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法陣大烏龜


    阿漁蹦蹦跳跳過來,嚷嚷道:“是不是跟冰滑梯一樣?我也能下去了是麽?”


    白柒柒笑道:“還真有點像,不過下麵不安全,阿漁你確定要下去?”


    “我是這麽慫的人嗎?”


    “好好說話。”


    “我是這麽慫的貓嗎?”


    ……


    “我也下去,老大你給我的這個破黎錐加上豐三娘給的毒藥,對付這些怪物很有效。”陳千變湊上前來主動請纓。


    “千變你還是留守上麵,陪著你的美女忍者妹妹吧。”馬克笑著看了看陳千變和美香。


    ……


    山下德平躺在地上,滿眼怨毒地看著場中這些人圍繞在馬克身邊,心中暗自憤恨。當初霧隱穀這些人差一點就被自己拉攏,成為自己的勢力,若不是趕迴源氏諸島來謀事,興許這股力量已經成熟。沒曾想一個疏漏錯失時機,整個霧隱穀轉眼變成了馬克的勢力。


    尤其這個王道靈老狐狸,當初拿了自己不少好處,什麽攝魂草,什麽魘,什麽鎮魂琴,可都是自己交給他使用的,現在倒好,不僅東西被沒收,連魘這個式神也和自己斷了聯係。


    而且更可恨的是,自己像個落魄的癟三躺在這裏,這些人竟然連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華夏有句俗話說人走茶涼,便是透徹地道出了現狀吧?


    沒人在意四肢皆廢的山下德平在幽怨些什麽,當然也沒人注意到此時的他四肢竟然在漸漸恢複,傷口緩緩愈合,而被削斷的筋脈也開始慢慢長了迴去。


    ……


    打算進入潭底一探究竟的小組已經成型,方麒麟忽然走了過來。


    “穀主,我這裏有一事稟明,我百獸門之所以可以操控諸獸,正是依仗我門中秘術控獸決,但在剛才作戰之時,我發現控獸決竟然無法控製這些怪物,這種情況應該有兩個可能,一就是這些怪物已經被別人所控。所以我覺得這潭底應該另有文章,也不排除還會有別的怪物襲擊,二是這些怪物不屬於凡人界。”


    馬克聞言沉吟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多謝方掌門提醒,如果真跟大家判斷的一樣,這下麵會有一個法陣的話,那麽法陣的另一頭,很有可能是另一個空間,那個操控這些怪物穿過法陣來襲擊我們的人,很可能就在那個空間之中。我們下去,正是要找出這個真相。”


    “這個真相應該就是山下德平的底牌,這個局麵之下他依然有恃無恐,那麽恐怕我們的這個敵人並不是很容易對付的。”白柒柒也說道。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


    馬克運用五行鐲戒之力,潭水開始出現一個漩渦,那漩渦越轉越深,一會兒便在潭中形成了一個向下伸展的隧道來,鄭楚踏上一步,暗使秘法,隻見那漩渦發出畢剝之聲,竟肉眼可見地凝結成了一個管道,深不見底,管壁由數米厚的堅冰凝成,邊上則依然是潭水流動。


    “有趣,這個辦法好,滑滑梯咯。”阿漁大笑,說著第一個竄進了冰道之中。


    馬克見狀,急忙和白柒柒二人,展翅踏蓮,也飛身進入。


    接著聶音和沈雪君以及鄭楚也跟著躍入,服部正成和飛鳥梓互相看了一眼,從阿鶴背上跳起,縱身也進入了管道之中。阿鶴則躍起甩了一下魚尾,沿著管道外壁向著潭底潛去。


    冰隧道內寒氣沁骨,不過眾人都有道法在身,不畏寒冷。沿途下滑,管壁晶瑩剔透,能看見外麵清澈的潭水,不時有魚蝦遊過。


    阿鶴在潭中沿著管道下潛,巨大的魚影映在管壁上,就好像是海洋世界裏的透明海底隧道一般。


    阿漁跟著阿鶴下潛的影子,四爪撓冰,首當其衝飛快地沿著冰壁往下奔去。


    馬克則一邊向下飛掠一邊用五行之力逼開底部不斷湧入的海水,雙手搭起轉輪眼尋找路徑。而鄭楚和沈雪君緊跟馬克身後不斷施展冰凍術法,幾乎將整個潭底凍成了一個冰凍迷宮。


    終於,在轉輪眼的探視之下,馬克發現水底一處有一些微微紅光透出,借著微光,發現那是一個黝黑深遠的水底通道,似乎通往未知的方向。


    來到通道前,馬克用五行鐲戒壓住了通道口的水流,在眾人麵前形成了一個圓形的水幕。


    阿鶴從外向內衝過水幕,濺起一陣水花,隨即化作鶴形,落在飛鳥梓身邊。


    飛鳥梓走上一步,說道:“馬兄弟,我在附近能探測到法陣的位置,請你將水位往裏推一些。”


