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蕭瑜昭望著滿園的小姐們生出了疑惑,哪一個才是安家二小姐呢?


    帶著鳳簪的那個肯定不是,那應該是皇後娘娘中意的小姐,但絕對不是安二小姐。


    排除了一個,還有好多個,蕭瑜昭有些小鬱悶。


    不隻是誰先發現了太子和諸位皇子們,此起彼伏的跪拜聲竟也有些震耳發聵。


    小姐們都眼巴巴地瞧著這位年輕的太子爺,沒能入皇後娘娘的眼,若是被太子殿下看中也好啊!在場的小姐們身份都不低,隻要入了太子府未必沒有一爭之力。


    太子忽視掉那些眼巴巴的小姐,徑直地走到白娉婷麵前,見了一禮,“白小姐!”


    “太子殿下!”白娉婷臉蛋微紅,平時穩重的她這時心情難免也有些起伏了,到底是個年輕的少女,不知事!


    一瞬間眾人將羨慕的眼神放在了白娉婷身上,為什麽她就如此好命呢?


    沒能引來太子的注意,不少人將主意打在了其他皇子身上,以後封了王爺,當一個王妃也是不錯的。


    隻是……看了一眼微眯著桃花眼的二皇子,眾女心中又有了一點其他的想法,據說這位皇子的風評不太好,時常出入秦樓楚館,不是什麽良人。


    再有便是五皇子和六皇子年齡稍大一些,其他的都還是一團孩子氣,不能納入考慮範圍。


    今日五皇子未來,那麽六皇子蕭瑜昭便是最好人選,隻是這位皇子出生過於低微,若不是由太後撫養,怕是根本無法與其他皇子們相提並論。


    最好的已經被挑走了,留下的隻是一群歪瓜裂棗。


    這種想法也隻能是想一想,若是被皇子們知道了她們的想法,怕是要被治罪的,皇子再不好那也是皇上的兒子。


    有了這些計較,身份稍高一些的小姐們都歇了相爭的心思,真心實意地賞起花來了,她們又不是嫁不出去,自然不需要將就自己的。


    也就隻有身份弱上一籌亦或是想要出頭的一些庶女還再不餘其力地努力展現自己。


    樓新月站在後麵的,手上捏著一朵花,隻是心思卻不再其上,指甲掐爛了花瓣,紅色的花汁弄髒了手掌,是那個人啊!


    想了一想自己的身份還有祖母的訓誡,樓新月心下的失望將整個人都快要淹沒了,她從小就明白自己的身份,也從不與人爭,一直按照別人的心意而活,可是現在麵對唯一心裏的那個人卻毫無辦法。


    “你在看我二哥嗎?”不知不覺一個七歲大的孩子走到了樓新月的身邊。


    樓新月趕緊迴神,樓新惠和林音如早就走開了,也不知道她被落下了。


    慌慌忙忙地收迴眼神,行了一禮,“見過九皇子!”


    “免禮!”小孩子玉一般的臉龐掛著探究,“你是在看我二哥嗎?”


    被人看破心思,即使那隻是一個幼子,樓新月依然很慌亂,“九……九皇子誤會了……臣女……臣女隻是在這兒賞花而已、”


    說完之後,樓新月才知道自己撒了一個多麽蹩腳的謊言,說什麽賞花,那花兒都被她在不經意間給蹂躪了。


    “樓四小姐賞花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呢!”九皇子露出一個笑容,讓樓新月看了窘迫得很。


    九皇子是在取笑她麽?


    “我二哥人雖然風流了一些,但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也是無可避免的!”九皇子蕭瑜瑾像是沒有看到樓新月的窘迫和尷尬一樣自顧自地說到。


    樓新月紅著一張臉,別誤會!不是害羞,隻是單純的窘迫而已,想要快點離開,但是蕭瑜瑾卻不給她機會。


    “樓小姐喜歡我二哥吧!”蕭瑜瑾一下子就說中了樓新月心中的事,“不用擔心,我會幫你!”


    “九皇子說笑了!”樓新月心中一跳,有些動心,隻是極力克製自己。


    “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我二哥的!”蕭瑜瑾卻一臉認真,“你和其他人看我二哥的眼神不一樣,所以我會幫你的。”


    樓新月扯了扯嘴角,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小九!”一個好聽的聲音插了進來,正是樓新月眼巴巴想親近的二皇子蕭瑜懷,“原來是躲在這裏和小姑娘說話啊!”


    “見過二皇子!”見到心上人,樓新月先是驚喜然後是忐忑,她剛剛都沒來得及檢查一下自己的發髻有沒有歪,裙子是否整潔。


    “免禮。”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姐,蕭瑜懷也沒放在心上。


    “二哥,這是樓四小姐!”蕭瑜瑾扯了扯蕭瑜懷的衣袖,讓他把注意力放在了樓新月身上。


    “樓四小姐好!”蕭瑜懷打了招唿,但依舊沒有將這個小姑娘記在心裏。


    但是這一句簡單的招唿對於樓新月可不一樣,二皇子知道她了,即使知道自己內心那個願望那樣的渺小,但是總還是忍不住想要幻想。


    在蕭瑜懷帶著蕭瑜瑾走了之後,樓新月都還愣在原地,看上去傻傻的。


    “小姐!”青枝擔憂地看著自家小姐。


    “我們走吧!”在人群中找尋著熟悉的身影,樓新月找到了樓家其他幾位小姐,還好沒人注意她,也沒人瞧見剛剛的事,要不然少不了盤問和嘲笑。


    瓊花宴結束後,所有的夫人小姐們都出宮了,而白家也是出盡了風頭。


    ……


    蕭瑜瑾和蕭瑜懷雖不是一母所生,但是平日裏關係確實最好的。


    “二哥,你覺得今日的瓊花宴如何?”小臉上盡是純真。


    “好看!”蕭瑜懷放下手中的筆,仔細想了想,“各有風情,雖不及燕紅樓裏的姑娘們撩人卻也是青澀可人。”


    聽著蕭瑜懷輕浮的描述,蕭瑜瑾沉默了一秒,“二哥可不要在別人麵前這樣說,會被百官彈劾的!”


    “唉!”蕭瑜懷倒是不甚在意,“這燕紅樓的姑娘也是姑娘,那些官家小姐也是姑娘,在我麵前隻要是年輕好看的姑娘都可以,可不分什麽三六九等。”


    “那二哥覺得樓四小姐如何?”蕭瑜瑾又繼續問道。


    “樓四小姐?誰啊?”蕭瑜懷完全想不起這麽一個人。


    蕭瑜瑾覺得自己就不該繼續這個問題,他這個二哥還真是……一言難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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