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耶離開之後,之前他詭異的一幕,讓我想起了南洋的邪術。


    巴耶居然會這種陰損的邪術!


    被這樣毫無道德底線的人盯上,這讓我心頭很不安。


    隔壁的張倩,這時候跑了過來。


    她問我,那人到底是做什麽的?後背好像還有東西在動?


    沒有想到,張倩這丫頭也看到了。


    我和她說,這件事不要摻和,對她沒有好處,幫我找到鮫人油,這事情也就算完結了。


    張倩不願意,死磨硬泡就是問我巴耶的事情,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我被磨得沒有辦法了,就告訴她,巴耶是位南洋的降頭師。


    “哇!降頭師?!”張倩激動地大叫,兩眼放光的樣子像小女生看到明星一樣。


    我說她那麽興奮幹什麽?


    她問我,原來真的是有降頭師的嗎?


    她還以為是假的呢。她還聽說,之前馬航失事,馬國政府還請了著名的降頭師占卜,結果得出的結果,卻是遇難者可能死了,或者還活著的種模棱兩可的結果,讓整個國際上都啼笑皆非,也讓降頭師的威信大受打擊。


    我說她知道的還真多,可是我卻和她說,這裏麵的事情水太深。當年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諸多勢力在窺探,那名降頭師隻是為了明哲保身,不想蹚這渾水而已。


    而且,那位法師是白衣降頭師,不同於巴耶這樣的黑衣降頭師,巴耶他們做事情是毫無道德底線和顧忌的,完全為了自我利益。


    這一點,我在今天是見識到了。


    隨後,張倩問我,她之前看到巴耶身後有個小孩是怎麽迴事?


    難道是傳說中的養小鬼?


    我說她知道的還不少,她一臉得意地說,那是當然,她還知道很多當紅的明星,在暗地裏也在養小鬼,讓自己的星途順暢。


    我說她知道得還挺多,她笑嘻嘻地說,她爸有個朋友是娛樂圈的知道不少八卦,她聽他說過不少這些事情。


    說完,她又追問我,巴耶是不是也養小鬼了?


    我迴答她,不知道。


    她聽到之後一臉失望的樣子,說還以為我啥都知道,真掃興。


    張倩的好奇心真是重,我隻好說了些,我的看法。


    我對她說,我還不能確定,他的那種情況,和傳統的養小鬼似乎不一樣。


    養小鬼,算是降頭術裏最為廣為人知的邪術了。


    說是,用蠟燭熏烤剛死小孩的下巴,用小棺材接住屍油,隨後帶迴家當做神明供奉。他們稱為“娃娃神”,供奉‘娃娃神’的人家裏,半夜經常會聽到孩童嬉戲的聲音。


    這種方法,聽著都覺得毛骨悚然。


    像巴耶這種黑衣降頭師,養幾隻小鬼並不稀奇,但是,在這樣的光天化日之下,邪崇怎麽敢現形?


    我覺得巴耶背後的邪物不是養小鬼,最起碼不是傳統的養小鬼方式。


    我叫張倩不要好奇,這裏麵的事情我也不敢深究,我讓她先幫我把鮫人油找到,其他事都放一邊。


    張倩一臉不樂意,還在磨我陰陽畫的事情。


    我讓她知道的事情夠多的了,讓她知道的太多,對她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可是,張倩卻打蛇隨棍上,就是賴在我這裏了。


    我看她不走,再繼續被她磨下去,我就要全盤托出了。


    幹脆,我就拿了抽屜裏的東西,我就走了,臨走還讓她幫我看店。


    她以為我是在和她開玩笑,坐在櫃台上一動不動。


    等我出了門後,她才跑出店門。


    這時候,我早早躲在角落裏看著她在門口氣得跺腳。


    看她悻悻地迴店裏後,我就準備做下麵的事情。


    一下午,我幾乎是走遍了附近的藥店,和木材市場。為的就是要搞清楚,張廣遺落的木片是什麽東西。


    雖然被巴耶拿了一半,但是當時我長了心眼,我拿木片做實驗的時候,用小刀費了半天切下了一半。


    在巴耶來之前,我就藏好了另外一半,原本就是要拿巴耶的那一半去找懂行的人問。巴耶出現之後,手頭上的一半被他搶走。現在這一半是藏起來的,算是留下了“火種”...


