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特·c·德內茲,綽號死神,於1940年加入hellsing,亦皇立國教騎士團。


    加入之初便以極強的實力成為hellsing不可或缺的戰力之一,先後完成各種極難任務,而這其中最為稱道的,便是那1944年,他與阿卡多兩人搗毀了最後的大隊,抹消了德意誌第三帝國的野心,間接加劇了第三帝國的崩潰。


    這樣一個功臣,這樣一個老人,一個忠心耿耿,先後服侍兩代海爾辛家主的老人,背叛了!


    為了永生?為了不死?都不是!


    他是為了一戰!為了與阿卡多的一戰,為了親手埋葬阿卡多,為了終結他悲哀的宿命。所以,他早在很久之前便與少校暗中有著聯係,為了的便是計劃的最後,由他來打倒阿卡多。


    但是,當他自信滿滿,以絕對巔峰之軀體即將來到阿卡多的麵前之時,卻發現本該屬於他的位置被人給搶了。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他還無所謂,被搶了大不了就搶迴來。可是,他現在悲哀的發現,自己無法插足這兩人之間的戰鬥。


    眼前的場景,就好像是一種無聲的諷刺,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這叫他如何能夠甘心?


    沃爾特的心情,處於戰鬥之中的阿卡多和埃德溫沒有絲毫理會。


    強悍的身軀以及絕對的力量給予了埃德溫可以摧毀眼前一切的手段,打碎龐大的建築、將阿卡多轟成血霧、破壞街道,卻終究無法將這不死的家夥給擊殺。


    阿卡多沒有絕對的力量,沒有強悍的身體,甚至一碰就碎。但是,他可以無限的再生,無限的不死,因為在他身體裏有數百萬的生命可以使用。


    是以,這場戰鬥也陷入了僵局之中,兩個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兩個不死之王,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埃德溫不僅僅隻有這一個手段,但見他的雙手的手心之中緩緩升起兩顆黑色的;魔力球,雙手於胸前緩緩聚攏,兩顆並為一顆,魔力球不增反減,體積變的比之前隻有一顆時還要小。


    但越是這樣,便越是不能小看,阿卡多看著那顆魔力球,雙眼不由的眯起,他能夠感受到那顆魔力球帶給他的危險氣息,這個隻要中了,恐怕他就算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雖然這樣的說法很誇張,但至少他需要用到數千甚至上萬的生命來抵消這顆魔力球帶來的傷害。


    坐以待斃不是阿卡多的風格,他趁著埃德溫還未完成魔力球的融合,整個身子宛如一把離弦之箭一般,瞬間衝了出去。


    埃德溫對此早有預料,雖然黑暗能量的融合還未曾完成,但他並不畏懼阿卡多的攻擊。


    砰!


    阿卡多那搓掌成刀的手被埃德溫的手肘給攔下,指尖傳來的痛楚令他微微皺眉,他未曾想到埃德溫的身體居然如此堅硬,就連自己的攻擊都無法破開其防禦。


    不過沒關係,他本就不以力量作為手段,但見他胸口出現一隻碩大的眼睛,而從眼睛之中,一隻黑色,長滿猩紅眼睛的巨犬從其中掙紮著爬出,朝著埃德溫狠狠咬去。


    埃德溫見過這隻巨犬,那是阿卡多的眷獸,名為‘黑獸’,有著吞噬並且儲存生命的能力,戰鬥力也極為不俗。


    但僅僅隻是這樣,還不夠,埃德溫保持著融合黑暗能量的姿勢,整個人在黑獸撲來的瞬間便躍入半空,踩著它的脊背,順勢朝著阿卡多的位置衝去,而在此過程之中,黑暗能量已經融合完畢,但見原本的球體已經變成了一團不規則的能量,在其甩手之間,化作一道黑色的激光如同刀一般筆直切過阿卡多的身軀,同時將其身後的大樓、街道一分為二,此過程持續了足足十秒鍾方才停下,威力破壞了足有半個市區。


    但即便是這樣,黑暗割裂的威能依舊未曾停止,那因黑暗能量破壞之中的空間被割裂,四周的碎石、屍體、建築開始扭曲被那割裂出來的狹縫所吸收。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力量早已超過了人類的認知,而正中這一招的阿卡多即便不死恐怕也要脫層皮。


