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界的六道中,人間是相對強大的存在,它不僅有著眾多的修行者,還有眾多的成佛者也混雜在其中。這些人大多都來自於遠古人族,當年他們是佛族的信仰者,從佛族建立之後,他們就被慢慢的接到了這兒,開始繁衍生息了起來。


    林昆和花千敗很不幸的被分在了畜牲道,整天和那些動物們打交道的他倆叫苦連天。他們也曾多次央求鄭宇調動他們的角色,可選人這種事情並不歸鄭宇負責,而且身在畜生道對他們也有好處,至少安全問題是不用操心了,因此他果斷的拒絕了兩人。


    佛族五界,各有各的特色。它們曾金字塔分布,位於頂端的自然是佛祖們生存的天界。那裏的麵積小,但卻宮殿林立處處鶯歌燕舞,好一派盛世美景。而且居住的也都是佛族的頂尖高手,輕易不見刀兵。除了天界之外,具有最強攻擊力的,就是人界了。


    人間界並非是想像中的那麽簡單,除了擁有整個佛界最強大的攻擊力之外,還有著無數自然界的險灘絕壁。擺在大軍麵前最重要的,不是如何和佛族的大軍交戰,而是要盡快的弄到一張地圖,以避開大部分的自然禍害。


    神帝派出了眾多的士兵去找尋地圖,可並沒有什麽成效,最終這件事情,落到了鄭宇的頭上。他被神帝指派,潛入佛族去找尋地圖。唯一的線索就是:在人間界的甘地城,存有一個型的藏書閣,那裏有著整個佛界最完備的地圖。當然,也有著最完善的保安係統。


    在佛界之中,女性的地位普遍不高,就連出門也需要戴著麵紗。如果不是為了正常的繁衍後代,恐怕他們連女人都不會有。這種情況下,鄭宇隻能單獨行動,眾女雖然不甘心,可這事關整個人族大軍的安危,她們就算有再多的擔心,也得聽從安排。


    甘地城在人界的中央,鄭宇一路風馳電掣的趕了過去,他晝伏夜出,很快就到了甘地城。


    作為人界之中有數的雄城來講,甘地城的防守極為嚴密。它的上空自百裏之外就禁止飛行了,這樣一來,即使有一些不懷好意的人來到了這裏,也休想從空中逃走。至於地麵,在無數軍隊巡邏之下,除非大舉來攻,否則單憑幾個人,很難逃的出去。


    作為佛界境內最大的幾座城之一,這座城的發達程度也的確很罕見。至少在守護者之界,鄭宇還沒有見到過像那個城能像甘地這樣的。在佛族的思想教育之下,他們安安靜靜的生存著,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微笑,他們無比的熱情好客。


    作為這樣一個城堡,自然不乏外人的前來。鄭宇在離城還有十多裏地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長的和他有點相似的人,不過卻是個行腳僧。看看沒有外人,鄭宇襲擊了他,並打扮成了他的樣子,拿著他的通關玉印進入了甘地城。


    行腳僧也叫苦行僧,在佛界是被極為尊重的人物。他們放棄了優越的生存環境,經常出沒於深山老林中。為的是提高自己的修為,和更加接近自然的存在。他們的身上通常隻有一張玉印來證明他們的存在,有的甚至連玉印都沒有。


    順利的進入了甘地城,鄭宇才知道,甘地城原來竟然還有內,外城之說。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外城,供廣大的普通百姓居住和生活的。而在外城的中央,還有一個內城,那才是達官顯貴們住的地方,而那個魔族最大的藏書閣,也在內城之中。


    想要攻打人間界,就必須有一套地圖,而想要有一套地圖,就必須進入甘地城。鄭宇既然已經來到了甘地城,這內城他自然是要進去的。隻是根據他這兩天來的了解,進入內城並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它通常需要城主和其他顯貴們的邀請,鄭宇不認識顯貴,自然也不可能進入到內城,他唯一的辦法就是潛入。


    甘地城外城的防守十分的嚴密,幾乎沒有什麽空隙可鑽。相比之下,內城的防護就簡單多了,城牆上隻有幾個神者級的高手在巡邏。若是對付一般人,這樣的陣容足夠了。以佛族特有的心神感應力量,的確能做好防護的工作。可偏偏鄭宇是人類心族的族王,心神是他修煉的根本,他天生就有著可以封閉別人感知的能力。


