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小舞的日子,開始變的有些沉悶起來。想聽故事的肖青山沒有了借口,而鄭宇也沒有了講故事的心思,三個下人也每天長噓短歎著。眾人在為小舞高興的同時,也為她的離去感到難過。


    肖青山難得的給鄭宇放了一天假,讓鄭宇不必練功,可以去市集上走走,見見世麵。鄭宇興衝衝的出了門,向鬧市走去。


    這裏類似於電視劇中中國的古代,隻是建築有很大的不同,有點中西合並的味道。街上走著各色種族混雜的人群,有人族,也有一些人麵和其他肢體獸形的半獸人。偶爾,還能見到一,兩個長著翅膀的鳥人。鄭宇看的眼花繚亂,目不轉睛。


    轉頭之間,鄭宇撞到了一名長相俊美的“翅膀人”。還沒等他說話,隻聽他後麵傳來一個聲音:“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兄弟從鄉下剛過來,沒見過世麵,衝撞了您,實在對不起。”看到對方一個勁的道歉,“翅膀人”不好發作,重重的哼了一聲,走了。


    鄭宇迴頭一看,見是林昆。忙說道:“幹嘛給這個鳥人道歉,是他撞到我的。”林昆趕忙一把唔住了他的嘴,把他拉到一邊說:


    “小祖宗,你別這麽大聲啊!他是天族的,他們的族長位列神王不說,更是以前神族留下親近人類的種類。一出生就有強大的力量,你一個普通人,跟他撞到,不是找死嗎?咦,你武者七級了?”林昆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巴。


    鄭宇還在為剛剛的事情鬱悶,沒好氣的說道:“那就這樣,沒人管嗎?”林昆反應了過來,對他說:“武者的世界,自有武者的規矩。他倒是不能直接殺你,不過可以壓製境界,和你比武,你還不一樣要死?不是,我說,你怎麽練的啊,師姐是不是給你吃了什麽丹藥啊?”


    鄭宇的心情被這個“鳥人”給破壞了,在街上漫無目的的瞎走著。邊走邊說:“練功很簡單啊,就這樣練啊練的就突破了。倒是你,師姐說你一點都不刻苦。師兄,你我身負血海深仇,你要好好練功才行。到時候,咱們一起去魔界,殺魔族。”鄭宇轉過頭,教訓起林昆來。


    林昆心裏這個氣啊!我還不刻苦?每天早晨泡完那些疼的要死的藥浴,然後再去擊打樹樁,晚上還要去背誦武學秘典。三年啊,整整三年,他才成為一個武者。可鄭宇呢?他才送過去兩個月,就已經是武者七級了。他到七級的時候,已經練了五年了。


    他有心反駁一下,可鄭宇說的也對,兩人都背負著血海深仇,怎麽能不好好修煉呢。他想了想,鄭重的對鄭宇說道:“小師弟,我去求師姐,我去看看你們修煉可好?你放心,我……”


    還沒等他說完,鄭宇就答應了,忙不迭的說:“好啊,師兄,就這麽說定了,你能來太好了,師姐一定會答應的。”鄭宇心裏這個樂呀!總算有人來了,這下師姐應該不會隻揍我一個人了吧!高興的讓把剛才的事一下就拋到了腦後。


    林昆卻很感慨,觀看他人修煉本是大忌,想不到小師弟卻如此豁達。他為自己的小心思有點羞愧,但卻實在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畢竟比起臉皮來,提升實力更加重要。至於小師弟,將來自己一定會加倍對他好的。


    想到這兒,林昆覺得有必要請鄭宇吃頓好的,擬補一下愧意。便對鄭宇說道:“小師弟,你我先隨便看看,等會兒師兄請你去酒樓好好的搓一頓。”鄭宇也很高興,聽到林昆要請自己吃飯,便開心的說道:“好,一會兒我一定好好嚐嚐這個世界的特色。”


    兩人來到一處名為諸天界的展覽館前,鄭宇好奇的問林昆:“師兄,這地方是幹什麽的呀?”林昆迴到:“這諸天界展覽館便是那些外界行走的大帝,將外麵的世界用晶石錄下,帶迴來,供人觀看的。隻是它的價格不菲啊。”


    鄭宇這才想到,自己雖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卻沒有這個世界的貨幣,看來自己到哪裏都是個窮鬼啊!便問起了林昆,大概的貨幣情況,以及來錢的路子。


    林昆想了想說道:“守護者之界的貨幣甚為單一,畢竟是為了守護而存在的空間。統一以晶石作為交易籌碼,而普通人大多還保留著古老的習俗——以物易物。這晶石不僅可用作貨幣來交換,日常也可作照明等。


    至於來源,大多數人都是去深山尋藥換取,或是自行挖掘,也有高人會去獵取兇獸的皮骨,賣給需獸骨練功的人。還有一些築族的失意者,會將平時製作的一些小玩意變賣,以換取晶石。”


    鄭宇想了想,好像最近還沒什麽賺錢的來路,看來隻好慢慢的想辦法了。眼看中午已近,兩人來到一間名為“心月樓”的酒樓門前。林昆對鄭宇說道:“師弟,時間不早了,不如咱們就在這兒吃點兒吧!”


    兩人進了酒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好了菜。林昆仍在給鄭宇講述著這個世界的一切。鄭宇突然問道:“師兄,你的晶石從那兒來的啊?”林昆一怔,不好意思的說:“這個嘛!有的是賣藥,有的是從別人那兒找的。”鄭宇聽了倒沒說什麽,隻是又問到:“那師姐呢?”


