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歸悄然來到此前自言是莫煉門外門弟子那人的身邊,伸手搭在其肩頭。


    “兄弟,你知道這抓段正信的兩人是什麽來曆嗎?會抓到哪裏去啊?”


    見身旁突然來了個生人觸碰到自己,蘇盼渾身一顫,心中開始亂想。


    我不是已經服用了易容丹了嗎,喬裝打扮難道也被發現了嗎...


    嗚嗚嗚爹爹救我...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我想迴家...


    但想歸想,蘇盼還是強行鎮定下來,如實迴道。


    “這二人是忘台執法堂的執法者。”


    “已經不是第一次帶走段正信了,每次都是將其運至執法堂,打一頓後再丟給莫煉門自行處置。”


    “多缺德啊,垃圾還送迴去惡心一手...”


    陳歸聞言誇讚一句後連忙跟了上去。


    又拋下一句道謝後,消失在視野中。


    “好兄弟謝謝啊!”


    ......


    兩個執法者綁著段正信在前麵禦劍而行,陳歸便騰空禦風假裝順路跟在身後。


    提著拴住段正信的鋼索之人開口道。


    “我們後麵那人跟著咱都快到堂門口了,真不管一下?”


    另一人則專注禦劍,苦笑迴應。


    “別開玩笑了,要管你去管。”


    “我全力驅使趕路都沒甩掉他,他還能輕鬆哼著口哨一直和我們保持固定距離,你猜猜他是什麽修為...?”


    “...”


    二人幾句言語後又陷入沉默,隻有在空中被急速氣流猛擊的段正信痛苦呻吟著。


    “啊啊啊啊...”


    聽見前方傳來的慘叫聲,陳歸質疑起這執法堂的作風人品,怎麽在押俘虜迴去的路上還能折磨別人呢。


    但轉念一想,折磨的是段正信啊,請加大力度。


    於是陳歸在禦風緊跟之中,還時不時聚力往前拋出幾顆冰球,顆顆都能打到段正信的臉上。


    依陳歸所想,這般行為應該是不會被執法者發現,畢竟執法者都在靈劍上,鐵鏈捆著段正信吊在空中,沒有任何的感官互通。


    隻是段正信的慘叫聲也因此變得跌宕起伏起來。


    “啊啊啊啊...”


    “啊!”


    “啊啊啊...”


    “啊!...啊!”


    陳歸撓頭,“應該也發現不了吧,風聲這麽大。”


    而靈劍上的兩位執法者已經被陳歸的陣勢嚇得不敢挪動一分一毫,就僵著身子,嘴唇顫抖,頭頂還有冷汗流下。


    “呂兄...這前輩...是在戲耍我等嗎...我屋裏還有一箱銀兩...若是你能活著迴去...拜托你把這個轉交給我在忘台的父母...”


    “王兄你別說胡話...怎麽就生生死死起來了...說不準前輩隻是拿我們打趣呢...”


    “玩好了...應該就放我們走了...”


    “再說...馬上迴到執法堂...堂主一定可以救我們...”


    “王兄你再堅持堅持...”


    王七精打細算運轉著體內所剩無幾的真氣,要確保一定要能迴到執法堂。


    呂午則為了迎合陳歸的惡趣味放長了些鐵鏈,讓段正信離陳歸更近一點,方便其進行更多的玩法,也是減少其對自身二人的關注之計謀。


    “啊?”陳歸本哼著口哨,看路過的景色看的正好,還可以時不時往前麵砸幾個冰球泄沙灘計劃破壞之憤,結果此時那捆綁段正信的鐵鏈突然加長,都讓段正信飄到了陳歸麵前。


    “啊啊啊啊...”


    如此一來,連體內的道力都省了。


    陳歸挽起袖子,猛猛出擊,拳拳到肉。


    當感受到鐵鏈處傳來的一陣陣震感,呂午緊繃的神經鬆下。


    自己和王七的兩條小命,穩了。


    段正信你就自求多福吧...


    ......


