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之西,星海,一座凡人城鎮,蛻凡城!


    “凡心老賊,快說說,那九天上的神女真的有那麽好看嗎?”幾個孩子穿著厚重的棉衣,圍著一棵老柳樹下的白發男子!


    “凡心老賊,你說人家仙女為了追你,私自下界,可人家看上你年紀大嗎?”其中一個稍大一點的麻子臉孩童抹了把鼻涕壞笑道。


    白發男子衣衫襤褸,粗麻衣,竹編鞋,戴著個破爛鬥笠,手中還拿著一把鏽跡斑斑的老劍條!


    “呸”男子向那孩子啐了一口。一本正經地閉目掐指,又是皺眉又是歎息,看得那群孩子是一愣一愣的。


    “這個老賊又準備騙人了,二娃,他肯定要忽悠你了,準備幹他!”有個賊眉鼠眼的孩子低聲喃喃,還將一塊板磚遞給了麻子臉孩童。


    “哎!可憐的娃,你娘親又在胡言漢語,快叫你那肺癆爹迴家瞅瞅去吧!”凡心話音未落,剛準備抽個煙槍,迎麵就是一板磚,倒頭就睡!


    “胡言漢語是什麽意思?”二娃看向那剛才使壞的瘦子詢問道。


    “應該是偷男人吧!”瘦子脫口而出,給二娃氣的一巴掌直接給他抽暈了過去,二娃邊抹眼淚邊朝家裏跑去。


    ……


    二娃家,地窖中,紅兜果體的婦人纏綿在一個山羊胡的小老頭身上,那小老頭臉色蒼白,被那婦人騎大馬震得頭昏腦漲。


    讓人臉紅的聲音此起彼伏,二娃先是趴在地窖門口聽了好久,本想破門而入,可聽到聲音他稚嫩的臉上充滿兇惡,轉身離去。


    ……


    “哎呦喂!”


    “這群小屁孩,居然學會敲悶棍了。”凡心揉了揉被砸出血的腦門,毫不在意地靠在樹根旁吞雲吐霧,當看到左顧右盼的二娃時他臉上多了一絲狡黠。


    “老賊,你那什麽冥火給我點,快點!”二娃生怕被人瞅見,閉著嘴呢喃道。


    凡心翹著二郎腿,絲毫不慌,一副沒聽見的樣子,甚至還得意揚揚地衝二娃擠眉弄眼!


    二娃咬牙切齒地看著凡心,但又想起來他們可能馬上就要離去,他緊握的拳頭終究還是鬆開,走到凡心身旁坐了下來!


    “我想殺了他們!”


    “殺了誰?”凡心裝作一副好奇的樣子故意抬高聲音。


    二娃嚇得站了起來,怒視著凡心,可還是沒有發作。


    “殺了我娘跟我二叔!”二娃嘟囔著,不敢抬頭看凡心老賊。


    “好!”凡心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從袖中取出一個小黑瓶,並囑咐道:“記住了,丟進去後,一路向西逃,不要迴頭。


    “哪怕是萬丈深淵,還是刀山火海,你依然要邁過去趟過去,直到累得癱軟在地,否則不能停下來明白嗎?”


    二娃雖然疑惑,但他也隻能相信眼前這個怎麽看都不靠譜的家夥,他接過小黑瓶一溜小跑迴了家。


    凡心見四下無人,取出一麵銅鏡,裏麵的畫麵正是二娃,他在地窖門口猶豫不決,來迴踱步,聽著那不堪入耳的聲音,他還是心一橫,掀開門丟了進去,然後按照凡心說的撒丫子就跑!


    凡心手一揮,畫麵中幽暗的冥火正在肆虐著二人,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一點點蠶食,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不好玩,還是去無良樓找小崔去!”凡心一步兩跳,行為舉止滑稽無比,周圍的路人仿佛是對他已經司空見慣,並未有過多的理會。


    隻有少數花季少女在路過其身旁時被調戲一兩句,惹得身後一陣叫罵!


    “哎呦喂!凡心大爺又來了,想必是找小崔吧!”體態豐碩的老媽子扭著水桶腰,老遠看見凡心就迎了上來,拿自己引以為傲的體魄擠了擠凡心。


    凡心是滿眼嫌棄,想要掙脫束縛,可老媽子手臂強壯有力,死死地抓著凡心的手臂不肯放開。


    “小崔呢?”凡心在大廳內環伺一圈,並未發現自己心儀的舞姬,剛準備轉身離去,老媽子突然冷笑道:“你的小崔此刻想必已經跟被人在熱火朝天的龍鳳顛倒呢!”


    “小崔不是那種人,她隻賣藝不賣身的,我相信她!”凡心甩了甩衣袖,聲音越來越小。


    老媽子從袖中取出一塊紫色的寶石,凡心蹙眉,這不是紫金石嗎?


    “小崔並不是修士,怎麽可能會為了這種東西,去……”凡心暗道。


    “她人應該還在五樓,你有本事就自己上去,沒本事就隨你吧!”老媽子丟給凡心一把匕首防身,那是她年輕時候一位少年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上麵還刻著一個月字!


    凡心急匆匆地衝上五樓,可惜包廂外有禁製,他根本就進不去,拳頭已經砸得血肉模糊,可他依舊不肯停下來!


    突然陣法消失不見,“崔念!你在哪?快出來!”凡心一腳踹開大門,咆哮著,卻發現屋內空無一人!


    ……


    此時五樓窗外,一個身穿紫色長裙的絕美女子懸空而立,她低頭俯視著凡心,臉上盡是鄙夷與不屑。


    “你終於來了!”女子得意地笑道。


    凡心抬頭仰望,可他突然感覺渾身一輕,自己竟然飄了起來,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到那女子的身旁。


    “一把老骨頭,除了坑蒙拐騙,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呢?”崔念看著凡心打趣道。


    凡心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不是……但心……一時衝動,把你的門弄壞了,等會我就給你修!”


    “你說……如果我被那人,那個了……你還會喜歡我嗎?”崔念雲淡風輕的問道。


    凡心微微一愣,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是一個寧願死也不可能會讓別人玷汙你的人,怎麽可能會發生那種事!”


    “哦!是嗎?”


    “那你急匆匆地上來做什麽?”崔念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凡心也不再隱瞞,理了理淩亂的衣衫,言辭犀利,“我從始至終都未曾看上你,之所以一直找你,不過是為了每天可以免費聽曲兒看看舞子罷了!”


    “之所以不幫你贖身,也是有一半的原因,畢竟二娃可是我好兄弟。”


    凡心丟下一塊記憶水晶,裏麵正常啊二娃殺掉自己那苟合母親的畫麵!


    崔念手指死死地捏著水晶,看著笑嘻嘻的凡心一陣膽寒,那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啊!


    “你就是個畜生,你居然讓他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凡心手指輕輕一點,崔念毫無征兆地倒了下去。


    “你還不能死,不然這遊戲就不好玩了啊!”凡心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衝崔念扮了個鬼臉雙手揮舞衣袖著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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