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七)伏誅歸塵


    “看來石碑不在這裏,我們果然是中計了。”馬克說道。


    “防備總是要有的,布個疑陣等人入彀也是兵家之常。我可不像黃慎吾那般輕視我們的敵人,尤其是遭遇過馬先生這樣的對手之後,你說是吧?”


    “所以你知道是我們?”


    “我可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隻是從秦安市發生的事來看,被黑使徒反噬殺死的孟雲強也許可以算作意外,但是黃慎吾這裏隨即石碑就失竊,這就必不是偶然發生。”


    “我就估摸著,肯定是有對手盯上我們了。如果敵人摸清了我們的計劃,早晚會找到這裏,所以用這個廢棄的教堂未雨綢繆一下,也是必須的。你也說了,聖儀大陣要用教堂的信仰之力,這個地方早就被廢棄閑置,哪裏來什麽信仰之力?”


    “哦,也對,不過,對於你們的聖儀一定要使用教堂這個做法的原因是我剛才瞎猜的,還多虧你幫我證實了一下,多謝。”


    “不客氣,馬先生是聰明人,猜到也正常。”


    “黑使徒?你說的黑使徒,是剛才那些傀儡?”馬克問道。


    ”不不不,傀儡可以批量製作,比如用聖儀大陣,一下子就能造就數千萬的傀儡大軍。黑使徒則需要培養,戰鬥力和智慧要比傀儡高多了。”


    結合駱明的遭遇,馬克現在算是想明白了。原來遠赴歐洲參加什麽進修班,是被孟雲強騙去當作黑使徒培養的,結果駱明被白柒柒恢複神智後殺了孟雲強。


    這就是山下德平所說的黑使徒反噬,既然稱作反噬,那麽孟雲強應該就是控製駱明的那個人。


    “把數千萬的華夏平民變成你們的傀儡?嘿嘿,老匹夫,死太監,這筆賬我跟你好好算算。”馬克內心已經怒不可遏。


    “由得馬先生。”山下德平毫無表情。


    “你生兒子沒屁眼。”莫小涵忽然高叫著罵道。


    “哎呀,他是太監,哪裏生得了兒子?”陳千變連忙解釋道。


    “哦,那,那那讓這個老太監渾身都是屁眼。”莫小涵急了。


    “你看他這個身材,像根竹竿一樣,渾身都是眼,那他是啥?是根簫嗎?”陳千變對莫小涵口無遮攔的語言邏輯表示疑惑。


    “咦,你這個形容倒是形象得很,但也可以是根笛子。”莫小涵稱讚道。


    “呃,小仙女,你那個寶貝葫蘆呢?一會出去我們把老太監插在葫蘆上,做成葫蘆絲玩兒。”陳千變建議道。


    “我不,葫蘆是我的寶貝,我才不要在上麵插一根老太監。”


    山下德平看上去不動聲色,由得二人貶損。心裏卻在暗罵不已。


    啥叫一根老太監?還簫?還笛子?還葫蘆絲?你倆都是啥想象力?山下德平隻能偷偷運氣兒,裝作充耳不聞。


    白柒柒和美香聽兩個人惡搞,又是覺得惡心又是覺得好笑。


    “那你們這樣的算是什麽角色?”


    馬克聽了兩個人的插科打諢,暗暗好笑,心裏的怒火倒是平靜了一下,於是繼續問道。


    “馬先生可以稱我們是暗黑聖使。”


    “哈哈哈,那還是叫你老太監順嘴。”


    山下德平也不以為忤,微微笑了笑,隻有皮沒有肉的臉上顯得特別詭異陰森。


    “你笑得真難看呀。”莫小涵叫道。


    “和小仙女沒法比,沒所謂好看難看了。”山下德平還是這麽篤定。


    莫小涵忽然轉頭對陳千變說:“你給我變成他的樣子,快。”


    “小祖宗,你要幹嘛?”陳千變莫名其妙,看著莫小涵。


    “別廢話,快點。”


