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站在林蔭小道上,麵色有些蒼白。


    “咳咳!”


    天玄一聲輕咳,一絲血跡從嘴角溢出。


    莫林這一掌著實使他受傷不輕,五髒六腑仿佛移了位一般,幸好他肉身強悍,勉強支撐的住,否則若是換做常人,這一掌下去估計就變廢人了。


    饒是如此,此刻他體內依舊氣血翻騰,那紊亂的元氣不斷衝擊著身體內部,不知何時才能消散。


    感受著體內的狀況,天玄臉色不由一苦,看來又得修養數日了。望著遠處的赤陽鎮,天玄拳頭緊握,在強大的實力麵前,弱小者猶如螻蟻一般,頃刻間就能被抹殺。


    他雖在天家同輩中將他們玩得團團轉,可是麵對比他強大的人便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了!


    若不是對方太過粗心輕敵,今日他能否得逞就得另說了,說不好連小命都得賠上。


    想要避免今日之事,唯有變強!


    天玄頭一次對實力有著這麽強的渴望,看來他得努力提升實力,以前在家族那些小打小鬧在外麵根本就不夠看。


    想著想著,天玄搖了搖頭,拋開心裏的雜念,眼神炙熱的望向前方。


    在最後關頭,天玄將手中的匕首拋出,武浩的右手被削了下來。隻見前方不遠處,一隻血淋林手掌夾雜在泥土中,而那隻手掌的拇指處,一青色乾坤戒在夕陽的照耀下閃著晶瑩溫潤的光澤!


    天玄上前將青色乾坤戒拿了下來,臉上滿是笑容,雖說這次受傷不小,但也是有不小收獲的,這乾坤戒天玄早就想有一個,可是這種東西太貴重,整個天家就那麽幾個,平常哪會給他們這些小輩用。


    而這武浩手上竟然帶一個,由此可以看出武狂對這個兒子是有多麽的喜愛!也許也正是這種過度的溺愛才培養出了這種人渣!


    將乾坤戒戴在手上,天玄愛不釋手,旋即精神一掃,當即震驚無比,這乾坤戒中竟然有三株地品靈藥,十幾株凡品靈藥,而且還有一赤紅色長戟。


    靈器!


    竟然是一件低級靈器!


    這小子也太富有了吧,饒是以天玄的定力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看來武浩這一陣子沒少打劫。


    心念一動,赤紅長戟握在了手中,長戟比天玄高出了兩頭,那摸樣看起來頗為滑稽。


    嘖嘖!天玄暗自咂舌,不愧是靈器,摸起來都這麽舒服,不過他現在還用不了,隻有納元境以上的人才能催動,因為達到這種級別的武器都需要元氣的催動。


    欣賞了一陣後,天玄將長戟再次放進乾坤戒,來到幹癟都手掌前,石碑依舊貼在上麵,天玄心神一動,石碑再次迴到天玄識海。


    將散落在地上的地火參、青靈果拾起一並裝進乾坤戒,天玄向著天家方向走去。


    此時的夕陽已緩緩下沉,天邊一大片火燒雲仿佛將天空都給點燃,很是美麗。


    ……


    赤陽鎮,武家。


    寬闊的大殿,一中年男子坐在中間,麵色陰沉。


    在其前麵跪著失去一臂的莫林,莫林麵色蒼白無比,低著頭,眼中滿是驚恐,甚至連身子都微微顫抖著,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前麵的中年男子。


    男子自然便是當今武家家主武狂,此時的武狂眼中滿是悲憤,手扶著椅子,望著眼前一具冰冷的屍體一言不發。


    大殿的氣氛沉靜無比,即使掉落一根針都能聽得見。


    許久後,武狂漸漸開口,聲音沙啞道:“你說殺二公子的是一少年?”


    “是。”莫林戰戰兢兢答道。


    “那塊神秘石碑在哪裏?”


    “在…在被斬落的右臂上。”


    “那少年什麽摸樣?”


    “相貌平凡,身材消瘦。看他迴去的方向,應該是住在通幽峰附近的人。”


    “……”


    問完一係列問題後,武狂點了點頭,旋即起身來到莫林麵前,不見他出手,一絲細小的血線突然間在莫林脖頸顯現,而後莫林的頭顱便墜落在地,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甘。


    屍首分離!


    “那你還迴來幹什麽。”武狂神情冰冷,望著地上的屍體,淡淡道。


    旋即看向大殿右邊一端坐的灰衣男子,略微一躬身,恭敬道:“勞煩易大師了。”


    “家主客氣了,二公子遇害,實乃悲痛之事,在下理當竭盡所能。”灰衣男子說完便將手掌探向莫林的頭顱,陡然間,一股強大的精神波動充斥整個大殿。


    站在一旁的武狂雖然心情悲痛,但看向易大師時臉上滿是尊敬與羨慕,因為這易大師是一位神師!


