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長曦很遺憾當時沒認真聽邊曠說的話,現在她是實在想不起來什麽,也許知道多一點的情況,能通過聯想想起來一些事,但現在是沒辦法了。


    告別武大郎,她跑去五號車隊的醫療營地那裏幹活去。


    傷患很多,還都是重傷,兩日來她做醫療任務都是一個酒糟鼻的指揮員管理,陸邵陽都見不著了,稍微熟悉的人也看不見,好像要可以把她隔離掉一樣。酒糟鼻看邊長曦很不爽,一見她來就頤指氣使:“那個誰誰誰,少磨蹭,快過來!”


    口氣惡劣得讓人皺眉。


    不過邊長曦剛得到一枚三階綠核,心情很好,不跟他計較,快速吊住幾個快不行的人,才一攤手:“沒能量了。”


    “什麽沒能量了,才幾個人能huā你幾斤力氣,少找借口,你要是不救人就是違抗命令,管你邊長曦邊短曦的,都在車隊裏呆不下去!”


    邊長曦聳聳肩,轉身就走。


    一隻手忽然拉住了她的包:“你是你是長曦?”


    她順著那隻手看過去,嚇了一跳,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人躺在那兒,頭發糾結肮髒,最可怕的是一張臉青紫交加,長滿了水泡、疹子,有的都破了,流出膿水,兩隻細小的蚊蟲正圍著那塊直打轉。總之沒一塊好地,根本認不出來是誰。


    “你是?”


    連聲音也破了,嘶啞得像個老人。


    “真的是你!長曦。是我啊,育文啊!”


    “張育文?你還活著?”


    “對對,我還活著!聽說你現在好、好厲害了,我想去找你,找了好多天都沒找到,你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邊長曦看看他,除了一張臉不成人型。其它倒沒有受傷的痕跡。


    “你哪裏受傷了?”


    旁邊一個醫護人員嗤笑了一下:“也沒什麽傷,喪屍把他坐的那輛車壓扁了,裏麵人死的死廢的廢,就他沒事,隻是被嚇暈過去了。”


    張育文底氣不足地反駁:“我是中暑!”


    又對邊長曦說:“他們都死了,車也沒了,我不知道去那裏好,你幫個忙吧,救救我吧。畢竟我們還是男”女朋友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邊長曦冷不丁一個冰冷眼神將他凍住,他囁囁了幾聲竟發不出聲音來。


    邊長曦想了一下:“沒事就先起來。出去。我有個事要向你確認。”


    那酒糟鼻看邊長曦和別人聊起天來,根本沒把自己的威脅放在眼裏,頓時怒發衝冠:“你有沒有一點自覺,有沒有一點羞恥,我說要把你趕出去!”


    他左右一看,抓起個醫用托盤甩下來。可是還沒等他看清,那托盤忽然就甩到了他自己的頭上,與此同時他的啤酒肚被狠狠踹中,人就跟個球似的滾了出去。


    邊長曦扯下胸前粗製濫造的醫療小隊胸章,扔在地上:“這醫療小隊我還不呆了。車隊我也不稀罕留,不過要趕我走。也輪不到你這麽個東西來叫囂。”


    張育文被嚇得一愣一愣的,跟著邊長曦出去,直到她轉身問了句話,才慢一拍地啊了聲。


    邊長曦忍不住皺眉頭,還沒靠多近就聞到一股腐壞的氣味,他再這麽一張口,滿嘴口臭,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混得這麽差勁的。


    “聽說你跟人說過,王豔是我害死的?”


    張育文正嫉妒地看著邊長曦一身清爽。看得出來她這些天過得不錯,想想自己跟個死狗一樣逃亡,吃也吃不飽,一身衣服也被幾個混混剝去了,弄得乞丐一樣,時時刻刻還要提防那些怪物,好不容易混上輛車,還要一天到晚裝乖孫子,誰都能欺負一下,心裏就翻江倒海,但一邊他還得想著要怎麽哄邊長曦,好讓她帶著自己。


    乍聽到這句話,他愣了一下,忙道:“沒有沒有,誰說的這話?你很早就沒和王豔呆在一起,怎麽能害死她?說這話的人一定是瞎編的。”


    他心裏迴想自己和誰說過這個話,想起來了,是陳怡莎,當時還想博取同情討點好處,誰知道那女人一聽這話,本來還算顧念同學情分的,反而一下子變了臉。該死的,等他發達了,要她好看!


    不過他哪裏敢當著邊長曦的麵說陳怡莎壞話?他也不是沒腦子,知道現在自己一點橫的本錢都沒有。


    “我不想跟你耗。”邊長曦無所謂地說“我也不是非要〖答〗案,隻是有些好奇,你要是實話實說,我還能看情況幫你一把,但是”


    那冷漠的眼神叫張育文恨得直癢癢,嘴裏還是底氣不足地說:“王豔是被喪屍咬死的,沒人害她,你更沒有害她,你還要我說什麽?”


    “我記得當時你們合夥想拿走我的玉鐲,不是你們心血來潮吧?”


