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的官員不少，湊在一起聊得也大多與公事有些關係。同行的夫人女娘們也被招待著享用美食美酒、逛著園子。
衛珩來的晚，他去向宋璃行禮時正巧江離也在一旁。看見江離，衛珩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她的腳，隻短短一眼又迅速的挪開了目光。“恭賀公主。”宋璃擺擺手，“多謝了，陸柒他們都在那邊，已經喝起來了。”
衛珩看了看右側的席位，輕笑了一下，“聽聞他酒量不錯，今日倒要見識見識。”江離此時也起身向衛珩微微施禮，“二三三大人有禮。”
衛珩愣了愣，他看了一眼江離隨後趕忙還禮，“江二娘子有禮。”宋璃挑眉，“看我作甚，我可沒說是你。”衛珩今日沒有戴麵具，他還以為是宋璃透露給江離的。
江離頷首，“是因為二三三大人身上有菩提木的香氣。我少時便學醫，對香料草藥有些研習所以對這些氣味也很靈敏。”
衛珩了悟，他爽朗一笑，“江二娘子真是心細如塵。”他想著既然如此也沒有什麽可再隱瞞的，“在下衛珩。”
“多謝衛大人那日出手相救，隻是聽說前日送到應天昉的謝禮大人並未收下.....”江離又施一禮，有些踟躕的開口，“您既救了我，還請衛大人不要推拒。”
衛珩微微頷首還禮，“既是如此，那便多謝了。”衛珩沒有再推拒，他坦然應了。衛珩告了退就去尋應天昉的同僚們，江離看著他的背影微微出神，宋璃瞧出她的在意不由得打趣，“這衛珩倒是與你有緣。”
沒想到江離聽了非但沒有嬌羞反而笑了笑頷首道，“是啊......倒是有幾分緣分。”她收迴目光看向宋璃，“這探花郎瞧著還挺有趣的。”
宋璃覺得江離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但她一時品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右相至！”仆婢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宋璃，宋璃頓了頓站起了身。
右相今日攜同妻女一道前來，他朝宋璃微微頷首，“恭賀公主了。”他身後的女眷朝宋璃微微一拜，“昭華公主安康。”
宋璃微微抬手，“免禮。”她看向右相周遊，“右相撥冗前來真叫本宮這公主府蓬蓽生輝啊，快請入席。”
周遊麵上沒有什麽表情，但還是再次頷首致謝，“謝公主。”周遊掃了一眼宴席，京中高門幾乎都來了，叫他意外的是連應天昉的人也來了不少。
“老爺，長公主與中書令大人也在。”右相夫人低聲提醒，周遊頷首，隨後帶著家眷來到陸徽音麵前行了禮，陸徽音與蕭鴻煊起身相迎。
“右相與夫人不必多禮，這便是周娘子了吧？聽聞前兩年去了蜀中養病，如今身子可大好了？”陸徽音寒暄著，周遊的女兒周子衿含笑迴話，“多謝長公主關懷，子衿現下都好了。”
周子衿看了看一旁的蕭執，“小蕭大人有禮。”蕭執側身禮貌的避了避，“周娘子安。”周夫人看著陸徽音頭上的鳳釵誇道，“殿下這鳳釵瞧著真是別致。”
陸徽音笑著頷首，“是昭華從南黎帶迴來的，本宮瞧著與我們東陵的樣式有些不同，倒也精巧別致。”
周夫人微愣了一息，“原是昭華公主贈禮.....”陸徽音輕撫了一下發釵，“這孩子素來孝順，去南黎辦差也記著本宮。”
宋璃來到陸徽音身側，“在南黎時順手替攝政王解決了些小麻煩，這金釵是攝政王妃贈予的。”她瞥了眼周遊，繼續道，“南黎如今有意與我們東陵交好，想來所贈之物也不會是尋常俗物，倒也勉強配得上您，是以阿離便想著借花獻佛了。”
周遊微微蹙眉，“昭華公主在南黎見過攝政王了？”宋璃點頭，“雖是秘密出行南黎，但既然去了南黎，且本宮有聖人密令在身，自然是要去會一會他了。不過.....”
