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中了春藥】


    為什麽是按不是壓,完全就是因為現在江昀野的一隻手手臂橫過她的胸口,放在她的咽喉處,一隻手,則是握成了拳頭,堪堪抵著她的太陽穴。至於江昀野的兩條腿,更是強勢地禁錮住了她的雙腿,讓她周身都沒能有半天動彈的機會!


    時宛孜幾乎是在這瞬間就漲紅了一張臉,忍不住咳嗽起來。


    江昀野是在淺寐中感到有人靠近的,他在覺察到有人在自己身邊的第一時間,身體就已經做出了下意識的反應。不管來人是誰,趁著對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醒來的情況下,一舉將人按住,自己掌控主動權。


    可是,江昀野怎麽也沒有想到,現在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時宛孜。


    昨晚還去了他家裏的那嬌弱的,對自己根本構不成半點威脅的女知青。


    江昀野迴過神來時,時宛孜那張臉上已經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看起來粉嘟嘟的,嬌媚又可愛。她的長發,因為自己剛才粗魯的動作而散開了一地,淩亂地鋪散在了枯黃的落葉上,再加上她現在那雙手,都還的纏繞著昨夜自己親手包紮的紗布,整個人看起來脆弱得觸目驚心。


    江昀野渾身緊繃的肌肉在這時候重新鬆弛了下去,手上的力道也跟著卸掉,他剛準備鬆開時宛孜,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跟時宛孜的姿勢,有些過於親密了。


    現在隻想著在武力上占據上風,但是現在,江昀野感受著自己小臂處傳來的過於柔軟的觸感,還有現在在自己掌心裏,捏住的那一截纖細的脖頸,女孩子嬌嫩的皮膚,就這麽沒有一絲絲縫隙,貼上了自己的手心。


    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正像是一條缺水的小魚兒,可憐巴巴地張開著小嘴巴,輕輕地喘息。


    因為剛才缺氧而發紅的臉色,嬌媚勾人。


    在這一刻,江昀野才恍然意識到現在自己的唿吸之間,好似已經被眼前的女知青身上的味道侵染。


    又香又甜,占據了他唿吸的每一分。


    江昀野瞬間像是觸電一樣,飛快從時宛孜身上翻了下去。


    他也是個正常的年輕男人,在那麽近距離地接觸過時宛孜後,若是說身體什麽反應都沒有,那才是真的不正常。


    所幸他穿的褲子都很肥大寬鬆,他將靠近時宛孜的那條腿微微曲起,擋住了時宛孜的視線,也自欺欺人地想要假裝這時候自己無事發生。


    “怎麽是你?”江昀野問。


    他聲音在現在聽起來有些粗聲粗氣,好像還有不耐煩。


    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懊惱。


    因為身體出現了不受控製的反應而感到的懊惱。


    但是時宛孜現在沒那麽敏銳地感覺到江昀野的異樣,因為她自己現在的情況也很不妙!


    先前兩次江昀野的靠近,她還沒怎麽當迴事兒,隻想著可能是自己太久沒有接觸男人,所以冷不丁撞上江昀野這麽一個長在自己審美上的男人時,才會不自覺地變得身嬌體軟。


    但是現在,已經是第三次了!


    時宛孜意識到在江昀野靠近自己時,她身體真會發生一些自己不能掌控的變化。


    最明顯的,就是現在這樣,跟中了春藥似的!渾身綿軟,完全提不起一點力氣!


    時宛孜在震驚的同時,還在忍受著身體裏無端泛起來的一陣一陣的潮熱感。


    這是什麽情況!


    時宛孜心裏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當聽見江昀野的聲音傳來時,時宛孜暫時按住了心頭的震驚,然後開口道:“昨晚你是不是……”


    這才剛開了個口,時宛孜忽然就頓住了。


    她平日裏說話有這麽嬌氣的嗎?!那聲音,就算是她自己,現在聽了也忍不住覺得不好意思。


    是真正意義上的又嬌又軟,每個字都像是在撒嬌,但又不是那種令人不適的夾子音。


    江昀野現在渾身重新變得緊繃了起來,他感覺到剛才身體的變化並沒有隨著時間平息下去,反而在聽見時宛孜的聲音時,再一次變得亢奮起來。


    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都沒有發現彼此的異常。


    時宛孜終於還是將剩餘的話講了出來,“你昨晚是不是去幫我鋤地幹活兒了?”她從地上坐了起來,臉上還帶著兩團明顯的紅暈,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顆殷紅飽滿的櫻桃。好似叫人咬上一口,就會汁水橫流。