    馬克點點頭,加大五行的力度,洞口的水幕受法力擠壓,漸漸往後退去,露出了一個十幾米高的水下岩洞來。


    白柒柒見狀皺起了眉頭,沉吟道:“有點不對,難道剛才這些怪物都是從這個洞口出來的麽?看著尺寸,那條巨鯊應該出不來才對。”


    眾人一見也是疑惑,岩洞洞口雖說不小,但是那條巨鯊尺寸實在驚人,身軀照理是無法從這個洞口鑽出來的才是。


    “奇怪,這個法陣似乎在移動。”飛鳥梓也是一臉疑問,指著洞內說道。


    隻見洞中漆黑一團,隻有一點隱約可見的紅光,而這點紅光似乎也是在漸漸隱去,就好像逐漸熄滅了一般。


    “移動的法陣?飛鳥姐,有這個可能嗎?”馬克問道。


    “按理說是不可能的,法陣一般是固定在一個位置,應該就是在這洞裏某個位置,可是我這裏察覺到的情況,的確裏麵是有個傳送法陣,但是真的在移動,位置離我們越來越遠,當真奇怪。”


    眾人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馬克低頭思索了一下,忽然背後火光萬道,現出神龍法相,那龍盤旋在馬克上方,雙目圓睜,放出兩道金光來,瞬時將岩洞之中照得通明。


    隻見洞中水退去後露出濕漉漉的岩壁來,怪石嶙峋差互,蜿蜒崎嶇。


    “跟著那點紅光。”


    馬克說著直衝入岩洞之中,海水隨著他的進入也飛速往後退去。


    鄭楚和沈雪君緊跟在馬克和白柒柒身後,但凡岩洞之中有湧水的岔洞,立即施法凍住。


    那紅光果然在緩緩離去,不過速度比較緩慢,眾人趨近的速度要快得多,不多久便離那道紅光越來越近,果然肉眼可見在漸退的水幕後有一團巨大的黑影在挪動。


    隨著水幕往後,嘩一聲巨響,一個高達將近十米的巨物從水中露了出來。


    眾人定睛一看,此物四肢如同四根粗大的柱子,背上甲殼高高墳起,在龍目金光的照耀下花紋斑駁,如同瑪瑙一般。


    眼前竟然是一隻巨龜,正在向前緩緩爬行,背後拖著一條布滿棘刺的長尾。


    “這……山下德平竟然將法陣刻在這隻巨龜的背上?”飛鳥梓驚訝不已。


    眾人隨著飛鳥梓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巨龜背部,正發出微紅閃動的光芒,這些光芒是來自鐫刻在巨龜背甲上的各種線條符文,應該正是傳送法陣的位置。


    巨龜並無什麽敵意,也似乎無意攻擊出現在背後的這些人,依然我行我素,慢悠悠地向前爬行。


    “這就對了,剛才怪物從潭水裏冒出來,應該是這隻龜爬到了潭底,通過法陣放出了那麽多怪物,這一波攻擊結束後,巨龜通過這個岩洞離開爬向大海,若是下來得晚,便找不到這個法陣了。”白柒柒說道。


    “是哦,這麽看來,這個岩洞的盡頭應該就是島外的大海了,這大烏龜遊迴到海裏,可就難找了。”馬克也點點頭。


    “得把它捉住,固定在這裏。”白柒柒道。


    “沈仙子,我們去凍住前麵的路,別讓烏龜繼續走了。”鄭楚對沈雪君說道。


    沈雪君點點頭,兩人一起從烏龜身側掠過,將前方的海水凍成了一堵堅冰壁壘,將烏龜前行的道路堵得嚴嚴實實。


    那巨龜前路受阻,忽然有點焦躁起來,竟開始用堅硬的頭部撞擊冰牆,不幾下,那堅冰便出現了裂縫。


    “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要不把烏龜的四肢先砍斷,不讓它繼續往前走?”馬克建議道。


    白柒柒連忙拉住馬克道:“小馬哥,不要,它讓我想到了阿月。”


    馬克聞言,溫柔地看了白柒柒一眼,答應道:“嗯,那好,我們不傷害它。”


    阿月是瑤池裏馱著十二地支島其一卯月島的仙鼇,白柒柒還是蓮花之時,在瑤池裏長大,便一直和阿月作伴,感情篤深。見到這隻巨龜,不由便想起當初在瑤池裏的情景,故此不願傷害。


    馬克心念一轉,背後的神龍忽然發出一聲長吟,那巨龜聽見,正在撞擊冰壁的腦袋迴轉過來看了一眼,忽然四肢縮起,腦袋也跟著一起縮進了龜殼之中,巨大的身軀轟隆一聲趴在地上。神龍血脈的震懾力實在太大,便是如此龐然大物也是承受不住。


