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源帶來的消息讓查宛兒不得不重新安排了接下來的計劃,兩國商談進入尾聲,她帶著月無異再一次麵見了女帝。


    江離不知道師父同女帝聊了什麽,但聽說師父要去南黎之後她心情不爽到了極點。查宛兒沒有說明她去南黎的原因,但卻叮囑她不論如何都要注意身邊的人,尤其是那個邵維。


    “你說師父為何會那麽關注邵維?”江離一邊喝著湯一邊問蕭執,蕭執自然沒有頭緒,他派去南黎查邵維的人還沒有迴來,短時間內他也無法做出判斷。


    “既然師娘叮囑了那我們小心些便是。我聽說他會留在東陵負責海運的事,這麽小的年紀就擔此重任,也不知道南黎的皇帝在想些什麽。”蕭執譏笑一聲,看著江離碗裏的雞塊他又皺了眉,“肉也得吃了,光喝湯怎麽行?”


    江離撇撇嘴,“令儀真是越來越嚴厲了,讓我有種小時候麵對師父的錯覺。”說到查宛兒,江離又歎了口氣,“這該死的顧斯源......”


    蕭執揉了揉江離的腦袋,“那你聽話些。這些日子公務繁重,你都瘦了。師父師娘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他們自然有自己的安排。”


    江離惡狠狠的咬了一口雞肉,想到師父警告她不要向顧斯源下手就憋悶的不行。“別氣了,再過半個月就要放冬假,到時候我陪你出去轉轉?”


    年節將至,再過不久便要休朝了,江離這一年辦了不少大案,應天昉的考績叫其他六部羨慕不已,想到休沐將至江離心情好了些,她朝蕭執笑道,“母親為女學選了幾處地方,等休沐了我們一道去瞧瞧?”


    蕭執捏捏她的臉,“聽你的。”


    南黎使團趕在東陵休朝前離開了京都,查宛兒離京前借著江離與渡風樓的關係將渡風樓查了一遍,但是那顆寶珠再也沒有亮起過。


    使團離開後不久趙皇後也離開了京都,她原本說要陪江離過年節與生辰,但卻因為生了些江離不知內情的變故而提前離開了。


    江離心中雖有不舍,但也沒有多問。京都的日子歸於平靜,江離抽空去勤義堂給孩子們講學,蕭執便陪著在一旁給孩子們查看功課。


    聞娘子看著二人不禁在一旁偷笑,“我就說吧,這蕭大人與江夫子定然有姻緣。”陳娘子一邊包雲吞一邊也笑,“這二位還真是天作之合呢。”


    蕭執走出學堂聽見兩位娘子在一旁說的話有些不大好意思,“在下先告辭了。”今日大理寺的劉大人設宴,他告別了江離離開了勤義堂。


    蕭執策馬到了約定的酒樓,李崇陽見了他笑著揶揄,“咱們令儀如今真是春風麵目,可見人逢喜事精神爽所言不虛啊。”


    蕭執麵無表情的橫了他一眼,“看來崇明近些日子閑的很。”劉遠也在一旁笑,“你迴京都這些時日咱們還沒好好聚過,來來來,令儀如今進了當初最瞧不上的應天昉,說說看,感覺如何?”


    在場幾位同僚都側目看了過去,蕭執失笑,“劉大人,此一時彼一時。”蕭執的表兄陸淵如今做了少卿,今日也到了場,聽了劉大人的話他有些新奇的笑問,“令儀過去瞧不上應天昉麽?我聽父王說你在離洲時倒是與應天昉配合的極好啊。”


    蕭執迴想當初,也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沒有瞧不上,隻是幾次與應天昉打交道都在阿離手上吃了虧,難免叫人鬱鬱。”


    李崇陽想到江離就是澤爾若至今仍是覺得不可思議,“想當初咱們總在江大人手上吃虧,憋屈的很。誰知後來長公主為令儀相看卻是看上了江大人......可見緣分一事實在妙不可言。”


    他朝陸淵擠眉弄眼道,“世子您還不知道吧,您書案前那麵牆上掛的山河圖可就是江大人所作。”


    陸淵早便注意到了那幅山河圖,但他確實沒想到那是江離所畫的,“那山河圖畫的極妙,竟是江大人所畫嗎?”


    蕭執想起那幅畫神色溫柔幾分,“是她畫的,那是今年初春我同她第一相約時畫的。我會尋個時間去取。”調職之後忙碌至今,他還沒有去過大理寺。


    劉遠瞧著蕭執那副寶貝畫作的樣子樂的不行,“想當初誰能預料的到啊,一個林下風致、才華橫溢的世家貴女,一個行事乖張、恣意不羈的應天昉主事,竟然是同一個人。別說,那江大人還真是厲害的很。”


    李崇陽笑出聲,打趣道,“那時候我和劉大人還有過分歧呢。”蕭執來了點興致,“什麽分歧?”


    “我們二人在賭令儀你究竟是喜歡江二娘子呢,還是喜歡澤爾若大人呢?與你相識許久,也就見你對這兩位女子有所不同,難免叫我們好奇。”李崇陽一邊倒酒一邊,“如今倒是好了,也不必選了,都是你的。”


    蕭執接過酒杯抿了一口,有些失神的低笑,“入了應天昉後我才方知她一路走來有多不易,當初種種......倒是我小心眼了。”


    劉遠也有些感慨,蕭執是他看好的後生,沒成想他卻被調去了應天昉,他為官多年自然也知道今日情狀是因為朝中有人想要挾製江離,隻是那些人沒想到應天昉的主事居然會是與蕭執定了親的江二娘子。


    “看樣子應天昉比咱們大理寺還要累了?令儀啊,你好歹也是從大理寺出去的,將來再遇上什麽案子,你可不許再學江大人那套。”劉遠笑著打岔,


    蕭執聞言也難得開起了玩笑,“不好說。我日日在應天昉近朱者赤,她做主事之時如何行事,如今我做了她上峰,總不能矮過她去。”


    劉遠驚詫幾息,隨後趕忙招唿起李崇陽等人,“今日不將他放倒了,誰也不準放他走!”