    因特古拉的臉上再沒有之前的鎮定,臉上擔憂之色不時閃過,縱然她對阿卡多信心十足,但她此刻也真不認為阿卡多能夠擊敗埃德溫,雖然同為不死之王,但很明顯,在個體的力量之上,阿卡多要遠遜於埃德溫。


    “精彩啊,你認為呢?岡德博士。”少校透過飛艇之內的大屏幕看著埃德溫和阿卡多之間的戰鬥,滿臉興奮,“雖然無法讓你完美的實驗品得到充分的發揮,但是隻要那個阿卡多死了,那麽一切都值得了!”


    “那麽他死了之後呢?”岡德博士忽然說道,臉上充滿了憂慮,“埃德溫·布拉克會不會又成為我們新的敵人?”


    少校聞言臉上不由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杞人憂天了,博士。現在一切都還在計劃之內,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


    正在二人說話之間,屏幕之上的畫麵已經變成了剛剛恢複身體的阿卡多被埃德溫近身掏出了那顆早已停止跳動的心髒。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見過自己心髒血液的顏色了?是紅色嗎?還是黑色?


    緩緩低頭,那顆停止跳動的心髒之上流出來的是紅色的鮮血,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原來是紅色的...”


    “是啊,紅色的。”埃德溫緩緩攥緊,心髒在擠壓之下不斷噴出紅色的鮮血,看著意識正逐漸渙散的阿卡多,他歎了口氣,“結束了,阿卡多喲...”


    “是啊,埃德溫·布拉克喲,我這是,迎來了真正的死亡了...”阿卡多的聲音越來越輕,直至聽不見。


    因特古拉的臉上滿是哀傷之色,記憶迴到了她幼時在父親逝去之後,她的叔叔想要奪去海爾辛家主的位置,最後她為阿卡多所救,還記得跟他初次見麵之時,那宛如幹屍一般的他在吸食了自己的血液之後,所說的第一句話,‘你就是我今後的主人了?看上去,似乎很弱小呢...’


    想到這句話,她不由失笑,“你這家夥更弱小呢,就這樣死了,如此輕而易舉...”


    結束了嗎?似乎是真的結束了。


    當阿卡多的心髒被捏爆的那一刻,他的身體開始風化,如同沙子一般。


    埃德溫握著那顆幹枯化灰的心髒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不死的阿卡多就這樣死了?死在自己手裏?雖然他知道自己有把握將對方擊敗,但也不至於如此輕而易舉。


    不對,這裏麵有問題!


    深深皺眉,埃德溫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已經結束的時候,沃爾特出手了,等待埃德溫與阿卡多之間的戰鬥結束的那一刻出手了,鋼線割裂著大地,帶著無匹的鋒利朝著埃德溫而去。


    “既然他死了,就由你來代替吧!!”


    唰!


    鋼線劃過埃德溫的身軀,其身後的那棟高樓瞬間被割裂成平滑的兩半,其殺傷力之強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而身中這一招的埃德溫,沒有人會認為平安無事,但事實證明,他連傷都沒有受。


    但見那呆立的埃德溫漸漸消散,原來隻是一個殘影,而真正的他出現在了不遠處,一臉耐人尋味的看著沃爾特。


    “沃爾特?!”因特古拉一臉震驚的看著恢複年輕的沃爾特,她未曾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與沃爾特再會。


    塞拉斯此刻也是一臉驚奇,印象之中和藹的年老管家,如今卻變成一臉邪氣的青年,“沃爾特先生,那些家夥對你做了什麽?”


    沃爾特聞言譏笑道,“做了什麽?被他們抓去變成吸血鬼,還洗了腦,更可悲的是還要跟原來的主人戰鬥,如果我這樣迴答的話,你會滿意嗎?”


    因特古拉和塞拉斯相顧無言,沃爾特這番話便已經揭露出他是自願站在對立的一麵,那麽這其中便值得探究了,什麽時候開始的?現在?幾年前?十幾年前?還是...五十年前?!


    “我不是接受了誰的命令站在這裏,而是作為我自己站在這裏,作為沃爾特·c·德內茲站在這裏,懷著殺意,準備在這個黎明將你們切斷!”沃爾特凝視著因特古拉,看著她臉上因為這番話而變的麵色,“這塵世之間不過是修羅之巷裏的一夜之夢,我已於黎明來臨之際化身死神!”