    阿漁大笑著跑到前麵:“哈哈哈哈,這麽大的塊頭竟然嚇進去了。”說著指著烏龜殼捧腹不已。


    “你的笑點真奇怪。”聶音不屑地對阿漁道。


    ……


    正是那巨龜迴頭一瞥,眾人看清楚了它腦袋的樣子。那烏龜腦袋上長有一個獨角,嘴吻要比尋常烏龜更尖一些,並有很多尖牙露在嘴外,鼻子跟牛鼻近似,龜頸處長滿了鬃須,樣子頗為奇特。


    “這是鼉龍呐。”白柒柒忽然有些黯然。


    馬克聞言登時明白,島上被自己幾人毀去的那麵震魂大鼓,正是鼉龍皮所製,不出意外的話也是山下德平的手筆。那鼓的尺寸直徑有二十幾米,賽過七八層樓那麽高,龜殼去掉無法製鼓,那麽算下來被做成巨鼓的鼉龍還要比眼前這隻更大,恐怕還是這隻鼉龍的父兄。那兩張鼉龍皮還在上麵困裹著魘呢,如果被它看見,會不會也傷心欲絕?


    眼下的鼉龍被神龍血脈壓製得龜縮不出,眾人索性就趁機直接登上了龜背。七個人加上一貓一鶴,在龜背上竟然還顯得非常寬敞,空間裕足。


    隻見龜背頂部的龜甲上果然刻著一個法陣,幾乎布滿了整個龜甲,發出淡淡的紅色光芒。


    “這個山下德平倒是個鬼才,竟然能想出這法子,將傳送法陣鐫刻在巨龜的背上。平時這巨龜生活在附近海域,想使用法陣的時候召喚過來就是。”飛鳥梓說道,言語間還頗為佩服。


    “怪不得老太監方才在上麵召喚的時間等待那麽長,原來是等著鼉龍通過岩洞到達水潭底部,才開始召喚出怪物。”聶音道。


    “是啊,那現在怎麽辦?我還以為這下麵有怪物,結果就這麽個善良無害的大鼉龍,接下來我們幹嘛?”白柒柒問道。


    “直接毀掉這個法陣,那麽山下德平就沒法再召喚怪物前來了。”聶音道。


    “不,山下德平不能饒他性命,此人現在已廢,一會迴去必須除去。他一死,這鼉龍的法陣也沒用了,再說,他能召喚一頭鼉龍,就能召喚第二頭第三頭,誰知道他有幾個這樣的法陣?殺了他才是堵住源頭。”馬克搖了搖頭,說道。


    “喲,馬大善人,你啥時候比我還好殺了?”


    “我不好殺啊,隻是這山下德平必須死。”馬克咬了咬牙。


    “馬兄弟,以我對法陣方麵的了解,這個法陣背後是有一個獨立的空間的,也許是一片海域,這些巨型海怪應該都是豢養在那個空間裏,需要利用的時候再將其召喚出來,而出口就是這個巨龜的背部。”


    “山下德平的這個法子很聰明,巨龜到哪裏,他就能在哪裏招出這批海陸兩棲的戰鬥力,等於是一個移動的作戰基地。所以,我覺得要根除隱患的話,還是需要毀掉這法陣背後的這個空間。”


    “因為我們並不知道對手之中除了山下德平之外,還有沒有別人也是陰陽師,還有誰會這個法陣的召喚咒。”飛鳥梓忽然插言道。


    “是啊,飛鳥姐,你想得周到,可是還有什麽別的辦法嗎?”


    “東瀛的陰陽道法之中,每個法陣都有自己的召喚咒語,這法陣就好比是一扇門,而這個咒語就是開啟這扇門的密碼。隻要知道這個密碼,隨便一個陰陽師都能開啟這扇門的。”飛鳥梓微笑道。


    “飛鳥姐,你是不是能通過這個法陣破譯這個密碼?”馬克聞言眼睛一亮。


    “這個可不能,法咒隻有製作這個法陣的人才知道,破譯是不行的。”


    “哦……那法咒隻有山下德平知道,我們迴去逼問他一下。”馬克說道。


    “沒用的,老太監不會說的。”聶音搖了搖頭。


    “不用,我已經知道了這個召喚咒。”飛鳥梓笑了。


    “咦,怎麽會?”聶音很好奇。


    馬克和白柒柒也是覺得疑問,連服部正成都有點不解,一起看著飛鳥梓。


    隻見飛鳥梓伸手一招,幾隻紙鶴從身上飛出,繞著身體飛了一周。


    “你們呐,忘了我最擅長的本事了,我是飛鳥道傳人,這紙鶴最大的作用就是收集情報了啊。”


