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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倆在這邊聊得起勁,那一頭正好音樂聲響了起來,蘇慕安突然壞笑,拉著我就往人群裏麵走。


    他把我拉到舞池中央,周圍的人都看著我們倆,我手足無措,甚至不知道要把手放在什麽地方。蘇慕安輕輕地把我的手掌打開,拉著我的手,不斷地摩挲著掌心,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笑著問我:“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白小姐跳一曲開場舞。”


    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起哄,掌聲就跟雷鳴一樣。


    可曼擠到人群裏,朝我豎起了大拇指,艾維斯就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她的身後,搔了搔腦袋,好像不明白我為什麽會和蘇慕安出現在一起。


    起哄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有點難以下台,蘇慕安笑著小聲說:“白小姐,你不會這麽不給我麵子吧?”


    他的壞笑出賣了他,蘇慕安就是故意的,他要我在眾人的麵前下不了台。我朝他莞爾一笑,誰怕誰呀,把手放在他手上,笑眯眯地說:“是我的榮幸。”


    隨著音樂聲,蘇慕安摟著我的腰在舞池裏飛舞。他把我抱得非常緊,我根本就不用擔心會摔倒,我穿著大約八公分高的高跟鞋,可是就跟踩在平地上一樣,全程都由蘇慕安掌握著,每一次旋轉起身,他都會把我死死地扣著。


    我隻要隨著他的步伐跟上他的步伐就可以了。場上的掌聲就跟雷鳴一樣響亮,我沉醉在這個世界裏,似乎已經飄飄欲仙。這是我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經曆,我不曾如此快樂地起舞,也從來沒有這麽萬眾矚目過。


    我輕輕地迴抱著蘇慕安,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和另外一個人如此地貼近。我們隨著舞步,不停地靠攏,又不停地分開。靠攏的時候兩人的臉上都掛著喜氣洋洋的笑意,兩人分開的時候又帶著下一次會麵的期待。


    這是我這輩子跳過的最美好的一支舞。


    隨著音樂聲漸漸平緩,蘇慕安的步子也漸漸慢了下去。我們在場上慢慢的踱步,蘇慕安笑著問我:“感覺怎麽樣?”


    我靠在他的胸膛,小聲地喘息:“男朋友以前也經常帶著別的女人跳舞嗎?”


    “沒有。”蘇慕安迴答得幹淨果脆:“我喜歡的人很喜歡跳舞,所以為了她我努力地學習跳舞,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帶著她像蝴蝶一樣在舞池裏飛舞,可是我一直都沒有機會。”


    聽到蘇慕安的話,我有一瞬間的觸動,在很久以前我也有過這樣一個公主夢,在王子的保護下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可是後來我沒有成為那個焦點,反而將自己的人生過得一團糟。我緩緩地問他:“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蘇慕安沒有迴答我,他輕輕地把我環住,說:“我記得以前有的人放學之後會在學校的小樹林邊上跳舞,雖然她的舞姿不怎麽好看,可是在我眼裏卻美得不像話。大概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被那個人給吸引住了。”


    他的話再次讓我心裏被重重撞擊了一下,蘇慕安是認識我的,他果然是很早以前就認識我的。在我念中學的時候,有一年學校裏組建了一支舞蹈隊,可是那個時候我的身材太過矮小了,在舞蹈隊那些高挑美麗的白天鵝麵前,我就像一隻醜小鴨一樣。雖然我長得很嬌小可愛,可是跳舞不需要嬌小可愛,跳舞需要那些高挑的,引人注目的。我落選了舞蹈隊,可是骨子裏就是有一股硬氣。我偷偷去看她們排練,放學之後自己就在小樹林裏練習,迴到家裏還在家裏練習。後來有一次學校舞蹈隊演出,可是有一個同學突然生病,缺席,她的位置是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如果她不在的話,對舞蹈隊的影響會很大。然後我就毛遂自薦,也正因為這樣,那次演出特別成功,我也正式進入舞蹈隊。


    就在我沉浸在過往的時候,蘇慕安又說:“一個在小樹林聯係的醜小鴨最後都能在學校的舞台上大放光彩,所以我才這麽刻苦地學習跳舞。我覺得總有一天,我也能有機會和她在一起共舞。”


    我掐了他的腰一把,他痛得直齜牙咧嘴:“女朋友,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你是不是在我念中學的時候就認識我了?”我惡狠狠地問他。