    張育文臉色一變,呃,他那張臉已經看不出顏色了,但明顯僵了一下的肌肉和心虛的眼神還是讓邊長曦捕捉到。她心想果然是有聯係的。


    張育文咬牙說:“我告訴你,你得負責我以後的生活,包括吃的,喝的,住的,穿的。”


    邊長曦扯了下嘴角,轉身就走。


    “我說我說,有一個男人找到我們,說要你的玉鐲。”


    “長什麽樣?”


    “他一直帶著帽子,沒看清,我偷偷看過一眼,膚色很深,厚嘴唇,好像還有鷹鉤鼻,像那種不正當的人。”


    邊長曦暗想,果然是那個張金剛。


    不過最近張老板一直沒什麽動靜,難道他放棄打她的主意了?


    她一直沒有主動出手做過什麽,一個是還沒摸清楚情況,不想貿然動手反而顯得自己心中有鬼似的,另一個。就是她知道去了蘇城就能見到諸雲華,到時候一切疑惑或許就有〖答〗案了,農場已經牢牢在握,她不急,急的是那些處心積慮的人。


    “我已經告訴你了,你答應我的事”


    邊長曦點點頭,從包裏拿出一包餅幹一瓶水:“看在我們認識的份上,我隻能做這麽多了。”


    “邊長曦你耍我!”張育文麵部的扭曲使得他臉上又破了幾個水泡。他疼得直捂腮,一張臉簡直不能看,惡狠狠地威脅“聽說你和一個叫顧敘的搞到一起了,信不信我把我們的關係捅出去?你說有男人會要一個腳踏兩條船的嗎?”


    邊長曦嗤笑:“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一刀?”她橫眉輕瞥,冷漠中帶著戾氣,語氣清清淡淡,但張育文顯然就怕這個。


    張育文幹瞪著她的背影。把那包餅幹都快捏爛了,一個人從後麵走過來:“沒用!你不是說很有辦法黏著她的嗎?”


    “張老板。”張育文低下頭“如果我還是原來的樣子。她一定不會這麽無情。我們可是有感情的。”


    張老板冷笑:“你是埋怨我沒給你治臉?哼,我隻收有用的人,你要是辦成了事,別說一張臉,以後我、我背後的人都會待你如上賓,要是不行”


    張育文身體一繃:“我明白。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邊長曦出來,就看到車隊進行大調整,不是調整,而是分出來一小股隊伍,一副氣勢洶洶要出去殺敵的樣子往外開去。方向正是前麵隱約可以看見城鎮輪廓和建築的龍躍鎮。


    這麽快?


    她走上高處看了看,找到了顧敘的身影。


    他站在隊伍後麵。還在指揮著剩餘的隊伍井然有序地前進。


    她趕緊拿出耳麥,接通了他:“你們這是去龍躍鎮?”


    顧敘有些意外,單手壓著耳麥,一邊沒停下指揮,一邊抽空迴答:“曲司令要我們去龍躍鎮打探情況,迴來再製定具體方針。”


    她看手表,已經下午兩點鍾了,現在雖然白晝長,晚上天黑得遲,但這時候出去還是太危險了。


    “你也去嗎?”


    “嗯,我和嶽福山共同帶隊,到時候可能要兵分兩路。”


    兵分兩路,邊長曦猛地想起什麽:“你跟我說說具體的情況。”


    顧敘有片刻的沉默,好像怔了一下,然後語氣頗快地說:“從一號和六號車隊分別抽調一千人,組成兩個小隊,正好龍躍鎮裏夠裝甲車開動、夠大隊伍施展得開的道路有兩條。一條是音樂噴泉〖廣〗場所在的大街,周圍是大商場、大賣場、小吃街,還有不少休閑娛樂場所。另外一條是中心馬路,叫建安大道,街邊是各種商店、民居,再有就是一家附屬醫院,一家口腔醫院。”


    他把事務交給一個信得過的人,轉身來到車邊,一手扶著車:“你有什麽意見?”


    一邊吃喝玩樂,一邊生活看病,哪裏人都不少,換句話說,喪屍都不會少。


    但相比起來,末世來臨的時候畢竟是淩晨半夜,那個音樂〖廣〗場人會少一點,並且購物娛樂地帶,疏散通道也比較多,大街小街四通八達。而末世來臨時是午夜,人總要迴家睡覺的。建安大道反而更多人。


    可是音樂〖廣〗場那邊恰恰有問題啊。


    邊長曦終於想起來關鍵了。


    她在心裏斟酌著,該怎麽提醒顧敘別去那裏。顧敘雖然是強,但人總有個意外,而且聽說前世音樂〖廣〗場幾乎全軍覆沒,越是強大的異能者越是死得淒慘無比。


    她可不想他死在這裏。


    ps:迴來了,終於迴來了,一天都耗在醫院裏,除了跑上跑下,就是等啊等啊等,其實不過是做兩項檢查而已,我終於明白為什麽那些去醫院看病迴來的作者都要感歎〖中〗國人多了,確實多啊!


    有什麽都不能有病,真的!各位親也要多多注意身體,健健康康的,這更遲了點,希望大家不要生氣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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