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軍二營。


    “把傷狗的官兵交出來。”


    “讓他滾出來,他殺狗、傷狗,罪不可恕。”


    百姓兇神惡煞地衝到玉林軍二營,怒火衝天地吼。


    操控這一場局麵的沈菀等人,站在軍營對麵的小樹林,冷冷看著百姓討伐虎翼衛。


    天燈從暗處飛落:“東西搬完了。”


    “那接下來,就是晉王和沈政一的舞台了。”沈菀摸了摸阿黑的頭:“阿黑,你今天幹的不錯,晚上賞你大雞腿。”


    “嗚~”阿黑低叫了幾聲,便隨沈菀迴苦佛寺。


    晉王與沈政一剛好來到軍營。


    百姓一個勁往軍營內擠,士兵拚了命把百姓推出軍營外。


    晉王和沈政一好不容易擠入軍營內。


    “晉王殿下來了,大家安靜一下。”


    百姓憤怒地說:“有人敢在錦州地盤殺狗,我們不能容忍他的暴行。”


    百姓口中的犬,是苦佛寺老犬,它衝入營中,被沈承絕踢了一腳便死了。


    晉王麵色陰沉,喝道:“來人,把沈將軍給本王綁起來,斬首示眾。”


    什麽!


    沈政一頭腦一陣暈眩。


    虎翼衛最精銳的士兵一直由沈四打理,那豈不是說明晉王要砍了他兒子的腦袋:“王爺,定有人帶頭鬧事。”


    否則怎會那麽巧,又是狗又是老百姓跑到玉林軍二營。


    晉王冷冷地盯著沈政一,仿佛在用眼神告訴沈政一:他會不知道這是有人在鬧事嗎,這是沈菀為了奪藥而搞出來的事情。


    他們傷人殺人都行,就是不能讓錦州老百姓知道他們傷狗、殺狗,否則他們便會和你拚命。


    “去把沈四抓來。”晉王大聲命令,幾名王府護衛迅速闖入沈四的營帳。


    沈四殺了老狗後,就被阿黑咬傷了腿。


    左小腿整片皮肉被阿黑啃下,傷口血淋淋的,觸目驚心。


    軍醫正為沈四清洗傷口。


    兩名王府護衛走入營帳時,沈四正承受著如淩遲一般的痛。


    王府護衛道:“沈承絕,王爺有令,讓你到刑台。”


    “去,去刑台做什麽。”沈承絕麵色蒼白,聲音虛弱地問。


    王府護衛沒有迴應他這句話,二人直接上前把沈承絕從床榻拖走。


    沈承絕悶哼慘叫了一聲:“我腿被狗咬傷了,讓軍醫先給我處理傷口,嗯……”


    王府護衛不予理會,很快就把沈承絕押到刑台。


    兩個護衛一人一腳踢在沈承絕的腿上。


    沈承絕尖叫了一聲,重重跪在刑台。


    剛才有一名護衛正好踢在他的傷腿處。


    他幾乎快痛暈過去,等他緩過神來時,卻發現刑台下麵圍著許多老百姓。


    而晉王坐在大椅子上,冷冷地看著他,道:“沈承絕,有人說你傷狗、殺狗,可有此事?”


    “王爺,你來的正好,那群刁民帶著一群狗闖入軍營,咬傷了不少士兵,若不是我殺了帶頭惹事的狗,恐怕還會有更多的護衛被狗咬傷。”


    沈承絕一番話,激起憤怒。


    “就是他殺了苦佛寺裏的狗。”


    “他還打傷了幾個婦人。”


    “胡說,我什麽時候打傷婦人。”沈承絕隻傷了狗,沒打人。


    站在刑台周圍的百姓把莫須有的罪名統統加在沈承絕身上。


    沈承絕辯解:“我沒有,我就殺了一隻狗,殺了一隻狗而已,用得著如此興師動眾。”


    百姓們聽到這話,撿起地上的石子砸沈承絕。


    晉王沉著臉,下達命令:“沈承絕,傷民殺犬,損我朝軍威,行斬首示眾,以儆效尤,即刻行刑。”


    話落,沈承絕還未反應過來,身後的護衛手起刀落, 沈承絕便人頭落地。


    沈政一看到從刑台滾落的頭,兩眼一黑,當場暈厥。


    晉王起身,淡漠地看了一眼沈政一後,便轉身去藥倉,道:“謝家有一支商隊,正趕往錦州,你快馬加鞭出城把謝家商隊帶入錦州來。”


    護衛接到命令後,應了一聲:“是,王爺。”


    此時,苦佛寺內。


    沈菀從花斑犬叼迴來的藥包裏,找到了一份不一樣的藥包。


    時風說:“大師姐,晉王派葉恆連夜出錦州城了。”


    沈菀抬頭看了看時風、天燈和顧藍臣,對三人說道:“他手中已無藥材,時疫橫行下,人人都有可能被感染時疫,沒有誰比他更了解這場時疫的風險,他自然比誰都還怕染上時疫,我們的商隊一路被阻,眼下卻成了晉王的救命藥,他派人出城接我們的商隊去了。”


    顧藍臣猜出了晉王的心思:“他莫非又想把謝家商隊運來的東西占為己有?”


    沈菀挑眉笑道:“他倒有這種心思,現在整個錦州都在他管控內,他的命令就如聖旨,所有人都得聽他的,但若是錦州百姓知道,朝廷要在城門發藥,那我謝家商隊的東西,就不再是晉王一人說了算。”


    “顧伯伯,他不是想利用錦州百姓為自己造勢,博一個賢君的名聲嗎。”


    顧藍臣雙眸一亮:“造勢,我在行,此事交給我。”


    他雙手拿起桌上的烏紗帽,戴在頭上,快步走出禪院。


    沈菀扯開藥包。


    裝在藥包裏的藥材散在了桌上的宣紙上,她把藥材鋪開,問道:“時風,你剛才說,你假扮成百姓闖入晉王房間時,看到他屋子裏有一桶藥水,你能不能寫方?”


    “我試試。”


    時風拿起筆,閉上雙眼迴想晉王房中散發出來的藥味,很快就把方子寫出來了。


    他的醫術是李仙醫傳授,但資質稍弱,平日都是沈菀手把手帶出來。


    時風便是那個天賦不夠,靠勤補拙的孩子。


    如今也是醫門說得出名字的人……


    “大師姐,晉王藥浴的方子就是這些。”


    “抓兩份,給阿珠和法師試試,還有這兩張方子,一個是內服所用,另一個是用來熏香,統統搞起來。”


    既然是晉王用的方子,定是個好東西。


    “是。”


    天,風雲湧動,各方勢力暗暗較量中。


    很快,錦州百姓視晉王為神的消息傳入上京城,傳到景隆帝耳邊。


    景隆帝目光陰沉沉的盯著錦州快報裏的內容。


    顧藍臣把場麵描繪地有聲有色。


    他說:晉王治理錦州時疫有方,錦州百姓視晉王為救苦救難的菩薩,向晉王行跪拜叩首禮,滿是敬仰之色,晉王坐於蓮花台上,受百姓之禮,寬慰百姓,振奮民心,請皇上勿憂錦州,錦州在晉王殿下在,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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