    因特古拉默然不語,這一夜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倫敦陷落、阿卡多之死再加上現在沃爾特的背叛,她難以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是以她隻能沉默以對。


    “醜陋啊!”埃德溫麵帶嘲諷道,“曾經的你,哪怕是衰老的模樣都比現在要好看無數倍,我也曾聽你說過你不曾要這種虛偽繁榮的骨氣,但是現在...”


    說到這裏,他緩緩搖頭,“如果阿卡多還活著,恐怕他對於這樣的你,也會感到不屑吧。”


    “我不需要在意別人看我的眼光,我隻需要做我認為該做的事情,就像現在這樣...”沃爾特手指跳躍,鋼線開始舞動,“來吧,做最後的了結吧!”


    一瞬間之間,數十道鋼線化作流光襲向埃德溫,那無規則的躍動難以捕捉,令人防不勝防。


    但是埃德溫麵對這樣的攻擊卻是不閃不避,伸手一抓,鋼線的躍動刹那間停止,但見他的五指之中,那鋼線被死死的攥住。


    看到這一幕,沃爾特挑眉,左手再次揮出鋼線,而這一次卻並不是襲向埃德溫,而是朝著四麵八方而去。


    埃德溫一動不動,耳中傳來鋼線彈動空氣的聲音,很清楚的可以聽到是從身後、兩側、頭頂,甚至腳下傳來。


    下一刻,鋼線纏繞他的四肢和周身,整個人都被死死捆在其中,隻要動一動,可能就會被鋒利的鋼線變成一堆碎肉。


    沃爾特左手極速變幻,鋼線垂於右手被牢牢抓緊,以一根極為牢固的釘子將其釘在地上之後,他從地上撿起一根被削尖的鐵管,一步步朝著一動也不能動的埃德溫走去,“無論是任何怪物,隻要破壞了心髒就會死亡,阿卡多不例外,你也不會例外。”


    塞拉斯看著埃德溫處於危險之中,已經準備出手,然而就在她踏出一步之際卻被因特古拉攔下,後者衝著她緩緩搖頭,“那是他們之間的戰鬥,而且就算你過去了,恐怕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甚至極有可能會被沃爾特殺死。”


    塞拉斯不甘,卻也知道因特古拉所言非虛,在見識過沃爾特現在的力量之後,她並不認為自己上去有任何的作用,相反隻會把自己也搭進去,是以,她唯有苦笑。


    因特古拉此刻陷入了思考,她不知道自己的作用在什麽地方,不知道自己呆在這裏幹什麽。是為了見證最後的勝利者嗎?還是徹徹底底的淪為看客,對一切都無能為力?


    當她的目光望向被迫降落在倫敦大街之上的飛艇時,她終於知道自己的作用是什麽,但見她拍了拍塞拉斯的肩膀,在後者詫異的眼神之中,緩緩道,“走吧,塞拉斯,我們還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塞拉斯一怔,不笨的腦袋卻是馬上反應了過來,緩緩點頭。


    另外一邊,還在為安德森的死而吊喪的海因克爾與由美江看到兩人的舉動,不禁詫異,然而當他們發現二人的方向正是那飛艇所在之處時,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我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


    “是啊,終結這一切,哪怕是敵人,現在也必須聯手了,那樣的人不該活著!”


    當圍觀的人都走了,沃爾特也走到了被鋼線死死綁住的埃德溫麵前,他緩緩舉起鐵管,將尖銳的一端對準了埃德溫的心髒,麵無表情道,“結束了!”


    狠狠刺去,在鐵管即將穿刺埃德溫的那一刻,其體表之外的鋼線忽然之間崩斷,而那些銳利的斷線也成為了一種另類的武器,將近在咫尺的沃爾特傷的體無完膚。


    沃爾特慘叫著摔倒在地上,捂住被斷線割裂的臉,身體在受傷之際恢複的同時,卻是不知不覺也在變小。


    埃德溫對此一幕也不驚奇,而是緩緩轉過身去,那裏不知何時靜立著一道身著白色西裝的嬌小身影,當看到那明顯女性化的麵容之時,他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你到底有多少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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