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貴這一掌勢大力沉,又是在偷襲,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躲不過去。


    但是在蕭灑這兒,依舊隻給了三個字的評價,


    “太慢了!”


    沒整他的掌風落下,一道白光一閃而過。


    蕭灑似乎動了一下,似乎又沒動。


    可是孫貴卻停下來,一條細細的血線,從他的額頭上,一直延續到下巴。


    他踉蹌了兩步,撲倒在了蕭灑的腳邊,喉嚨裏發出咳咳的聲音,


    似乎有些不甘心,就這麽命喪蕭灑之手,


    “一起……死……”


    他憋著最後一口氣,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蕭灑突然就感覺一陣心悸,腳邊的孫貴屍體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大家退後!”


    他一劍挑開了孫貴後背的衣裳,露出了他的駝背,


    那哪是什麽駝背?分明就是一個刻畫著詭異符號的蟲巢。


    隨著孫貴身死,蟲巢頓時被激活,巢穴中的蟲子漸漸蘇醒過來。


    蕭灑所感覺到的危險,就是從這蟲巢中傳來的。


    他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麽東西,但是卻知道這很危險。


    那死死盯著蟲巢,在心底估量著,如何全力出劍,能不能將這些蟲子全部剿滅?


    他心裏沒有底。


    當然他是有把握自保的,但是他身後還有小丫鬟,他不能隻顧著自己。


    無奈之下他隻能求助的看向了自己的老師莫林,


    莫林的注意力根本沒在這,而是抬著頭看向屋頂。


    蕭灑不敢打擾老師,隻能自己想辦法。


    就是一個有些柔弱的聲音響起,


    “蕭少爺,您後退一些,這些是苗疆的蠱蟲,任憑它們蘇醒過來,會很麻煩。”


    “交給我處理吧。”


    蕭灑迴頭看了一眼,是子書文竹。


    堂堂六扇門四仙子之一的紫竹仙子,自然不會開玩笑。


    而且紫竹仙子擅長處理這些詭道,把這事交給她,大夥兒都放心。


    蕭灑客氣了一句,


    “好處理嗎?需不需要我搭把手?”


    子書文竹笑著搖了搖頭,


    “不礙事的,雖然任憑它們蘇醒會很麻煩,但是如果處理的好,這些蠱蟲是可以入藥的。”


    聽她這麽說,蕭灑這才讓開。


    想必孫貴死都不知道,他費盡千辛萬苦去苗疆求得的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手段,居然這麽輕易就被紫竹仙子破解了。


    而且他這一行為,相當於是在免費幫子書文竹搬運藥材。


    要知道,苗疆的蠱蟲可是不常見的,這種東西可以當很多藥方的藥引子的。


    子書文竹取出一個小玉瓶,利用孫貴的心頭血,將蠱蟲全部引了進去。


    全程沒有其他人敢打擾。


    五名一流高手,就仿佛無所不可逾越的大山,令這群窮兇極惡的英雄豪傑,感覺到深深的無力感。


    ……


    這些小蝦米已經吸引不了莫林的注意力了。


    莫林抬頭看著屋頂上那個大和尚。


    “禿子要不要下來玩兒一玩兒?”


    戒酒和尚苦著臉,


    “還是不要了吧,貧僧家裏還洗著衣裳呢,就不久留了,告辭……告辭……”


    莫林抖了抖手中的上刀,


    “我讓你走了嗎?”


    聲音不大,語氣也很平緩,可是聽在戒酒和尚的耳中,便仿若炸雷,令他打了個哆嗦,


    “駙馬爺可還有其他事?”


    “有事兒你說話,上刀山下火海,和尚我不帶皺一下眉頭的。”


    莫林嗤笑一聲,


    “哼!我記得我之前說過,不要讓我在都城裏看到你,否則我必殺你。”


    戒酒和尚的臉更苦了,知道自己說什麽也沒用了,趕忙去拉梅公公的袖子,


    “梅施主,您別光看著呀,您幫我給駙馬解釋解釋,我是來幫忙的呀!”


    “我是一番好意,雖然沒出什麽力,但是我的心向著我大侄女的,他不能不管青紅皂白的就對我這個友軍喊打喊殺呀……”


    梅公公有些嫌棄的掙脫了戒酒和尚,


    我終究還是心軟了。


    這貨雖然有些不要臉,但卻是他家主子的親弟弟,長公主的親叔叔,


    莫林就這麽一刀砍了他,傳出去,對長公主府,對莫林的名聲都不好。


    於是他開口道,


    “駙馬爺,老奴慚愧,舍著這張老臉,為他求個情。”


    “您若是想砍他,換個地方,別弄髒了自己家的地方。”


    莫林抱拳,


    “公公言重了,您老的麵子必須要給的。今日我不與他計較。不過我說過的話依舊算數,下次再讓我在都城見到他,必殺之!”


    戒酒和尚長長鬆了一口氣,


    “不會不會,下次請我我都不來了……”


    “梅老東西,你挺講義氣啊……”


    不等他把話說完,梅公公再次幽幽開口,


    “不過呢……”


    “也不能這麽便宜的這個大和尚。”


    “駙馬爺是知道的,他出家之前,可是堂堂大夏王爺,曾經手中握著鹽稅的,家底厚實的很。聽說最近公主很缺銀子,不如就讓他破費一下。”


    莫林聞言,突然笑了,


    “多謝公公提醒,那我就不客氣了。”


    “禿子,你怎麽說?是你主動交銀子,還是我抽你一頓,你再主動交銀子?”


    戒酒和尚感謝梅公公的話,噎在喉嚨裏,一時間吐不出來,差點憋出內傷,


    “咳咳咳……死太監,貧僧看錯你了……”


    戒酒和尚這一次心揪揪的,特別肉疼,


    怎麽迴事?


    他就是來看個熱鬧,啥都沒做,為什麽就要出銀子呢?


    那招誰惹誰了?


    他抱著最後一絲僥幸的心理,試探的問了一句,


    “駙馬想要多少銀子?”


    莫林彈了一下刀背,斬天長刀發出一聲輕吟,


    “你覺得你的命值多少銀子?”


    戒酒和尚眨了眨他那雙淚汪汪的大眼睛,


    “駙馬爺啊,貧僧跟您商量個事,能打折不?”


    莫林摸著長刀的刀身,


    “我可以試一試,幫你打個骨折。”


    戒酒和尚依舊不死心,


    “最後最後一個問題,出家人有折扣不?”


    莫林有些不耐煩了,


    “哪來這麽多廢話?你一個出家人要這麽多銀子做什麽?”


    “爺你不懂,我是已經沒了權勢,有些銀子防身,我心裏有安全感。”


    這次輪到莫林意外了,


    “你堂堂一個宗師,會沒安全感?”


    這話說的,就跟宗師又能怎樣似的,還不是被你吊起來打?


    戒酒和尚更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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