    “哦。”


    陳千變沒辦法,暗自運咒,瞬間就將自己變成了山下德平的模樣,連身材都一般無二。


    然後,莫小涵砰一拳就打在他肚子上,陳千變猝不及防,被打得捂著肚子彎下腰去。


    “我生氣了,打不到他,就打你過過癮。”莫小涵揮著拳頭大聲嚷嚷。


    馬克和白柒柒忍不住笑了出來,就連美香也忍俊不禁,邊笑還是邊伸出手扶住了陳千變。


    “美香,你要保護我啊,我還要跟著老大上陣殺敵,不要出師未捷身先死,先被這個小祖宗給打死了。”陳千變趁機抱著美香的腰,抹著眼角訴苦道。


    “還不變迴來?我不要這個老太監抱著我。”美香嬌嗔地瞪了陳千變一眼。


    陳千變聞言連忙將自己變迴原來麵目,苦著臉挪開幾步,讓自己處於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保證在莫小涵的攻擊範圍之外。


    “神乎其技。”山下德平讚道。


    “啊?什麽神葫蘆奇跡?你怎麽知道我有葫蘆?你是在誇我揍他的這一拳嗎?要不你也進來試試我這拳頭?”莫小涵說道。


    “我是說這位先生的易容之術,不過小仙女這一拳也很厲害,老頭子受不起的。”山下德平根本沒法接莫小涵這種胡說八道,隻能沒好氣地說道。


    “老太監,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出不去了,才和我們這麽胡扯閑聊啊?”馬克問。


    “誰說不是呢?破劫籬攻擊性不強,但是困人,還沒有過可以逃脫的先例。”


    “那上次在源家你為啥不用?”


    “咳咳,不瞞馬先生,上次在場的飛鳥梓我還是很忌憚的,她是東瀛陰陽師裏的陣法天才,破劫籬能困住你們不見得能困住她。不過現在她遠在東瀛,華夏語怎麽說來著?”


    “雖遠必誅。”馬克答道。


    白柒柒又噗嗤一下笑出聲。


    “不,是鞭長莫及。”山下德平一本正經糾正道。


    “真有文化,但是你沒鞭,鞭長莫及和你沒啥關係。”馬克笑嘻嘻。


    白柒柒羞紅了臉,美香和莫小涵不明所以,陳千變壞笑不已,山下德平就像被什麽嗆了一口,忍不住咳嗽起來。


    “秦安市的那組巴弗滅石碑在你們身上?”山下德平知道胡說八道遠不是眼前幾個人的對手,便換個話題問道。


    “是啊,你進來拿?”馬克迴答。


    “我還是等等吧,不急不急。我現在好奇的是,你們究竟是怎麽找到我這裏的?”山下德平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們和你現在的所處位置不一樣,你在陣外,有恃無恐,自然什麽都可以說出來。我們在陣內,還不知道能不能出去,所以還是要有所保留的,萬一你知道了找人去報複,我們被困在這裏出不去,沒法前去解救,可怎麽辦啊?那可真的鞭長莫及了。對吧?要不,你把陣撤了,我就告訴你。”


    “好吧,那馬先生就別說了。”


    “好,那就不說。我們現在捋捋哦,目前看來,九黎族是開始和暗黑聖殿合作了,對不對?”馬克問道。。


    “嗯哼。”


    “不管你們的合作項目是啥,閉著眼睛想想,無非是進行血脈時間的融合,用各自的優勢來互相優化,從而製造出新的戰鬥力。話說你現在學會自愈了,想必是暗黑聖殿的功勞吧?他們到底是啥種族啊?吸血鬼?”


    “血族也有一部分,也有別的種族,暗黑聖殿是信仰,和種族無關。”


    “哦,比方說,那個羅蘭就是吸血鬼,而約瑟夫好像不是,對麽?”


    “嗯,馬先生說得沒錯。”


    “但是你身上的自愈功能似乎不是九黎族的特征,你的血脈應該是和血族融合了吧?現在是不是更強大了?”


