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帝府


    一大早,大帝坐下的八大弟子就來到了府中。昨晚大帝傳令,說是今天要收名新的徒弟。大家都想看看這新來的小師弟長什麽樣,竟然讓大帝如此看重。


    在守護者之界,有很多人都來自遠古。他們有著悠長的生命,所以很多徒弟都強過了師父,師徒的名份有時並不過於重要。隻是陰陽大帝是最接近神的人,很快就會突破。這時,他更應該潛心修煉才是,如果不是特殊的原因,他怎麽會在這個時間收徒呢!


    人群中有一位英姿颯爽的女性站在頭前,發束卻是男子打扮。一位長相英俊麵容冷酷的青年在她身後,呆呆地望著她。旁邊一個長相有點痞氣的男生,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看看那個,最後看著那冷酷的青年壞笑。


    笑聲驚動了前方的女子,她迴過頭來,看了一眼,那有點痞氣的男子立馬低下了頭,停止住了笑聲。


    這時,大帝領著鄭宇來到了院中。眾人一見,全都彎下腰去,齊聲說著:“參見師尊。”大帝含笑著點點頭,徑直走向了院落裏邊的演武堂。眾人也都跟在大帝的身後,魚貫而入。


    進入堂內,大帝走向了正北方的座椅。


    落座後,微一擺手,笑著說道:“大家入座吧!”大家這才向兩邊的位置坐了下來。鄭宇站在最中央,準備聆聽大帝招喚。有關拜師的流程,昨天已經有人詳細的講述給了他。他隻需要在大帝交待完其他事情後,按流程進行即可。


    隻聽大帝說道:“這就是你們的小師弟——鄭宇,他來自人間界。好了,你們認識一下,這師就算拜了。”眾人麵麵相覷,開玩笑吧!大帝不是最講禮節的嗎?今天怎麽這麽草率,不像他的風格啊!


    鄭宇也懵了,昨天那下人告訴他大帝極重規矩,他用了一個時辰去記這些流程。誰知今天的大帝實在奇怪,居然就這樣完了。他有點惴惴不安的說:“那個師父,要不我給你磕幾個頭吧!”


    大帝也覺得有點草率,點了點頭。這些師兄弟們看的眼都直了,鄭宇的舉止實則有點輕佻。而他們的師父,雖說一直都很溫和,但卻尊師重道,做事極有條理,無人敢在他麵前放肆。可今天這情況,著實有點詭異。


    鄭宇往地上一跪,朝著大帝磕了三個響頭,又給大帝奉了一杯茶,這師就算拜了。大帝看了看他,長出了一口氣。其實原本他隻想收他為記名弟子,讓他安全的度過此生便可。可昨天一見後,他的夫人在他耳邊嘮叨了一個晚上,他是真煩啊,所以決定把鄭宇打發出去。


    下人給鄭宇搬來了坐椅,鄭宇坐了下來。大帝定了定神,朗朗說道:“為師自修煉以來,感悟天地神力。進位大帝之時,得世界賜予,有了陰陽兩股神力,所以被神帝大人賜號陰陽。近日來,為師感悟天道,突破有望,要閉關靜修。這小師弟,就交給你們了,你們要多照顧。”


    眾師兄弟聽到此話,齊聲應是。然後竊竊私語,交頭接耳了起來。這大帝晉神,乃是天大的喜事。相比之下,師父收徒反而成了次要。


    鄭宇上去幾步,雙手抱拳,向著四周微微一轉。說道:“小弟鄭宇,來自人界。母親和弟妹都被魔族所害,幸得師父相救。承蒙師父不棄,收為弟子,日後還望各位師兄多多照應。”他實在不好意思說出,自己是心族傳承者的身份。


    這幾句話說的倒也中規中矩。大帝點點頭,看向了眾人。當先那女子站了起來,雙眼直視鄭宇,微一抱拳,說道:“肖青山,乃是師父首徒。日後你便隨我練功吧!”聲音爽朗,全無女子的妖媚。


    這時,兩道目光猶如利劍般剌了過來。鄭宇看去,見是一個極為冷酷的男子,麵色不善的看著他。這時,女子對麵站起來一個大漢,神態倨傲的吐出了幾個字:“軒轅霸義,以後便是你二師兄。”


    大漢剛剛說完,那女子下手,一個痞裏痞氣的男子就站起來,對著鄭宇道:“小師弟,我是你的三師兄——林昆。以後你就到我那兒去住吧!”


    女子一聽,雙眉就皺了起來,喝斥:“老三,你是不是想誤人子弟啊!今天先讓他到你那兒歇息一晚,明日一早,你便帶他去我那兒,以後便在我府上居住,也方便我代師父授藝。”那痞子一聽,耷拉著腦袋,點頭稱是,神情有些萎靡。


    隻是冷酷男子聽了這話,卻不高興起來。他冷冷地看了鄭宇一眼,似在警告。痞子對麵的男子是一個帥的過分的男人,如果不是喉結突出,鄭宇差點認為那也是個女的。男人笑笑,說:“花千敗,是你的四師兄,小師弟,等過幾天到我那兒轉轉,我送你幾盆花。”


    麵對男人的好意,鄭宇十分感激,他對著男人笑著點了點頭,稱謝。其實這花千敗是知道鄭宇身份的,他來自一個家族,家族中有人告訴他讓他交好鄭宇,他這才表現出善意。不然,對一個30多歲的,骨骼已經定型的普通人來說,恐怕沒有幾個會有好感。


    輪到冷酷男子了,那目光冷的讓鄭宇打了個冷顫,不明白那兒得罪了他。男子的聲音也很冷,說了句“冷如風”便沒了下文。讓他對麵的男子愣了一會才說道:“小師弟,我是老六,祁東強。”鄭宇聽了這名字,想起了那個的小品,不由得笑出聲來。


