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進屋後,李振英招唿兔虹,紅兔兩姐妹一起吃阿光買來的宵夜。


    “不敢與主人共進晚餐。”兔姐妹二人乖巧的拒絕。就像是打開了女仆模式的開關。


    搞的李振英一愣,偷偷的看了一眼朱婉芳的臉色,發現朱婉芳聽見這句話好似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正認真的打開塑料袋,在桌子上擺放宵夜。


    李振英放了放心,迴過神來一臉嚴肅的說道:“不要把你們被培訓出來的那一套帶到我身邊來,這會讓我很不舒服!以後我們都是朋友,叫我李振英也行,叫我英哥也行。總之不許叫我主人。”


    兩姐妹對視了一眼,作勢又要跪下。連忙被李振英攔住。


    李振英有些生氣的開口說道:“你們要幹什麽。在我身邊你們不許向任何人下跪!包括我在內。不然我生氣了!你們不是誰的女仆,也不屬於誰的玩物。你們要忘掉過去的那幾年。做迴真正的自己!”


    兔虹,紅兔二女心中泛起一種奇怪的情緒,那是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它叫感動。隻是二女中毒已深。並未察覺。


    做了一個優雅的躬身後,二女整齊的開口道:“謹聽主人吩咐。”


    “不許叫我主人!”


    “好的,主人!”


    “不許叫!”


    “是,主人。”


    “......”


    朱婉芳開了紅酒,擺放好餐具後。對著滿臉黑線的李振英輕輕開口說道:“開飯了,振英。”


    在與兔姐妹強嘴的過程中被憋的臉紅脖子粗的李振英,打又下不去手,罵也張不開口。隻能無奈放棄。開口說道:“吃飯!”


    兔姐妹這次並沒有拒絕,乖乖的給李振英倒上紅酒,擺好餐具。隨後自己也坐了下來。隻是“小八卦”中二女的好感度又有一些上漲罷了。


    待四人酒足飯飽後。二女又乖巧的收拾殘局。鋪床疊被。看的朱婉芳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有些迷茫也不知道做些什麽了。


    李振英站起身來,作勢欲走:“好了,你們早點休息。明天...明天出席葬禮。”


    紅兔開口問道:“主人去哪裏?”李振英頭也沒迴,道:“我去阿光他們那裏湊合一晚。”


    “主人~~”


    “振英,陪我~!”


    李振英走的很決絕,仿佛帶著一絲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意。並沒有理會身後的唿喚。


    雖然天字套房的大床足夠睡下他們四個人的了。可李振英並不認為自己是什麽正人君子,如果他真的留下來,怕是控製不住,做出一些禽獸之事。這並不是說李振英不想。隻是在這個時候,不行!


    “阿光,聯係好殯儀了沒有?”李振英推開阿光和阿正的房門。隻見阿光阿正不知什麽時候又買了些烤串啤酒。狂吃海塞著。看到李振英進門,兩人急忙站起。驚訝的阿光慘被嗆住。用力地咳嗽了幾下。才忍不住開口說道:“怎麽這麽快?”


    李振英臉色一黑:“瞎想什麽呢!阿正你繼續吃。阿光,交代你的事情到底辦的怎麽樣了!”


    阿正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麽啞謎。聞聽李振英此言,老實的坐下低頭繼續吃了起來。阿光收斂心神,開手說道:“都辦好了,他們正連夜鼓搗呢,天椒哥知道這件事情,也派了小弟連夜幫忙。”


    “嗯,那就好。對了,今晚我跟你們住一起。”


    阿光怔住:“什麽?”就連阿正也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納悶的看著李振英。


    雖然李振英有些尷尬,卻仍舊裝著很嚴肅的樣子說道:“什麽什麽。你們兩個睡沙發。”說著就直奔臥室中的大床而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李振英一行人就洗漱幹淨。向著酒店樓下走去。


    “李少!李少!請等一下!!”


    李振英納悶,迴頭一看。竟是一個戴著眼鏡,身材不高的中年人向自己揮手跑來。李振英猜測這位應該就是這件酒店的經理了。


    這戴眼鏡的中年人氣喘籲籲的站在李振英等人麵前,一看就是不經常運動。穩了穩氣息,一開口便證實了李振英的猜測:“鄙人商大海,是您手下這個酒店的經理。李少為何走的這麽匆忙,小人也沒有來的及給您安排安排啊。”


    這中年人看起來一副老實巴交相,可那雙賊精賊精的眼睛,暴露了他的性格。李振英眉頭一皺,他實在不願意搭理這種無關緊要的小角色,更何況他讓自己很討厭。隨即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麽事,快說吧。我趕時間。”


    商大海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那小人就打擾了,李少昨晚睡的可好?”


    李振英心中越來越是不耐煩:“到底什麽事!”


    商大海一聽,心道壞了,以為兔姐妹沒有服侍好李少。隨即目光狠狠的瞪了兔姐妹一眼。仿佛在說,有你倆好看!


    哪知李振英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冷哼一聲說道:“商老板這是要幹什麽?我警告你,要不是她們兩個,你以為你現在還能跟我在這裏說話麽?你不要不識好歹!以前的事情就都過去了,要是以後你有什麽坑蒙拐騙的事情讓我知道!你就準備試試我老爸李正豪的手段吧!”


