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這個橘貓有點狠


    戴超打了個電話過來。


    “老大,有動靜,我看到了一個黑影朝你們屋子過來了。攝像頭裏看不清樣子。”


    “好的,我知道了。”馬克答應一聲,掛了電話。


    “來了?”阿漁來了精神。


    “嗯,抓活的。”馬克點點頭。


    黑暗中馬克搭起了轉輪眼,窩在被窩裏看著拉著窗簾的窗戶。他不相信那個殺手明知樓下會有警察暗中看守,還會選擇走樓道,然後從房門進來。


    馬學民家住九樓,普通毛賊當然無法從陽台這裏進入,但既然是竹內大藏派來的殺手,必然不會是普通毛賊。


    忽然窗簾一動,臥室陽台門果然無聲無息地被打開,房間裏多了一個渾身漆黑不見口鼻的人影,隻見那人反手將陽台門悄悄掩上,並無半點聲音。


    馬克在被窩裏暗笑,偷偷運用五行力控製電燈開關,“啪”一下,房間裏的吊燈自動打開,登時屋子裏亮亮堂堂,宛如白晝。


    白柒柒睡眼惺忪坐了起來,假裝道:“老馬,燈怎麽開了?”


    馬克也坐了起來,一臉懵逼。


    那個黑衣人頓時很尷尬,呆呆地站在窗簾邊上,一時反應不過來,傻愣愣地看著馬克和白柒柒。


    經曆過無數暗殺行動的他,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情,哦,一進屋就亮燈,感應開關啊?


    “你好,請問你是?”馬克看見了黑衣人。


    不對啊,這時候不應該失聲驚唿的嗎?哪有問好打招唿的?


    黑衣人也不多話,忽然舉起了手裏的槍。那是一把黑色的格洛克,還加了消音器。


    忽然一道寒光閃過,那根本來要扣動扳機的右手食指,忽然掉在了地上。


    黑衣人反應極快,他還來不及判斷是怎麽迴事,還來不及覺得劇痛,便已經槍交左手,隻是還沒等拿穩手槍,左手的四根手指也被削斷。


    房間裏有一團橘色的殘影停了下來,那是一隻貓,貓爪伸出鋒利的爪子,就像幾把鋒利的匕首。而格洛克手槍還沒掉在地上,不知怎麽迴事就已經到了老頭子的手上。


    黑衣人知道不好,立即轉身,想衝破陽台門的玻璃後逃離,小腹上卻突然被一股大力猛然擊中,頓時五髒六腑像翻了過來,身子佝僂成了一隻蝦米。渾身力氣頓失,委頓在地上。


    阿漁很得意,看著蜷在地上的黑衣人,驕傲地踱來踱去。


    “這就不上路了啊,上次不是用刀的嗎?”


    馬克有點無語,殺手太不講規矩了,說好用刀的呢?哦,上次刺殺爸媽用刀失敗,這次就改用槍了?


    黑衣人兩隻手被阿漁切斷了一共五根手指,外加一次近身攻擊,沒有半點反抗,就已經暫時喪失了戰鬥力。


    不得不說,阿漁作為偷襲高手,效率實在太高了。畢竟再有經驗的殺手,也不會防備房間裏的貓。


    “你們是誰?”那黑衣人用生硬的華夏語問道。


    “哦,會說華語啊,那就好辦了。你來刺殺我,不知道我是誰?真是豈有此理啊。”馬克坐了起來。


    “你是馬克的父親,你為什麽那麽厲害?”黑衣人顫抖著問道,他不是害怕,而是疼得厲害,肚子被這隻貓的身體撞中,就像被大鐵錘掄了一下。


    “竹內大藏派你來的?”


    那渾身僅露出的兩隻眼睛中流露出恐懼和不可思議的神色。


    竹內大藏是誰並不知道,作為殺手也不用知道,但是任務是竹內家發布的,這點是事先確認過的,毫無疑問。


    自己師兄弟二人接受組織的任務前來華夏刺殺馬克的家人朋友。資料上顯示的是,千萬別和這個馬克正麵交鋒,而是暗中從他周圍的家人朋友入手,各個擊破。


    任務要求是對他家人得手後直接殺死,讓馬克也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而對那個朋友則采取綁架,然後可以要挾馬克。


    前兩天師弟前來,用刀行刺竟然失手,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他說這兩個老頭老太身上會發出一個白色的光罩,刀竟然無法砍進去,驚慌之下隻好立即遠遁。隨即老頭老太就被警察局保護了起來。


    於是,對兩個老人一時是無法動手了,第二天隻好去綁架了那個叫張美嘉的女孩子。原來以為此行任務隻能完成一半,沒有機會再次刺殺馬克的父母了,沒想到白天,兩個老人竟然在警察的護送下迴家了。


