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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常聽人說什麽“柳暗花明又一村”這一次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這種狂喜。


    你以為要失去的東西,又迴到了你的手中,我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巨大的喜悅裏。


    早會上我一宣布這個消息,整個會議室的人都歡騰了起來。嶽疏蹭到我麵前,問:“白小姐,你是怎麽做到的?我去了b市好幾次,連他們習大老板的麵都沒有見著。”


    我假裝生氣,一把把文件夾拍在他身上,我說:“星期四習大老板來了,就你去招唿吧,免得你再說連他的麵都沒有見著。”


    嶽疏敬了個禮:“保證完成任務。”


    和安康的事情告一段落,我的心情一下就鬆了下來。我第一時間想要找蘇慕安分享分享,可是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接通。距離他昨天一言不發就走,已經過去一整天了。


    以前好久不見一麵,好久不說一句話,我都覺得沒什麽。可現在,總覺得一會兒不見著他,心裏就空落落的。


    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呢?


    就在出神的時候,陳秘書突然進來,說:“白小姐,下麵有一位許先生在找您?”


    “許先生,是許星奧嗎?”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是許星奧。


    陳秘書說:“不是的,他說他叫許定。”


    我了然,原來是他來找我拿東西的。我對陳秘書說:“你把他叫上來吧。”


    陳秘書頓了頓,說:“對了,今天還有好幾個老總要見,這邊我已經把時間都安排好了。”


    “地點呢?”


    陳秘書說:“我這就去準備。”


    我阻止她:“既然現在沒有定好的話,你先把這些事情推一推,把時間向後推一推。”


    “您今天有什麽事情嗎?”她問我。


    “對,我想去處理一點私事。”


    她點點頭出門去,沒多久許定就上來了。


    他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穿了一身休閑服,走到我的辦公桌麵前,嬉笑著說:“白總,好久不見哇。”


    “許少爺,別來無恙啊。你一向沒事不登三寶殿的,今天怎麽到我這裏來了?”我故意譏笑他。


    許定臉色一變,指著我說:“喂喂喂,白如斯,不帶你這樣卸磨殺驢的啊。我跟你說,那條新聞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發出去的,還特地找的頭版頭條,為了達到效果,我還特意疏通了好幾家媒體,讓他們幫我重推。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你和許星奧沒什麽關係了啊。”


    我朝他揚了揚手裏的u盤,我說:“我就覺得你這件事情幫我辦得特別好,為了表示感謝,所以我想請你吃個飯,表達我的感激之情,不行嗎?”


    “我覺得……”許定懷疑地看了我兩下,用手指著我,說:“怎麽好像有陰謀的樣子。”


    我收拾包起身:“你堂堂七尺男兒,還怕我把你給吃了不成。”


    “那倒也是,去就去,我難道害怕你的鴻門宴?”許定雄赳赳氣昂昂跟在我身後出門。


    我沒想去太遠的地方,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為了能和蘇慕安達成良好的戀愛關係。我決定從許定身上下手,先把蘇慕安給了解透徹了,才好對症下藥。


    所以這頓飯,還真不是鴻門宴。


    地點就選在我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我來過幾次,味道不錯,環境也還可以。


    許定一路上都有些惴惴的,不停地追問我:“你是不是想用一頓飯賴掉你欠我的東西?”


    “不可能。”我果斷地否認:“你要知道,像我們這種做生意的人,一向都很注重誠信問題,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坑你的問題,你說是吧。”


    他咧嘴:“當初我可看到你是怎麽對宋瑤的啊,宋瑤那榆木疙瘩你都下得去手,誰知道你會怎麽辣手摧花……”


    我指著座位讓他坐下,說:“你放心好了。”


    說著又揚了揚u盤:“東西就在這裏,吃完飯你就可以帶走了。”


    許定坐到椅子上,說:“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服務員拿上菜單來給我們點餐,許定真的沒有客氣,一鼓作氣點了好幾個菜。


    我坐在一旁,滿臉堆笑的看著他。


    他點了菜,一臉滿足地說:“是你自己讓我隨便點的啊,多了不能怪我。”


    “沒事。”我笑了笑,試探著問:“這兩天你又沒有看到蘇慕安?”


    許定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是找不到男朋友了,才來找我的啊。”


    我發現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是沒有錯的,在他們這個圈子裏,每個人都很聰明,聰明得能一眼看穿我。我淺淺吸了一口氣,說:“你就說見沒見過吧?”


    許定換了一副相當傲慢的表情:“我說白如斯,要打聽你男朋友的下落不帶你這個套路的啊。”


    我說:“那你想怎麽樣?”


    許定往u盤瞥了一眼,說:“至少得先把我的東西給我吧。”


    我把東西收迴掌心,笑著說:“既然你不想說那也沒有關係,反正你就算不說,蘇慕安過兩天閑下來了就會來找我。但是這個東西要是到了媒體手裏,嘖嘖嘖,讓別人知道外表光鮮亮麗的許少爺竟然是一個騷擾良民的破皮無賴,你猜會怎麽樣?”


