聽到聲音的時候,就應該閉上眼睛裝睡啊......他想。


    “路總,你這是幹什麽?私闖民宅?我是不是應該報警啊?”他悠然地把一隻手墊在腦後,看著來人說道。


    沒錯,進來的人正是路在遠。他親眼看著廖一江把醉酒的南汐送進家門,卻沒看見廖一江離開,於是他急了,動用了他沒有歸還給南汐的家門鑰匙,開了門,衝了進來。


    一進臥室,他就看見廖一江和南汐相擁著躺在床上,頓時火冒三丈。


    他兩步跨到床邊,不由分說扯起廖一江:“你這個衣冠禽獸!你把小汐怎麽樣了?”


    他把廖一江抓起來,南汐就跟著一起被拖起來了。她的手上像是塗了萬能膠,死死地粘住廖一江的身體,並且因為再次被吵醒而大為不滿,皺著眉頭哼了兩聲。


    還好,她沒有說出“卷毛”這兩個字來,令廖一江鬆了一口氣。


    廖一江滿不在乎地掰開路在遠的手,說:“我和她怎麽樣,關你什麽事?我倒想問問你,你怎麽進來的?”


    “我是她丈夫!當然有這個家的鑰匙!你給我滾出來!我們到外麵算帳!”路在遠薅住廖一江的衣領,用力往外拖。


    誰知南汐還是不放手,甚至拉住了廖一江的衣服:“你別走......”


    路在遠被這個女人的無賴行徑激怒了,丟下廖一江,抱住南汐的身體,用力把她和廖一江分開:“你這個女人!我一刻不看住你!你就紅杏出牆!你給我等著!看我先教訓了這個奸夫,再迴來教訓你!”


    他說著話,就要把她丟到床上去。誰知她一反手,就摟住了他的腰,整個人倒進他的懷裏,口中喃喃道:“卷毛,我求求你,你別走......”


    路在遠刹那被震住,僵在那裏,好一會兒才開口:“喂!你是真醉還是假醉?你可別裝醉來糊弄我!我可不上你的當!你今晚的行徑這麽惡劣,這筆帳一定要算的!”


    他說話的功夫,已經聞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的酒精味道。其實剛才一進屋的時候,他就已經聞到了酒精的味道,隻是他被自己看到的情形氣懵了,忽略了她醉酒這個事實。


    南汐顯然是被折騰得煩了,抬手捶他的胸膛:“好吵!讓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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