    他卻還是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我說過,除非你自己把這件事情想起來否則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為什麽?”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他一笑:“為了我男人的尊嚴。”


    我眼睛一鼓,還要再說什麽。蘇慕安忽然拉起我的手,帶著我猛地轉了一個圈,我被重重一甩,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往旁邊傾倒。蘇慕安拽住我的手,又把我拉迴他的懷裏。我十分配合地順著他的胳膊,枕在他的懷裏,莞爾一笑。


    音樂聲戛然而止。


    場外的掌聲更響亮了,整個年會的氣氛被我們倆的這一支開場舞帶得非常好。場內的所有人都載歌載歌,很是熱鬧。蘇慕安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套在我的身上。


    我把西裝往中間扯了扯,蘇慕安一臉正經地給我把扣子扣上。


    我覺得十分好笑:“蘇先生,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不是懷疑你,女朋友太好看了,所以我總覺得別人對你有非分之想。畢竟,男人很了解男人,所以我不能讓你被別人看了去。”


    “可是別人的女朋友要是露這麽多的話,你絕對不會管,反而會去看兩眼。”我笑著說。


    蘇慕安一臉的正經:“我覺得你對我有點誤會,別人穿成這樣我肯定是不會管的,因為跟我沒什麽關係。而且也不會去看的,因為他們誰都沒有你好看。”


    蘇慕安總是能把我逗笑。我笑起來,問他:“你這麽會說話的本事究竟是跟誰學的?”


    “無師自通,就等這麽一天,能跟你說。”


    我低著頭,嘴角含著淡淡的微笑。


    秦可曼端著三隻酒杯走了過來,她把酒杯分給我和蘇慕安,笑著說:“快快快,為了慶祝你們倆破鏡重圓,咱們來喝一杯。”


    “為了慶祝你不會再在公司裏給我使絆子,咱們來喝一杯。”蘇慕安很快就接過了話頭。


    可曼臉一揚,說:“蘇慕安,你可別跟我生氣,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幫親不幫理,要是誰欺負了白如斯,管他是我老板還是什麽,我都照樣幫她報仇的啊。”


    我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們倆。


    可曼撓了撓腦袋,說:“前段時間你不是心情很不好嘛,所以我就幫你,在公司裏散布了一些謠言,順便還做了點小事情。當然這些事情都很微不足道,你不用太感動。”


    蘇慕安笑著說:“沒錯,你不過是把我的水杯裏放滿了芥末,在我的辦公椅上塗了強力膠。在開會的講台上塗了強力膠,講完話我下不了台而已。”


    他的尾音拖得長長的,好像故意在嘲弄可曼的樣子。


    可曼嘿嘿直笑:“那還不是你自找的嘛,要是你早點答應幫我把合同改了,那不就得了。你自己一直死扛,那能怪我嗎?”


    蘇慕安斜睨了可曼一眼:“那你現在呢?還要改合同嗎?”


    可曼想了想,最終說:“還是改吧,我覺得吧,你和白如斯說不定還會鬧脾氣,我還是把合同改一改比較保險。”


    蘇慕安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他恨恨地看著可曼,一字一頓說:“秦可曼,你說什麽?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可曼還沒有來得急再說一遍,不遠處艾維斯又把聲音拉得長長的,在叫:“可曼darling……”


    可曼的眉頭皺了皺,把酒杯塞到我的懷裏,就說:“我先走了,那個瘟神來了。你幫我擋一下,千萬別說看到我了。”


    說完她的腳底就跟抹了油一樣,跑得無影無蹤。


    我笑得前仰後附,這才發現蘇慕安的臉色有些不怎麽好看。我訕訕地說:“喂,我說男朋友,你別這個表情看著我,我心裏有點發毛。”


    “我覺得秦可曼說得有一點道理。”蘇慕安突然說。


    我跳起來,大叫道:“你說什麽?”


    蘇慕安一臉深思熟慮的樣子:“我覺得秦可曼剛才說咱們倆可能還會鬧矛盾,沒準是真的。”


    我一臉怒意看著他:“嗯?”


