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事關重大,僅僅聽從福慧郡主一人的意見,不妥吧?”


    應青辭的話剛落下不久,堂下的坐席中,一個中年男子突然站起來,對著大殿之上的景文帝開口。


    看此人的官府。在朝中也算是正三品的官員,地位不低。


    但應青辭並不認識這個人,卻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敵意。


    這人……對自己有意見?


    還是說,是受人指使?


    應青辭沒有開口,而是等他接下來的話。


    而這位大臣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景文帝就抬起眸子看向了他眼底帶著一抹幽深。


    “哦?不知朱卿有何想法?”


    那位姓朱的大臣,聽到景文帝這話,還以為自己正巧說到了景文帝的心坎上。


    “陛下,這藥酒跟紅糖應當收歸我朝廷,由朝廷控製產量,如此一來,方能更好地控製各國之間的聯係。”


    “除此以外,既然福慧郡主身為我朝郡主,自然應當將配方上交朝廷。”


    這個人的話音剛落下,大廳中頓時鴉雀無聲,紛紛難以置信地抬頭。


    不少人是因為他竟然如此敢說,真心話竟然敢在宴會上說出來,還有一些人是因為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這麽厚的臉皮。


    配方是福慧郡主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豈能在他三言兩語之下就,上交朝廷?


    雖說上交朝廷確實有益於國本,但大陵是個比較注重民意的國度,從來不會做強奪民本之事。


    更何況,福慧郡主深受皇恩,如今,朱大人竟然敢說出這些話來,後果……


    “那朱大人以為,此事該交由何人去辦?”


    若這些東西收歸朝廷,定然需要大臣前往監督。


    聽到景文帝這話,朱大人還以為景文帝十分讚同他的想法,便得寸進尺地開口。


    “此事應當交由穩重之人,臣以為,定王殿下德高望重,深得民心,此事若交由殿下去做,定能讓百姓信服。”


    景文帝的眸光逐漸變得幽深起來。


    “是嗎?”


    “陛下,定王殿下心思靈敏,手段果決,是最為適合之人。”


    大殿中有一人開口,其他的百姓自然也跟著附和。


    “臣附議。”


    “臣……”


    景文帝冷笑一聲,耿含初更是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他們。


    這群老東西,當真是活得膩歪了,如今什麽主意都敢打。


    “嗬,本世子當真是見識了,身為國之重臣,竟然惦記旁人的東西!說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更何況,如今四國使者還在這裏,現在這位朱大人的話,一說出來就是讓人看笑話。


    可他偏偏蠢而不自知,還用一副冠冕堂皇的語氣,信口開河。


    “南世子,還請慎言,本官這都是為了大陵!”


    “嗤——”


    “為了大陵?朱大人還是別說笑了,摘要被旁人聽去,還以為我們大陵是什麽,窮兇極惡之徒呢,竟然連百姓的東西都想要昧下!”


    “南世子的話,老臣倒是有些聽不明白了,福慧郡主竟然身為我朝郡主,自然應當為我朝盡一份力。”


    “不過是交出藥酒跟糖的配方,怎麽就算是窮兇極惡之徒呢?”


    南向昀聽到這不要臉的老東西的話,眼底的厭惡更甚。


    “朱大人大氣,正巧西北苦寒之地,需要修建土木,不如朱大人捐出一半家產,也算是為我帶領奉獻一份力氣。”


    “那怎麽能一樣?”


    朱大人下意識地反駁。


    南向昀怎麽會放過他“怎麽不一樣了?”


    “朱大人因為我朝棟梁,自然也要為我朝的發展做出一份貢獻,而今不過是半數家產,朱大人又有什麽舍不得的呢?”


    朱大人麵色愈發難看,這話方才他分明用來堵過南向昀。


    沒想到片刻的功夫,就讓他又還了迴來。


    “如何?朱大人,本世子說的難道不對?還是你…並不認為自己是我朝棟梁,而是趨炎附勢,動機不純之人?”


    “南世子,還請慎言!”


    朱大人聽到他這話,麵色大變。


    但又想起自己方才的話,朱大人麵色越發難看。


    景文帝則是不動聲色地看著下方的鬧劇,目光落在朱大人身上。


    定王?


    沒想到,定王一派的人竟如此沉不住氣。


    不過是一次宴會,竟然就忍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


    “陛下,方才是老臣失言,請陛下恕罪。”


    但他鬆口,南向昀可不想放過他,敢欺負他應妹妹,他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那麽紅。


    “怎麽?朱大人不堅持自己的看法了?不是要郡主交出來藥酒跟糖的配方嗎?”


    應青辭此刻也轉頭看向了朱大人。


    “無妨,藥酒跟糖的配方,我自然可以交出來,不過,都是為了大陵,朱大人身為朝中重臣,應該也需要做出什麽貢獻吧?”


    “我……”


    朱大人可不想。


    朝中沒有一人上交財物,想讓他強打出頭鳥,做那個第一人,他可不願意。


    “嗬嗬,郡主說笑了,方才是老臣的不是,老臣在這裏給你賠罪,至於上將家財……”


    “老臣上有老下有小,若是交了大半財產,還怎麽養活他們?這不是在為難老臣嗎?”


    “原來朱大人也知道是在為難人啊……”


    應青辭冷眼看著他。


    “不知朱大人此番話語,是出自內心,還是為了什麽人?”


    聽到應青辭的話,朱大人心中咯噔一聲,猛地抬頭。


    “當…當然沒有。”


    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沒想到,這位福慧郡主竟然這麽難纏。


    這話若是他答錯,恐怕就被陛下記恨上了。


    說不定……還會給他安插什麽罪名。


    景文帝看了一眼不遠處,淡然自若喝著酒水的定王。


    此次宴會,除了朝中大臣,定王也來了這裏。


    一般來說,有封地的皇親貴胄,非詔不得迴京。


    可定王,卻是先斬後奏。


    考慮到他此前的功勞,景文帝也沒有跟他過多一般見識。


    定王的野心,他不是不知道。


    隻不過他顧念著當初一同作戰的情分,平定大陵,定王確實有一定的功勞。


    隻不過,他的一再忍讓,卻讓定王當成懦弱,成為他越發囂張的資本。


    “藥酒跟糖乃是福慧郡主之物,有點不會強製要求她交出配方,若是諸位心中有想法,大可以同郡主交易,朕不會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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