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和婁萬樓的雙雙昏迷,讓不少的人都提心吊膽。就連神族的人在見過兩人之間的戰鬥以後,心都崩得緊緊的。魔族是他們現在唯一的依靠了,婁萬樓的表現他們也都看在了眼裏。如果婁萬樓都抵不住鄭宇的強大,那麽恐怕他們現在真沒什麽指望,隻能等死了。


    人族的大軍在後撤,主將昏迷之後,整個隊伍顯得亂糟糟的。他們和敗亡沒什麽兩樣,都在四散奔逃著。聯軍的副統率是那位神族的首領,他不顧魔族高手的反對,下達了攻擊的命令。命令一出,多達八十萬的聯軍出動,向著敗逃的人類追去。


    自右魔神王整頓魔界以來,以往那些不尊重上級,肆意妄為的人都被殺了個幹淨,剩下的人噤若寒蟬,根本不敢對抗上級的指令。這種製度在魔族形成了百年之久,想不到如今竟然被神族占了便宜。那些魔族的大能們不敢違背副統領的旨意,隻好眼睜睜的看著八十萬大軍追擊而去。他們記得大戰之前,婁萬樓曾親自囑咐過:絕不準追擊敗寇。


    看著追了上來的聯軍,人族的領袖眼裏閃過了一絲殘忍的笑意。鄭宇在大戰之前就曾有過判斷,他認為聯軍最大的可能便是大戰之時,趨勢攻擊人族軍隊。如今在河的兩岸,表麵上看著沒什麽危險,實際上聯軍卻達到了牽製鄭宇的目的。如果他被牽製的時間過長,那麽兩族在背後,就說不定會有什麽狗屁東西形成。


    於是,他在大戰之前就定了計劃。如果守不住,那就主動放棄營地引敵人來攻敵人如果不來追擊那倒罷了,如果他們前來追擊,就會大大的吃一個虧,說不定可以扭轉戰局。


    人族的統領們對鄭宇的話深信不疑,在魔族的軍隊上岸之後,為了貫徹鄭宇的保留最大實力的思想,眾人選擇了後退。在後退至一個名為八橋山的地方,他們停下了腳步。開始布置了起來。原本看起來潰散的士兵,很快的就結合成了新的隊伍,並且沒有顯示出任何亂象。


    這全都得益於鄭宇日常對他們的訓練,這一年以來,鄭宇每天都給他們出各種各樣的題目,讓他們鍛煉著。鄭宇甚至模擬了在大敗的情況下,如何進行更有效的逃生。所有的這一切,都在今天派上了用場,等一下他們就會讓聯軍吃一個大虧。


    八橋山以兩坐橋而聞名,自這兩座橋進入以後,隊伍就會到了一個比較寬闊的地帶。在那裏,鄭宇早早的就讓人埋好了火球,滾石等物,還有築族的一些大炮在等著他們。除非神王級的高手出動,否則即使是神主級強者,也很難在那兒全身而退。


    就在魔族高手們“嗷嗷”叫著衝向人族士兵的時候,他們可能永遠不會想到,會有一場滅頂之災在等著他們。這八十萬的士兵都算是魔族的精銳,當然最精銳的部分還是婁萬樓的那五萬子弟兵,不過這支軍隊除了婁萬樓外,再也沒有人能命令的了他們。


    魔族的軍隊終於進入了八橋山,當最後一個魔兵踏上橋的時候,爆炸聲響了起來。兩座橋塌了。雖然這並沒有能對這些個個都有著武帝級強者修為的士兵怎麽樣,但當光炮向飛在高空中的他們攻擊的時候,他們才明白了這支埋伏士兵的可怕。隨著橋的斷裂,進攻的號角被吹響,人族的全部埋伏也顯現了出來,向著魔族攻擊開來。


    一時間,到處都是慘叫聲,魔兵們成片的倒了下去。天上的神王傻了眼,他怎麽都沒料到,鄭宇即使是昏迷了之後,仍然能給他帶來這麽大的麻煩。他一麵下令後退,一麵組織人手開始鋪設橋梁。這時,一位魔族的神王擋住了他,冷冷的說道:


    “我家將軍昏迷之前還說過一句話,不知道副統領聽是不聽?”