    蕭執這頓晚飯喝了不少酒,雖然事先吃了藥丸,但還是有些喝多了。大理寺的一眾人都喝多了,一年的辛苦與疲憊在推杯換盞中消弭半數。


    散場時眾人意外的見到了江離,劉遠笑道,“這還沒成親呢便來接人了?”江離讓富貴上前扶住了蕭執,自己則露出了陰惻惻的笑容,“劉大人,您將我們指揮使大人喝成這樣,下官可有些難做啊。”


    劉遠等人極熟悉江離這憋著壞的腔調,一時間酒都驚醒了幾分,“咳.....這....這不是為了恭賀令儀高升嘛。”


    江離背著手抬了抬下巴,“恭祝高升?是了.....蕭大人是高升了,可憐下官這主事卻成了副指揮使呢......”


    李崇陽與劉遠不自覺摸了摸額頭的汗,這才是他們熟悉的澤爾若啊!!


    蕭執在一旁看著江離,心中暖融融的,“阿離,頭疼。”江離頓了頓,迴看了他一眼。


    “好了,不與諸位大人說笑了,令儀他素來敬重諸位,今日難得開懷,多飲幾杯再正常不過。我先送他迴去了,諸位大人慢行。我們先告辭了。”江離恢複了江二娘子的溫柔舒朗,她笑了聲朝眾人告別,隨後陪蕭執一道上了馬車。


    劉遠等人站在馬車前不禁打了個寒戰,劉遠開口道,“這小姑娘究竟是如何在兩副麵孔裏切換自如的?”


    上了馬車後江離給蕭執又喂了一顆藥丸,“雖有藥丸,但你這酒量本就不行,怎麽還喝了這樣多?”


    蕭執挪到江離身邊將腦袋靠在她肩上,“他們說,我福氣大。”江離挑了挑眉,“如何看出來的?”


    蕭執低聲輕笑,“因為你是我的。”江離的心瞬間被狠狠擊中,她半擁著蕭執的身子去看他的臉,微微泛紅的兩頰在昏暗中好看得有些不真實。


    江離把玩著他的手指,有些得意,“唔......那你確實福氣大。”蕭執有些遲鈍的抬起身子,他伸手撐住車壁把江離圈在懷中,“想親。”


    江離愣了愣,隨後瞬間紅了臉,內心久違的咆哮起來:這種事你直接親不就得了!!你還說出來是要幹什麽啊魂淡?!我不要麵子的嗎!


    蕭執的眼睛在街邊偶爾透進的光線中顯得異常明亮,那雙眸子裏是壓抑不住的戀慕與溫柔。“可以嗎?”


    江離咽了咽,“不....唔!”


    蕭執的吻落下來,輕輕緩緩的舔舐,隨後又像是不過癮般加重了力氣。江離唇上被咬了一口,輕微的刺痛讓她不自覺微微張口,蕭執尋著機會便深入了進去。


    撐著車壁親了會兒蕭執覺得這姿勢有些不大舒服,他皺著眉離開江離的唇,江離被吻的有些發懵,“怎麽了?”


    蕭執看著江離連脖子都紅了,眼神還有些迷蒙的樣子心裏感覺更癢了,他拉著江離一用力將人跨坐在了自己腿上。


    江離從曖昧中迴了神,這姿勢讓她有些羞恥,隻得硬著頭皮強作鎮定,“借酒行兇呢蕭大人?”她調笑道。


    蕭執卻緊緊盯著那雙被他吻的發紅的嘴唇喟歎一聲,隨後輕車熟路的從江離腰間的布袋裏掏了顆桂花糖塞進江離口中,“好吃麽?”


    江離舌尖嚐到桂花的甜味,眉眼舒展而笑,“好吃呀。”蕭執看著她的笑喉嚨滾了滾,其後一隻手扶上江離的脖頸,按著她貼近自己,“那就喂我。”


    這一迴的吻變得有些急有些兇,蕭執攪弄著那顆糖珠子去舔江離的舌尖。江離整個人貼在蕭執身前,有些慌亂的躲了躲,蕭執卻將她的腰摟的更緊了。


    馬車外的聲響窸窸窣窣,江離臊極了,蕭執卻親著親著從唇瓣吻到了她頸間,他輕輕蹭著她細嫩的皮膚,張開嘴便咬了一口。


    江離霎時被激起雞皮疙瘩,身體發顫腰肢酸軟。“唔.....令儀.....”開口的聲音嬌的她自己都有些陌生。


    蕭執聽見她的低喃心裏的欲念越發難以抑製,咬完還覺不夠的舔了舔。江離癢的不行,伸手抵在他胸前就推。蕭執難得沒有放手,更加使力的將人禁錮住。


    他的吻越發向下,前襟被蹭開,溫熱的唇落在了鎖骨上。江離感覺仿佛喝醉不是他而是自己,腦子裏暈乎乎的,熱潮一陣陣卷席而來。“別......”


    蕭執被推的微微蹙眉,他鬆了圈在江離腰間的手朝她的臀部微微用力一拍,腦袋埋在她胸前沉聲道,“阿離,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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