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彩虹!!”


    一道七彩色的炁化作猶如實質一般的洪流朝著馮寶寶席卷而去,很快便將其整個人淹沒。


    看到這一幕,張楚嵐一臉驚訝,‘這種猶如實質一般的炁,而且這絢爛的顏色又是怎麽一迴事?而且,噴出這麽大量的炁作為範圍攻擊,還能精確的控製方向,這種程度就連自己爺爺也做不到的吧?’


    幾乎下意識,他就否定了這個叫王二狗的人比爺爺要強的這個想法,這樣的招式肯定存在什麽他所不知道的秘密,絕不可能像表麵看上去的那般駭人。


    隨著馮寶寶若無其事的從炁中出現,他瞬間鬆了口氣,算是側麵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看來那種炁隻不過是虛張聲勢,畢竟寶兒姐沒有受傷或是有任何的變化。不過,寶兒姐現在的神色變得小心了起來,看來這在炁中似乎起了不小的變化。’


    比起張楚嵐對王二狗的一知半解,熟知起招式的織瑾花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居然這麽快就用上了啊,二狗這家夥自創的招式——流彩虹...”


    “在自己炁中加入了暗示,做出的所有攻擊都會影響到對方的情緒。”


    雲冷哼一聲,“惡心的招式,到現在我都忘不了藏龍中了那粉色的炁之後所呈現的樣子,簡直就是...花兒,你能想象一頭肥豬做出少女般的嬌羞麽?”


    織瑾花聞言不由嘴角抽搐,那種畫麵,就算是想也不願意想的吧?


    不過眼下,她倒是對馮寶寶如何應對而感到十分好奇了,下意識迴望老神在在的光臣,也不知道他所看重的這位邋遢少女,能不能如他所想的那般贏下這場比賽呢?


    “哼哼,中了我的憂鬱之藍和怯懦之黃這下老實了吧?不過還沒完呢!”


    話音落下,王二狗的身上浮現出深紅色的狂暴氣息,令他整個人就感覺好像是從戰場之上爬出來經曆了一場血戰的戰士一般。


    看到這一幕,光臣臉上總算流露出了一絲興趣,“沒想到,這家夥的暗示居然還能作用到自己的身上。”


    陸玲瓏聞言不禁一臉驚訝,“沒想到師父你居然看出來了?二狗這家夥的流彩虹有三個作為自身暗示,有三個作為攻擊暗示,還有一個嘛...”


    聽到陸玲瓏賣關子,光臣並沒有如她所願的那般去追問,因為知不知道都無所謂,眼下這王二狗已經黔驢技窮了,落敗也是遲早的事情。


    ‘砰’


    原本誌在必得的一擊,卻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踢中了下巴,整個人一陣發懵的摔倒在地上,腦子始終在迴響一句話,那就是不可能!


    在他的認知裏,中了自己憂鬱之藍和怯懦之黃的人怎麽可能還能動?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除非她根本就沒有什麽情緒可言,不知道什麽叫做憂鬱,不知道什麽叫做怯懦。


    “厲害啊,我看不透...”馮寶寶煞有介事的雙手環胸,“你剛才的攻擊威力平平,雖然混進去了其他的把戲,但我還是看不透,好像你做了什麽,又好像你什麽也沒做,你能告訴我你究竟做過什麽嗎?”


    耳邊聽著馮寶寶的詢問,王二狗滿臉呆滯,‘居然還會反應?居然會不受我的流彩虹影響?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人?’


    別說是他看不懂,旁觀的人也同樣看不懂,那織瑾花一改平素的冷靜,一臉錯愕,“不會吧,二狗的流彩虹居然對她沒有絲毫的作用?”


    雲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的確,一點作用都沒有,這簡直是...”


    “簡直是難以置信!”見識過流彩虹威力的陸玲瓏一臉驚訝,“師父,你能看出來她為什麽會沒事嗎?要知道流彩虹可是非心智堅定者不可破的!難道那小姐姐是那種心誌堅定之人?”