    許定指著我,說:“白如斯,最毒婦人心,看來還真是沒錯。”


    “少廢話,你就說他在哪裏吧。”


    他白了我一眼:“你最後一次見他他有沒有說到哪裏去了?”


    我說:“他的助理說什麽老爺子生病了,然後他就走了。”


    許定皺了皺眉:“老爺子生病了。”


    “嗯。”


    “這個事情有點嚴重。”


    聽到許定這麽一說,我的心都揪到了一處。


    他想了想,又跟我說:“白如斯,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攪這渾水。”


    “為什麽?”


    “你想啊,蘇慕安都不要你知道,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我有些泄氣,說:“可是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我想幫蘇慕安做一點事情。但現在他對於我來說,還是太神秘了。神秘得我們就不像是男女朋友,你知道這種感覺嗎?”


    許定笑著說:“我怎麽知道?我為什麽要知道這種感覺。”


    我剜了他一眼,說:“你就說你說不說吧?你不說的話就給我個果斷點的迴答,我好另外想辦法。”


    “你還有什麽辦法?去找宋瑤嗎?我都不說的事情,你覺得宋瑤那個榆木腦袋會跟你說嗎?我覺得你既然要和慕安在一起,就不要攪得太深了。他那邊的關係不是你能理清楚的,既然他不想要你知道那些,說明他不想你和那些事情糾纏在一起,所以你就安安心心的就好。”


    “你什麽意思?”我問他:“蘇慕安是故意瞞著我的?”


    我以前一直以為使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太短,很多的事情他都還沒有來得急跟我說。但是聽許定的語氣,蘇慕安好像是故意不告訴我,他將來也沒有打算把這些事情告訴我。


    許定歎了一口氣,說:“蘇慕安和我們不一樣,他背後的關係網很複雜。”


    “可是我想跟他過完一生,我想了解他所有的事情。”


    許定聳了聳肩,說:“既然這樣,我覺得我們今天肯定達不成一致,不如你先把我要的東西拿來。”


    我皺皺眉,剜了他一眼。


    許定告饒說:“白如斯,你不是想這麽玩兒我的吧。過河拆橋啊。”


    我把u盤扔給他,說:“一碼歸一碼,許星奧的事情的確是你幫了我,我不會坑你的。”


    許星奧抱著u盤,朝我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說:“我就喜歡你這種拎得清的女人。”


    我低下頭沒有跟他說話,心裏堵得慌。


    身後那一桌發出了一些不怎麽愉快的動靜。


    今天我們來的時間很不巧,正是用午餐的高峰時期,餐廳裏人很多,身後那一桌有十來個人。他們坐在一起高談輪廓,聲音大得不得了,聽聲音就能聽得出是一群肥頭大耳的老男人,正哈哈大笑個不停。


    忽然就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好像是杯子摔倒了。


    然後就聽到一聲怒斥:“你幹什麽?”


    一個女人顫顫巍巍地迴答:“先生,不好意思。”


    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突然就拔高音量,他吼道:“不好意思,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嗎?我這件衣服是純手工的,你半輩子都賠不起。”


    然後那個女人還在道歉,說:“可是……剛才如果不是你摸我的手,我也不會突然發抖,。”


    “胡說。”那個男人持續著高音量,汙染我的耳朵:“我什麽時候摸你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麽樣子,我摸你,我就算是摸老母豬我也不摸你。”


    聽到這話我也覺得聽好笑的,究竟是什麽人,能讓一個男人摸老母豬都不摸她。


    許定正對著身後的那一桌,他看著他們,眼神陰沉不定。


    我問他:“你怎麽了?”


    他搖頭說:“沒事。”


    眼睛卻一直落在身後,隨著他的目光,我看過去。原來白芍是在這家餐廳打工,剛才打碎杯子的人就是她,此時此刻她正窘迫地站在桌子旁邊,一張臉憋得通紅,雙手死死地扣著托盤。


    良久才低聲說:“對不起。”


    那男人不依不饒,突然對她伸手,說:“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白芍往旁邊一躲,躲開了他的手,說:“先生,請你自重。”


    “自重?你這小蹄子。”那男人果然肥頭大耳,大腹便便,腆著肚子要去摸白芍:“你汙蔑我摸了你,我現在就偏偏要摸一下,你要怎麽樣?”


    說完,他兩隻手去拉白芍。那一桌人都發出了哈哈大笑。


    實在是惡心至極。我正要起身,但對麵坐的許定比我動作還要快,他就像一直迅捷的小豹子,兩下就衝到了白芍的旁邊。一把把她拉起,轉身就走。那男人急了,被當眾拂了麵子,臉上很掛不住,他指著許定說:“哪裏來的臭小子,要你管閑事?”