“不過什麽？”周遊問道。
“不過我去的也是巧了，南黎那些日子發生了些大事恰好便讓本宮遇著了。”宋璃笑了笑。
“南黎出了何事？”周遊忍不住問。
宋璃含笑看向周遊，“右相似乎對南黎的事很感興趣啊.....”周遊輕嗤了一聲，“雖是南黎之事，但如今各國形勢並不明朗，本相自然關心。”
“右相不愧是國之棟梁.......本宮去南黎時恰好遇上南黎的祭典，有人在祭典用了火藥企圖謀害攝政王，是我同令儀救了他。”宋璃笑起來，“右相可還有什麽想知道的？”
“火藥？”右相愣了愣，蕭執在一旁應聲，“不錯，正是火藥。南黎有人與大越勾結，不知從何處得了一批火藥打算謀害攝政王。”
周遊默了默，隨後才道，“南黎有人與大越勾結？”他看向宋璃，“怪不得詔示中提及公主此去南黎立了大功。”
宋璃笑的得意，“所以啊，本宮這公主之位可不是平白得來的。”周遊沉下一口氣沒有再開口，一旁的周夫人見狀朝宋璃誇讚，“昭華公主不愧是聖人心腹，本領著實過人。”
陸徽音笑著看向宋璃，拍了拍她的手，“誰說不是呢，聖人時常在本宮跟前誇昭華巾幗不讓須眉。”宋璃迴道，“如今朝中已有女官任職，想來要不了多久這不讓須眉的巾幗可就不止在我們應天昉了。”
宋璃說著又看向周子衿，“我聽聞周娘子才華橫溢，真是可惜未在今科中見到周娘子前來一展身手。”周子衿僵了僵，“公主謬讚，臣女不過是讀過些閑書罷了。”
周遊有些不悅，“好了，臣等便先不打攪公主了。”說罷他便帶著女眷迴到了自己的席位。
右相一家走後幾人身側便沒有了閑雜人等，此時蕭鴻煊才開口，“昭華似乎對周子衿很感興趣？”
宋璃在陸徽音身旁落座，“周子衿迴蜀中恰是我來京都的那一年，那一年恰有一篇不知何人所寫的策論在京都名噪一時，不知道您可聽說過。”
蕭鴻煊想了想，“你是說那篇《女策》？”蕭執一邊點頭一邊在父親身邊坐下，“那篇文章正是周子衿所作。”
蕭鴻煊不禁笑了，“右相極力反對女官入朝，不想他那女兒卻是這樣的心思？所以她被送迴蜀中其實是這個原因？”
宋璃點點頭，“不錯。”蕭鴻煊飲了一口酒繼續道，“但後來聖人頒布新令，允許女子參加科舉，以右相行事來看，事已至此他應當會默許周子衿入朝堂才是.....可他為何還要阻止？”
宋璃低笑出聲，“不想讓她應試的不是她父親......而是我呀。”聽了宋璃的話蕭鴻煊微微愣了片刻，宋璃繼續開口道，
“周子衿本就沒有生病，是以新令之後她便想參加科舉，她瞞著她父親在蜀中通過了鄉試，但她迴京前倒是當真生了一場病，因而便錯過了。”
陸徽音也聽出了些門道，“是你們叫她生的病？”宋璃點點頭，蕭鴻煊默了默，“想動右相，周子衿確實不可再入朝了。”
宋璃卻是搖了搖頭，“應天昉至今沒能拿住可叫周遊翻不了身的罪證，所以自然是要讓她入朝的，”她看向蕭鴻煊，“周子衿至今仍以為阻止她入朝的是她父親。”
蕭鴻煊微微張開口，有些驚訝宋璃的打算，“她可是右相的女兒，即便心有怨憤但相府是她的家。”
蕭執看了一眼周遊一家，隨後壓低了聲音，“可倘若她不是呢？”此話一出，蕭鴻煊與陸徽音都愣了。
