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一個人,需要做什麽?


    撲上去抱著他大喊,達林,我們在一起吧!


    還是黏前跟後,親愛的,有什麽是我能效勞的?


    或者湊上去抱著手臂撒嬌,呃,撒嬌要說什麽?


    總之邊長曦想想那些畫麵,就止不住打了個寒戰。


    她雖然荒唐過那麽幾年,說是亂搞男女關係,但一個是尺度抓得很緊,一個是心鏡全然不同,還真是沒有經驗。而與白恆一起時,都是單單純純自然而然,那時的年紀啊,哪有那麽多想法?


    顧敘出來就看見她蹲在地上下巴擱在手背上,目光閃爍不定,神態略帶遲疑,腳邊的牛奶幾乎是一樣的動作。


    隻是一個蹲著一個趴著。


    他微微黑線:“這家夥什麽時候來的?”


    邊長曦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牛奶?不知道啊?”


    剛剛還在房間裏呢,她叫它自己先睡,什麽時候跑下來的?


    牛奶從趴著支起了身子,看著顧敘手中的盤子兩眼放光,吸了吸鼻子,發出一聲享受般的歎息。


    邊長曦抖了抖嘴角,不過,這氣味真是香呢。她馬上忘記了自己的煩惱,也嗅了下,同樣兩眼閃閃地盯著那盤子:“你做好了?好香!”


    顧敘頓了頓,無奈地轉迴去,加了個碗,把兩盤子裏的分量挑出來一些,然後這個飯碗就變成了牛奶的。


    邊長曦和牛奶都很滿意,兩人一獸在餐桌上快速進食,美得邊長曦幾乎要把舌頭吞下去,天哪,真的很好吃,著絕對不是什麽心理作用,而是真的太美味了,又香又酥又爽又滑,味道仿佛有百般。


    她感歎:“你太厲害了。全才啊,不都是一樣的東西嗎,怎麽做出來完全兩個樣?”


    顧敘笑笑,半真半假:“我從軍前。最大的理想是當一名廚師,練過。”


    居然有這種理想,人不可貌相啊。


    “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多給你做。”


    邊長曦頓了頓,點了點頭,低頭快速消滅盤裏的食物,顧敘深深地看她,良久,眼底有暖意和喜悅蕩開。


    他準備的量不多,因為三更半夜多吃也不好。又分了些給牛奶,剩下的就沒有幾口,很快消滅幹淨,邊長曦摸著半飽的肚皮心滿意足地迴房,在門口叫住他:“顧敘。”


    他迴頭。


    “早點休息。別太辛苦了,晚安。”


    說完就關了門。


    顧敘在原地怔立良久,不知怎麽,忽然間有種熱意襲眶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的飯桌上,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同。


    原本與眾人相同,無甚交流的兩人開始有了互動,好吧。主要是顧敘在做,一時給夾根油條,一時給剝個雞蛋,一時低聲問些什麽,無論上沒上桌的人都不是白癡,眼睛一看腦袋一想就明白怎麽迴事了。


    邊長曦有些不自在。畢竟又不是隻有他們兩人,都是一個屋簷下的人,也沒辦法當成空氣的。


    尤其是林蓉蓉和陳怡莎還有趙姨,曖昧的眼神從沒斷過。


    顧敘抬眼略略瞟了一周,這些人就散的散走的走。


    邱雲還做了個鬼臉。大家心照不宣。


    邱風似有所思,忽然問:“長曦,你什麽時候能痊愈?”


    邊長曦怔了怔:“大概還要一段時間吧,怎麽了?”


    他的樣子不像是隨口說說。


    邱風還想說話,下一刻有所察覺地看去,對上了顧敘微笑但透出淡淡冷意和警告的目光。


    想起兩人私下的對話,邱風心中歎息一聲,複又掛起優雅從容的笑容:“沒什麽,就是問問。”


    之後的氣氛就沒那麽輕鬆了,等吃完飯顧敘要出門,他對送到門口的邊長曦說:“等去了首都,一定要弄個私人的小院,就我們兩個,這些人太礙事了。”


    邊長曦有些臉紅,她沒顧敘這麽快速入戲,她就像倒時差一樣,還有些不能適應。


    她睨他一眼:“你舍得?你們以前但凡一起做任務,就是同吃同住的吧?情誼可深著呢。”


    “誰讓我比他們都要早地擺脫光棍?”他勾起嘴角很是自得。當然最叫他喜歡的是她這不同尋常的小神態。


    邊長曦小小翻個白眼:“你哪是最早,老武呢?”