    許定握了握拳頭,在我們還沒有看清的時候,他就一拳揮了出去,正對那個老男人的臉上。


    老男人的眼鏡“啪”的一聲滾到地上,爛得細碎。許定揮了揮拳頭說:“你是什麽人?敢這樣跟老子說話?”


    老男人捂住臉,他身邊的那些人紛紛站了起來,一臉要教訓許定的樣子。


    白芍攔在許定的麵前,小聲地說:“許少爺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許定看了她一眼,一把抓起她,往旁邊一掀,說:“滾一邊兒去。”


    白芍往旁邊一跌,我手快,拉住她她才沒有摔倒在地上。


    她抬起頭看到我說:“白小姐,你怎麽也在這裏?”


    “我和許定到這裏老吃飯。”


    她拽住我的衣袖說:“白小姐,求求你,你快去勸一勸許少爺,讓他不要打架了。”


    我看許定的樣子好像已經氣極,對著那個老男人又是一拳頭下去。到這裏來吃飯的人,大都是中午來應酬的。大家都很在乎自身的體麵,看到許定這拚命三郎,還真沒人敢上來勸架,都拿出手機來報警。老男人一邊抱住自己的頭,一邊罵:“你們這群混蛋,別報警啊,先把這個瘋子給我拉開。”


    許定的拳頭揮舞得更用力了。


    那個老男人被許定一連揍了好多拳,此時終於開始求饒:“別打了,別打了。”


    許定問他:“你以後還在不在外麵隨便欺負人了?”


    那老男人狡辯說:“我沒有欺負她,是她……”


    話音還沒有落腳,許定又是幾拳下去,說:“你胡說八道什麽,你以為別人的眼睛都瞎啊,我明明看到是你先對她動手動腳,她才把杯子打碎的。”


    那老男人一時語塞。


    白芍用力地握住雙手,看得出來她很緊張。這場鬧劇在餐廳經理到來才算收場,為了不影響店裏的生意,他把許定和老男人分開,說:“兩位有什麽話好好說,千萬不要動手動腳。”


    許定鬆了下來,長吸一口氣說:“以後千萬不要再讓我碰到你,以後我再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說完,他轉身拉起白芍,揚長而去。


    順便還囑咐我說:“他在西京療養院,作為迴報,你幫我把這裏的事情擺平了。”


    看著許大少爺離開的背影,我覺得有些頭疼。不知道許星奧這些年跟在他身後幫他擦屁股,有沒有過這種感覺。


    為了平息事故,餐廳經理報了警,老男人受傷有些嚴重,警察到了之後讓我安排把他送去醫院。


    在警察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後,先批評了老男人,但是許定打人不對,又讓我主動把醫療費給開了。


    但那個不知羞恥的老男人,纏著我,一會兒說頭疼,一會兒說肯定得了腦震蕩,整整折磨了我一下午。我硬著頭皮陪他一起檢查了很多項目,他才留下一句威脅的話離開:“要是我有什麽事情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心想,你要不今晚就去死吧,然後再迴來找我算賬。


    從醫院出來,我給白芍去了一個電話。許定那個人喜怒無常,不知道他把白芍帶走了之後會做些什麽。結果白芍告訴我說她已經迴家了,許定把她帶出餐廳之後,就把她送迴家了。


    我問他:“那許定呢?”


    她說:“我也不知道,他一路上什麽話都沒有說,在家門口把我扔下就走了。”


    “他有病吧?”


    白芍沒有迴答我,她聲音低低的跟我說:“白小姐,我是不是失去我的工作了?”


    我頓了頓,說:“大概可能是這樣的。”


    “不過,也沒什麽,反正這個工作也不怎麽好。”


    那邊白芍卻像是哭了,她問我說:“白小姐,我是不是特別的沒用,難的事情我不會做,簡單的事情我也做不好。”


    我歎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情也跟你沒有關係,如果不是那個人渣的話,你也不會這樣。”


    白芍哭得根本就停不下來,她說:“可是我還是沒有把事情做好是嗎?我根本就沒有能力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我一直以為自己隻是運氣不好,可是現在才知道根本不是運氣不好,是我沒有能力,什麽能力都沒有。今天要不是你和許少爺在這裏的話,我還不知道會怎麽樣。我……我真沒用。”


    聽到她這麽說,我覺得挺難過的,我安慰她說:“你不要這麽想,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客觀原因,導致我們把事情做不好,要是把這些原因你都攬在自己身上的話,你會過得很不開心的。”


    頓了頓,我又說:“你不用把別人的錯誤都攬在自己身上,那跟你沒有關係。”


    白芍總算是停了下來,沒有再哭了,隻是隱約還有些抽泣。


    她說:“白小姐,我先不跟你說了,可曼姐可能快要迴來了,我先去做飯了。”


    我微微歎了一口氣,說:“好,你先去吧,今天的事情你不要放心上啊。”


    掛了電話之後,我的心裏也沉重得很,這個社會的資源分配得太不均勻了,像老男人那種品行的人能穿綾羅綢緞,但想像白芍這種腳踏實地卻要被逼著無處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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