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溜出來的話你怎麽辦?在老地方傻等我一夜?」


    邊狼吞虎咽的嚼著核桃酥,薑鐸邊挑著眉毛一臉理所當然,他確實餓了,極餓!一整天汗流浹背劇烈運動光讓馬兒跑不給馬兒上料,換誰不得餓得臉頰凹陷,兩眼直泛青。


    「再說,我媽那人你還不知道?著急上火的時候不管天不管地,天王老子也能叫她罵禿了,發完脾氣傷了人,沒兩分鍾又開始後悔,她以前和文清阿姨那麽要好,你又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她心裏有多疼你你會不知道?所以,小濤,咱別太著急好麽?」


    「我明白。」林逆濤垂下腦袋,有些鬱結的沉默了一會,才說:「隻是昨晚我不管不顧的一口氣說出來,太傷阿姨的心,現在想想,時機不對,場合也不對。」


    聽到這,薑鐸不吭聲,他知道小濤說的在理,但他也挺害怕,小濤會後悔。


    可是沒一會,小濤卻又笑起來看向自己,仿佛看穿了自己要寬自己的心一般狡黠的笑起來,湊上前舔了舔自己嘴角的糖麵渣子,溫聲說:


    「不過我不後悔,而且我知道,麗紅阿姨那顆心跟我老公一個樣,熱烘烘的,嘴硬心軟。」


    聽見這個,薑鐸滿臉漲勁兒又嘚瑟,朝他老婆一努嘴,


    「再給我拿瓣蘋果去,挑新鮮的。」


    林逆濤抬手擰了一把他的臉,滿臉你就是個大傻子我不同你計較的寵溺,站起來轉身拿蘋果,可坐迴原位的時候,又是一副耷拉著腦袋心事重重的樣子,


    「還有,薑叔叔……是什麽態度?和麗紅阿姨一樣麽?」


    聽見這個,薑鐸一拍大腿驚叫道:


    「我爸啊?老薑啊?你還擔心他呀?我摸著你的良心你好好想一想!從小他對你是個什麽樣?說你是他親生的也不過分吧?今早我才跟你說:我爸讓我過段時間帶你迴家吃飯來著?態度還不明確嗎?敢情你這麽快就忘光啦?豬腦殼啊?」


    林逆濤一巴掌拍掉他襲向自己的爪子,卻皺著眉滿臉狐疑:「啥時候說過?」


    「就你喊我別動……前頭那會啊。」說著薑鐸低下腦袋,伸出手指頭認真的一個一個往下掰,「我想想是咱倆第幾迴合時跟你說的?那會是在床上來著?還是浴室裏?還是樓梯口?總不會是門邊那次吧?」


    好像是有怎麽一迴事來著!林逆濤恍然大悟想起來的同時,猛然驚覺自己居然因為那檔子事弄得興起,蒙住了腦子直犯糊塗,立即臊了個大紅臉,恨不得捶坐在自己旁邊還在占自己便宜的大色狼一頓。


    「別數了!丟不丟人?」


    「哎?」薑鐸謔的一下站起來,一彎腰貼到林逆濤到臉頰邊,捏著嗓子滿臉捉狹的學他的腔調,床上氣喘籲籲的那種:


    「剛躺床上哪會兒你可不像這樣啊……那個抱著我脖子悶聲喊,啊……哥,快一點!舒服死了……的,是誰來著?怎麽著?又玩提上褲子就不認識人吶?」


    林逆濤青白一張臉猛地抽出一把彎刀,惡狠狠的看向薑鐸,


    「來,老子幫你削蘋果皮!」


    「不用。」薑鐸笑得一臉賤的向後一避,邊驚嘆他往哪掏出來的啊?明明都被我剝幹淨了!邊說:「我就愛啃蘋果皮。」邊伸手一扯浴袍的腰帶。


    「你想幹嘛?你怎麽還那麽精神?別再來了啊!老子屁股疼腰疼腳軟的不行,再舒服也遭不住……」


    滿臉通紅的捂著眼睛偏過臉,林逆濤驚叫著往後一縮,誰知羞臊著臉等待了半晌,竟沒動靜,再分開一點手指縫偷眼一看,卻見薑鐸已經光著屁股順著石台階走到泡池中央,舒服的一眯眼,在一口氣悶到水裏,又冒出來,濕漉漉的轉向自己笑著說:


    「這麽大一池子水就光拿來泡腳?太浪費了吧,下來一起泡會兒唄?」


    林逆濤冷笑一聲,心底說不清原由的就有些惱火:「薑大爺,這種福我享不慣,泡一會就得頭暈,這些年我連熱水都沒用過。」


    「也是。」薑鐸笑著長嘆一聲,把不大的池子當泳池一樣撲騰來撲騰去,翻攪出一陣陣水花,弄得池邊林逆濤的籠基濕了一大片,薄薄的布料沾上腿,貼合出好看的形狀,不禁讓薑鐸眯縫起眼睛低沉著笑起來,眼底悠悠憋出綠光。


    沒辦法,有些東西食髓知味,沾上了就忘不了,何況馬兒剛墊了點肚子,感覺自己還能再飆一段……


    想到這,薑鐸趴到林逆濤的腳旁邊,裝作不經意的蹭一下,再蹭一下:


    「哎……讓我們小可憐兒濤兒睡也睡不踏實,早知道花這冤枉錢幹嘛,那會兒不如讓曉堂哥陪你找個橋洞底下一躺,當叫花子去。」


    林逆濤涼涼的看他一眼,往旁邊讓了讓:「是啊,幕天席地白日宣淫,再讓人錄上兩段放上網際網路,我看你這警察也別幹了。」


    「不幹就不幹唄!」薑鐸隨意的伸直胳膊,滿臉無所謂的笑起來。「幹脆弄個破碗陪我們濤兒到處討錢算了,誰讓我們濤兒,深山老林樹根子底下泥巴地裏才睡的踏實,濤兒,你說好不好?天南海北,咱倆流浪去……」


    聽見這個,林逆濤忽然微微眯縫起眼睛,一傾身,湊到薑鐸麵前,笑意盈盈的看向他,


    「你在南鳳鎮讓你同事幫著遞辭職信的時候,張大哥揍你沒有。」


    「有啊。」薑鐸嘴一癟裝可憐,捏著小濤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頰邊,輕輕蹭了蹭,「挨了一耳光,可疼,張程勉那力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牙都差點叫他扇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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