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取得現有的成就,是顧少將傾力栽培的結果,是我有福氣才對。”邊長曦客套道。


    她這話雖然不全實,但也有一定道理,要不是有顧敘給她營造了一個無憂無害的環境,還親自陪她到紅日批發,她可能也不會這麽順利地晉階,連別墅那塊菜地也很有功勞。


    “葛司令,我再幫你檢查一下吧。”


    “不必不必,你也忙得很,別在我一個老頭子身上花功夫了。”葛建華無關緊要,朱軼銘卻很殷勤,邊長曦這次直接手搭在葛建華的小臂上,一探之下果然如她所想,葛建華的身體比起剛才又要差一點。


    本來重病之下,機體已經衰敗得很厲害了,臉上連蛆都長出來了,離死也就是一口氣的問題。


    邊長曦用自己的本體苗葉片硬生生把這個狀態扭轉過來,再配合木係異能促進他機體的修複、阻織再生,直至各個係統達到平衡狀態,進行正常的生命活動。


    表麵上看起來葛建華已經沒有大礙,但身體的虧損還是相當嚴重的,可以說後繼無力,這時候他還不好好休息,情緒大起大伏,身體馬上就給他反應出來,邊長曦估計他得大病一場,這次是正常的生病,但也攸關性命。


    她經手的病人哪個不是盼著活下去的,所以態度都很積極,痊愈之後也沒有反複的,但要是出現一例從她手底下走出去,不久就病死的人,這可就不大好聽了。


    她笑著說:“葛司令的病已經完全恢複,隻是身體還有些虛,要是能放寬心好吃好喝好睡,再配合木係調養,將養幾日便無大礙。”


    一邊將能量傳送進去。


    葛建華感到一陣困意,但這困意是身體極為需要的,他困得很舒服,所以哪怕心頭再沉重,他也漸漸地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發出輕微的鼾聲。


    朱軼銘和葛建華的警衛員瞪大了眼睛。


    警衛員小聲激動地說:“葛老已經好幾天沒合過眼了,昨天到現在更是……”


    邊長曦點頭:“這一覺大概能睡到晚上,不要打擾他,要是能睡到自然醒,問題就不大了,期間最好輸點營養液,這就要保健醫生擬了,我是不懂的。”


    朱軼銘送邊長曦出來:“我真是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了。”他也看出來葛建華的情況不好,但人心裏擱著事,又怎麽可能好好休息?怎麽勸都沒有用。


    “主要是不能讓他太激動,葛司令年紀也不小了,消極煩躁的情緒對身體康複極為不利。外在的治療雖然重要,但主要還是看機體本身。”


    “唉,本來不這樣的,自打得了這個怪病,首長壓力再大也一直樂嗬嗬的,可昨天,他的獨生子在基地外,被人設計,給喪屍咬了……”


    邊長曦一驚:“那現在……”


    朱軼銘沉痛地搖頭:“首長得到消息隻是愣了半晌,誰知道迴房睡了一會兒人就成那樣了,他現在看著還輕鬆,但……還要麻煩你多擔待點,我想讓首長多住院幾天,外麵,等我收拾幹淨了,再將他接迴去。”他眼裏閃過濃濃的殺機。


    邊長曦說:“我每天都會來看看。”


    兩人在前,趙安安林河安季柏跟在身後,一路腳步緊快地出了醫院,朱軼銘這才發現自己心裏太躁太怒,走路跟刮風一樣,邊長曦竟也一直跟著,他停下腳步歉意一笑:“你這是要去哪裏,我送你吧。”


    “不用,我們自己有車。”


    林河馬上去車庫取車。


    朱軼銘忽然想起:“我知道,你要去你們那軍營,顧敘也在那吧,好像是今天檢閱來著,我正好有事找他,你坐我的車吧。”


    都這樣說了,邊長曦隻好答應。


    所謂軍營其實是在一片枯壞的林地上草草搭建房屋和帳篷,幾萬軍人勉強可以落腳而已。


    本來江城軍區的將士們待遇不該這麽差的。


    隻不過當時進入基地的時候,曲上進名存權亡,使勁在拖後腿,顧敘和胡愛權假假還算搭夥,但胡愛權一心急於和蘇城基地的大人物攀關係,不怎麽管實務。


    顧敘給幾十萬人爭取到了住宅、平等的身份、後續發展所用的空地,一些發展生產的資料,這些就花了很多時間,再是幾十萬人的管理和安排也是一項大工程,當時兵民是一起住的,一個區域裏這個住這片,那個呆那片,彼此間也有互相照應依靠的意思。


    等到一切落實下來,可以具體規劃了,胡愛權卻突然殺迴來,以唯一副司令員的身份,把十萬多的軍隊抽走。當時他跟上麵打好交道,說是批下了一塊地理位置相當好的空地,可以建個現代化的軍營,什麽軟硬設施都弄個一級棒,既給士兵們一個優良的環境,又保證了軍區的獨立和超然的地位。


