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鶴俊都找頭上來了,若是此次拒絕怕是之後在這千鶴劍派裏就不好活動了。


    正好這次同宗主搭上關係,多了解點秘辛知識,還可光明正大出入一些內門場合,說不準就可找到那神秘物質的源頭。


    如此想到,陳歸便點頭答應。


    “可以,但是得加錢。”


    “嗯...煉體的話,我也想在靈藥園裏。”


    ...


    此後十日。


    伏柳又入靈藥園,不過這次肩頭扛了兩壇從山下李家村買來的凡酒。


    “陳師弟~~”


    輕叩屋門發現無人迴應,還以為陳歸還未原諒他,擱這鬧脾氣,伏柳推門而入,“陳師弟~那我可就進來了咯。”


    “沒在這啊...”


    伏柳逛遍靈藥園都沒見陳歸,卻於藥園旁的叢林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陳師弟!”


    扒開攔路的灌木,伏柳直往人影走去,十分慶幸自己此行沒有落空。


    陳歸正舒舒服服泡在鶴俊製定的煉體液中,雖然煉體上沒什麽感覺,但這自動恆溫的藥草熱浴泡起來著實享受。


    閉目養神放空思緒,聽到一聲唿喚後,陳歸一睜眼,便看到伏柳提著兩瓦壇朝自己走來。


    “陳師弟我是說我怎麽沒找到你,原來躲在這裏泡澡呢!之前是我做得不對,師兄我給你道歉,這次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


    “梅子酒!新酒釀嘞,師兄我偷偷下山去李家村買的,就是為了和陳師弟你共飲!待我生把火,給酒溫著哈。”


    說罷伏柳自顧自生火燒起酒壇,陳歸剛準備開口又被伏柳打岔。


    “陳師弟,什麽都別說了!今日就是我來給你道歉的!”


    “想說的話都在酒裏!”


    伏柳一息脫衣,抱著溫熱的酒壇以迅雷不及之勢撲通一聲紮進了裝滿煉體液的小池中。


    陳歸瞳孔緊縮,這還是兩世為人這麽多年裏頭一迴和別人共浴一個澡堂。


    “你在搞集貿?”


    “給陳師弟你賠罪啊,一起泡澡,一起喝酒,咱師兄弟倆冰釋前嫌!陳師弟你這澡池子的水還蠻得勁兒,酥麻酥麻的...”


    “哦哦哦!!好燙好燙,燒起來了!”


    伏柳的體質承受不住煉體液的煉製,體表已被灼燒脫皮,連忙從藥池中爬出。


    臥在地上緩了許久才恢複過來,而一抬頭又發現麵前多了一人。


    “宗...宗主?”


    鶴俊見伏柳渾身脫皮,腿上甚至滲出了血,丟出一枚迴血丹後將其驅逐。


    “你應該很厭惡此人吧,我可以出麵讓他之後再也打擾不到你。”


    “嗨呀,沒必要,煉個體一天天多無聊,聊聊天挺好的。”


    “嗯,五日煉體下來,有何感受,力量增了多少?”


    陳歸泡在池裏沉思,這要如何敷衍過去...


    嗯...反正煉體沒用...


    往高了說就完了!


    “我感覺體內充滿了力量!精氣神都好了不少,力量起碼增了一成。”


    “好,一成是吧,這次無需試力,之後每十日一個周期再試,來看成效,這藥液我是根據你現在的肉身強度配置的,這個階段應該還可以用三個周期。”


    “半個時辰後你穿好衣服,不去古長老那了,今日後由我來教你劍法。”


    “得嘞。”


    ...


    夜色降臨。


    一直蹲守靈藥園外的伏柳終於等到宗主鶴俊離去,雖被鶴俊走前的凝視給嚇到不敢動彈,但見其沒說什麽,便又走進藥園。


    屋內燭火通明,伏柳敲門道,“陳師弟?”


    “進。”


    “陳師弟你看我,一直在外麵等到宗主走了才進來,感受到我的誠意了吧,誒,那兩壇酒師弟你沒喝啊,是在等我一起嗎。”


    伏柳瞅見屋內角落那兩壇自己提來的梅子酒,還是被陳歸接收帶了迴來,眯眼笑著搓手搓個不停。


    “那師兄可就開咯。”


    屋裏無碗,伏柳隻好用壇蓋代替,滿上兩捧朝陳歸敬了一口。


    “師弟,敬你!”


    “唉,你可知道,我伏柳入門也算識人無數,沒想到在你這連續三次看走眼!”


    陳歸抿了一口,這梅子酒果澀未去,迴味過酸。


    “哪三次?”


    “一次是沒看出你戰力不凡,不築基竟可打傷刑師姐。”


    “一次是沒看出你背景不凡,一屆雜役弟子竟能同時認識古長老和宗主,實在難以想象。”


    “還有這次...我看不懂師弟你。”


    “師弟你入宗半年多,我平日和你相處應該算最為頻繁,我發覺你在做任何事時,不管你麵部表情或是姿勢如何誇張,你眼裏的情緒都很淡漠。”


    “連你在得知被我賣給刑師姐,或是對峙刑長老和宗主時,甚至在你打我時,都是如此。”


    “你這種情況...我在我老死的父親身上見過,花甲之年對於凡人也算善終,可是師弟,你不過才二十十幾怎麽就這樣了?”


    陳歸細想前幾日,久違喚出七情身,喜念身不喜、怒念身不怒、惡念身不惡,打得是無聲的牌局。


    跟哀念身是同一個毛病,反應出陳歸其餘情感的退化。


    沉默許久,陳歸咳嗽一聲,半天憋出一句。


    “哈哈,那要不你喊我聲爹?”


    “...”


    伏柳漸漸喝得有些上頭,臉頰赤紅,已經開始手舞足蹈。


    “陳師弟,我付柳天賦是比不上鞠師兄、關師兄等眾多師兄姐,還隻是個普通內門弟子,沒有任何背景。”


    “但是我做人實誠,察言觀色認人準!這次來就是為了討好陳師弟你的。”


    “雖然看不懂陳師弟你,不影響我覺得你日後定然不凡...”


    “現在師弟還是凡人,我為修士,與你相交為友你也不虧,還可替師弟你掃清在宗門內的障礙,做點上不得台麵的髒事,之後等師弟你發達了,我就直接來當你的狗,你接納我就成,保證忠誠,隨叫隨到。”


    醉意熏眼,伏柳雙目眯成一條直線盯著陳歸,又喝下一大口梅子酒。


    陳歸滴酒未入,都被體內道力所分解,此乃對於劣質酒的防範。


    掃清宗門障礙?來這宗門都是路過臨時起意的探寶。


    上不得台麵的髒事?陳歸自覺兩手幹淨,沒有也不會有這種需求,再說真要幹也沒人發現的了。


    來當狗嗎...


    陳歸對於狗不算喜歡,大多對狗的記憶都停留在窩窩鄉,且都不是什麽忠誠的印象。


    明明人就是人,為什麽要來當別人的狗。


    難不成這還是伏柳的上位之道?


    “好。”


    “師弟高見!”


    見陳歸答應,伏柳高唿幾聲後趴桌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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