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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膻中穴主治心悸、唿吸緊張、胸腹部疼痛和哮喘等,關乎心肺,非常重要。夏雷用銀針狠紮日本女人的膻中穴卻不是為了給她治病,而是要她病。他一針紮下,一絲內勁就像是一頭野獸一樣闖進她的膻中穴之中,震蕩,引起那裏的混亂和疾病反應。


    眨眼間,日本女人的身上就出現了一係列的反應。她的心髒忽快忽慢,跳動的節奏毫無規律可言。她的唿吸也變得短促,她的鼻孔和唿吸通道沒有半點阻塞,但卻因為肌肉和神經的紊亂反應,她感覺她無法唿吸。她張大著嘴巴,口鼻並用,可就算吸入再多的空氣都沒有用,而她就像是一條被撈上岸的鯉魚,蹦躂著,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然而,這還不是讓她最難受的,最難受的是胸腔和腹部的疼痛。她的胸腔和腹部猶如刀攪,又猶如有蟲子在啃咬,正在破碎,正在腐爛,每一秒鍾都是垂死掙紮的感覺,難受到了極點。


    夏雷輕輕拈動銀針,一點點加強刺激穴位的強度。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日本女人已經是渾身冒汗了,眼眸中再也沒有剛才的戾氣與囂張,有的全是痛苦與恐懼。她確實受過嚴酷的疼痛訓練,忍受痛苦的能力也遠非常人所能比擬,可夏雷的這種手段卻不是她所能忍受的。那種每一秒鍾都在經曆死亡折磨的感受無法形容,她的心理防線也在快速崩潰。


    “這才隻是開始。”夏雷繼續拈動銀針,增加日本女人的疼苦的同時說道:“你也看見了,我有一大把銀針,這才給你紮了一根,你能想象我將它們全部紮在你身上會是一種什麽感受嗎?你會生不如死。”


    日本女人已經生不如死了,她的嘴唇顫抖著,“你……停下。”


    夏雷鬆開了手,“你叫什麽名字?”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也是審問的開始。


    “澤田芽衣。”日本女人說出了一個名字,眼前的青年讓她感到害怕,剛才的經曆她連想都不願意再去想一下,更別說是重新經曆一次了。


    夏雷說道:“澤田芽衣是吧?你聽清楚了,這是你唯一的一次機會。你也應該慶幸我和天音都沒有受傷,所以你的罪行最多判幾年。幾年之後,你可以開始你的新生活。可是如果你不配合,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又指了一下申屠天音,“而她,可以讓你在華國的監獄裏蹲一輩子。”


    申屠天音在旁邊幫腔,加強心理攻勢,“與我們合作,你可以收到申屠天風沒有付給你的錢,另外我也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在出獄之後不用愁下半輩子沒錢養老。申屠天風那種人,不值得你為他賣命。”


    一邊是自由和下半輩子的富足生活,一邊卻是失去所有,無論是誰在麵對這種選擇的時候,其實都不難做出選擇。


    “你們……”澤田芽衣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了,“你們要我怎麽做?”


    夏雷說道:“告訴我們,申屠天風是怎麽請你來殺我們的,還有,你們交易的細節。”


    澤田芽衣還沒有開口講述,申屠天音卻機靈地掏出了手機,打開了拍攝的模式。房間裏雖然有裝監控攝像頭,但有些內容卻是不宜交出去的。拍下最重要的內容,也就足夠了。


    澤田芽衣卻沒有立刻迴答夏雷的問題,而是說道:“申屠天風還沒有支付我尾款,殺你們,他需要付出五百萬的代價,他隻支付了兩百萬。我給你一個賬號,把錢給我,我就與你們合作。”


    夏雷看了申屠天音一眼。


    申屠天音卻沒有半點猶豫,“他欠你三百萬,我給你五百萬,賬號給我,我立刻給你轉賬。”


    “你說過給我五倍。”澤田芽衣說道:“不過我不貪心,你給我一千萬,然後你要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五倍不現實,澤田芽衣並不傻,要太多反而什麽都得不到。


    “給我賬號。”對申屠天音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一千萬,零花錢而已。


    澤田芽衣說了一個瑞士銀行的賬號。


    夏雷說道:“天音,先隻給她打五百萬,事成之後再給她打剩下的五百萬。”


    澤田芽衣並沒有出聲反對。


    申屠天音隻花了幾分鍾的時間便完成了五百萬的打款,隨後她將打款的迴執短信遞到了澤田芽衣的麵前,讓她看了一眼。


    澤田芽衣看到迴執短信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兩年前申屠天風來到日本,他出手大方,結識了不少黑幫人物。他的目的是尋找可以為他做事的人。後來他通過中間人認識了我,我收了他一筆定金。他要幹掉的人就是你。他告訴我等他的聯係,機會到了就幹掉你。我在東方重工放了炸彈,可是失敗了。之後他讓留在華國,繼續等機會,直到……”


    澤田芽衣慢慢地述說著,申屠天音則用手機將她的講述拍攝了下來。


    澤田芽衣講述完畢,接著又說道:“這就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我以為這一次一定會成功,卻沒想到……”她看了夏雷一眼,如果不是夏雷,她肯定就成功了。


    夏雷說道:“申屠天風讓你在這裏下手,得手之後你會這麽做?”


    澤田芽衣說道:“他給了我一部手機,就在我的褲兜裏。他讓我完事之後給他打電話,他會來這座小島上處理善後的事情。”


    夏雷說道:“給他打電話吧。”


    澤田芽衣說道:“你把我捆成這樣,我怎麽給他打電話?”


