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喝過的瓊花釀,味道還不錯,慕容雨眸光閃了閃,趁著歐陽少弦不注意,倒了杯酒,輕嚐了一口,酒的味道很香很純,可氣味辛辣,慕容雨被嗆的連連咳嗽。

    歐陽少弦轉過身,放下酒杯,輕拍著慕容雨的後背,並夾了一筷子菜送入她口中:“酒味雖香,卻不適合你,不會喝酒就不要喝。”

    慕容雨吃著菜,緩解辣味,連連點頭,就算歐陽少弦不提醒,她也不會再喝酒了,這辛辣的味道,她不喜歡。

    “想喝瓊花釀嗎?”整個醉情樓,隻有這種酒適合女子喝。

    慕容雨搖頭:“瓊花釀後勁太大,喝上一口,我會醉半天,哪天有空了,我再多喝幾杯……”

    一筷子菜送到嘴邊,慕容雨猛然意識到是歐陽少弦在幫她夾菜,小臉頓時一紅,不著痕跡的退開一步:“我沒事了……”

    “砰!”窗外,一記煙花升至半空中,綻放出璀璨的形狀與光芒,慕容雨急忙跑到窗邊:“焰火開始燃放了!”

    越來越多的煙花升至半空,將漆黑的夜幕照亮,慕容雨忍不住讚歎:“真漂亮!”

    歐陽少弦走了過來:“想在最近的地方看煙花燃放嗎?”

    “看煙花的地方肯定有很多人,會不會擠?”慕容雨一直生活在內宅,對這些事情,隻是聽人說過,並沒有親眼見過。

    歐陽少弦微微揚唇:“不會擠。”

    慕容雨還想繼續詢問,腰間一緊,眼前的景色瞬間轉變,站穩腳步時,她所處的地方已不再是醉情樓,而是一片空地。

    環視四周,數十名侍衛站在二十米外背對著他們,麵前的空地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煙花,歐陽少弦彈指,數道煙花同時燃放,直衝雲宵,紅,黃,藍,綠等各種顏色的煙花都有,點點光亮縈繞周身,美麗,璀璨,炫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慕容雨走在煙花叢中,身側,煙花燦爛升空,如同置身於仙境,美麗的不切實際。

    “喜歡嗎?”歐陽少弦走上前來,一向冰冷的眸底居然閃爍著點點笑意。

    慕容雨點點頭,美麗的小臉上洋溢著暖暖的笑容:“美的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人間,還是置身仙境了!”

    “還有更漂亮的!”歐陽少弦話落,一簇金色的煙花瞬間升空,流光溢彩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金色光芒瞬間將漆黑的夜空照亮,如同金色的雪花,飄散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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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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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11月01日~

    ,巨大的金色煙花璀璨奪目,五顏六色的點點光亮自煙花筒衝上雲霄,瞬間消散開來,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金色的餘光徐徐飄落,遠遠望去,就像在下一場金色雪。

    慕容雨站在金色雪花下,美麗的小臉上綻放著溫和、真實的笑容,輕輕伸出手,欲接一片金色雪花,可閃閃的金光尚未到達手中,已消散於天地間。

    金色的光芒映著她白皙、細膩的肌膚,如粉雕玉琢般,美的不切實際,歐陽少弦站在慕容雨一步外,望著她美麗的容顏,心神微微蕩漾,嘴角,輕揚起一抹悠美的弧度。

    大街上,裏三層外三層看煙花的百姓們都轉過了身,目光自燃放的煙花移到金色雪花上,眸底除了讚歎就是震驚:好美!比這裏的煙花,美了百倍。

    成衣店裏,相互咒罵的慕容琳和宇文倩也被美麗的金色雪迷住,不知不覺間,停止了掙紮與咒罵,走到門外,昂頭望向金色的天空,眸底閃著向往與讚賞:真美!

    騎著快馬奔迴城內的歐陽寒風也望到了這片金色雪,點點金光猶如冬日裏的陽光,可瞬間驅散黑暗,照亮天空,溫暖人心。

    嘴角,輕揚起一絲苦澀的笑,若雨兒陪在自己身邊,共同欣賞這金色煙花,該有多好!

