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音速之拳,動若炸雷,破除音障所產生的拳壓是券未至,力先到。


    但見那道長見此瞳孔微縮,雙手化圓成盾,以肉眼可見一股金色之氣如同金鍾護體。


    鐺!!


    聲傳百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龍虎山上的鍾聲鳴響。


    天師府內,一位手足俱殘的中年道士被人推到庭院之內,閉著雙眼喃喃自語,“真是好久都沒有聽到如此清澈的炁了,也不知道跟師兄動手的人是誰...”


    激起的煙塵,隨著金光振蕩而被吹散,中年道長神色頗有些凝重,想不到眼前這人年紀輕輕,實力已經踏入一流之上層次,若非修煉護體金光咒,此刻被其一拳打重豈非是受了重傷?


    看他的路子,似乎集百家之長,許多拳法身影都能從其發勁以及出拳之時可以看出,也不知道是何人所調教而出,真是恐怖...


    “居士,龍虎山乃清修之地,不若就此作罷吧...”


    沒有認為對方是服軟,而是執意不願發生爭鬥,但見光臣笑著搖了搖頭,“好不容易遇到一位高手,若是不好好切磋一番的話,著實讓我難以盡興...”


    聽到這話,道長眉頭微皺,卻是哪裏來的一個武癡,倒是跟自己的師弟有的一拚。想起自己那個不知身在何處的師弟,他不禁微微一歎。


    正代此時,光臣攻擊又至。


    眼見於此,心中不真正出手怕是難以善了,是以但見其手中雷光忽然乍現,聲音淡而清冷道,“既然居士一再為難,休怪貧道無禮了...”


    藍色法雷裂空而行,動靜猶如天崩,來勢洶洶。


    見此,光臣不驚反喜,“來的好!”


    話音落下,他雙拳反握急收,攥拳之間瞬間赤色烈焰熊熊,“我王雙龍炎烈拳!”


    猛然揮出,雷火碰撞,虛空裂隙,兩股力量彼此糾纏寸步不讓,若有圍觀者必然是膽戰心驚,踏入一步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半響,法雷勢長,將逐漸燒蓉的烈焰反壓而下,藍色雷光閃過光臣臉頰,留下一道狹長傷口,冒出點點血珠。


    下一刻,漫天雷火一收,光臣收拳抱禮,沉聲道,“感謝道長手下留情!”


    這位道長是個高手,他看得出來,對方甚至並未使出全力,隻是不知道自己卻是逼出了對方幾成實力?


    那道長見光臣未有咄咄逼人,心下鬆了口氣,還施一禮,稽首道,“居士承讓了。”


    說罷,他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光臣,如此天賦卓絕的青年,他卻是從未見過,以此年紀,未來十年絕頂可期,年紀輕輕便能擋住自己六成實力,實屬可怕。


    若是為善,武界正道未來必然多一位領袖人物。若是為惡,難保不又是一位全性魔頭,勢必為禍蒼生。


    不過,從二人交手可以看出,其拳勢清澈,不含一絲雜質,想來也絕非心術不正之人,想到這裏,心念一動,緩緩道,“居士遠道而來,如此下山世人還要怪貧道待客不周,不若移步府內品一杯清茗。”


    光臣想了想,點點頭,“正該如此。”


    “居士請。”


    “道長請。”


    二人入山巔天師府,引來觀內道士好奇目光,數年封山,卻是久違了陌生人,能得天師親自領路者,寥寥無幾,眼下這外表、衣著奇異之人不知有何特殊?


    迎著好奇的目光走入偏廳,迎麵而來的是一位坐著輪椅,手足俱殘,相貌削瘦,麵白無須的道長,他笑容可掬,隻是雙眼帶著濃重黑眼圈,仿佛多日未睡,精神難免萎靡,似是強撐。


    見他,道長不禁皺眉,“師弟,不是讓你好好休息?”


    “師兄,我卻是好久未見過你出手了,是以忍不住好奇能得師兄如此重視之人到底是誰,現在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


    麵對這位殘廢道長,光臣眼中未有一絲輕蔑之意,鄭重抱拳施禮,“在下高光臣,荊湖武漢人,武道散修,見過道長。”


    “不敢當道長之稱,不過廢人一個而已...”殘廢道長自嘲一笑。


    這一笑,引得那道長輕歎,“這位是我師弟田晉中,貧道張之維,乃龍虎山現任天師,高居士不必客氣。”


    “哪裏的話,在下畢竟是客人,又豈能反客為主,張道長不嫌我叨擾請我做客,未來關於武道還有很多要向二位請教的地方。”


    光臣的謙虛,毫無疑問得到了兩位道長的欣賞,年輕後輩識數知禮者可不多,心性浮躁者可謂隨處可見,他的出現,倒是讓二人起了愛才之心。


    光臣這一住,便在龍虎山上住了好些年,從1967年春直至1969年冬。


    自華夏一統,太祖建國,10月國慶已有20年,普天同慶。隻不過,如此熱鬧,卻與龍虎山沒有絲毫相幹。


    清晨,晨光撥開雲霧,一輪紅日升起,衝破雲層扶搖直上。


    山巔之上,一道身影露出一身雄健體魄展拳伸腳,拳腳舞動間,炁隨意轉,赤金之色生生不息,源源不斷,來迴流轉。


    半響收拳,一口濁氣輕吐,如霧如箭,光臣肌肉鬆弛下來,披上素色外衣,便緩緩朝著觀內走去。


    沿途,熟稔的與天師府中人打著招唿,不時停留交流幾句,三句不離武道。


    這幾年,他們都認識了這位天賦卓絕的武癡,其武道造詣之高,實屬駭人。


    多少年輕道士氣盛尋機挑戰,無一不是數招便敗,是以均是折服。


    隻不過雖然已經熟稔,但心下卻十分奇怪,能夠長期呆在龍虎山者無一不是弟子,但光臣既不是弟子,天師又未曾透露出收徒之意,又何以能夠繼續呆在龍虎山?


    青竹小院,二人品茗。


    良久,田晉中看著神色淡泊的張之維,忽然問道,“師兄是不是有收他為徒的打算?”


    張之維聞言神色不變,“為什麽這麽問?”


    “既沒有這打算,又何以一直留他至今?他數次提出下山,師兄均是以各種理由挽留,甚至不惜將金光咒部分要義相傳,要知道能夠修煉金光咒的人,可無一不是天師府的弟子...”說到這裏,田晉中臉上露出些許奇怪之色,“隻是,我不太明白師兄為何遲遲未曾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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