    這就有點不知死活了,不過師弟上次動手铩羽,可見刀劍攻擊無效,那麽就用槍唄。


    殺手嘛,隻要達到目的,手段什麽的,不重要。


    可是,上次師弟的刀好歹還拔出來砍了幾下,自己這次改用槍的下場似乎更慘啊。


    黑衣人看了看地上的手指們,雙手的食指都沒了,以後吃壽司生魚片不能用筷子了。其中左手更是悲慘過分,隻剩下孤零零的一根大拇指,從今往後,左手隻能用來點讚了。


    “你放了我,女的安全,我不迴去,她死。”黑衣人的華語水平很一般。


    “哦,這麽說還有同夥,那請你帶我們一起去找他吧。”白柒柒笑著說,她的口吻永遠是那麽人畜無害。


    “不可能。”


    “不可能個屁。”阿漁跳上前去用爪子挑開了黑衣人遮臉的黑布,露出一張蒼白的臉,臉上一條刀疤橫貫左右,看上去有點猙獰。


    黑衣人很震驚,不可能三個字說早了啊,這隻下手那麽狠的貓都會說話了,還有什麽不可能?


    “你們是傳說中的忍者吧?唉,時代變了,忍者都開始用槍了,世風日下啊。”馬克歎了一口氣。


    “殺人,工具不重要。”黑衣人辯解道。


    他似乎滿在乎忍者的名譽,不容許馬克對其輕蔑。


    “好的,不重要,我們走吧?你開車了是吧?”


    “什麽?去哪裏?”


    阿漁又從黑衣人身上找出了一把豐田車的鑰匙。


    “你看看,忍者都開車了,還說不是世風日下?”白柒柒在邊上笑著補刀。


    “開不開車和忍者有什麽關係?”黑衣人很生氣。


    “少廢話,張美嘉在哪裏?”馬克有點不耐煩。


    “我殺了你再告訴你。”


    那黑衣人似乎肚腹的疼痛有點緩和,跳起身來,右手四指握拳,疾速朝馬克猛擊而至。


    “啪”一聲響亮,也沒看見馬克怎麽出手,黑衣人便被他一巴掌唿在臉上,抽翻在地,吐出三顆帶著血絲的牙齒。忍者出手如電,卻快不過馬克一個耳光。


    “小鬼子,給臉不要臉。”馬克站起身來,氣勢陡然大盛。


    黑衣人一激靈,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竹內家提供的資料上沒說這個老頭子有那麽可怕啊,不是說他兒子才可怕嗎?老頭子都這樣了還不算可怕,兒子得什麽樣啊?不帶這麽坑人的啊。


    黑衣人心裏把竹內家十八代祖宗問候了個遍。


    白柒柒上前一腳又踢在黑衣人的小腹上,敢對馬克的父母動手,她也是動了真怒。不過這一腳還是不敢太重,怕一腳踢死。


    饒是如此,黑衣人也是難以抵受,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


    “別滾了,把家弄髒了。”馬克沒好氣,上前一把提起黑衣人,怒道:“給老子把地板上的垃圾撿掉。”


    黑衣人很委屈,那不是垃圾啊,那都是自己身上的零件啊。受之於父母,不能說不要就不要。又震懾於二老一貓的暴力傾向,隻得把地上的五根手指三顆牙都撿了起來塞進自己兜裏。


    馬克見地上還有血跡,索性就提著黑衣人當拖把,來迴擦了幾下。


    “我們走。”馬克一手提著黑衣人,一手提著阿漁,趁著夜色,直接從陽台上飛了下去,白柒柒也腳踏蓮花緊隨其後。


    黑衣人如墮雲霧之中,心中駭然不已。


    聽竹內大藏關照過,那個馬克可以背生銀色雙翼,怎麽他老爸也會這個絕技?難道是家傳的?他老媽怎麽也會飛?他家的寵物還會說話,打架還超級厲害。派我們這兩個忍者前來刺殺這一家子?這是誰的主意?太特麽不負責任了啊。


    他忽然很羨慕前幾天來刺殺的師弟,一擊不中立即全身而退,沒被這兩個老人和寵物貓追上,逃過一劫,身體少受了很多折磨。


    落地之後,馬克一路按動車鑰匙啟動按鈕,很快就循聲找到了那輛黑色豐田車。


    黑衣人被扔在了後座,阿漁負責看住,馬克開車,白柒柒坐副駕。


    “有一樣的香水味,昨天綁架張美嘉的應該就是這輛車。”阿漁一進車就抽了抽鼻子。


    黑衣人縮在後座動也不敢動,好漢不吃眼前虧,前座的老頭老太還略微講點道理,身邊這隻貓就不一樣了。


    “你叫什麽?”馬克邊開車邊問。


    “啊,不用了,謝謝。”黑衣人迴答,還很有禮貌。


    白柒柒笑了出來,扭頭一瞪眼,兇道:“問你叫什麽名字,謝你個鬼。”


