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英說罷,把躲在一旁的朱婉芳拉了出來。牽著她的手在大家麵前站定。


    隨即用略帶溫和的語氣對朱婉芳說道:“婉芳,今天這麽多我們的人在,你不要怕他。到底是放他走,還是扔他下海喂魚。現在,全部都由你說了算!”


    朱婉芳從未想到這麽大的場麵,最後的結果卻由自己的想法決定。更沒想到的是李振英竟然這麽在乎她的想法。這不禁讓她心中小鹿再次撲騰起來:“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做,還是...還是你決定吧!”說著,拿著純真的大眼睛怯怯的看向李振英。


    李振英安慰道:“沒事的,就你說。事情因你而起,由你而終!不是最好不過的結局了麽?名正言順,快點吧,大家夥都等著呢!”朱父此時卻暗自焦急起來。


    雖然瀟灑大勢已去,翻不起多大跟頭,可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他不想他的女兒與黑社會的勢力有什麽糾紛。想到這裏,終究忍耐不住,焦急的喊道:“小芳,不要亂說!”


    勝哥聞言,眉頭一皺。威嚴的喝到:“文雄!閉嘴!”朱婉芳聽見老爸的話,轉頭看了老爸一眼。將老爸膽小後怕的模樣盡收眼底。


    瀟灑也沒想到事情會急轉而下,自己的命運竟然就被捏在這麽個毛頭丫頭手中。壓下心中不安,語氣略帶顫抖的蠱惑道:“朱婉芳同學,以前都是我不好。求求你放我一馬。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找你麻煩。”


    天椒聞言一怒:“你閉嘴,他嗎的,不許影響她!”天椒雖然是急躁的性格,想要幹淨利落的辦掉瀟灑這個人渣。


    可他也知道輕重緩急。李振英才是實際上的領導者,自然是李振英說什麽他就要照辦什麽。


    而李振英的本意就沒想留下瀟灑。隻不過正好借朱婉芳之口放走瀟灑,也順水推舟的在朱婉芳心裏留下個深刻的印象。算計到了這個地步,也可謂是超常發揮了。


    朱婉芳依然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眾人。最終好似下定決心想要說什麽。稍稍靠近李振英一步,小聲說道:“我想說什麽都可以麽?”李振英聞著近在咫尺的朱婉芳身上的處女幽香。心猿意馬的道:“當然,你怎麽說我們就怎麽做。”


    朱婉芳被李振英的這番話給足了她信心和底氣。做了個深唿吸。試探著對著李振英道:“那...那...不如還是放他走..吧。”說完感覺自己心跳的更快了。這種緊張刺激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東西。難免有些害怕和不知所措。


    勝哥,天椒,黑皮三人雖然不理解為何李振英這麽喜歡這個小丫頭,甚至連這麽重要的事也要聽這個丫頭片子的,可是也不敢多加議論。隻是眉頭暗皺,心中疑惑。


    可其他的小弟們毛毛愣愣。開始不服氣的叫嚷起來:


    “搞毛啊?費這麽大力氣就放走了?”


    “小丫頭,你是什麽人啊?你可不要亂說話!”


    “大哥!別聽這小丫頭片子的了,你快下令吧,兄弟們馬上做了他。”


    天椒聞言一怒,這幫小兔崽子,淨給自己找麻煩。看不出李少多喜歡那丫頭麽。怒罵道:“都他嗎的給老子閉嘴!一個個的想死是不?這位是李少的女朋友。叫她..嗯....叫她李少奶奶!知道不知道!”


    天椒是個粗人,也不懂得那些有的沒的,隨便揀個稱唿便安在了朱婉芳的頭上。順便賣了李振英一個人情。


    李振英早有預料,淡淡的說道:“放他們走。”


    天椒哥聞聽此言,也沒有當場說出心中的疑惑,反應過來招唿小弟們道:“放他們走。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老大發話了,小弟們莫敢不從。緩緩的讓出了一條通道留給瀟灑等人。


    瀟灑見此,心中狂喜。不動聲色的從缺口緩緩退出。逃出包圍後帶著幾個發足狂奔。生怕李振英等人反悔一樣。


    隨後,小弟們大部分自發散去。留下小部分避免瀟灑的反撲。勝哥,黑皮,天椒三人也走向李振英。


    勝哥老辣,黑皮膽小,天椒卻有些按捺不住,開口問道:“李少。為什麽要放走他們呢?要做掉瀟灑,剛剛不是最好的機會了麽?”


    李振英神秘一笑,沒有迴答。反而看向朱婉芳,此時朱婉芳的小手仍然被李振英緊緊抓在手中。李振英微笑道:“婉芳,你放心吧。瀟灑不會再敢動你了。你和老爸先迴家吧。”


    朱婉芳俏臉一紅,羞澀道:“那你要先放開我的手呀。”李振英裝作恍然大悟。順勢收迴了自己的鹹豬手。


    朱婉芳涉世未深,也沒有什麽言語,轉身就走向朱父。剛走了幾步,仿佛是舍不得似的,轉身迴頭看向李振英:“這次,謝謝你了。”隨意開心的笑起來。蹦蹦跳跳跟著朱父迴家了。


    李振英這才收起微笑,一臉嚴肅的對著三位黑道頭頭說道:“我不是說了麽?我會慢慢的玩死瀟灑!聽說過溫水煮青蛙麽?”