    “所以,我覺得,咱們倆要不要先把婚禮給辦了。我聽說女人結了婚之後就會比較寬容,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會冷靜地思考。”


    我的心髒突然重重地跳個不停,我掉頭看著蘇慕安,問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他把我的手放到唇邊,嘴角翕動:“白如斯,我想和你結婚了。我是個沒什麽安全感的人,我想要和你結婚。”


    我的眼睛都快瞪圓了。


    “你……你……你不用這麽衝動吧,我覺得你肯定是被秦可曼給搞得精神不正常了,哪有你這麽衝動的求婚。”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嚴肅,他說:“也許在你看來這是很衝動的求婚,可是對我來說卻是想象已久的事情。白如斯,你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我愛你,我很早以前就愛你了,甚至在你還不知道我之前我就已經在愛你了。在你看來,也許我隻是個突如其來的人,可是和你的相識相知相愛,是我很早以前就預謀已久的事情。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他頓了頓又說:“我以為我能很輕鬆地把這些話說出來,可是你看,我是這麽地笨嘴笨舌,我什麽都說不清楚。我還是很緊張。”


    他的緊張根本不用他說我就能感受到,他說的話毫無邏輯,甚至句子與句子之間沒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可是我聽著,就是覺得特別感動,愛上一個優秀的男人,永遠都比不上一個優秀的男人為了你變得不優秀來得感動人。


    我輕輕地抱住蘇慕安,喉頭上好像堵著眼淚,我說:“你不用說,我明白,我都明白。”


    “如斯小姐,你看到可曼了嗎?”就在我們倆感情正好的時候,艾維斯突然出現,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蘇慕安,試探性地問:“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倆了?”


    蘇慕安沒有說話,他每次被人打擾了都是一臉的不高興。我看著他一臉的小情緒暗自偷笑。我壓抑住自己的笑意,對艾維斯說:“可曼已經走了,她說還有事情先迴家了。”


    艾維斯一臉的失望:“是嗎?我以為今天的年會她會多待一會兒呢,沒想到這麽快就迴家了。”


    我朝他眨了眨眼睛,艾維斯受傷的樣子就像一條小鹿,濕漉漉的眼眶總是讓人不忍。我說了個善意的謊言:“可曼最近很注重養生,所以睡得很早。”


    他的眼睛裏這才燃氣一點希望:“真的嗎?”


    我不忍心把那點希望給撲滅了,昧著良心說:“真的,她最近都睡得很早,幾乎九點多十點就睡了。”


    他這才一臉笑容地走開:“那就是太好了,我上次還跟她說睡覺一定要早,起床一定要早,這樣身體才會好,沒想到她居然聽進去了。”


    我在心裏默默的說:善哉善哉。秦可曼每天不熬到淩晨兩三點是絕對不會上床睡覺的,有事請的時候她要做事情,沒事情的時候就算在書房打遊戲她都要打到淩晨三點才上床。要是她能知道早睡早起的道理,那才是有鬼了。


    艾維斯離開之後,蘇慕安也牽著我離開了宴會廳。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到天勝來了,蘇慕安住的地方我太熟悉了。可是蘇慕安沒有帶我迴他住的地方,他帶著我坐上電梯,朝頂樓上走。


    我問他:“你要帶我去什麽地方?”


    “去約會啊。”他迴答我。


    “這種天氣,帶我去樓頂吹雪風?”


    他舉了舉手中的羽絨服,說:“你看,我的裝備都帶了。”


    “你的員工都在這裏開年會,你這個老板卻要離開。”我笑嘻嘻地說。


    他不甘示弱:“因為老板要去陪老板娘,所以要先離開,他們肯定能理解的。”


    我抿著嘴笑了笑,跟在他的身後走上樓頂。


    我一直以為他們的樓頂什麽都沒有,卻沒有想到,蘇慕安把這個樓頂給布置成了一個空中花園。花園裏盛開著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花朵,它們在冬夜裏,就像一束束綻開的煙花。我驚唿了一聲,轉身對蘇慕安說:“你真會享受,這麽大一塊地,全是花朵。”


    蘇慕安笑著說:“我建這個花園的時候,設計師說,女人都希望有這麽一個花園,能在自己的房子後麵。以前我還一直不信,結果現在我不信都不行了。”


    我把鼻子放在一朵盛放的玫瑰上麵,玫瑰花特有的香味縈繞在鼻尖,沁人心脾。我深深唿吸了一口說:“你請的那個設計師很懂女人嘛。”


    “當然,他可是在女人堆裏滾大的,他說他比女人還要懂女人。”


    我突然想起了什麽,問他說:“天勝是好幾年之前就開業了,所以這個花園肯定是咋開業之前就建好了的。那個時候你是為了誰,去建的這個花園?”


    蘇慕安苦笑了一笑,把我的手拉住,兩隻眼睛就像深潭一樣水汪汪的看著我。他緩緩地說:“如果我說是為了你,你會相信我嗎?”