    “不敢不敢,即便是現在,恐怕也不見得是兩位的對手。”


    他說的兩位自然是指馬克和白柒柒,卻沒把其他三人放在眼裏。


    “好吧,那你現在就是個混血了?所以,更難殺死你了。老太監,你是不是認為我們沒底牌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上次在源氏諸島上我對諸位沒有引起重視,那是事先沒對你們了解透徹,經過那一役,如果還對你們不調查清楚的話,那就是老朽的無能了。”


    “根據我的了解,除非飛鳥梓在這裏,其他的確不足為懼,盡管馬先生有神龍法相,白姑娘也有蓮花法相,威力舉世無匹,讓老朽著實驚羨不已。但是在這個破劫籬之中,再強大的法相也沒有任何用處。”


    “哎,你確定真的調查清楚了嗎?你知道我和柒柒的師父們是誰?”


    “是誰?”


    “一會我們出來告訴你,你先別走哦。”


    “拭目以待。”


    “好。”馬克說完從乾坤袋裏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盒子。


    身後的神龍法相見狀大吼一聲,盤旋飛到馬克麵前,探爪接過那個白盒子,然後扶搖直上,直至飛到教堂的尖頂天花板處,然後用力一握。


    隻見龍爪之中的盒子砰一聲爆裂開來,化作了三十六道白芒。白芒四散激射,直接衝破四周的屏障。剛才令神龍法相攻擊受阻的陣壁,竟然對這些白色光芒造不成半點阻礙,剛才還固若金湯的無形罩子,此時就像一個被戳破的氣球,爆了。


    “不好。”山下德平暗自叫了一聲,轉身就想離開。


    那三十六道白芒如星河墜落一般散射在教堂之中,沒入地下不見,轉瞬又化作三十六根尖錐,從地麵破土而出,按三十六天罡之城的方位,形成了一個陣勢,反而將山下德平包圍在內。


    而此時,圍繞五人的破劫籬陣法已經消失不見,那些壁壘蕩然無存。


    山下德平終於臉現驚惶,在天罡陣中左衝右突,卻發現形勢瞬間顛倒了過來,一下子自己反而變成了籠中困獸。


    “二哥威武,二哥厲害,二哥萬歲。”莫小涵蹦蹦跳跳,原地轉圈。


    她是在封劍穀軒轅劍前看到過馬克拿出這個白盒子的,就是當時隻看到撒了一地錐子,也不知道有啥用。


    白柒柒微笑著站在原地,嫋嫋婷婷,臨敵時候的她從來不帶慌的。


    而陳千變和美香見形勢陡轉,一同喜出望外,歡唿出聲。


    “這是什麽?”山下德平在尖錐叢中嘶啞著聲音問道。


    “這叫天罡伏魔陣,說來有趣,就是用九黎族的角製作而成。”


    “為何能擊碎破劫籬?你是陣法師?”


    “算不上,但是你知道嗎,死在你手裏的陳薇蕪是我沒見過麵的師姐。”


    “你……”山下德平臉色灰敗,惡狠狠地盯著馬克,完全失去了剛才的淡然。


    念了幾聲咒語,山下德平眼前忽然又出現了一個黑洞,那黑洞裏黑氣湧動,無數傀儡開始爭相從裏麵衝出。


    “不惜餘力地衝,衝開這個法陣。”山下德平惡狠狠地下令道,也不知道這些傀儡聽不聽得懂。


    天罡伏魔陣忽然發出耀眼的白光,白光之中出現無數利錐,錐尖如血,如暴雨一般灑向黑氣。


    那黑洞還沒完全開啟,大多數傀儡還隻探了半個身子出來,就被利錐的飛襲擊潰成了齏粉,落下滿地的殘骸,更有無數傀儡還在洞中,就被飛錐兜頂襲來,來不及爬出洞口,就已經向黑洞深處墜落下去。