    可是,半天下來,也沒有得到什麽好的結果,藥店和市場不行,我還去了古玩店,結果被臊了一頓。


    紅著臉離開古董店,有人叫住了我。


    門口大樹底下,一個戴墨鏡擺攤的老頭對我招手。


    老頭就在樹底下攤了塊破布,布上麵還畫了太極八卦,還寫了兩個字‘易經’我明白了,老頭是位跑江湖的算命先生。


    以前爺爺和我說,善易者不易。本來沒有想搭理他,但是,天氣實在熱,我也走累了就想著過去瞧瞧。


    我往老頭麵前擺好的小馬紮一坐,我就問他,“老先生,你叫我?”


    老頭捋了一下自己的山羊胡,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問我:“小夥子,是在找人?”


    我是想搞清楚,手頭上的木片是什麽東西,想要找到懂行的人問,他也算是說對了。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而他掐指算了一下,對我說,是不是手頭上有物件要出手?


    他問到這裏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他戴著個墨鏡,可是人是不瞎,看著我從古董店裏出來,以為我是想出手什麽東西。


    我和他這樣一捋,他的老臉漲紅,摘下墨鏡就對我說:“小夥子,混飯吃別拆台呀。”


    我看他臉色有些尷尬,站起來和他說,大爺我還有事,就不和你閑聊了。


    他看我要走,有些急就對我說:“別走呀,我劉半仙也是在業內有些名氣的,價格公道呀!”


    我聽他的話,他應該也是做過掮客,說不定和張廣也有交集。也許,木片的事情,他能知道一些。


    我又坐了迴去,和他說,我手頭上是有個東西,但是很多人都不識貨。


    劉半仙一拍胸膛,就對我說,他行走江湖幾十年什麽寶貝沒見過?就算撿塊瓦片,他都能斷出哪朝哪代。


    我知道劉半仙的話,多有吹噓的成分,但是他的年紀擺在這裏,說不定有些收獲。


    我就把朱紅色的木片遞了給他,他接過手上之後看了一眼,隨後臉色一變!立馬把東西塞迴給我!


    “你哪兒來這邪門東西?!”


    邪門?我問他怎麽說法?


    劉半仙和我說道,這東西他年輕的時候,在邊境的少數民族那裏見過。


    東西叫做屍竭,主要的原料是屍蠟。


    相傳在古代,還是宮廷煉丹的原料。


    我有些半信半疑,要是這東西是屍蠟做的,那麽怎麽會當做藥材用?


    劉半仙撇撇嘴,說我還別不信,元代人稱僵屍肉為悶香,是治療損折肢體的良藥。古往今來,千奇百怪的事情多著呢。


    他叫我,要確定這東西是不是屍竭,其實很簡單,隻要用火烤一下就知道了。要是會滴油,而且能點燃,那麽就是屍竭無疑。


    隨後,劉半仙和我說,這東西要是想出手也可以,隻是懂行的人不多,但也有些人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隻是價格高不了。


    我現在沒有想要賣的意思,還是先留下來。


    劉半仙看我要走,還給我留了個名片,讓我有好東西要出手,也可以找他。


    迴到店裏,已經是四五點鍾的樣子,門是關著的,看來是張倩拿了備用鑰匙關的。


    我按照劉半仙說的,在櫃上用打火機烤這塊木片。


    不多久,木片在火烤下開始泛出一層液體,應該就是劉半仙所說的屍油,正當我認為這東西是屍竭時,類似屍油的液體滴落在櫃台上。


    嬌豔的顏色,分明是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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