好半晌過後陸徽音才迴過神，“你是說......”“事關應天昉機密，恕昭華與令儀不便多言。今日提起此事也不過是想請您，早做準備。”宋璃朝蕭鴻煊道。
蕭鴻煊微微一笑，“想不到你們那麽早便開始布局。”宋璃也笑，“那消息還是令儀查到的，當時我也很驚訝，這簡直是上天助我們。”
陸徽音看著蕭執與宋璃，“那篇《女策》我亦讀過，此女若能為聖人所用自然再好不過。”宋璃頷首，“正是如此，周子衿的卷宗我仔細研讀過，是個人才。”
陸徽音握著宋璃的手拍了拍又撫了撫她的發，“應天昉的差事當真是辛苦。”宋璃輕輕搖頭，“令儀來應天昉後我輕鬆了不少。加之阿瑤也來了京都，如今倒是比過去效率更高些。”
陸徽音看了眼自家兒子，笑了笑，“好了，你去忙吧。今日貴客不少，若是應付不了的便來尋我。”宋璃起身行禮，“是。”
宋璃走後陸徽音舒了口氣，“聖人看來是當真想朝世家動手了，”她湊近丈夫，“當初你做中書令為避周遊才叫二弟三弟都離了京，如今也是時候讓他們迴來了。”
蕭鴻煊年紀不大就做了中書令其實過程並不輕鬆，雖然已經是整個東陵最大的官，但右相背後的世家勢力時常讓他在朝中處處掣肘。
“落星關的事一旦結案京中必定空出許多位子，屆時我會想辦法讓二弟三弟迴京的。聖人那裏你不必多言。”蕭鴻煊握住妻子的手，“書院的事並不輕鬆，你莫要累著了。”
衛珩來的晚，他去向宋璃行禮時正巧江離也在一旁。看見江離，衛珩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她的腳，隻短短一眼又迅速的挪開了目光。“恭賀公主。”宋璃擺擺手，“多謝了，陸柒他們都在那邊，已經喝起來了。”
衛珩看了看右側的席位，輕笑了一下，“聽聞他酒量不錯，今日倒要見識見識。”江離此時也起身向衛珩微微施禮，“二三三大人有禮。”
衛珩愣了愣，他看了一眼江離隨後趕忙還禮，“江二娘子有禮。”宋璃挑眉，“看我作甚，我可沒說是你。”衛珩今日沒有戴麵具，他還以為是宋璃透露給江離的。
江離頷首，“是因為二三三大人身上有菩提木的香氣。我少時便學醫，對香料草藥有些研習所以對這些氣味也很靈敏。”
衛珩了悟，他爽朗一笑，“江二娘子真是心細如塵。”他想著既然如此也沒有什麽可再隱瞞的，“在下衛珩。”
“多謝衛大人那日出手相救，隻是聽說前日送到應天昉的謝禮大人並未收下.....”江離又施一禮，有些踟躕的開口，“您既救了我，還請衛大人不要推拒。”
衛珩微微頷首還禮，“既是如此，那便多謝了。”衛珩沒有再推拒，他坦然應了。衛珩告了退就去尋應天昉的同僚們，江離看著他的背影微微出神，宋璃瞧出她的在意不由得打趣，“這衛珩倒是與你有緣。”
沒想到江離聽了非但沒有嬌羞反而笑了笑頷首道，“是啊......倒是有幾分緣分。”她收迴目光看向宋璃，“這探花郎瞧著還挺有趣的。”
宋璃覺得江離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但她一時品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右相至！”仆婢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宋璃，宋璃頓了頓站起了身。