    阿漁舉起貓爪梅花拳,朝著黑衣人的肚子又是一拳。黑衣人頓時覺得五內翻滾,來之前吃的壽司都已經被打到嗓子眼了。


    黑暗中看到那隻惡貓的眼神很不善良,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順便把反芻出來的壽司又咽了下去。


    “原來不是問我要叫什麽外賣啊?”忍者心裏暗想。


    他真的很委屈,忍者這個行當現在不好混,為了多接一些殺手任務,他已經很努力學習華語了。可是華語實在太難了,叫人叫號叫外賣,叫板叫屈叫爸爸,叫什麽名字,叫子和叫花子有什麽區別?


    這個叫字的用法實在太多了,搞不清啊。


    “在下風間塚。”東瀛忍者的文化素養和個人修養還可以。


    “什麽破名字,風裏有座墳?”阿漁很不屑。


    風間塚對阿漁的評論一知半解,接不上話。


    馬克駕車一路朝著西部的東瀛料理街駛去。


    風間塚滿心驚懼,自己並沒招供啊,對方怎麽好像知道自己的據點在哪裏一樣,熟門熟路就往那個方向開。


    他不敢偷偷拿手機通知師弟,現在兩隻手加起來隻剩五根手指了,要是現在敢掏出手機,對方恐怕是不會給自己留下其餘手指的。


    那樣的話,這就是這輩子最後一次用手機了,除非用腳趾紋也能解鎖,然後練習用腳打電話。


    不是還可以人臉識別嗎?那萬一臉被揍得手機也無法識別了呢?風間塚更擔心了。


    忽然,天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的,午夜的雨怎麽看怎麽有點蕭索。


    “風間塚,那個女孩沒事吧?”馬克不經意問道。


    “我們的武士道精神不會用來折磨女人。”風間塚有氣無力地說道,言下之意似乎自己遭受的折磨很是冤枉。


    “你們忍者算個屁武士,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們是伊賀還是甲賀?什麽時候我把你們祖宗找出來問問。”馬克忽然想起召喚服部半藏的兩把鑰匙還在自己這裏。


    “你在開玩笑,我又不是小孩子。”風間塚覺得有點被侮辱。


    “不信算了,找出來你也不見得能有命看見。”


    風間塚沒聽懂話裏的意思,便不答話。


    車子在先鋒路86號門口停了下來,這是一個小型的商業園區,有不少工作室和小型公司租借在這裏辦公。


    風間塚已經麵如土色,他根本想不通對方為什麽這麽容易就找到了這裏。自己兩個人才到申城沒幾天,深居簡出,除了動手做單子之外,就是在附近的料理店裏吃壽司,究竟是怎麽暴露的呢?


    這個竹內大藏提供的據點太不靠譜了。


    他不知道的是,馬克已經猜到了誰是主謀,做一下排除法,隻有竹內大藏最有可能性,最苦大仇深。


    這麽一來,順著線索就很快能找到,畢竟竹內集團在申城可落腳的地方也不太多了,何況誰讓自己身上還有芥末味,還遇見一隻開掛貓。


    “阿漁,找香水味兒。”馬克跟阿漁說了一聲,然後打開了車門。


    阿漁“嗖”一下消失在雨中的夜色裏。


    風間塚又不淡定了。


    “你的同伴叫啥?”馬克問。


    “我不會告訴你的。”


    馬克瞄了一眼風間塚的右手,嚇得他立即將手藏在了背後,不禁有點為自己圖一時嘴硬而後悔,畢竟人家已經堵到家門口了。現在說出同伴名字根本算不上出賣,如果因為要替師弟保密名字而失去其餘的手指,就未免太不值得。


    “他叫福原涼介。”風間塚忽然說出了師弟的名字。


    “你們迴去和竹內大藏怎麽交代?”


    “我?能迴去?”風間塚忽然有了一種求生欲。


    斷指的時候他是硬氣的,被揍了幾下也不能說是無法承受的痛苦,可自信心的崩塌才是摧毀他心理的關鍵。


    一個忍者的驕傲就這樣被一隻貓毀了,而且這兩個老人還沒怎麽出手,至於提到過的那個可怕的馬克,還沒見到過半個人影。這無法企及的差距才是最大的恐懼。


    “你怕死了?”馬克冷笑了一下。


    風間塚低下頭去。


    ……


    福原涼介坐在空蕩蕩的一個屋子裏,這裏以前是寒極公司的一個辦事處,現在都已搬運一空,什麽都不剩下了。


    張美嘉手腳被綁,躺在冰冷的地上,臉上的淚痕已幹。


    她心裏很清楚,這件事是上次馬克在東瀛搞事的後遺症,綁架自己的應該就是竹內家派人幹的。馬克如果知道的話,他應該會想辦法來救自己,這個家夥確實變得有點神奇。


    但是他最近一直失蹤了,會知道自己出事了嗎?張美嘉想到這裏有點絕望。


    但是自己竟然一點也沒有恨馬克,這個討厭的家夥。張美嘉嘴邊忽然微微一笑,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在這種境地還會笑。