    就這樣,鄭宇避開了巡邏的衛隊,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甘地城的內城之中。


    說是內城,可它卻不是一般的大,比延途鄭宇看到的一些小城都大。鄭宇落入了其中一戶人家的院子,除了主人的臥室以外,其他的房間都黑著燈。鄭宇頓時可了好奇心,偷偷的跑了過去,用手指在窗戶上戳了一個小洞,向裏張望著。


    屋裏兩個赤條條的身影正在聳動著,時不時發出幾聲舒爽的歡叫。這種事情鄭宇經曆的多了,自然不會太在意。他正要起身離去,忽然兩人的動靜停了下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布桑,那些小孩子處理掉了嗎?猶其是那個看著我老是咬牙切齒的家夥,絕對不能留。”


    “大人放心,我已經派辛格去處理此事了。隻是這城中一下子少了這麽多的小孩子,不會惹人懷疑嗎?萬一事情敗露,對大人的名聲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啊!”這是個男人的聲音。


    鄭宇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似乎聽出了什麽要事,重新又迴到窗邊,繼續聽了下去。


    “哈哈,那些愚民知道什麽?要知道,他們的祖先是人族,雖說經過了這麽多年的繁衍之後,他們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我族的基因。可人族就是人族,他們隻配成為奴仆,還想做主人?哼哼,做夢吧!佛祖怎麽會因為一點小事而責怪自己的族人呢?放心吧!”


    “大人說的是,隻是這外城之中小孩子失竊的消息已經傳開了,可是離佛首功法大成,還遠有不少的距離。如果要是再在外城抓的話,可能數量上就無法滿足佛首了。大人,我們是不是去其他的城弄點人迴來。”


    “不可”女人的聲音馬上打斷了男人的話。接著用一種不容置疑的音調說道:


    “佛首大人此次的修煉極為隱密,莫說是外城,便是本城也少有人知。如果外城不夠,那就在內城尋找。總之,確保佛首大人的練功是第一要務,另外佛首大人的事情絕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你我就隻能吃不了兜著走了。”


    “是,大人,隻是如果在內城尋找小孩子的話,咱們很容易暴露啊。一旦被城主發現?”


    “那你就多用點心。”那女子的聲音突然溫柔了下來。“如果真是要暴露的話,就讓別人去頂罪好了。你千萬記得要把屍體處理好,一旦被找出來,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


    那女人的聲音很溫柔,但卻又讓人不寒而栗。那男人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唯唯諾諾的道:


    “是,是,是,大人,我明白。我已經讓辛格把他們埋在西北處的一處荒墳灘裏了。即使有人發現了挖動的痕跡,也隻以為是新埋的死人,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時間尚早,不如我們在來一次吧!”女性妖媚的聲音傳來,接著一陣少兒不宜的聲音響起,兩人又開始了動作。鄭宇離開了院子,反複把聽到的話語思考了一遍,決定去趟城的西北。如果老天垂青讓他碰到那個辛格的話,那他進藏書閣就有希望了。


    內城的西北邊,有一處雜亂的荒地,那裏是人們掩埋死屍的地方。不管是自然死亡,還是被判刑死亡,都會被扔到這兒。運氣好的,有親人會來掩埋,運氣不好的,就隻能暴屍荒野了。附近有不少的惡犬,它們就以此為生。


    辛格是一位有著神者修為的居士,在這佛界之中,並不是以修為的高低來稱唿的,而是以對佛法的理解程度,來判斷一個人的功力修為。辛格的殺性太重,所以直到他的武力成為了神者,都沒有擺脫修士這個稱號。


    今天他又接到一單生意。噢,對了,忘記說他的職業了。他的職業是殺手,一個生活在佛族這個人少之又少的社會裏的殺手。當然,他不止是殺人,如果有機會,隻要你肯掏錢,佛他也是敢殺的,那些什麽夜叉啊,修羅的,更不用說了。


    不過今天的任務卻讓他不怎麽爽。他的上司派了一項很惡心的工作給他,讓他去掩埋二十幾具屍體。這讓他很憤怒,他是一個高級的殺手,埋屍這樣的活怎麽能由他來幹呢?而且那還隻是一群孩童的屍體,這不是大材小用嘛!