右相今日攜同妻女一道前來，他朝宋璃微微頷首，“恭賀公主了。”他身後的女眷朝宋璃微微一拜，“昭華公主安康。”
宋璃微微抬手，“免禮。”她看向右相周遊，“右相撥冗前來真叫本宮這公主府蓬蓽生輝啊，快請入席。”
周遊麵上沒有什麽表情，但還是再次頷首致謝，“謝公主。”周遊掃了一眼宴席，京中高門幾乎都來了，叫他意外的是連應天昉的人也來了不少。
“老爺，長公主與中書令大人也在。”右相夫人低聲提醒，周遊頷首，隨後帶著家眷來到陸徽音麵前行了禮，陸徽音與蕭鴻煊起身相迎。
“右相與夫人不必多禮，這便是周娘子了吧？聽聞前兩年去了蜀中養病，如今身子可大好了？”陸徽音寒暄著，周遊的女兒周子衿含笑迴話，“多謝長公主關懷，子衿現下都好了。”
周子衿看了看一旁的蕭執，“小蕭大人有禮。”蕭執側身禮貌的避了避，“周娘子安。”周夫人看著陸徽音頭上的鳳釵誇道，“殿下這鳳釵瞧著真是別致。”
陸徽音笑著頷首，“是昭華從南黎帶迴來的，本宮瞧著與我們東陵的樣式有些不同，倒也精巧別致。”
周夫人微愣了一息，“原是昭華公主贈禮.....”陸徽音輕撫了一下發釵，“這孩子素來孝順，去南黎辦差也記著本宮。”
宋璃來到陸徽音身側，“在南黎時順手替攝政王解決了些小麻煩，這金釵是攝政王妃贈予的。”她瞥了眼周遊，繼續道，“南黎如今有意與我們東陵交好，想來所贈之物也不會是尋常俗物，倒也勉強配得上您，是以阿離便想著借花獻佛了。”
周遊微微蹙眉，“昭華公主在南黎見過攝政王了？”宋璃點頭，“雖是秘密出行南黎，但既然去了南黎，且本宮有聖人密令在身，自然是要去會一會他了。不過.....”
“不過什麽？”周遊問道。
“不過我去的也是巧了，南黎那些日子發生了些大事恰好便讓本宮遇著了。”宋璃笑了笑。
“南黎出了何事？”周遊忍不住問。
宋璃含笑看向周遊，“右相似乎對南黎的事很感興趣啊.....”周遊輕嗤了一聲，“雖是南黎之事，但如今各國形勢並不明朗，本相自然關心。”
“右相不愧是國之棟梁.......本宮去南黎時恰好遇上南黎的祭典，有人在祭典用了火藥企圖謀害攝政王，是我同令儀救了他。”宋璃笑起來，“右相可還有什麽想知道的？”
“火藥？”右相愣了愣，蕭執在一旁應聲，“不錯，正是火藥。南黎有人與大越勾結，不知從何處得了一批火藥打算謀害攝政王。”
周遊默了默，隨後才道，“南黎有人與大越勾結？”他看向宋璃，“怪不得詔示中提及公主此去南黎立了大功。”
宋璃笑的得意，“所以啊，本宮這公主之位可不是平白得來的。”周遊沉下一口氣沒有再開口，一旁的周夫人見狀朝宋璃誇讚，“昭華公主不愧是聖人心腹，本領著實過人。”
陸徽音笑著看向宋璃，拍了拍她的手，“誰說不是呢，聖人時常在本宮跟前誇昭華巾幗不讓須眉。”宋璃迴道，“如今朝中已有女官任職，想來要不了多久這不讓須眉的巾幗可就不止在我們應天昉了。”
宋璃說著又看向周子衿，“我聽聞周娘子才華橫溢，真是可惜未在今科中見到周娘子前來一展身手。”周子衿僵了僵，“公主謬讚，臣女不過是讀過些閑書罷了。”