    這些強悍肉體的傀儡在天罡錐刺的攻擊下,就像是豆腐一般,沒有半點抵抗的能力。


    那些卷地而來的黑氣被白光衝擊得四處消散,霎時間就零零落落,不一會兒就煙消雲散。白色光芒忽然間迸發出強烈的光團,照耀得所有人都幾乎無法睜開眼睛,似乎在驕傲地宣布,這一場白與黑的較量,以白色碾壓式的勝利宣告落幕。


    等白光漸漸淡了下去,隻留下孤零零的山下德平,身形落寞地站在中間。馬克特意控製了飛錐,沒有對山下德平進行攻擊。


    “好,好一個陳薇蕪的師弟,好一個天罡陣器,你的師父到底是誰?”山下德平目光頹喪,充滿血絲的眼睛又是茫然又是不甘地瞪著馬克。


    “這個天罡伏魔陣是我其中一個師父製作的,就是薇蕪師姐的師父黃龍真人。而這批九黎角,正是我從竹內家手裏得來,我搗毀了他們三個實驗室,每個實驗室獲得六個九黎頭顱,一共十八個顱骨,三十六根尖角。”


    “我的二哥公輸班親手打磨製作這三十六根角,大哥歐冶子將劍氣灌入其中,我的四師父黃龍真人將其製作成天罡伏魔陣。我是不是說得很明白了?”


    “嗬嗬,我山下德平何德何能,能死在這麽多神仙製作的陣器之下?”山下德平愣了半晌,方才無奈地苦笑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怎麽會發現你們的計劃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這也是拜你所賜呐,從你這裏繳獲的魘,已經被我的夥伴收作式神,正是她用式神進入羅蘭的夢境,才獲得了你們這個所謂的聖儀計劃。”


    “啊?”山下德平的心髒如遭雷殛,竹竿一樣的身子搖搖晃晃,就像要倒地一般。


    “接下來,你能告訴我滇明市的巴弗滅石碑在哪裏嗎?你這裏的搭檔又是誰?”馬克問道。


    山下德平沉默了半晌,長長歎了一口氣,喃喃道:“說也好,不說也好,又有什麽區別呢?”說著閉目不言。


    “你剛才不是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嗎?”


    “馬先生,咱們的對敵到此結束了,以我的徹底失敗告終,我被陳薇蕪的師弟打敗,又死在她師父製作的陣器之下,自然是因果循環。隔了一百多年,我的報應還是來了。這裏的石碑在何處,那個人是誰,即使我不告訴你,想必馬先生你們不用花太久時間就能找到,又何必趕盡殺絕,給我留一點最後的尊嚴,不好嗎?”


    馬克沉默了片刻,點點頭:“好,我們自己找。”


    “九黎一族和暗黑聖殿並沒失敗。”山下德平說道。


    “早晚的事。”馬克笑了笑。


    山下德平最後看了一眼馬克,眼神裏有各種複雜情緒,不甘、悔恨、糾結、憤怒、痛苦……


    空中的法相神龍兩個前爪握在一起,緊了一緊,發出巨大的一聲哢嚓聲,那聲音就像一塊玻璃爆裂開來。地上豎立著的三十六根天罡刺應聲而起,攢刺向山下德平。


    山下德平也不避讓,打開雙臂,瘦如竹竿的身體就像一個十字架一般,任由天罡刺從各個角度紮進身體,隨著一陣白光閃過,一聲爆響,整個身體轟然化作一片飛灰,落地成塵。


    那陣白光並未消散,而是綻放出更耀眼的光芒席卷全場,那些先前落下的屍體殘骸,在光芒的滌蕩之下肉眼可見地轉瞬盡數化作粉塵。


    馬克也是第一次用這個天罡伏魔陣臨敵,事先不知其威,此時也看得有點目瞪口呆。


    “這,這就沒了?”馬克呆呆地問道。


    “老大,老太監就剩一堆渣了,這下可好,連我也變不成他的樣子了。”


