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經就是那天進入齊忠腦海的那本紅色的典籍,在齊忠在黑曜山脈中殺戮了足夠多的野獸和靈獸後,終於有了足夠的血氣讓那本秘籍在齊忠的腦海開啟了它的傳承。


    遠處樹梢上的張伯喝了一口手上的酒,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齊忠,臉上露出了微笑,心中對於這小子是喜歡異常,他想起自己以前也是在殺戮中過來的人,隻是不同的是他殺的大多數是人,他有些感慨那時的光影。


    張伯又喝了兩口酒,看差不多了,腳下一用力就從樹上彈跳到了齊忠的身前。


    齊忠感到有什麽靠近,下意識的手握住住正在吞噬倒下的靈獸精血的血劍,一絲絲的精血從靈獸的體內流出,流到了血劍上,慢慢的隱沒入血劍內。


    張伯的氣息近了,齊忠握住血劍的手也鬆開了,感覺到是張伯的氣息,是人的氣息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想在是沒有任何力氣在戰鬥了,他一直強撐著擊敗殺死靈獸,因為他不拚命就有可能是他死,他記得張伯說過一句話。


    “絕境之下,勿報僥幸。”


    張伯見差不多的走了,再不走這血的腥味吸引的同階靈獸就可能感到,他雖然不在乎,但也不想在殺戮,開口問道:“還能走嗎?”


    “嗯,”齊忠咬著牙撐著劍想要站起來,但剛站起來就再次癱軟下去了。劇烈的運動後直接坐下,肌肉緩不過來,身體的消耗一下補不上,處於罷工狀態。


    張伯也不廢話,一把提起正要開口的齊忠,兩三下就離開了這裏。


    不一會就到了河邊,張伯把齊忠往河裏一丟,自己躺在河邊的草地上,感受著春風,拿出一些火牛肉幹加上美美的女兒紅吃了起來。


    在河裏的齊忠撲通了兩下,就站穩了,開始清洗身上的血漬,最後還脫下身上的衣服輕輕的擦拭手上的血劍,擦拭掉上麵的血漬,擦拭上麵的泥屑。


    張伯吃好了,看見還在河裏擦拭劍的齊忠,笑了笑,同時為血劍感到高興,遇到一個愛惜他的主人,同時也為自己曾經的命運感到無奈,甚至臉上突顯猙獰之色,旋即又是一陣苦笑。


    正了正神,對著河中的齊忠說道:“忠兒,我觀你體內突破在即,但還差一點契機,現在我來幫你,你準備好,全身心的用自己的身體去抵擋。”


    話畢,張伯一揮手,河裏的水開始咆哮起來,凝聚成一條水龍奔騰著帶著水流開始衝擊著齊忠的身子,齊忠奮力的抵擋著水流的衝擊,張伯也時刻感覺著齊忠的氣息的變化,時刻調整著水龍的衝擊力度,逼近齊忠的極限,極限。


    “啊,”隨著齊忠的一聲長吼在齊忠,張伯瞬間散了水龍。


    齊忠在長吼過後,開始了衝擊化意境,化自身的意,絲絲的血氣從他的身體冒了出來,插在河裏的血劍也好像在唿應主人一樣,一大股血氣暴起,衝向天去,合著齊忠身上的血氣一股腦的衝進了齊忠的身體中,隨後又從河裏衝了出來。


    如此反複,如此循環,那股血氣終於漸漸有了形狀,狀如血虎,但嘴上卻有著一對長長的獠牙,身體兩側有一對血色羽翼。血虎成型了後停在齊忠的頭頂,四腳踏空,仰天怒吼,震的河裏的水沸騰了起來。


    河岸上的張伯也是一驚,論他見識廣泛,也對齊忠所化的本命意獸有些好奇,這東西有點像上古神獸,當然也隻是他無聊的時候看些《古獸誌》上麵說的,但也不確定,唯一肯定的是齊忠的這隻意獸相當不煩,就是感覺殺戮之氣有些重了,微微皺眉後又有了些欣慰,還在心裏誇獎了自己眼光好。


    也許是失去的血氣太多,亦或者身體太疲憊了,一場大戰後接著就去突破,身體暫時受不了,齊忠支撐了一下後就向後倒去,天上的血虎見齊忠倒下後也一下沒入了齊忠的額頭。


    倒下的齊忠飄在河水上,血劍飄到了空中有些焦急的樣子,張伯腳下微動,越過河麵,一把抄起齊忠落在了岸邊,慢慢的放下了齊忠,血劍也飛到了齊忠的身邊,緩緩的落在平躺在草地上的齊忠的胸前,也許是血劍孤獨了很多年,再次找到了一個可以跟隨的人不想在離開片刻,也許齊忠的胸口可以給它溫暖吧。


    張伯也在一旁靠著一塊石頭開始喝起了酒,長時間的廝殺讓齊忠也是累了,晉級躺在草地上的他開始做夢了,他夢見了他義父,他義父平時教導他修煉時大多數在晚上,兩人就在那客棧後的小院上偶爾互相打鬥,偶爾也指點他的修為。


    夢境中想起義父對他的教導,對他的好,眼角不禁流下了眼淚,血劍似乎是感覺到主人的悲傷,不禁的向齊忠的胸口動了動。


    另一界的張小凡的父母親,還有他爺爺和齊叔他們一群人,終於走出了荒原,找到了一個山穀,眾人根據意願選擇留下來或者休整後繼續向外走去。


    由於這一界的壓製,他們這些隻是恢複到化意境修為的人大多數隻能靠腳趕路,荒原一望無盡的枯草讓他們的視覺在這些天疲憊不堪,也許就像我們這一界的一個在雪山上守了多年邊疆後見到一株綠色的小草時那樣吧,一群人似乎有些癲狂了,掬起小溪的水捧向雙眼,確定這些是真的。


    當一行人安頓了下來,開始打野味的打野味,整理個臨時住的地方的整理臨時的住處。


    晚上,打獵的人帶著一串耳朵都有半米長的野兔迴到了營地,抱怨的說道:”這周圍一隻大型的動物都沒有,隻好打了幾隻兔子。“末了還補了一句:”這裏的兔子都不一樣,差不多算的上靈獸了,而且耳朵還這麽大。“


    其實這不是兔子,是一種名叫長耳獸的野獸,還不算是靈獸,因為適應力強,所以這一界很多地方都有,因為這一界的天地條件所以給他們了錯覺,感覺像接近靈獸罷了。


    夜晚,張小凡的母親和父親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說著話,想念起他們的兒子張小凡。夜慢慢的深了,眾人也就慢慢的入睡了,疲憊了那麽久,眾人都睡的很香,隻有張小凡的父母親,還有他爺爺睡的有點晚,齊叔也想了一會齊忠,歎了一口氣也睡了過去,他們是真的累了,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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