    可當他看到那些孩子的時候,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那些孩子並沒有死光,還有幾個在苟延殘喘著,有一個特別有精神的,還在死死的瞪著他,就想要吞吃了他一樣。那種眼神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似乎自己的眼神也是這般的恐怖,這般的對別人恨之入骨。


    他催促手下趕緊挖坑,然後開始掩埋那些屍體。他們都是殺手,都沒有什麽人情味,可真到了要活埋孩子的時候,他們卻猶豫了。那是一些孩童,他們已經遭受了巨大的折磨,此刻再被活埋,即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有些不忍。


    辛格也被這事情搞得有點心煩意亂,他想起了自己殺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家的仇人。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不想讓這些人再做下一個自己了,他來到了一個快要斷氣的小孩身邊,對他輕聲的說道:


    “孩子,你放心去吧!下輩子投胎,別來這個世界了,這個所謂的世界,活著才是一種罪惡。”他輕輕的撫摸著孩子的腦袋,手緩緩的移到了孩子的脖頸上。


    就在他準備用力的時候,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過來:


    “阿彌陀佛,施主用不著這般慘忍吧!連個小孩子都不放過,難道施主就沒有慈悲之心嗎?”來人正是鄭宇,他四處尋找發現了這兒,並趕在辛格下手之前,拉住了他。


    辛格抬起頭,從鄭宇的裝扮他看得出來,這是一個苦行僧。這些人們,最喜歡在一些荒郊野外住宿,想不到他今天居然碰上了他們。這些苦行僧輕易不管人間是非,隻執著於追求功力的強大。可任誰都知道,他們並不好惹。


    辛格難得的對鄭宇作了一個雙手合十的動作,給他行了個禮。辛格並不想節外生枝,可既然已經補被人看到,那他們就沒有迴頭路可走了。鄭宇感到了辛格身上傳來的殺氣,也在蠢蠢欲動著。自從從高維度空間迴來以後,他還沒和人交過手,也許今天可以一試。


    “大師,你還是到別的地方修行吧!這兒不適合你,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我可不想連居士都當不成。”辛格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這是他習慣性的動作,也是攻擊的信號。


    除了純正的佛族之人,還沒有人能夠在心靈力量的運用上,超過心族。感受到了辛格的不懷好意,鄭宇哈哈大笑的跳到了地方,對著辛格的手下就攻了過去,邊攻邊說道:


    “既然做不成居士,那就你做鬼吧!老納今天行行好,就幫忙超度你好了。”


    鄭宇的嘴上說著,手上也不停。可憐這些辛格的手下,他們的武力還沒有辛格高,又怎麽可能是鄭宇的對手,沒過多久,就被鄭宇全都滅殺了。


    苦行僧雖說是僧侶的一種,可辛格還真沒聽說過那個苦行僧能有這麽大的殺心。他看著鄭宇,將自己的彎刀取了出來,在自己的光頭上滑了兩下,向鄭宇衝了過來。


    自從稱神之後,鄭宇的心神通達,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他不知道別人會不會這樣,不過自己隻要心念一動,功力就可以隨心所欲的發出。更可怕的是,自從高維度空間迴來之後,他的功力就增長的很慢,因為那個功力都被提純了,成了類似於太上的那種白光。


    看到辛格提刀向他砍來,他隻是輕輕的一動,就躲過了辛格的攻擊。接著他的心之鎧甲出現在了身上,他想試試他現在究竟有多強大。麵對辛格再次砍來的彎刀,他的胳膊一伸,遞了過去。


    “當”,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心之鎧甲上連個印子都沒有留下,辛格被被震得退後了好幾步。就在這時,一道道恐怖的黑紋開始在鎧甲上蔓延了起來,那詭異的黑色似乎可以把人的心神都攝入其中。那是一種毀天滅地的能量,辛格從心底中升起了恐懼。


    黑紋漸漸的退下了,辛格唿出了一口氣,他根本就沒有對抗那種黑紋的勇氣,好在這個苦行僧似乎也沒有控製那種黑紋的實力。不過他馬上就又開始頭皮發麻了,因為那個苦行僧,居然又從身上發起了白光,這白光和那黑紋一樣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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