    執法堂位於一座峰頭,登峰石階上來便是大門,兩位少年於門前對立而站,各自駕馭著一把小巧的匕首朝彼此進攻。


    個子相對較高的少年把匕首收迴,“師弟你說,今日王師兄和呂師兄巡班,他們會不會給我們帶點好吃的迴來?想吃米糕了。”


    被喚作師弟的少年反駁道,“誰是你師弟!我就比你晚來了一天!”


    “巡班一般是亥時才迴,天都還沒黑了,別想了。”


    “生活總是需要些盼頭嘛!小師弟!”


    “我不是你師弟!”


    二人的拌嘴被門旁山崖的一聲撞擊打斷,緊接著腦中響起來自王七的傳音。


    “師弟快喊師尊來!情況緊急!我命危矣!”


    “...”


    執法堂,並非是尋常門派,山門較小,僅有十人。


    僅有堂主一人,苗清源,號清源道長,其餘九人皆為其弟子。


    此刻十人齊聚作為一方與陳歸對峙,地麵中間還擺著早已安靜下來的段正信作為隔界,雖然鼻青臉腫難以分辨其麵貌。


    苗清源往前邁出一步,朗聲道。


    “所以閣下是想直接帶走此人,親自前往莫煉門?”


    陳歸點頭,往段正信身上砸出一顆冰球,看得呂午和王七冷汗直流,又想起了被陳歸支配的恐懼。


    “那閣下未免也太不把我執法堂放在眼裏了吧。”


    陳歸本想否認,怎麽這人給自己亂戴帽子,苗清源則沒給他那個機會接著說道。


    “我執法堂保護的這一方平安,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閣下若要破了這個規矩,那就是我執法堂的敵人。”


    “鄙人也曾在太平書院擔任過長老,在書院也有些人脈,希望閣下不要不識好歹。”


    九名弟子在一旁竊竊私語,都好奇還是頭一迴看到堂主這麽客氣。


    記得幾年前有個外地修士被執法堂打了一頓後,喊來不少道友來討個說法。


    然後被堂主一人一巴掌扇下山後,放出的狠話讓師兄弟們印象相當深刻。


    “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雙我打一雙!”


    如今這般客氣的模樣,連最熟悉苗清源的大師兄東方宿都懷疑起,是不是被奪舍了。


    苗清源見陳歸沉默思索之態,心中倍感緊張。


    自己多年之前在外曆練時,曾獲一篇古法,可感知高出自身境界五段內的修為,從未失手,並以此法躲過了不少隱患。


    畢竟就喜歡扮豬吃老虎那種快感的高階修士大有人在,誰碰誰倒黴。


    但這次來者又是一無法感知到修為之人,起碼在修為上高出自身五段。


    而自己前幾日剛剛突破,已是化神七段...


    嘶...什麽惹來了渡劫大修士...


    怎麽說也不能在弟子麵前丟下臉麵。


    先把氣勢喊出來,看看能不能拿書院的名義唬住此人。


    苗清源這時又瞥了眼地上的段正信,一股莫名的兔死狐悲之哀卷上心頭。


    “你是書院長老?”陳歸看向苗清源說道。


    “額...曾經是...”


    “那都寄吧哥們!”


    ......


    “媽!那邊那邊!那邊有個妹妹!”


    自塵老沉睡後,蒙鴻的腦中一直被惑螢炎陽火的聲音占據。


    陰火已與大裂穀之基相融,無法取走,蒙鴻便在惑螢炎陽火的指引下去尋找其他異火。


    收服惑螢炎,蒙鴻除了修為提高了三段,還獲得相對應的一些神通。


    其中有一神通為惑螢降世。


    蒙鴻嚐試著催動惑螢炎,渾身被妖異的紅炎覆蓋,體內的陽之真氣暴增,從原本的金丹八段拔高至元嬰八段,竟直接跨了個大境界。


    “這效果,遠超了老師的預估...”


    “也可當作一份底牌了。”


    “就是有點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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