    那男子詫異的問到:“小師弟,有什麽問題嗎?”鄭宇這才感到不妥,說道:“沒有,六師兄,隻是您的名字和我的朋友有點像,一時有些想起他來了。”


    “謳,他叫什麽?”男子頗有興趣。“齊德龍”鄭宇說道。男子喃喃的說著:“齊德龍,祁東強。”向著他下首的男子問道:“像嗎?”下首的男子正在打嗑睡,聽到他問,也沒聽清,就隨便附和了一下“像”,便又繼續嗑睡了起來。


    老七是個老頭,他清咳了一下,聲音沙啞的說道:“老夫廖萬峰,人送綽號‘寒釣叟’,乃是你的七師兄。師弟如有興致,可到‘寒冰潭’來找我。”鄭宇點點頭。接著,那打嗑睡的男子揉揉眼,對著鄭宇一笑:“師弟,我叫鄧右銘。”


    大帝微笑著看著大家,見已互相介紹完畢。便說道:“好了,今日便就此為止!你們迴去要勤加修行,有什麽事,等我出關後再說。”眾人連忙應聲。


    大帝走後,大家一下變得放鬆起來。林昆屁顛屁顛的跑到鄭宇身邊,正要開口說話,大師姐肖青山已經說道:“小師弟,明日一早,記得來我府上。”說完看了一眼林昆,徑直走了。接下來,二師兄一幅目中無人的姿態也走了出去。


    林昆剛想張嘴說話,就聽一個冷酷的聲音傳來:“你最好離大師姐遠一點,做好你的本份。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哼!”冷如風冷冷的看了鄭宇一眼,忿忿地離開了。鄭宇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那兒得罪這位師兄,看著林昆,疑惑地問:“三師兄,這……”


    這時,花千敗走了過來,含笑著說道:“五師弟暗戀大師姐已久,隻是大師姐一心練功,對男女之事不曾上心。五師弟臉又薄,不願主動提及。所以隻能看見誰與大師姐走的近,便與誰生氣罷了。”頓了頓又說道:“為兄今日有事,便先行告辭了,小師弟若有時間,還望到我府上小聚。”說完,與鄭宇道別,離去了,隻是至始至終,沒有正眼看過林昆。


    剩下的人也陸續和鄭宇道別走了,林昆興奮的拉著鄭宇迴到了他的府上。說是府,其實就是一四合院,院中有幾名下人。林昆拉著鄭宇進入了正屋的客廳,吩咐下人送來了一些水果和點心,便熱情的攀談了起來。


    林昆有點遺憾地說道:“小師弟啊,我本來還想讓你到我這兒來住,可大師姐發話了。所以隻能明天一早把你送過去,你要有什麽事,就和我說,師兄我要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隻是你到了大師姐那兒,咱兄弟見麵的機會可就少了!”


    鄭宇能夠感到對方對他的善意,他也正好有好些疑問想知道,便問到:“這是為何?”


    林昆的臉上滿是欽佩:“大師姐號稱同階無敵,自修煉以來,與她同階的高手沒有一個能勝過她。在同階,比她強的高手,全被她挑戰過,被打的那叫一個慘啊!


    如今她要代師受藝,負責是不必說了。不過小師弟,你就要自求多福了,恐怕挨揍是免不了了。再加上還有個冷如風,暗戀人家不敢說,經常自己去找大師姐挨揍,到時免不了見麵。大師姐隻是揍你,但我怕那冷如風?”


    鄭宇嚇了一跳,連忙問道:“莫非他要殺我?”林昆搖搖頭,說道:“殺你倒是不敢,不過讓你受傷怕是免不了的,畢竟這是高武世界,一切以實力說話。你若修煉或是比武受傷,隻能證明你不如人,沒人會替你出頭的。”


    鄭宇有點打退堂鼓了,他嚐試著說:“要不我不去了,師兄你教我吧!”


    林昆笑笑,有些遺憾地說:“不可能,先不說這事師父已經同意了。就算師父不同意,大師姐要教你,我也不敢攔啊,想攔我也打不過她啊。她這人不講道理的,你信不信你要不過去,她明天就會過來搶人,然後順便揍咱倆一頓。”


    “那怎麽辦?”鄭宇著實有點鬱悶。


    “能怎麽辦?先過去唄,實在不行,你先熬上幾年。等師父出關了,你去求求師父,讓我教你唄!”林昆也沒什麽辦法。鄭宇有點暈,失望的說道:“還得幾年啊!”林昆冷笑一聲:“知足吧你!你知道我讓她教了幾年?十三年,整整十三年呢!


    而且你要清楚,大師姐雖然有點暴力,性格有點男人化。但好歹是用心教你的,你再看看其他的師兄弟,老二一幅目中無人的樣子,跟了他,你能學到個屁。


    老四家族在守護者之界都有名,特別虛偽,他會教你?我看他多半會賣了你。老五那性格,他就是真心想教你,他也不會教。老六有點二,老七隻顧釣魚,老八就會睡。他們三個你看誰靠譜?


    說起來,這也是你的福氣。雖然我這兒是你最好的選擇,可大師姐也不差,至少她是真心教你的。而且你也運氣好,要是撐不住,幾年也就過去了。不像我,來到這兒的時候,不知道受了多少罪,要不是最後遇到師父,恐怕現在連骨灰都找不到。”


    鄭宇聽出了點問題,便問道:“來到這兒?師兄你不是守護者之界的嗎?”


    林昆搖搖頭,聲音有點苦:“用你們那個空間的說法:我來自平行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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