    神師,與普通武者不一樣,主修精神力。


    精神力是一種玄之又玄的的東西,能攻擊人於無形,同等級別的武者與一名神師對決,很難勝利。


    那些強大的靈陣全部出自神師之手,用精神力刻畫。一些強大的符篆也是由神師製造而出!


    當然,傳說一些煉丹、煉器之道也與神師有關!


    最重要的是,神師的修煉條件極為苛刻,如果一百個人中有二十個在元氣修煉上天賦異凜,那麽在精神力上有天賦的不超過一手之數。


    正是因此,才造就了神師無比尊貴的地位,一些強的的勢力都會千方百計花高價爭相拉攏,希望自方勢力能有一神師坐鎮。


    就在武狂沉思之際,易大師的聲音再次傳來:


    “已探測到殺害二公子那人的摸樣。”


    易大師說著,便將人物的模樣畫在紙上,仔細一看,竟和天玄一模一樣!


    武狂將紙接過,望著天玄的畫像,眼中殺意凜然,旋即遞給身旁一武者道:“貼滿全鎮,懸賞此人頭顱。”


    “是。”武者躬身退走了出去。


    ……


    迴到家中的天玄坐在床上,一枚青靈果被吞服而下,強勁的藥力衝的他麵紅耳赤。許久後,藥力才堪堪被煉化。


    “唿!”天玄長舒了一口氣,體內力量雖有所增強,但距離突破到煉體九段還是差一點。


    “天玄哥,清雪姐來了,好像有什麽事。”正在天玄愣神之際,天心氣喘籲籲在外麵喊道。


    天玄一聽眉頭微微皺了皺,這天清雪平日裏即使看望他爹時也不一定會打擾他,難道出什麽事了,旋即走出房門。


    天玄與天心一起來到正堂前。


    大堂中,氣氛有些壓抑。


    天峰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的望著桌子上一張畫像,畫中人正是天玄。恬靜也目露焦急之色,臉色難看。一身白衣淡雅出塵的天清雪眉頭緊蹙,不時向外張望著。


    “爹,娘,清雪姐,發生什麽事了。”天玄走進來道。天心跟進來後發現氣氛不對,噘了噘小嘴,老實的站在了天清雪旁邊。


    “你自己看。”天峰指著桌子上的畫像道。


    天玄拿起畫像看到內容後,不禁冷笑,這武狂還真舍得下血本,為了他這顆頭顱竟然懸賞四十萬純元丹,這快趕上武家一年的收入了吧!


    天家一年的收入也不過四五十萬,而且這純元丹珍貴無比,是三元境強者修煉必備的丹藥,這純元丹同時是等價貨幣,無論什麽東西都可用它銳換。


    武浩的命可真值錢!


    “你說說是怎麽迴事。”天峰問道。


    天玄聞言,將事情經過講解了一番,當然涉及到神秘石碑的地方便略去。


    “哼!這種人渣死就死了,還敢興師問罪懸賞我兒子,拿我天家當軟柿子捏嗎!”天峰突然一拍桌子,一股淩厲的氣勢爆發而出!


    天玄見狀,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看來父親不僅不會責怪自己,貌似還要護短,想到這裏,天玄心中不由有些竊喜。


    天峰說完,接著又對天玄說道:“這幾天你先別出去了,避避風頭,這件事我和你爺爺說一下,敢找上天家,要他們好看。不過你也爭取在族比上取的好成績,這樣爺爺才更加欣慰。”


    “知道了,爹。”天玄道,旋即想到了什麽,心神一動,裝有地火參的小盒便出現在手中,遞給天峰道:


    “爹,這是我給您換的地火參,對您的傷有用。”


    “你小子…”天峰望著拿在天玄手中的地火參,不由嗔罵道,不過老臉上卻滿是欣慰。


    同時他望向天玄手中的乾坤戒,一臉驚訝,道:“看來你小子收獲不少啊,連乾坤戒都帶上啦!”


    眾人聞言都一臉驚訝的望向天玄手掌處,被眾人望著,天玄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咳咳!那個…那天碰巧戴在武浩手上,就拿了過來…”


    天峰聞言沒多說什麽,隻是擺擺手道:“今天就到這裏吧,下去好好修煉,清雪好不容易來一次,多陪陪她。”


    “是。”


    “三叔,小雪先告辭了,有空就來看您。”


    說完天玄等人便緩緩走了出去。


    天玄、天心兩人陪天清雪聊了一陣子,天清雪便迴去了,族比在即,眾小輩一個個都在暗中努力,天清雪更是全力準備著。


    天清雪走後,天玄迴到屋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發現除了幾根骨骼斷裂以外,並無其他嚴重傷勢,便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旋即從乾坤戒中取出大量藥草,心念一動,神秘石碑也從天靈蓋中浮現而出。


    做完這些,天玄開始邊療傷邊修煉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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