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香味,更濃了…


    等到他炒辣子雞的那一刻,空氣中的味道又香又辣的。


    嗆的兩人直想打噴嚏。


    “阿嚏~”


    馬大河實在沒忍住,鼻子癢癢的。


    “哈哈~太香了!”


    他忍不住誇讚著。


    “再燒一會就好了!”


    張衛國扭頭看向他,迴了他一句。


    “不著急,大米飯還沒好呢!”


    光吃雞肉可不行,主食也得搭配著。


    不然,總是感覺沒吃飽。


    今天,他就不喝酒了。


    自從上次喝多醉酒,差點就被大水帶走後,他就心有餘悸了。


    以後白酒能夠少喝,就少喝。


    省得發生什麽事情,來不及。


    兩人各司其職忙活著,又過去了十分鍾。


    “好了!”


    張衛國打開鍋蓋看了眼,感覺雞肉熟透了。


    他從旁邊拿過盤子,將肉盛進去,然後舀了一碗水倒進鐵鍋裏。


    “好嘞,大米飯也煮熟嘍!”


    馬大河的心情還不錯。


    掀開鍋蓋子,一股熱氣竄出來。


    米飯香氣撲麵而來了。


    拿出兩隻碗,他將米飯堆的冒尖尖。


    “小弟,這是你的飯!”


    他將其中一碗遞給張衛國。


    “大哥,筷子!”


    張衛國接過米飯的同時,順手也把筷子遞給他。


    “嗯!”


    馬大河點了點頭,接過筷子蹲下身。


    兩人就地蹲在臨時搭建起的桌子前,開始吃晚飯。


    這一會,夕陽西下了,太陽的餘暉灑在院子裏,留下一片金黃色。


    呆在山上好幾天都沒吃好,好不容易吃上正常飯,兩個人都沒說話,悶頭開始炫。


    劈啪劈啪的柴火聲,響徹在耳畔。


    院子裏麵靜悄悄,除了柴火聲就是咀嚼聲。


    一頓飯的功夫,兩人吃了半個多小時。


    等到吃飽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


    “我去屋子裏麵收拾下,今晚咱們先湊合睡一晚,明天看看再說吧!”


    馬大河拎起旁邊的包裹,就往沒有倒塌的那個屋子裏麵走。


    大晚上的,總不能睡在外麵吧?


    還有一個房間沒坍塌,晚上湊合睡一晚。


    “行,我去打點水,一會洗一下!”


    張衛國也拎起旁邊的木桶,就往後院走。


    家裏的井幸虧挖的時候,井口蓋高了,河水沒有漫過去。


    要不然,井水也被汙染了。


    兩個人,各司其職開始忙活了。


    又過去了二十多分鍾,兄弟倆才洗好收拾好,準備睡覺了。


    屋子裏,馬大河將幹淨床單鋪在木床上,不太厚的被子也被拿出來。


    眼下這狀況,隻能湊合一下了。


    手電筒的燈光已經不太亮,光線微微泛著淡黃色。


    “關燈了!”


    黑暗裏,馬大河的聲音響起了。


    “嗯!”


    張衛國悶悶應了聲。


    之後,屋子裏麵徹底陷入黑暗了,四周一片靜悄悄。


    躺在床上的兩人,壓根沒有睡。


    一個在想他的家。


    一個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跟著弟弟走。


    沒睡歸沒睡,但都躺著沒吭聲。


    生怕自己不睡覺,打擾到對方。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


    一輪圓月升上夜空中,朦朧的月光,將整個大地照亮了。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子裏,張衛國的唿吸放的非常輕。


    他將腦袋輕輕抬起來,看向床的另一頭。


    那一邊,大哥已經熟睡了。


    發出輕微的唿嚕聲。


    見到大哥沒有因為白天一起走的事情所煩惱,他就放心了。


    又躺著安靜了一會,稍微有了困意後,他也慢慢陷入睡眠了。


    …..


    第二天的一大早。


    馬大河醒來的時候,床的那頭已經空空如也了。


    躺在床上睡,果然要比睡在地上舒服多了。


    三天三夜山上的生活,馬大河是這輩子,也不想再次經曆了。


    伸了伸懶腰,他打了一個哈欠起了床。


    迷迷糊糊的走到院子裏,這才看見小弟蹲在火堆前麵,煮飯呢!


    小河給他的印象,好像十幾年以來,每天都是雷打不動,起的非常早。


    好像他的腦子裏麵定了個鬧鍾。


    總會準時的起床。


    “睡好沒?”


    聽到腳步聲的張衛國,抬起腦袋問了句。


    “嗯,床上睡著還是要比地上好,嗯….那幾天,我的老腰都是酸痛的!”


    他舉起手來抻了下身體,感覺扭傷的地方,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水桶裏麵打的有清水,洗把臉,我們準備吃早飯!”


    張衛國將火堆裏的柴火往外抽,拿起抹布去端鍋。


    鐵鍋裏的白粥已經熬好了。


    再燒下去怕是要糊了。


    “行!”


    馬大河點了點頭,轉身去洗漱。


    十幾分鍾後…


    “最後一點酸菜了!”


    昨天炒肉的時候,放進去了大半碗,這是最後一點了。


    “嗯,有時間了再醃點!”


    馬大河接著他的話茬說了句。


    “昨晚我想了,小弟你的話很對,我在這邊沒有父母和兄妹,一個人,生活也挺無聊的。


    房子如今也被洪水衝塌了,不如跟你一起迴去張家村!”


    說著話,他看了一眼張衛國。


    而後,接著掃了一眼倒塌的房屋。


    聽到他的話題突然轉變,張衛國還有一點沒反應過來。


    之後聽到他的這些話,他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大哥說的是真的?”


    連飯也都不吃了,他把碗筷放下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向他。


    “嗯,大哥想好了,這次跟你一起走!”


    馬大河也不拐彎,直接就把他想好的答案告訴他。


    他的語氣鏗鏘有力,一看就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會這麽說。


    “太好了,吃完飯就出發,今天我們就坐火車走!”


    一激動,張衛國的人都差點蹦起來。


    “行,趕緊先吃飯,一會都涼了!”


    馬大河是頭次見到,如此情緒不穩定的張衛國。


    看來家的影響力,對他來說還是挺大的。


    失憶這麽多年來,他的心裏應該挺不好受的。


    “嗯!”


    張衛國也感覺自己有點激動過度了,連忙壓住心裏的那股衝動感,老老實實喝起粥。


    馬大河見他安穩下來了,這才搖了搖頭,嘴角微彎起。


    很少見到他的這一麵,他還以為,他是從來不會激動的人呢!


    半個小時後,吃飽喝好了。


    兩個人就開始分配任務了。


    馬大河去找村長開介紹信。


    畢竟,這要出遠門,不開介紹信,火車票都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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