    江昀野隻看了一眼,就飛快別過眼睛,“嗯……”


    他有些不敢看著現在這模樣的時宛孜,每當他的目光落在對方身上,他腦海裏忍不住浮現出來不久前自己將人結結實實壓在了自己身下的場景。


    那畫麵,總是讓他的身體變得不正常。


    小臂上似乎又傳來了殘留的柔軟的觸感。


    她,真的好軟。


    江昀野覺得自己這樣很下流,但是麵對著時宛孜,他的腦子就像是不受控製一樣。


    他不想冒犯時宛孜,隻好強迫自己挪開目光。


    可能是因為現在江昀野已經遠離了自己,時宛孜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一點一點在恢複正常。


    “你昨晚都沒有休息?”時宛孜問。


    江昀野沉默。


    但就算是現在江昀野不承認,時宛孜也能確定。那麽大的工作量,如果沒有通宵幹活兒的話,根本不可能做完。


    想到這兒,時宛孜不由有些氣悶。


    這人還真是不糟踐自己的身體,“你就不能白天過來幫我嗎?”


    她知道江昀野力氣大,村裏分給他的活兒,他都幹得又快又好,對方根本不用熬夜來替自己幹活。那可是一周的工作,江昀野竟然一個通宵就做完了。


    江昀野低聲道:“這樣不好。”


    “有什麽不好?”


    江昀野終於迴頭,看了身邊的漂亮女知青一眼,“對你名聲不好。”


    若是每天抽時間去時宛孜負責的田裏幹活兒,次數多了,難免會有被人發現的時候。昨晚他能看出來時宛孜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但是,他不能忍受村裏別的人討論時宛孜時,因為自己而壞了名聲。


    他怎麽樣都無所謂,但他想,時宛孜應該是清清白白的,不應該跟自己這樣的人有什麽牽扯。


    他昨晚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幫她把所有的活兒都幹完了,隻要時宛孜自己不說,沒有人會知道。


    時宛孜在聽見江昀野這話時,差點被氣笑。但是很快,她腦海裏浮現出來今天早上她站出來戳穿塗自強的謊言,說是江昀野幫的忙時,周圍人的反應。


    難道一個人的出生就是原罪嗎?


    村民們談及江昀野時的鄙夷和嫌棄,這樣的人,不僅僅是站在對岸,審視他的苦難,還是在嘲諷他的苦難。


    所以現在,時宛孜在聽見江昀野的話時,心頭又驀然一酸。


    為了自己好,所以江昀野就糟踐了他的身體。


    時宛孜咬著唇,迴頭看著江昀野,“你這麽喜歡做好事不留名,萬一有人冒領了你的功勞呢?”


    江昀野聽著時宛孜的話,眼中先是有片刻茫然,隨後他低頭,眼瞼遮掩住了他眼睛裏的所有情緒,“……這樣的話,也沒關係。”


    江昀野極力讓自己現在的聲音聽起來跟平日裏沒什麽兩樣,他本來就不想要時宛孜靠近自己,這樣就挺好。


    可是,心頭還是會湧上來一股濃濃的不甘心。


    他垂在地上的手,這時候已經將地上的枯樹葉捏成了碎渣。


    潛意識裏,江昀野心裏還有那麽一點微弱的期盼,應該沒有人會這麽明目張膽地騙人吧?


    “是嗎?那今天早上塗自強說是他幫的我,我需要就這麽默認嗎?”時宛孜輕聲問。


    她這話,直接將江昀野心底最後一層僥幸殘忍地撕碎。


    江昀野豁然之間抬頭,眼睛緊緊地盯著身邊的人,像是一頭孤狼。看起來兇狠,但似乎又還有幾分無辜的孤獨。


    江昀野知道自己現在最好的處理態度是風輕雲淡,假裝不在意,這本來就是他自己說的,就算是被人冒領的功勞,也無所謂。可是理智和情感對峙的時候,感性最後還是占據了上風,他不可避免地感到惱恨。


    甚至,心裏已經替那位叫做塗自強的男知青,想好了一百零八種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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