    三位黑幫頭頭不懂得李振英說的更深層次的內容。可李振英心中仿若明鏡。


    自古便有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用來形容行軍打仗的士氣與氣勢。迴顧幾天前,李振英先是讓阿華去找黑皮合作,然後在警察局提醒英叔黑皮會在哪個具體時間會見瀟灑。又在山珍閣以黑皮小弟身份出場,被遲來的英叔點破身份。刀疤的匯報在學校事發當茶就見過李振英和他的一幫保鏢,使瀟灑捉摸不透底細。


    不過見得李振英和警察英叔相談甚歡,李振英又是以黑皮的小弟身份出場。瀟灑心中便猜疑起來,恐怕這三人聯手給自己下了什麽陰險的陷阱!未免吃虧。這才急匆匆的率先離去。這和瀟灑以往囂張蠻幹的風格大為不同!


    這初次交鋒,瀟灑的一鼓作氣便被李振英的一出空城計給按住了苗頭!而瀟灑吃了一次暗虧才算是反應過來自己不知道哪裏得罪了這個李振英。李振英從剛一進入這個世界就把瀟灑當成了敵人在謀劃,而瀟灑根本都不知道李振英這個人!甚至李振英把自己當成了獵物!這是士氣和氣勢上的偷襲!


    再而衰,便是會見勝哥前,熟知劇情的李振英又把刀疤販毒的時間,地點等消息偷偷的告知給英叔。瀟灑本來用犀利的言辭想要顛倒黑白。做出反擊。奈何李振英還怕出了什麽意外,偷偷隱藏在暗處觀察。在瀟灑做出反擊的瞬間,站出來指認親眼看見刀疤販毒。人證物證俱在!鐵案如山!而現場又那麽多警察。瀟灑是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弟把自己搭進去的。故而忍氣吞聲,心中卻恨意滔天,想要趁機做掉李振英。而李振英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緊接著出了必殺!


    這便出現了三而竭,甚至應該說成三而劫!在會見勝哥的時候,二百多人的包圍。將瀟灑漸漸迴升的氣勢徹底撲滅。三位道上名聲響亮的老大的指責不談,被李振英重金收買的幾個小弟的背叛。讓瀟灑如墜深淵。而瀟灑不知道的是,沒有站出來的那些小弟中也有幾個被收買了。


    瀟灑的名字已經是臭的不能再臭了,也就不需要他們站出來造謠汙蔑。他們的作用就是跟瀟灑迴去後,在瀟灑手下添油加醋的證實這些事都是真的!


    因為不論外人說瀟灑怎樣怎樣,瀟灑的小弟們隻會以為是想對付瀟灑的敵人故意散播的謠言。不會太過相信。可是這話要是由自家兄弟的口中信誓旦旦的說出來!那效果簡直如同一顆原子彈扔進了瀟灑的手下中!自己的老大會打死兄弟們的老媽?會強淫兄弟們的老婆?還被另外三個黑道老大看不下去眼!甚至其中還有他自己的老大!指鼻子罵無情無義!並且與他恩斷義絕,反目成仇!還要對付他。這樣的瀟灑哥......你們跟嗎?


    三招過後,如果今後瀟灑還有機會正麵李振英的話,也是氣勢全無。士氣不存!就會如同沒了牙齒和利爪的貓咪。隻可惜他不會有機會了。溫水煮青蛙。水已經沸騰!他再也跳不出去了!隻要李振英不放過他,他隻有死路一條。除非他離開香港。可辛辛苦苦打拚這麽多年才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任誰也不會就這麽束手就擒的!


    幾天後,英叔帶著寸牛等警察走進一家瀟灑開的台球廳。


    英叔走向吧台,還未亮出證件,吧台服務生率先開口道:“哎呦,海哥。您來了?有何貴幹?”


    英叔隨意的問道:“瀟灑在不在這裏?”


    服務生迴答:“我們老大不在。”英叔警告似的瞪了吧台服務生一眼:“臨檢!執照拿出來。”服務生苦笑,終於輪到這裏了。早就聽別人說有一幫囂張的警察到處在瀟灑的地盤鬧事。還挑釁看場的兄弟。隻要看場的小弟們敢反抗,就以襲警罪逮捕。而自己的老大聽說早就躲進了大本營。好幾天都沒見到他了。


    服務生並不敢反抗,默默的拿出執照。英叔看也沒看,留下一個年輕警察看著這裏。帶人走入台球廳。


    “臨檢了~!”


    “臨檢!快快快快快。把身份證拿出來。”


    “站過去,站過去...”


    “看什麽?還在打球啊!”


    寸牛指揮道:“男的站這邊,女的站那邊。”


    伴隨著警察的吆喝聲中,英叔拾起一根放在桌上的球杆。摸了摸頭,看著烏煙瘴氣紛紛雜雜的人群,皺著眉頭開口說道:“大家合作點,不要吵!”說完架起球杆,稍微瞄了瞄便出手了!“卟噔~噠!”清脆的撞擊入袋聲響起。


    看也沒看,英叔直起身開口說道:“常在這混的站那邊。未成年的到這裏來。自動自發的站出來。”緊接著仿佛略帶深意的說道:“不要妨礙我們辦事,妨礙我們辦事就是妨礙你們打球。”說著,俯下身子,再次出手!“卟噔~噠!”精準入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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