    到了此時,神族的統領才知道他和這兩個人的差距。他忙不迭的說道:“婁將軍有何吩咐,還請快快明言。若是今日我軍能保留力量,必算你一份大功。”


    那魔族高手冷冷一笑,“不必了,將軍的大功還是將軍自己去領吧!我們是不同的種族,我若是領了你的功勞,怕是有人該說我判族了。將軍說過:如果遇襲,一不要跑,二不要慌,隻需要在地上打洞,讓士兵鑽入洞內即可。還可在洞內設置機關,以防敵人殺到。”


    “妙啊!我怎麽沒想到。”神族統領高興的拍了一下大腿,馬上就吩咐了下去。於是魔神兩族的士兵,既不逃了,也不跑來,反而一個個在地上打起了洞來,然後鑽了進去。他們的姿勢雖然不雅,卻讓人族的各種武器失去了作用。僅有的一些陷井雖然發動了,可那些東西隻能走到幹擾敵人的作用,對武帝級的強者影響不大。


    兩族的士兵傷亡率很快就減了下來。就在剛剛,他們甚至陣亡了兩個神主級的強者。此刻見這招效果頗好,也不管他們平日裏是不是高高在上了,一個個的效仿了起來。在生命麵前,這些所謂的麵子和榮耀,都隻是一句空談。隻是活下去,才有資格評論一切。


    人族的內部現在有了分岐。按照鄭宇的意思,如果敵人有辦法躲過這些埋伏的話,那麽大軍就必須趁此撤離了。可現在的情況是:明明剛剛還打的好好的,隻是突然一下子,戰場的局勢就平穩了下來。這讓在此駐守了多年的領袖很不甘心,他幾乎就想下令全軍攻擊了。


    這支隊伍裏麵有不少人都是鄭宇的忠實粉絲,鄭宇下命令的時候他們就在場。這是鄭宇一個非常良好的習慣,在每次的大戰前,他都會把所有的參與人員都集中在一起集思廣益。所以現在有人想要違反鄭宇的命令,自然就也有不會答應了。


    時間過的飛快,眼看著已經有不少的魔族鑽入地下了,甚至還有一些魔族和別人共用著地洞。人族領袖等不及了,他不是不相信鄭宇,而是鄭宇現在陷入了昏迷,他認為鄭宇不見得能夠事先就知道敵人的一切,總還是要賭一賭的,於是他率著自己的十萬大軍衝了下去。


    這十萬大軍是常駐戰場,由他親自指揮的軍士,他對這支部隊如臂所使。現在既然鄭宇的大軍他命令不動,那就隻好動用自己的力量了。大軍像猛虎一樣衝了下去,剛開始他們借著衝鋒之勢,還能對地麵上的士兵進行一頓撕殺,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進入了地下,他們開始嚐到了陷井的滋味,隊伍逐漸有了傷亡。


    他們久經生死的老兵,那些陷同樣對他們沒什麽作用,對他們有作用的,是藏在陷井裏的魔族士兵。追擊他們的士兵約有八十萬,可他們隻有十萬。落到地下之後,就會變成二打一,或者三打一。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人數很快就銳減了起來。


    人族的領袖此刻也深知自己的魯莽,給隊伍帶來了多大的傷害。可現在想把士兵撤迴來,卻已經晚了。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士兵一個個掉入了地下的陷井,發出一聲聲絕望的唿喊,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他轉過身來哀求著,希望大家可以去救救他的士兵,可現在這種情況,又有那個將領敢下去呢?那分明就是誰去誰死啊!


    人族大軍最後還是選擇了撤走,隻是在撤走之間,他們留下了十萬精英。而聯軍也沒有占到便宜,他們中了埋伏,付出了三十多萬人的代價。在這次戰鬥中,人族先前的損失並不大,隻有區區幾萬,可後來的精銳卻損失不小。總得來說,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麵。


    人族的營地被兩族就地采用,而人族卻向後退了百裏,兩軍再次形成了對峙。


    在人族的營地,那位戰場的統領,此刻正孤零零的站著,看著遠方的天空。他親手培養出來的十萬大軍就此毀了,任誰的心裏也不會舒服。他有點怨恨,怨恨鄭宇為什麽不事先和他說清楚。可他忘了鄭宇已經昏迷,即使他清醒,也未必能夠判斷出婁萬樓的反擊姿勢。對方也是一個名將,甚至成名時間和經曆的戰爭,比他都早很多。


    此刻的聯軍大營,一改往日的局麵,正在進行著狂歡。他們怎能不高興,眼看著就要失敗了,突然來了一個華麗麗的大轉身,竟然反敗為勝了。這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即使是神族的統領,也沒有阻止這種慶祝。兩族的士兵們,有史以來第一次參與了同一場盛宴。甚至有的還在一起跳起了舞蹈。


    神族領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忽然發現神族可能真的要完了。不僅是人族這般強大,就連魔族也有著這樣厲害的將軍,怎麽能不讓人有所防備呢?鄭宇在失敗中誘敵,在逃亡中設伏,而婁萬樓在被埋時反擊,這些都證明了兩人的同凡響。可他,難道是來打醬油的嗎?