    陳千變湊過來看了看,吹了口氣,那堆灰塵又飄走了些。


    “小馬哥,上次在島上,山下德平就應該死了,這次伏誅也是必然結果,終於是給陳師姐報仇了。”白柒柒過來牽住了馬克的手。


    “是啊,我隻是突然一下子不習慣。我們追蹤了老太監那麽久,今天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又突然被這個天罡陣擊破後消失,這個來迴糾纏不清的敵人就這麽死了,連屍體都沒留下,現在想起來,還有一點不真實。”


    “他死在九黎角做成,又是黃龍師叔所製的天罡陣之中,也算死得其所了。”


    “嗯,是啊。這樣的死法恐怕也去不了幽冥界,也算是給陳師姐報仇了。迴去一定要告訴阿漁。”


    三十六根九黎角又恢複成白色盒子,迴到了馬克的手中。


    ……


    天漸漸亮了起來,教堂外偶爾有車輛急駛而過,誰也不知道這裏麵發生了什麽。


    五個人離開了教堂,並排走在街上,灑進城市的第一縷陽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這個天罡陣真狠,把老太監殺得也太徹底了,一堆灰,連手機都沒留下,否則我們也許還能讓阿超查到點別的線索。”馬克邊走邊說道。


    “黃龍師叔製作的陣器,自然非同小可,沒想到第一個用來祭陣的卻是弑徒仇人山下德平,可見冥冥之中已有定數,報應不爽。”白柒柒說道。


    “嗯,迴頭要去一次京城李家,陳師姐的陣塚還在李家的院子裏,要去拜祭一下。”


    “是要去的。”白柒柒點點頭。


    “接下來就是要去找到滇明市的石碑吧?這個城市教堂好像有不少啊。”陳千變問道。


    “是的,不過這次我的真身法相殺了不少暗黑聖殿的傀儡,似乎有了他們的記憶,再遇到帶有暗黑聖殿氣息的敵人,會有感應,就跟以前遇見有九黎血脈的人一樣。”馬克身體裏的神龍好像具有某種學習功能,多了些暗黑氣息的記憶印記。


    “小馬哥,是不是就像緝毒犬那樣,訓練它們聞毒品的味道,然後它們就能通過嗅覺辨別出這種毒品?”白柒柒笑道。


    “說我是小狗麽?”馬克笑道。


    “哈哈哈,我是說小狗都能學習新知識,何況你身體裏的神龍。”


    “道理是沒錯,就是這個比喻有待商榷。”


    山下德平伏誅,馬克和白柒柒心情大好。


    ……


    莫小涵昂首闊步地走在前頭,和二哥一起出戰告捷,讓她著實有點得意。


    “美香,沒想到你剛來華夏,就讓你受到危險,我心裏有點不好受。”陳千變難得正色,拉著美香的手。


    “千變,我自幼被雙親遺棄,是我義父收養我,將我撫養長大,並讓我在櫻花穀裏修煉媚忍之術。我從小練習的就是利用自己女人的美色,來瓦解男人們的防線,從而達到殺人的目的。”


    “我也了解過華夏國的傳統,你們國家對男與女的觀念,和東瀛大不相同,我也想問你,當真不嫌棄我這樣的女人?”


    美香停下了腳步,一雙美麗的異色雙瞳緊盯著陳千變的眼睛,說道。


    “絕不。”陳千變斬釘截鐵地說道。


    “千變,美香為了你,千裏迢迢趕來華夏,你要是有半點對不起她,我第一個不饒你。”馬克走在前麵頭也不迴地說道。


    “知道了,老大,我從小到大孤家寡人一個,好容易有了一個在意的人,絕對不會辜負她。”


    莫小涵迴過身來,做了個鬼臉,笑嘻嘻地說道:“你要是對不起美香,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毒死你。”


    說這話的時候,莫小涵一派天真爛漫,人畜無害,小蘿莉的表情就像花瓣上的朝露一般純淨無邪。


    美香聞言心裏暖意無限,陳千變聞言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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