    心誌堅定?光臣幾乎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她不存在堅定,因為她幾乎沒什麽心誌,宛如一張白紙。


    ‘荒唐!!雖說心誌堅定之人的確可以抵擋流彩虹的攻擊,但至少也是老天師一流那種經曆世故的人物才行,可是眼下這姑娘,就連二十都沒有吧?怎麽可能做到不動如山?’


    王二狗大腦飛速轉動,尋找著可以擊敗馮寶寶的辦法,片刻之後,他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有了,我怎麽會把這個給忘了?挨了她這麽多下的打,身上也殘留了她不少的炁了,倒是可以使用那一招了。’


    看到王二狗的神色變化,一直賣關子的陸玲瓏不禁詫異,“看來二狗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了,否則的話,也不會打算使用這一招了。”


    豎著耳朵偷聽的張楚嵐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跟其不熟,上前詢問道,“那個,陸小姐,這王二狗的招式是?”


    陸玲瓏也不在意發問的是馮寶寶的同伴,大方一笑道,“二狗有一招可以利用別人的炁來獲知對方的情緒,從而在攻擊對方之時能夠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這就是他的殺手鐧。”


    聽到這話,張楚嵐不禁一臉擔憂。


    然而,光臣卻是淡淡一笑,道,“不需要擔心你寶兒姐,她能贏。”


    張楚嵐和陸玲瓏不知道光臣為何說的如此肯定,畢竟勝負還到未分之時,還待追問的二人卻是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奇怪的神色,那種似失落又似慶幸的神色。


    當王二狗滿心期待的想要利用馮寶寶的炁之時,他失望了,因為手中根本就呈現不出任何的顏色。


    他雙眼暴突,一臉難以置信,這個時候,腦子不由想起了有一次,他世界旅行之時遇到的一個人。


    那個人跟眼前的馮寶寶一樣,炁的顏色是透明無色的,然而他並不是老於世故,心如止水,因為縱然是老天師,他也能自信從其炁中凝練出微弱的顏色。


    因為他就像植物人,沒用記憶,沒用靈魂,忘卻了自己的一切,就好像整個人被格式化了一樣。


    換言之,眼前的馮寶寶,跟那個人一模一樣,隻不多區別就在於,一個經曆了莫大的痛苦從而變成了植物人,而另一個,卻是好端端的活著。


    當被擊敗的那一刻,王二狗的眼神之中有釋然、憐憫,他絲毫不覺得自己輸了可恥,誰讓他遇上了這樣一個天生就克製他的人?


    “馮寶寶...”


    馮寶寶好奇的轉頭,不明白王二狗為何會忽然叫住自己,難道是不肯服輸?


    “算了...沒事...”


    王二狗笑了笑,自己又何必多問?想來她也是知道的。


    隨著這一場的結束,其他的場次也陸續結束了,藏龍毫無懸念的敗了,畢竟對手可是張靈玉,其區別就在於能夠撐幾秒而已。


    風星潼也成功晉級了,這足以說明風正豪調教自己兒女的手段不弱,亦或者說其拘靈遣將十分厲害。


    至於最後那一組的胡傑和白式雪,其結果倒是十分的戲劇性。


    隨著第二批的比賽結束,第三批的名單也公布了出來。


    希對賈正亮、唐文龍對張傑、鄧有福對呂旺、張楚嵐對單士童!


    這四場,大部分的人將目光放在了最後一場上,畢竟張楚嵐如今在異人界的名頭可是很大的。


    這白式雪其實也是陸家的異人,當她和胡傑比完了之後,卻是一臉凝重的來到了眾人的跟前。


    見她的臉色十分凝重,織瑾花不禁好奇,“小雪,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難道那個胡傑很紮手不成?”


    白式雪聞言緩緩點頭,“那場比賽我認輸了,但是這個結果...花兒,你最好將大家都叫過來,還有,將陸老爺子也一起叫過來,這件事情很重要!”


    見到白式雪臉上那不似玩笑的神色,織瑾花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本來她還打算近距離觀察一下這個張楚嵐的,現在看來,計劃隻能擱置到了16進8的比賽了。


    當織瑾花召集眾人,同時讓陸玲瓏去通知陸老爺子的時候,光臣也聽在了耳邊,心下不由好奇。


    當光臣偷偷跟在他們身後來到這附近的一處地方之時,早就在此等候的陸老爺子微微挑眉,衝著他隱蔽的地方喊道,“我說高小子,來就來幹嘛弄得這麽神神秘秘的?”