    這下林昆來勁了,眉毛一挑,說道:“她比我還窮,好不容易找點藥吧。以前我用,現在你用了,家裏總共三個下人,又沒什麽產業。一天到晚就知道修煉,哪來的晶石?隻是師父知道她的秉性,偶爾賜給一些,也就夠用了。和你說,要是論晶石,我可是比她多!”


    鄭宇倒是沒說話,重重的歎了口氣。來自人類世界的他,深深的了解金錢的重要性。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卻要靠一個女子來養活,而這個女子自己也很窮。這讓鄭宇感到了恥辱,也感到了深深的愧疚。他發誓,一定盡快賺錢,報答師姐對自己的無私幫助。


    飯菜做好了,鄭宇卻已沒有了品嚐的心思,對麵的林昆迫不及待大吃了起來。鄭宇夾了幾口菜,感覺味道很一般,還沒自己做的好吃。鄭宇心想:若你吃了我做飯,恐怕便對這酒樓沒什麽興趣了。忽然又想到,自己何不開個酒樓,隻是自己這一無資金,二無人脈。該如何下手呢?需得從長計議才行。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肖青山迴來了。鄭宇和三個下人躲在廚房,偷看著林昆的窘相。那是以前,這三個下人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之一。林昆像個小孩似得,站在肖青山麵前,低著腦袋,等著挨訓。這場景讓鄭宇想起了小時候給老師背書的情節,不禁莞爾。


    林昆終於留了下來,讓鄭宇倍感欣慰。晚飯的時候,林昆吃到了迄今為止最美味的飯菜,激動的他顧不上說話,也不管肖青山在不在身邊,低著個腦袋,大口的吞咽著。肖青山看著林昆,又看看鄭宇。總覺得林昆的動作有點不雅,鄭宇吃飯就很斯文。


    鄭宇的心裏一直在想著上午的事情,他很想向肖青山道謝,趁著吃飯的空檔。趁著吃飯的空檔,他雙眼直視肖青山,語含真摯的說:“師姐,從我來到這兒,你就一直對我照顧有加。我雖然不是什麽高手,但是我定然盡心守護師姐。絕不辜負師姐的期望。”


    肖青山聽了鄭宇的話,又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自己抓他手的一幕。臉上有點發燙,心裏卻希望他多說兩句,雖然鄭宇說的有些直白,可她卻很想聽。林昆聽了鄭宇的話,趕緊放下手中的筷子,也來了一句:“師姐,我也一樣。”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肖青山的思緒,讓她有點惱怒。她毫不客氣的瞪了林昆一眼,無奈的對著鄭宇說道:“小師弟不必掛懷,師父既將你托付於我,我自當盡心盡力。隻是他也要刻苦修煉才是。林師弟,你也是,莫要辜負了師父的教導。”


    兩人齊聲應是,鄭宇又說道:“師姐,我知道你現在也沒什麽晶石。你說咱們要是開家酒樓的話,會不會好一點。我初來乍到,這酒樓……”肖青山冷冷的打斷了他:“小師弟,你晶石的事情,我自有主張,你隻需每日好好修煉便是。”說完,離開了餐廳,迴到了自己房間。


    在肖青山看來,修煉才是武道根本。鄭宇是她這麽多年僅見的練武奇才,豈能因為幾顆晶石而因小失大。晶石自己還可以去打獵賺來,可若是開了酒樓,誤了鄭宇的修行,那才是因小失大。


    肖青山走後,鄭宇和林昆麵麵相覷。林昆看著鄭宇,吃過鄭宇的飯菜後,他對鄭宇開酒樓的想法大為讚賞,可是肖青山不允,他也隻能幹著急。


    鄭宇心裏卻在想:自己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被這點事難倒。既然師姐不讓開酒樓,那隻有另想其他的辦法了。


    晚上,鄭宇和林昆迴到了自己的小屋,屋內的擺設有了很大的不同。鄭宇給林昆一一介紹那些物品的功用,讓林昆大開眼界。末了,鄭宇說:“如果把這些東西,拿出去賣是否可行”時,林昆就蔫了,他隻是個武王,讓他上那兒去賣啊!


    商討了半晌,沒有什麽結果。兩人正準備睡覺時,林昆卻聽見屋子外麵有男人的說話聲。便叫過了鄭宇,兩人放開心神細細一聽,竟然是鄭宇的聲音。隨後兩人輕輕的出了門,看向了聲音傳出的方向。


    月色下,肖青山正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裏的木樁上,手裏拿著一塊晶石。而鄭宇的聲音正是從那塊晶石裏傳出來的,聲音的內容正是鄭宇前段時間講的故事。鄭宇把林昆拉了迴來,詳細的給他講了事情的經過,林昆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賺取晶石的好辦法。


    第二天清晨,林昆和鄭宇早早來到了藥浴的房間。鄭宇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跳了進去,把林昆嚇了一跳,忙把手伸進了大缸。雖然已是武王七級,林昆卻仍有點針紮般的刺痛。可鄭宇就這樣跳了進去,居然無絲毫不適。


    不倒三刻,藥水已經清澈透明。鄭宇出來後,林昆迫不及待的問:“有什麽感覺?”鄭宇疑惑的看了林昆一眼,雲淡風輕的說道:“挺舒服的啊!”


    林昆十分納悶:“就這樣?”鄭宇反而被他弄迷惑了,迴問道:“還要怎樣?”


    如果早上的事對林昆隻是刺激的話,那麽上午和下午,林昆總算認識到了鄭宇是如何“刻苦”練功的。他的內心十分糾結,為何這樣的練功,還能如此的進步神速。晚上,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了出來。


    鄭宇算了算日子,嘿嘿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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