    武大郎和蘇沉思,其實是有點眉目的,邊長曦就算和蘇沉思不熟,但平日裏多多少少也有些耳聞和察覺。


    “他們不溫不火,不算。”


    說到不溫不火,邊長曦就想起陳怡莎那句“給力”,別開眼:“對了,邱風的那句話……”


    顧敘想了下,還是如實以告,免得她亂想或者聽了別人的話:“被蟲蛇咬傷的人發生有不同程度的中毒,江城醫院裏出來我們江城自己的一百多傷者,還收容了四百多名其它病人,最近人手會比較緊張。不過你不用擔心,沒有你照樣忙得過來,你隻管安心養好傷,有精力就練練精神係,其他的都不要操心,知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聽著他說到精神係時略發酸的語氣,邊長曦笑了,點頭:“我明白。”


    顧敘握握她的手:“給我點時間,我知道有一些矛盾的存在,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離開之前,出發之前,我一定會處理。”


    邊長曦有些感動,他都看在眼裏的,他大概不會為了自己去輕慢他的兄弟,但也不會為了那些人讓自己受委屈。


    “我知道的,沒有那麽嚴重,你放心我們打不起來。”


    “還有,如果出門,我是說如果,最好不要,就一定要帶上林河等人,不要讓牛奶離開你身邊,有事通訊儀聯係我。”


    “我知道了,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囉嗦。”邊長曦哭笑不得,想了想說,“對了,你平時叫人多注意一下基地周圍喪屍和變異動植物的狀態,我隱約有股不安的感覺。”


    顧敘凝了凝:“好。”


    她看著他離開,暗暗地想,顧敘這樣忙碌,最重要的一件事應該是訓練軍隊和狩獵團。


    如今完全效忠於他的各方麵條件合適的軍隊精英,已經挑選出三千人,狩獵團的人數也到達了七千人,這一萬人將來都是要跟著他北上的,等於是所謂的第二重要的資源。而這一萬人同時還要攜帶上三萬左右的家屬,路上的後勤等工作都可以由這些人負責,再多的人數,就怕會影響機動性。所以這一萬人他們越強大,配合越默契,一路上的安全就越有保障。


    但是,這個計劃是基於其他人留在蘇城是安全安樂的前提的。要是顧敘知道蘇城基地最終會被摧毀湮滅,所有逃不掉的人都會成為喪屍異獸的口糧,恐怕計劃還要更改,說不得最後會變成大遷移。以她對顧敘的了解,這事很有可能。


    她在告訴不告訴他之間徘徊,最終還是決定盡快找個機會讓他知道這件事。


    哪怕大遷移,哪怕麻煩無窮,也是他的選擇他的擔當,她都要支持才是,但若僅僅帶上四五萬人,剩下來的他甚至說不定會留下一些得力的人繼續管理這裏,那就是極大的損失和遺憾了。


    除了告知這件事,她還能幫忙做什麽?


    她想了想,轉身上樓,鎖上門,讓牛奶看著,自己進了農場,從小溪裏撈出兩個布袋子。


    解開袋子,裏麵都是各式各樣的玉器。這些是從溫明麗的團隊那裏搜刮來的,她找了個理由最先接觸了那批“贓款”,從中挑選出了一些,沒人知道她挑的都是什麽貨色,甚至沒幾個人知道她曾“中飽私囊”過。其實她都是憑手感挑的最上乘的玉器,然後放在溪水裏浸泡,這樣的布袋子就有四袋。


    如今浸泡了三四天,在農場裏有七八天了,這些玉器發生了極大的改變,一解開,瑩潤亮麗的光彩幾乎耀亮了她的臉龐。她讚歎地看著裏麵每一個都仿若價值連城的寶貝,伸手摸了摸,可以確定這些幾乎都成為了頂級的玉石,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是羊脂玉。但她有種感覺,在溪水裏浸泡過的,哪怕不是羊脂玉,隻要之前質地不是差到離譜,都是製作空間器的絕佳材料。


    當然之前材質越好,就越適合,做出來的空間器就越好。


    她有個比較張狂的想法,現在是十月中旬了,末世曆第五個月末,快第六個月了,離離開也不過四五個月,在離開之前,讓顧敘的絕對嫡係部隊每個人都帶上麵積在兩百、最好三百以上的空間器。


    如果這個部隊有一萬人,那這個物資的數量就比較恐怖了,嗬嗬,到時候就怕沒有那麽多的物資可以帶的。


    她把布袋子放迴去一袋,剩下一袋把玉器一枚枚擦幹,放在幹燥的袋子裏,束緊,暫時就先帶這點去吧。


    她出了空間,帶著牛奶下樓,林河和趙安安一早又到別墅來了,三人一獸上車,去活動中心的顧培的工作室。


    此時江城集團還沒有單獨成立自己的研究院,而且也應該沒有這個打算了,目標太大,就單獨幾個研究室掛名在工作室下麵,研究的東西雖少,但空間器通訊儀,個個都是影響極大意義深刻的。


    ps:


    感謝櫻桃鱷魚的三張平安符!


    感謝紫衣霓裳的粉紅票!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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