    “這我們知道啊,可是這情報怎麽收集的啊?”聶音還是很好奇。


    “剛才在上麵,山下德平在潭中央的涼亭裏念咒,大家都在潭邊,離得遠,可能都沒看見,其實這幾隻紙鶴就停在那涼亭上。”飛鳥梓笑道。


    服部正成第一個反應過來,嗬嗬笑道:“阿梓,你果然聰明,連我都沒察覺。”


    白柒柒也笑道:“小馬哥,飛鳥姐的紙鶴可以遠窺,也可以竊聽啊。”


    “還可以記錄。”飛鳥梓補充道。


    馬克和聶音都醒悟了過來,飛鳥梓的折紙飛鳥道早就領教過了,一路上更是發揮了不少作用。


    方才在上麵幾方勾心博弈,而飛鳥梓在邊上幾乎默不作聲,原來心思縝密的她早就在暗中部署,恐怕各個要緊之處,都已經被她暗中安排了不少紙鶴,用來探查情況。


    她和山下德平兩個陰陽師之間的鬥法,其實早就在眾人不曾察覺的情況下,已經默默開始了。


    眾人是遠遠看著潭中心涼亭裏的山下德平,不知道他念念有詞說了些啥,而飛鳥將紙鶴停在山下德平的附近,已將他口中所念咒語記錄得明明白白,關鍵是場中竟然沒有任何人發現有何異常,果然這才是間諜高手啊。


    沈雪君和鄭楚原先並不了解其中緣由,在一邊聽著,也大致明白了原委,不由暗自稱讚。


    華夏和東瀛的道法路數不同,卻是各有巧妙之處。


    “這麽說來,隻要打開了這龜殼上的這扇門,我們就可以通過這個法陣進入另一個空間?”聶音問道。


    “是啊,小音,這不就跟上次你我一起去尋找服部大叔差不多的情況嘛。”馬克接言道。


    “沒錯沒錯。”


    “話雖如此,但是還有問題,法陣開啟時間有限,看這個法陣的大小,應該能維持一個小時左右,過了時間就會關閉,隻能重新用咒語再次打開。這也是剛才一波攻擊結束後就告一段落的原因吧。”


    “而我不知道那一頭的情況,也不知道大家過去需要多久,所以隻能每個小時念一次咒語,保持通道開啟狀態。”飛鳥梓繼續說道。


    “所以飛鳥姐,你不能跟我們一起進入法陣?”馬克問道。


    “正是,因為在那個空間反向開啟法陣的咒語我並不知道,這和當時我為正成製作的法陣不同。那時我製作法陣時,就是設定能雙向開啟通道的。”


    “而此處隻能靠咒語,但是正向開啟和反向開啟的咒語完全不同,在無法得知反向法咒的情況下,我無法跟隨你們一起進去,否則的話,法陣一旦關閉,大家都會被困在那個空間之中迴不來了。”


    “明白了,如此說來,也沒辦法,飛鳥姐隻能留在這裏了。服部大叔,你不用跟我們一起進入,也留下來陪著飛鳥姐,以防生變。”馬克說道。


    服部正成看了一眼飛鳥梓,點頭答應。他深知馬克幾人神通廣大,即便在那裏遇見什麽未知情況,全身撤離應該毫無問題,故此也沒太過矯情。


    “鄭護法,恐怕你也得留下,在這裏幫忙用你的寒冰煉獄之術來加固周圍,以防冰牆融化,海水湧入。”馬克轉頭對鄭楚說道。


    “穀主,那樣的話,如果進入那個空間,還是一片水域的話,那可怎麽辦?”鄭楚有點不放心。


    “放心,我能控製水,自然也能讓水凍住,隻是不如寒獄門那麽便利罷了。再說還有冰雪仙子跟我們一起。”馬克答道。


    眾人聞言都點頭,深以為然,鄭楚也爽快答應下來。


    馬克忽然又想到了什麽,身後的神龍高吟一聲,飛到前麵,對著縮在殼裏的鼉龍腦袋連連吟叫,眾人在鼉背上都能感覺到鼉龍的身軀在殼中瑟瑟發抖。


    “小馬哥,你讓大龍和鼉龍說什麽啊?”白柒柒好奇道。


    “我讓它乖乖呆在原地,不許到處亂跑,等我們出來後才能移動。否則這麽個大東西一旦不聽話瞎走,大叔和飛鳥姐又拉不住他,我們到時候出來都不知道挪到什麽位置去了。”馬克笑著解釋道。


    “馬兄弟想得周到,不過你們放心吧,我有辦法讓它在這裏睡一覺,不會到處亂跑的。”飛鳥梓笑著說。


    “啊,我倒是忘了,飛鳥姐的紙鶴可以神魂攻擊,讓鼉龍睡一大覺毫無問題,不過它乖乖的話,也不用催眠它了。”馬克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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