    夏雷解開了澤田芽衣身上的繩子,在澤田芽衣掏手機的時候,他說道:“開免提,告訴他你已經得手,讓他過來。如果他問屍體是怎麽處理的,你就說還在酒店的房間裏。你們行動的時候與天音的保鏢交火,被人發現,你們已經乘船逃走了。”


    “他不會懷疑嗎?”


    “他是一個生性多疑的人,無論是什麽結果他都會懷疑,但他肯定會來這座島上。他不會留下屍體,他肯定會來想辦法處理的。”夏雷說道。


    澤田芽衣點了一下頭,撥通了手機裏麵的儲存的唯一一個電話號碼,毫無疑問,那個號碼也是專用的號碼,用了就會棄掉,機主的身份也無從查詢。


    申屠天風的聲音很快就從手機裏麵傳了出來,“怎麽樣了?”


    “申屠天音死了,夏雷也死了。”澤田芽衣看著夏雷和申屠天音,一邊說道:“不過出了點麻煩,我們和申屠天音的保鏢交上了火,驚動了島上的護衛力量。我們無法帶走申屠天音和夏雷的屍體,兩人的屍體還在酒店裏,我們也沉船逃走了。”


    “怎麽會這樣?”申屠天風有些急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一定要處理掉屍體嗎?這樣會引來麻煩的!”


    “抱歉,你自己想辦法處理吧。”澤田芽衣說道:“人我已經殺了,盡快把尾款給我。”


    “混蛋!事情做成這樣你還好意思向我要錢?”申屠天風怒了,“我不管,你們立刻給我殺迴去,把屍體搶走!”


    澤田芽衣沉默了一下,“島上的護衛有槍,要不這樣吧,你想辦法把屍體弄出小島,你是申屠天音的哥哥,你完全有理由帶屍體離開。我們在海水假裝襲擊你的船,然後我們把屍體處理掉。”


    “好,我馬上過來。”申屠天風掛斷了電話。


    澤田芽衣放下了手機,“他真的會來嗎?我了解他,他很狡猾。”


    夏雷忽然想起了什麽,他撿起掉在地上的那支微型衝鋒槍,摘掉消音器,對著窗口便是一輪掃射。槍聲,玻璃碎裂的聲音頓時打破了小島的寧靜,酒店裏頓時警報大響,熟睡之中的賓客也受到了驚嚇,整個酒店都亂成了一團。


    夏雷跟著又脫下了身上的防彈背心,將西服與襯衣鋪在了防彈背心上,對著衣服便又是幾發點射。


    申屠天音卻還愣在當場,不知道夏雷為什麽會做這些奇怪的事情。


    夏雷說道:“你也把衣服脫下來,還有防彈背心,快。”


    申屠天音雖然不明白夏雷為什麽要她這樣做,可她還是照做了。


    夏雷對著申屠天音的衣服也開了幾槍,然後說道:“穿上,隻穿衣服,不穿防彈背心。”


    申屠天音照做了,慌慌張張地穿上了衣服。


    夏雷也穿上了衣服,然後打開了竊聽器的終端,果然,很快就傳來了汪芳與人說話的聲音。


    “死了?死得好啊!死了就幹淨了……有沒有聽到槍聲?有啊,我剛才還聽到槍聲,還有警報聲……什麽?屍體沒法處理?該死的,那些人真沒用……好吧,我去看看情況,然後再給你打電話。”汪芳的聲音。


    夏雷將手中的打空了彈夾的槍扔在了地上,大步走向了床邊。


    澤田芽衣頓時緊張了起來,“我已經按照你的指示做了,你要幹什麽……”


    夏雷一拳抽在她的太陽穴上,澤田芽衣一聲悶哼,昏死了過去。


    “你把她打暈幹什麽?”申屠天音不解地看著夏雷。


    夏雷說道:“汪芳很快就會過來,我們時間有限,澤田芽衣和她的同夥不能被汪芳看見,我讓金大虎把她和她的同夥轉移到隱秘的地方去,我們在這裏裝死。”


    申屠天音這才明白夏雷為什麽要做這些奇怪的事情了。


    不等夏雷開口指示,金大虎已經推門走了進來。屋子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金大虎和金振煥其實也是知道的,畢竟整座別墅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下。


    “把人藏好,千萬不能被人發現。”夏雷叮囑道。


    金大虎說道:“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他扛起澤田芽衣便離開了房間,他也帶走了夏雷和申屠天音脫下來的防彈背心。


    房間裏就隻剩下了夏雷和申屠天音兩個人。


    申屠天音主動躺在地上,雙腿並緊,雙手輕輕地壓在小腹上,然後問夏雷,“這樣行嗎?”


    夏雷卻笑了,“你還可以死得更優雅一些嗎?”


    “那要怎樣死啊?”申屠天音完全沒有經驗,而且她不想被夏雷看見她難看的樣子。


    夏雷撿起澤田芽衣掉在地上的那把軍刀,猛一下劃開小臂,然後將血灑落到申屠天音的身上,臉上。


    “你……”申屠天音頓時緊張了起來。


    夏雷躺倒了她的身邊,也將血抹到自己的臉上和身上,然後分開了申屠天音的腿,也將她的雙手打開,讓她的死樣變得更逼真一些。


    卻就在他也擺好死樣的時候,申屠天音的一條腿忽然抬起來,幹淨利落地壓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幹什麽?”滿臉鮮血的夏雷好奇地道。


    “你是我未婚夫,我們臨死要摟在一起才跟真實。”申屠天音一本正經地道,然後又鑽到了夏雷的懷裏,摟著了他的腰。


    裝個死也要這麽浪漫嗎?


    夏雷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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