    我把手抽迴來,說:“你別跟我開玩笑了。”


    我和易東揚的婚禮就是在這裏舉行的,當時天勝就已經開業了。我和易東揚是在一起好幾年之後才結婚的。


    蘇慕安卻說:“我是認真的。你和他的婚禮是在c廳舉行的,也就是我們今天晚上開年會的那個廳裏,你穿的白色的抹胸婚紗,婚紗的擺尾很長,頭紗也很大,易東揚穿的深藍色西裝。你是從西門進去的,那天你戴了白色的蕾絲手套,易東揚給你戴戒指的時候手一抖,戒指掉在了地上。然後你就哭了,所有人都以為你是因為戒指掉了才哭的,其實你是因為能夠嫁給自己最愛的人所以哭的。”


    蘇慕安輕輕地把這些話說出來,我震驚不已,說道:“當時你也在?”


    “嗯。”他嗯了一聲,聲音中有些淡淡地憂傷:“我甚至在主持人問你們願不願意和彼此結合的時候,還想過要衝上去把你帶下來。可是突然又想到,其實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你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誰,我根本沒有認識的立場去帶走你。然後我就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你們開香檳,切蛋糕,踩氣球,一切都很完美。”


    我的嘴巴長得大大的,我從來沒有想過,在我的身後居然還有這麽一個人,他默默無聞地守在我的身後,知道我那麽多的事情,和我一起經曆過那麽多的事情,可是我卻對此一無所知。


    我把蘇慕安緊緊地抱住,心裏湧上一陣害怕。我和蘇慕安現在能夠在一起,沒人知道中間經曆了多少的挫折。要是在我們相遇之前,有什麽事情出現差錯,隻有相差那麽一點點,我就有可能永遠都不會遇上他。那種恐懼狠狠地敲打著我的心髒,我的聲音哽咽:“對不起,蘇慕安對不起。我以前什麽都不知道。”


    他的手在我的臉上不斷摩挲:“傻姑娘,你說什麽對不起。以前喜歡你本來就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跟你沒有什麽關係,你又不知道有我的存在,你又沒有做錯事情,為什麽要道歉?”


    我靠在他的懷裏,久久不能說話。空中突然傳來無人機羽翼煽動的聲音,我順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果真看到一個無人機朝我們駕駛來。


    我皺了皺眉毛,破涕為笑:“是誰在你的地盤上放無人機?”


    蘇慕安卻笑了笑,朝無人機拍了拍手掌。那機器就跟長了眼睛一樣,對直朝他飛來,緩緩降落在他的手心。


    我這才看到無人機的機翼上,綁著一個盒子。蘇慕安把盒子取了下來,揭開盒子蓋子,裏麵正安安靜靜躺著一枚碩大的鑽戒。蘇慕安拿起鑽戒,突然跪到我的麵前,溫情地說:“如斯,嫁給我好嗎?”


    我一瞬間瞪大了眼睛,這樣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我隻在電視劇裏看到過的場景居然會真真切切地發生在眼前,還是在自己的身上。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邊突然又竄出來一群人,他們隱藏在空中花園的每一個角落。在他們出現的時候,有無數的氣球,無數的鮮花,從天而降,就像下了一場不怎麽真切的雨。


    我覺得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樣,所有的事情都變得那麽不真實。


    我捂住自己的臉,臉上一直在發燙,我就像在滾油鍋裏,渾身又熱又燙,根本感受不到這是最冷的一月份。蘇慕安還半跪在地上,他兩眼灼灼的充滿渴望地看著我。


    宋瑤在一邊起哄:“如斯大姐,你就趕緊答應他吧,為了這個求婚他就已經折磨我們很久了。要是你再不答應,說不定到時候他會變本加厲地折磨我們。”


    可曼也起哄說:“沒錯,我最近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睡覺了,就是在幫蘇總策劃怎麽求婚。現在他好不容易走出這一步了,為了我的睡眠,你就趕緊答應了吧。”


    我指了指可曼,又指了指宋瑤:“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可曼一臉笑嘻嘻,蘇慕安把戒指朝我的麵前送了送:“答應我,我就告訴你,這是怎麽一迴事。”