    商大海聞言先是一喜,喜的是李大少似乎還是很喜歡自己送的這份禮物的!


    後是一驚。驚的是這李大少收了禮,不饒人啊。心中有些發虛。口中連連應到:“是是是,李少。小的以後肯定兢兢業業為李少辦事。這是秦家二女的賣身契。請李少收好。”說罷,從懷中拿出兩張有些褶皺的紙張。


    李振英接過賣身契。打量了兔虹和紅兔二女一眼。二女低頭不語的樣子似是默認了這契約是真的。李振英低頭打量著手中契約。


    “賣身契約(凡品):用於約束經過調教洗腦後的秦兔虹,秦紅兔姐妹二人。效果如同鎮屍符。——該契約是唯一控製二女的物品。複製品無效。”


    這讓李振英有些驚訝,表麵不動聲色,從口袋中取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裏。將賣身契約放在打火機上。“吧噠!”一聲,李振英竟然點著了賣身契約,趁著賣身契約上的火勢不大,將打火機湊向嘴裏的香煙。


    商大海目瞪口呆的看著賣身契約熊熊燃燒了起來,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著急的結巴著:“這...這...”


    兔虹,紅兔二姐妹也將原本低著的頭抬起,怔怔的看著在熊熊燃燒的賣身契約。經過多年的調教培養。她們早就被這契約將身心鎖死。就像是囚籠中的金絲雀。如今契約被燒,仿佛喚起了二女心中僅存的一絲自尊。


    二女在心中空落落的同時也再次出現了昨晚那種情緒。那是身處深淵中被陽光照耀後的感動,那是溺水之人被抱出深海的喜悅,那是——被李振英燃燒了賣身契之後的感激!


    隻不過二女並沒有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過,就好像籠子中的金絲鳥已經退化了飛行能力一般。沒有了契約,沒有了籠子,自己要去哪裏呢?自己要怎麽辦呢?心中充滿了茫然無措。目光卻被扔掉燃燒契約書的李振英吸引!


    她們姐妹二人在接觸李振英之前就知道,這個男人很可能就是自己未來的主人了。昨晚也在李振英把她們平等對待的舉動中被感化一絲。如今,更是在迷茫無措的時候看見了李振英,如同荒漠中的遊蕩已久的旅人看見綠洲一樣!


    “劇情人物:秦兔虹(紅兔)好感度上升到100(生死相隨)!獎勵僵屍點20點,當前僵屍點127點!”


    李振英早有預料,卻並沒有自己想象中要拒絕的情緒,這也對。他為什麽要拒絕呢?


    李振英吐了口煙霧,轉身開口說道:“我們走。”


    車子緩緩駛向墓園。。。。。。


    在一處看起來嶄新的墓前,站著五六十人。周圍布滿了白綾,點滿了蠟燭。氛圍端重沉肅。細看下去,那蠟燭和白綾的擺放和在靜雅咖啡廳時候有些相同,隻不過背景音樂換上了一首哀傷的曲子。


    “........今天,我們懷著極其沉痛的心情悼念忠厚善良的朱文雄先生、剛直賢惠的馬蓉(純粹惡搞)太太,用我們虔誠的心,追憶這對夫婦的生平事跡,寄托我們的哀思......”


    牧師用渾厚的嗓音宣讀著悼詞。李振英,朱婉芳,天椒,勝哥,黑皮,英叔,溫老師等人悉數到場。全部麵色嚴肅,一言不發。


    隨著儀式的緩緩舉行。朱婉芳的眼中早就布滿淚水。也不顧嚴肅的氛圍,撲在李振英懷中放聲大哭。


    “謝謝你,振英...嗚嗚...真的謝謝你......嗚嗚嗚嗚~~”


    李振英隻得細聲細語的安慰。直至儀式結束。


    勝哥走近墓碑前行禮。轉身對著站在一旁的朱婉芳,李振英二人開口說道:“節哀順變,李少。”


    李振英和朱婉芳隻是象征性的微微迴禮。歎息一聲後,勝哥緩緩離去。


    英叔向墓碑行過過禮後,同樣轉身對著一旁的李振英二人說道:“阿英,你以後可要好好對待朱婉芳,要是讓我知道你對不起她的話......你看著辦吧。警局裏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李振英和朱婉芳恭恭敬敬的還禮。英叔離去。


    天椒行過禮後,來到李振英麵前,什麽也沒說,隻是拍了拍李振英的肩膀,大步離去。


    溫老師同樣行禮,來到朱婉芳麵前,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要退學,悲傷和苦難終有一天都會過去。要振作起來,希望有機會還能教你們上課。”


    李振英和朱婉芳也是認認真真的還禮。溫老師搖頭離去。


    .....................


    所有人都走了後,隻剩下李振英一直陪伴著朱婉芳,在墓碑前靜立許久。微風漸漸吹來,尚未秋天,便能感覺到一股悲涼......


    李振英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陪著朱婉芳......許久許久後,朱婉芳才和李振英上車離去。


    “去哪裏?少爺?”


    “去找華哥。”


    “是。”


    阿華開車載著李振英,朱婉芳走在前麵。阿正載著秦兔虹,秦紅兔緊隨其後。一行六人奔向阿華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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