    而當時顧敘的設計理念是融軍隊於群眾,例如每個生活小區都駐紮一個小部隊,作為武力保護和管理。


    乍一看好像軍隊會變成人們的保姆,而且數量上就被分散了,時日一久,小部隊小部隊間還有什麽凝聚力,江城軍區將名存實亡。


    胡愛權這麽一廣告宣傳,當然大多數軍人會倒向他。


    他成功帶走人,給顧敘留下實力薄弱沒有什麽組織性的鬧哄哄的四十五萬人民,大概打的是他們被基地其它勢力欺壓狠了,一定會哀求自己帶軍隊迴去撐腰的主意。


    可惜顧敘讓他失望了,他甚至拿到更多的生存發展空間,以及更多的利益更好的待遇,做到了管理階層強勢崛起、底層和平發展。等大家迴過神來,江城集團已經是蘇城基地一個龐大的團體,如同迎風越吹越鮮豔的一麵旗幟。


    相反胡愛權的所謂優勢土地被詐走,許久之後,隻弄到一個位置最為偏僻的枯木林。


    汽車開了半小時,眼前景物越來越空曠,視野裏出現一排枯黃的杉木,再行駛過去,一片高高低低、參差不齊的營地出現在邊長曦眼前。


    幾條最為齊整的鐵皮營房之間,是一個巨大的黃土校場,此時哪裏正在慢慢散場,一些大卡車正慢慢往外行駛,與邊長曦他們相對而來,看來是要離開這裏。


    沒到校場,朱軼銘的車就被攔下來,坐在後座的冷眼保鏢正要出示證件,對方一看到副座上的邊長曦就一個立正敬禮,嚴肅中帶著激動地說:“邊小姐來啦,我們奉顧少將的命令前來迎接你,請跟我們來。”


    說著坐上摩托在前麵帶路。


    朱軼銘踩油門跟上,一邊聳肩:“你這張臉可比任何證件牌照都好用。”


    又說:“顧敘這小子蔫壞,把一群小老百姓安置得妥妥當當,卻暗中使陰招把軍隊搞到這個地方來,這環境夠艱苦那,說是被發配都不為過,聽說好多人暗中已經向他投靠,十萬的軍隊他已經掌握了近一半,這事是不是真的?”


    邊長曦哪裏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話裏的意思叫她皺起眉,還沒說話,趙安安就先冷冷地開口了:“軍隊之所以落到這裏,是徐暢使壞,蘇家幫著動手腳,曲上進打著自己為軍隊爭取的旗號,跟胡愛權搶申請權,胡愛權自己搶不過人家,跟老板有什麽關係?”


    邊長曦也點頭:“顧敘自己就是軍人,自然是尊重軍人的。”不會拿他們的待遇開玩笑。


    朱軼銘又聳肩:“得,就不該在你們麵前說顧敘的壞話。那就是說,曲上進扯著虎皮做大旗,把那塊地弄到手後,轉手賣給了別人?聽說那裏一座貿易市場,一座拍賣場,一座銀行,還有七七八八的店鋪民宅都建好了,將來一定會很繁華。你們這個曲司令怎麽這麽黑心啊,聽說早先中毒事件就是他策劃的?那事後來怎麽樣了?”


    邊長曦覺得不對,他這是在打探消息吧?


    趙安安已經在說:“沒有足夠的證據,曲上進又投靠了徐暢,我們老板拿他沒辦法,但相關研究人員都抓了起來。”


    “那毒怎麽來的啊?”


    “泡在汙水池裏數天的屍體還有變異獸上提取出來的。”


    “我的媽呀,這些人真惡心。聽說那個發明狂人瞿益也參與了這件事?”


    邊長曦接過話頭:“他隻是個幌子,研究的人另有其人,你還有什麽聽說的?”


    朱軼銘嗬嗬地笑:“這種醜事我不是不好意思問顧敘,怕他臉上無光嘛。”


    趙安安也明白自己被套話了,生氣地瞪朱軼銘的後腦勺一眼,閉上了嘴巴。


    朱軼銘卻突然低聲說:“那些人能把好端端的人變成怪物,你說可不可以逆向思考,一個怪人也可以被變好?比如說,喪屍變為正常人?”


    車子突然停下,邊長曦望著他睜大了眼睛。


    朱軼銘抓著方向盤,看一棟營房前與人說著話,轉頭看來的顧敘:“最新得到的消息,諸葛總司令那裏成立了一個項目,就是研究能不能把喪屍變得聽話正常的,而你和宋安年的事,他們也知道了,保不齊什麽時候就將你們敲了悶棍抓去解剖。”


    他舔了舔嘴唇,眼裏爆發出無窮的野心和熱度:“與其被動,我們不如趕在前麵幹一把?”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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