    周圍的星光大作,那是蘇慕安用無數的小燈泡人造的星光。鮮花盛開的屋頂,天空明月高懸,周圍白雪紛紛。我不知道腦子裏的哪一根筋不對勁,竟然點了點頭。


    蘇慕安頓時大笑起來,他一把把我抱進懷裏,把我抱得緊緊的,甚至就快呀舉起來了。他抱著我一連轉了好幾個圈,我的耳朵裏全是他的笑聲,他的笑聲大極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終於能把你娶迴家了。”


    一時間,我淚流滿麵。對於這樣的一個男人,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麽迴報他,除了把他抱得更近一點,每天再多愛他一點。


    屋頂的氣氛很好,樓下宴會廳的氣氛也很好。


    晚上s市又下了一場大雪這場大雪好像把以前發生的所有的開心的不開心的事情全部都掩藏了,而這個世界是最新的是最美好的一個世界,我們每個人都能在這個世界裏開始最新的最美好的生活。


    蘇慕安向我求婚的這個晚上,大家鬧得很晚才迴去。每個人都喝了不少的酒,醉醺醺的,就連許定都出現了。上次因為白芍的事情,我對許定的印象已經糟糕到了頂點,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都能出席幫忙蘇慕安向我求婚的儀式。我悶不吭聲地給他敬了一杯酒。


    一直到淩晨兩三點鍾大家才散去,蘇慕安在樓下給他們開好了房間,他們直接下去就可以入住。我喝多了酒,又滿腦子都很興奮,所以一直沒什麽睡意。我和蘇慕安在樓頂的玻璃花房裏,泡了一壺花茶,兩人一邊喝一邊看雪。


    雪下得越來越大,玻璃花房外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堆雪,花房裏卻溫暖如春。蘇慕安坐在我的對麵,他也喝多了,穿著薄薄的毛衣,雙手交握,一直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別過頭,他卻固執地把我的頭掰迴去:“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


    “你是不是打算現在就把我看厭了,好去找別人去?”我仰著頭說。


    蘇慕安急忙搖頭:“如斯,我不會看厭你的,看你就算看再久,我都不會覺得厭煩。”


    “你騙人,就算是再美如天仙,看久了都會什麽疲勞的。”我說。


    “那是別人,我就不會。尤其是我看你,我覺得越看你你就越好看,每一次看你都和我第一次看到的你不一樣。”蘇慕安一臉的滿足,堆著笑容對我說。


    我被他哄得心花怒放,舉起手,對著微弱的燈光看手指上套著的戒指。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很像是一場夢,從最開始到宴會廳和蘇慕安跳舞,一直到後來他向我求婚送戒指,再到這會兒,所有的人都離去,僅剩我們倆麵對著麵。所有的一切都太不真實了。我坐到了蘇慕安的旁邊,靠著他,伸手把他緊緊抱住。


    他問我:“怎麽突然這麽粘人?”


    “我害怕這是一場夢,所以現在一定要把你靠緊一點,就算是等會兒夢醒了,至少我在夢裏還擁抱過你。”


    蘇慕安摸了摸我的額頭,說:“你這個傻姑娘,我帶你去睡覺吧。保證你醒了之後,所有的一切都還在,我還在,戒指也還在,我向你求婚也是真的,我愛你也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的意識迷迷糊糊,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就像是蚊子在嗡嗡地叫一樣,慢慢的,終於沒有意識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晚上酒喝多了,早上起來的時候腦袋有些疼。我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轉身就看到了身旁的蘇慕安,他還在睡覺。


    蘇慕安睡覺的時候很安詳,眉毛和眼睛都安安靜靜的躺在臉上。他的五官長得很小巧精致,在他的臉上排練組合卻別別人的都還要好看。他的睫毛很長,就像小蜘蛛的腿一樣,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睫毛膏,就天然的卷翹濃密。


    我趴在他身邊,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張臉,也不知道我何德何能,能把這張臉的男人給哄到床上。


    想著以後這麽俊俏的一張臉就靠我來捯飭了,我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蘇慕安的睫毛閃了閃,他的眼睛突然就張開了。他看著我一臉莫名其妙的笑意,聲音沙啞地問我:“你為什麽看著我壞笑?”


    我嘻嘻一笑,突然彎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但是親的很快,就像是蜻蜓點水一樣,一閃而過。蘇慕安猛地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壓抑著聲音對我說:“白如斯,你在玩兒火。”


    我不明所以。


    他的目光漸漸下移,挪到了下麵某一個正在蘇醒的部位。我一下子就懂了,急忙往被窩裏一躲,閉上眼睛說:“我這會兒好困,我一定要再睡一會兒。我睡了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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