    陸家的異人們聞言俱是一驚,沒想到有人跟在他們身後居然還察覺不到,紛紛警戒起來。


    當看清楚來人是光臣之時,他們皆是麵麵相覷,將目光放在了陸老爺子的身上。


    陸老爺子迎著眾人的目光掏了掏耳屎,淡淡道,“你們這幾個就算加在一起都不是這小子的對手,就算老爺子我上,估計跟這小子也是按斤八兩。”


    聽到這話,眾人一陣驚駭,老爺子是什麽人?十佬之一,天下有數的宗師級高手,僅僅隻在老天師之下的人物,居然隱隱有些自認不如眼前這位青年?這簡直是...


    織瑾花在這一刻也終於明白為何陸玲瓏管光臣叫師父了。


    “好了,不需要那麽緊張,我可不是你們的敵人,隻是聽到白式雪說有關於那胡傑的事情,所以這才好奇跟了過來。”光臣聳了聳肩。


    “高小子我是信的過的。”陸老爺子點了點頭,將目光落在了白式雪身上。


    見陸老爺子的目光投來,白式雪深吸了口氣,一臉鄭重道,“之前我的那場比賽對手的胡傑,雖然之前情報上曾經說過他的實力大進,但當時我並沒有放在心上,隨著比賽開始,我才發現我之前的想法是錯的,你們都知道我的能力是吞噬別人的炁,在吃掉胡傑的炁時,我發現他的炁並不是自己的。”


    織瑾花皺了皺眉,“不是自己的是什麽意思?是胡傑從別人身上奪過來的?還是...”


    白式雪點了點頭,“那股炁,那惡心的氣味我一定不忘,全性四張狂之一的禍根苗——沈衝!”


    陸老爺子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那張隨性的臉變得嚴肅起來,“你確定那是沈衝的炁?”


    “不會錯的!”白式雪肯定的說道,“你們都知道,在大會之前死了三個人吧?我在胡傑的炁裏也吃出了其他幾個人的味道。”


    織瑾花挑了挑眉,“所以,那的確就是沈衝的能力。”


    “高利貸!”白式雪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沈衝那家夥的把戲,沈衝可以把這個能力給別人,從而讓別人能夠殺死其他人來奪取對方身上的炁,隻不過每殺死一個人就會有一定比例的炁作為利息進入沈衝的體內,而每殺死一個人,利息就會增加一分,隨著所得的炁越來越少,被借取這高利貸的人往往就會陷入瘋狂以至於胡亂殺人。”


    當眾人還在沉浸於沈衝那可怕的能力之時,陸老爺子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高小子,全性這次公然將手伸進了羅天大醮,所圖必然非小,那明麵上的是胡傑,暗地裏還不知道有多少人。”


    光臣聞弦知雅意,緩緩點頭,“這件事,我會跟師父通通氣,您老這邊暫時不要聲張。”


    陸老爺子點了點頭,“那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這幫小子們也不是多嘴的人。”


    光臣緩緩點頭,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看到這一幕,織瑾花終於抑製不住心下的好奇,向陸老爺子問道,“老爺子,這位天師府的道長到底是...”


    陸老爺子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你們隻需要知道,如果不是這小子不願意當天師,也就沒你們什麽事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你們以後會知道的,還有,一定不要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屆時我自有主張!”


    眾人懷揣的驚奇,皆是點頭。


    當光臣正準備去找老天師匯報這件事情的時候,卻是出現了一些插曲。


    剛剛贏得於青符神單士童那場比賽的張楚嵐被人請走,馮寶寶和徐三徐四正四處尋找。


    光臣神念一掃,很快便鎖定了山上的一處房間,而那裏,赫然有著十佬之一的王藹以及呂慈,至於他們將張楚嵐找來的目的,幾乎可以說是不言而喻,還不是為了那傳說之中的八奇技之一‘炁體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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