    幸好人族與魔族的仇恨同樣巨大,否則他甚至都有一種會不會是兩人約定好了之後,來共同刮分神族的想法。他現在怕的是:神皇陛下引狼入室,雖然抵抗住了人族的攻擊,卻把魔族這支大害給引了進來。偏巧這時,手下一個士兵來報:神皇陛下要找您。


    而人族這邊,自鄭宇暈迷之後,那位在戰場駐守的高手就成了最高的統率。神帝找尋鄭宇不在,也隻好通知他來救場,這下神帝也得知了鄭宇受傷的事情。


    “醒過來了,配過來了。”一個士兵著急的跑了出去。床上的鄭宇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在昏迷了幾天之後,鄭宇終於轉醒了過來。他躺在床上動都不能動,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沒過多久,人族的將領們就紛紛的擠了進來,詢問著鄭宇現在的感覺。


    神主的迴複能力驚人,僅僅經過了一個下午,他就能半坐起來了。他仔細的詢問了戰鬥的情況,又把自己的心腹叫了進來,問了半天。等心腹出去之後,鄭宇的臉色變了,又叫進了幾位神王,小心的吩咐著。


    鄭宇和婁萬樓不同的是:鄭宇不僅是這支軍隊的指揮官,而且還是人族的第二領袖,在人族有著絕對的權威,在營地也可以負責一切。在和神帝通話之後,鄭宇作出了一個決定,他要殺人。那些不聽他命令,做錯事之後還要將錯誤怨到他人頭上的人。


    “咚咚咚”,擂鼓的聲音響了起來,人族的將士們今天再一次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這聲音標誌著將軍的營帳要升起了,他們的領袖又迴來了。在伏擊之戰以後,鄭宇的名聲就在大營裏再沒有人能抗衡了,士兵都說:有他在神族的滅亡就指日可待。相反,原來神族戰場的領袖卻因為衝動,導致了十萬大軍的落敗,而讓士兵感到了無比的失望。


    “此次戰鬥,我們和聯軍幾乎是拚了個半斤對八兩,誰都沒有占到好處。大家說說,這次的責任由誰來擔,我們今後下一步的打算又該是什麽?”鄭宇沒有藏著掖著,一上來就咄咄逼人,低下的將領紛紛都把頭轉向那個叫洪飛的戰場領袖。


    “族王這是什麽意思?正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難道族王要讓我背這個黑鍋嗎?若是說起來,族王大人身為大軍主帥,竟然不顧大軍的勝負,與對方的主帥大戰,似乎也有不妥吧?”洪飛也不勢弱,他站了進來怒視著鄭宇,他已經向神帝告了狀,他就不信鄭宇敢動他。


    “哈哈哈哈,那依洪副統領的意思,對方主帥的挑戰,我們人族就應該當縮頭烏龜了嗎?”


    “這?”洪飛說的的確有些道理,可鄭宇善辯,他通常就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見洪飛不啃聲了,鄭宇接著說道:“既然洪大人也不願當烏龜,那便是說我做的對了?那我倒想問問,我曾有嚴令:如若對方對埋伏一事有了應對之策,大軍便要撤去。你為何對我的話充耳不聞,你耳裏還有我這個主帥嗎?”鄭宇的聲音猛的一下子高了許多,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當時那種情況,明明勝利在望的,我怎能錯過那等良機?再說了,你當時昏迷,我該如何將你放在眼裏?我倒是相問問了,為何你之前不說出敵人對付我們的手法,讓我們有個準備?我看這次士兵的犧牲,完全是因為你沒有說清楚的緣故。”


    其實這才是洪飛真正心中所想的,那些士兵死後,他一直就把責任怪到了鄭宇的頭上,因此才對鄭宇產生了諸多的不滿。他這番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心中輕快了不少。


    “哎”,鄭宇長歎了一聲。他並不是想有意動洪飛,他畢竟為人族立下了汗馬的功勞。見他說出了心中所想,鄭宇也動了惻隱之心,他想放他一馬。


    “洪統領,你剛剛也說了,我陷入了暈迷,那我又如何知道敵人會用什麽方法來對付我們呢?你再想一下,若是我真知道敵人會用什麽方法對付我們,又怎會不提前布置,又豈能令十萬大軍消亡。罷了,你終究有大功於人族,我不怪你,你還是去神帝處報道吧?”


    “什麽?你要趕我走?我不走!我憑什麽走?我在這個戰場多年,他才來幾天,要走也是你走。鄭宇,你就是看我在這兒時間長了,想搶走我的功勞,這才坑了我的士兵,你還想……”


    “住口”,鄭宇見他越說越不像話,怒氣衝天而起,他站了起來,抓起桌上的令牌大喝道:“好一個不知好歹的畜生,你真當你自己是個人物了嗎?你不聽號令,害我十萬大軍在後,如今還敢咆哮公堂,若再不處你,我鄭某今後如何帶兵。來啊,給我拖下去,營外斬首。”說著,把手中的令牌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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