    福原涼介一聲不響,淡淡地看著張美嘉。內心沒有半點得意,他去行刺那一對老夫妻,竟然沒有得手。


    那兩人身上綻放出的神奇白光,讓他覺得事情有一點不對頭,畢竟那麽多年的刺殺生涯中,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


    他忽然有點擔心師兄今天的行動。


    忽然從窗口蹦進來一隻貓,那隻貓好像並不怕自己,搖著尾巴慢慢走向了張美嘉。福原涼介有點好奇,怎麽會有一隻貓跳進屋來?


    張美嘉看著這隻貓,覺得有點眼熟,好像馬克老爸過生日那天,也有這麽一隻橘貓。


    她忽然苦笑了一下,天下貓不都長差不多嗎?怎麽看到一隻貓就會想到那個家夥?難道……?


    隻見那隻貓踱到張美嘉麵前,歪著腦袋看了看她,然後好像咧嘴一笑,隨後就走到了她的背後。


    福原涼介看著這隻貓,不由覺得好笑,原來貓跟人一樣,也是好色的。


    這隻貓進來,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直接走到這個美女邊上去了。他饒有興趣地看著,不知道這貓接下來會幹些啥。


    張美嘉忽然覺得雙手雙腳一鬆,綁縛自己的繩子好像在背後斷了開來。她下意識坐了起來,有點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己被綁得有點腫痛的手腕和腳踝。


    福原涼介愣了,張美嘉怎麽自己坐起來了?還在檢查自己的手和腳?難道自己綁得太緊了?等等,這是繩子鬆掉了?


    一團橘色的影子飛襲而至,福原涼介猝不及防,肚子上像被一塊巨石砸中,頓時身體被砸得飛了出去,砰一聲砸在牆上,又落在地上。


    忍著肚腹處傳來的劇痛,他支撐起身子,吐了口酸水,想看清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是那隻貓,站在張美嘉的身邊,不斷地蹭著張美嘉的小腿,而張美嘉則已經站了起來,一臉不明所以。


    福原涼介支撐著站了起來,他完全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麽。難道是被這隻貓襲擊了?怎麽可能?可是又是誰揍的自己呢?


    “小貓咪,是你救了我嗎?”張美嘉蹲下去擼了擼阿漁。


    “神他媽小貓咪,有這樣稱唿老子的嗎?不過看你擼我擼得舒服,就不和你計較了。”享受著被擼的阿漁想道。


    福原涼介一臉警惕看著這隻橘貓,肚子裏那是翻江倒海地難受。


    難道真的是這隻貓撞的?這小妞是它主人?知道主人被綁架了,所以寵物前來營救?太不思議である了,太amazing了。


    但是在這個寵物貓營救主人的勵誌童話裏,自己不就變成反派角色了嗎?福原涼介開始有點自責。


    不得不說,這位忍者的腦子充滿了東瀛二次元的幻想。


    那團橘影又飛襲而來,這次保持警惕的福原涼介終於看清了,正是這隻橘貓將身體團成一團,化作一個圓球朝著自己疾飛而來。


    寒光閃起,朝著橘影掠去。


    福原涼介拔刀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其實不止拔刀的速度,他出刀的準頭也是出了名的準。平時裏訓練時,以這種速度飛過來一個橘子他能揮出兩刀淩空一切四,現實版水果忍者。


    就跟自己的二次元偶像,侍魂裏的劍客橘右京一樣。為了向偶像致敬,福原涼介練劍都用橘子。


    橘子都能一切四,這麽大的一個橘毛團怎麽可能切不中?


    可是,橘子雖小,但是不會在空中拐彎,毛團雖大,但是它會拐彎啊。


    福原涼介在瞬間已經劈出了七八刀,可那隻貓竟然可以在半空之中將身軀扭來扭去,在間不容發的時機之中躲過刀鋒,然後又是一下狠狠撞在了福原涼介的身上。


    這次福原涼介有所準備,沒有被貓直接撞到肚子,而是用胳膊舉起擋了一下。


    於是,胳膊就像被卡車撞到,斷了。


    而那隻貓,後肢站在地上,像人一樣直立起來,掄開兩隻前爪,對著空氣打了一套組合拳,步法流暢,動作淩厲。


    怎麽看怎麽都有點,耀武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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