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第一天的挑戰資格,光臣帶著阿無跟著陸維德和呂岩外出吃飯。


    飯桌上,但見呂岩神色有些凝重,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陸維德見此,拿起筷子敲了敲他的腦袋,“我說,你在想什麽呢?”


    迴過神來,呂岩皺眉,“老陸,你今天有沒有看到王天海?”


    陸維德聞言不禁一怔,“聽你這麽一說,還真沒有,話說這家夥是不打算要自己的虎榜排名了嗎?”


    “我不知道那家夥在想什麽,但我知道依照他的性格,必然是在醞釀著什麽。”


    聽到呂岩說的如此鄭重其事,陸維德倒是不禁失笑,“說不得是怕了鄧翠花,畢竟請神可不是鬧著玩的。”


    呂岩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自參加評榜以來,光臣不下數次聽呂岩談論關於這位王天海的事情,言到時,皆是無比重視,也不知道這位四姓這一世二代第一人,究竟是何等角色。


    他沒有忘記自己來時的目的,尋機找老一輩高手切磋,伺機找幾個未來可以培養作為勁敵的角色,這位王天海,不是正好?


    或許有人會說,陸維德和呂岩也不錯啊?


    不是光臣看低二人,呂岩心性不錯,未來一番造就也將成就不小,但陸維德就有些太勉強了,他天性其實並不適合習武,天賦也不算多高,將來成就也有限,除非碰到奇遇,否則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麽改變。


    正當光臣暗自評價二人之時,餐廳又走進了一道身影,但見她體態嬌小,神色嫵媚,身後跟著兩名一臉癡迷的年輕人。


    “她怎麽來了...”陸維德皺眉,望向鄧翠花眼中閃過一絲隱隱的複雜。


    呂岩見此,急忙閉口不言,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即可,沒必要說,更沒必要聽。


    鄧翠花也是來吃飯的,帶著自己的兩位追求者,當她看到光臣這一桌之時,神色一愣,旋即帶著妖冶笑容施施然走了過來,“這不是陸家哥哥和呂家哥哥麽?還真是巧呢,怎麽說我們也是一起長大,來了也不打個招唿...”


    這一聲埋怨令人不禁心生歉意,中招的陸維德正打算開口道歉之時,卻被不動聲色的光臣給桌下踢了一腳,頓時清醒了過來,麵帶惱怒之色,“你別太過分!”


    鄧翠花泫然欲泣,委屈至極,“我什麽也沒說啊,陸家哥哥為什麽這麽對我?”


    “喂,你這家夥趕快給翠花道歉!要不然我才不管你是誰!”


    “別以為是陸家少爺我就不敢打你,敢欺負翠花,我絕不放過你!”


    這個兩個追隨者出聲讓呂岩不禁譏笑道,“我說你們兩個好歹也是虎榜上的人物,居然圍著一個女人團團轉,一點誌氣都沒有,簡直丟人!”


    “呂岩!關你屁事,你還是琢磨著去對付王天海吧,也不知道哪個萬年老二總被人給壓一頭。”那追隨者裏,高個的那位冷笑道。


    聽到這話,脾氣好的呂岩都不禁有些怒了,這事是他最不爽的事情,他將王天海當做自己的一生之敵,也對自己第二的位置十分鍾敏感。


    眼看著一場衝突要觸發,出人意料的是,陸維德這個時候忽然歎了口氣,對著鄧翠花淡淡道,“行了,你也沒必要找我麻煩,我們兩個的事情,留到評榜戰再解決。”


    鄧翠花聞言收起了一臉嫵媚笑容,那原本狐媚一般的樣子頓時端莊起來,淡淡道,“看來你是記得的,那我就不需要提醒你了,總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說罷,她帶著兩個追隨者緩緩離去。


    待到鄧翠花等人離開之後,又看了一處戲的光臣忍不住有些好奇,“這事到底...”


    呂岩打算糊弄過去,卻被陸維德搶白,“其實這事也沒什麽不可說的,也就是男男女女的那一點事。四姓有通婚,我跟這個鄧翠花昔日是有婚約在身的,但是我那個時候定不下來,也討厭這種包辦婚姻,所以我跑了,離家兩年。迴來之後,我帶了我現在的老婆和兒子一起迴來。”


    好吧,逃婚少爺戀上平民女子的戲碼,弄得跟個言情小說一樣。


    見話說開了,呂岩不禁歎了口氣,“真不是我說你,這個鄧翠花雖然挺討厭的,但長的漂亮,又是出馬仙家的大小姐,哪裏配不上你?”


    “你這包辦婚姻的家夥哪裏會懂我的想法?我要自由戀愛,你懂嗎?”陸維德不屑道,“狗屁門當戶對,老爺子當時跟我講這事的時候,我早就做好了打算,雖然得罪了那位姑奶奶,但值得!”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看她這樣很明顯就是打算借著這次評榜來找你報仇的,你最好小心一點!”


    “我知道了...”陸維德一屁股坐下,狠狠灌了口酒。


    光臣見此,不禁暗暗搖頭,其實他能看得出來,陸維德是有些喜歡鄧翠花的,或許是因為世家禮教這些令其反感,所以才選擇逃避,自認為自己做了對的選擇。


    想必此刻,他的心中既有歉疚也有後悔,更有不敢直麵的那種怯意。


    這一晚,注定是有幾人難以入睡。,


    自從跟著光臣開始,這數月的見識遠超阿無之前的認知,看著人們臉上的喜怒哀樂,看著他們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做出的各種反饋,她的內心開始漸漸豐富,多了從前不曾有過的那些思考,甚至學會了一些情緒化的表現,不再如同之前那般什麽事都不想,什麽事都在意。


    是以,晚上入睡之時,光臣躺在地上,便聽床上的阿無忽然問道,“光光,你說為啥子人總是想那麽多沒得必要的事情?”


    光臣聞言緩緩睜開雙眼,輕聲道,“沒有什麽事情是沒有必要的,正是因為想,所以才要必要,隻是自己不知道。”


    沉默了半響,阿無緩緩道,“我忽然想去看看狗娃子和趙嬸了...”


    狗娃子和趙嬸,曾聽阿無提起過,那是她44年遇到的收留她的那一家人,後來因為土匪來了,徐叔了,趙嬸帶著狗娃子走了。而她也被留在山林裏孤獨的呆了三十年之久。


    說真的,對於那家人,光臣是有些討厭的,但那畢竟是阿無曾認可的親人。想到這裏,他緩緩閉上眼睛,“好,等這裏的事情結束了,我就陪你去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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