周遊有些不悅，“好了，臣等便先不打攪公主了。”說罷他便帶著女眷迴到了自己的席位。
右相一家走後幾人身側便沒有了閑雜人等，此時蕭鴻煊才開口，“昭華似乎對周子衿很感興趣？”
宋璃在陸徽音身旁落座，“周子衿迴蜀中恰是我來京都的那一年，那一年恰有一篇不知何人所寫的策論在京都名噪一時，不知道您可聽說過。”
蕭鴻煊想了想，“你是說那篇《女策》？”蕭執一邊點頭一邊在父親身邊坐下，“那篇文章正是周子衿所作。”
蕭鴻煊不禁笑了，“右相極力反對女官入朝，不想他那女兒卻是這樣的心思？所以她被送迴蜀中其實是這個原因？”
宋璃點點頭，“不錯。”蕭鴻煊飲了一口酒繼續道，“但後來聖人頒布新令，允許女子參加科舉，以右相行事來看，事已至此他應當會默許周子衿入朝堂才是.....可他為何還要阻止？”
宋璃低笑出聲，“不想讓她應試的不是她父親......而是我呀。”聽了宋璃的話蕭鴻煊微微愣了片刻，宋璃繼續開口道，
“周子衿本就沒有生病，是以新令之後她便想參加科舉，她瞞著她父親在蜀中通過了鄉試，但她迴京前倒是當真生了一場病，因而便錯過了。”
陸徽音也聽出了些門道，“是你們叫她生的病？”宋璃點點頭，蕭鴻煊默了默，“想動右相，周子衿確實不可再入朝了。”
宋璃卻是搖了搖頭，“應天昉至今沒能拿住可叫周遊翻不了身的罪證，所以自然是要讓她入朝的，”她看向蕭鴻煊，“周子衿至今仍以為阻止她入朝的是她父親。”
蕭鴻煊微微張開口，有些驚訝宋璃的打算，“她可是右相的女兒，即便心有怨憤但相府是她的家。”
蕭執看了一眼周遊一家，隨後壓低了聲音，“可倘若她不是呢？”此話一出，蕭鴻煊與陸徽音都愣了。
好半晌過後陸徽音才迴過神，“你是說......”“事關應天昉機密，恕昭華與令儀不便多言。今日提起此事也不過是想請您，早做準備。”宋璃朝蕭鴻煊道。
蕭鴻煊微微一笑，“想不到你們那麽早便開始布局。”宋璃也笑，“那消息還是令儀查到的，當時我也很驚訝，這簡直是上天助我們。”
陸徽音看著蕭執與宋璃，“那篇《女策》我亦讀過，此女若能為聖人所用自然再好不過。”宋璃頷首，“正是如此，周子衿的卷宗我仔細研讀過，是個人才。”
陸徽音握著宋璃的手拍了拍又撫了撫她的發，“應天昉的差事當真是辛苦。”宋璃輕輕搖頭，“令儀來應天昉後我輕鬆了不少。加之阿瑤也來了京都，如今倒是比過去效率更高些。”
陸徽音看了眼自家兒子，笑了笑，“好了，你去忙吧。今日貴客不少，若是應付不了的便來尋我。”宋璃起身行禮，“是。”
宋璃走後陸徽音舒了口氣，“聖人看來是當真想朝世家動手了，”她湊近丈夫，“當初你做中書令為避周遊才叫二弟三弟都離了京，如今也是時候讓他們迴來了。”
蕭鴻煊年紀不大就做了中書令其實過程並不輕鬆，雖然已經是整個東陵最大的官，但右相背後的世家勢力時常讓他在朝中處處掣肘。
“落星關的事一旦結案京中必定空出許多位子，屆時我會想辦法讓二弟三弟迴京的。聖人那裏你不必多言。”蕭鴻煊握住妻子的手，“書院的事並不輕鬆，你莫要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