    坐在雅間中漫不經心觀賞煙花的高門貴族,也將目光從天空的煙花轉到綻放的那片金色雪上:煙花年年看,大同小異,對此,他們早已提不起太大興致,不過,這道金色煙花,攝人心魄般璀璨奪目,確實與眾不同。

    是誰在燃放金色煙花?幾乎在同一時間,歐陽寒風,宇文振,宇文明,高門貴族,以及平民百姓都想到了這個問題,相互對望一眼,快速向金色雪的方向奔來……

    煙花再璀璨,也有燃完的時候,當天空中最後一束金光落下,慕容雨的心也落寞了起來:“煙花燃完了。”就像人生,總有終結的時候。

    歐陽少弦走上前來:“很快就要過年了,煙花隨時都可以燃放。”

    “剛才的金色煙花並不多見,過年時,未必看得到。”慕容雨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麗的金色煙花。

    “隻要你喜歡,金色煙花隨時都可看到。”若有似無的馬蹄聲傳來,歐陽少弦揚揚嘴角:“夜深了,我送你迴府。”

    慕容雨眉毛挑了挑,她是和歐陽寒風一起出來的,若讓歐陽少弦送她迴去,被張姨娘知道了,少不得會利用此事鬧出風波,可再一想想那三個厲害的黑衣人,慕容雨到了嘴角的拒絕之言,硬是沒說出口,輕輕點了點頭:“好!”

    京城藏龍臥虎,各府又都養著厲害的侍衛,她的武功隻能算一般,若獨自一人迴去,再遇到三個厲害黑衣人,她肯定應付不了……

    歐陽少弦和慕容雨離開空地,二十米外,背著著他們的侍衛們也在瞬間消失無蹤,一匹快馬急馳而來,馬上坐的,赫然便是麵色焦急的歐陽寒風。

    望著滿地的空煙花筒和碎屑,歐陽寒風自嘲的笑笑,自己報著一線希望,她會在這裏觀賞美麗的金色煙花,卻原來,她根本不在這裏……

    宇文振,宇文明兩兄弟隨後趕到這裏,望著歐陽寒風立於黑夜中的落寞身影,宇文振走上前來:“沒找到慕容雨。”

    歐陽寒風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她……會不會已經迴忠勇侯府了?”宇文振驀然開口。

    “有這個可能嗎?”歐陽寒風猛然轉過身,黯淡的眸底燃起點點星光。

    “當然有可能。”宇文振將目光轉向一邊,不敢直視歐陽寒風的眼睛:“京城很太平,最近一年,都沒發生過什麽案件,慕容雨和咱們走散幾個時辰了,極有可能她找不到咱們,獨自一人又無聊,就迴府休息了……”歐陽寒風的眼睛太清澈,毫無心機,和這樣的眼眸對視,隻會讓宇文振覺得自己很陰險。

    “那我迴忠勇侯府看看。”不等宇文振說話,歐陽寒風已翻身上馬,急馳而去。

    宇文明輕輕歎了口氣,語氣有些不屑:“歐陽寒風這種人,生在王府,又占著世子的位置,注定是英年早逝的命……”

    宇文振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不要亂說。”

    宇文明不以為然:“我說的可是事實,他毫無心機,被你的三言兩語就給騙走了,你沒想過要害他,他不會出事,萬一哪天,要害他的人給他指條去陰間的路,說不定他也會興高采烈的走上去……”

    伸了個懶腰,宇文明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迴府吧,那個忠勇侯府的慕容琳,是你去送,還是我去送?”

    現在還不是動慕

    容琳的時候,自己得嚴密的計劃一番,讓她**失心後,還有苦不敢言,乖乖滾到一邊才行,否則,她像個牛皮膏藥似緊黏著自己,甩都甩不掉,自己怎麽再去欺騙下一個純情少女。

    “慕容雨還沒有找到。”宇文振眸底,閃著少有的凝重。

    “慕容雨那麽聰明,絕對不會出事的。”宇文明擺擺手,她和歐陽少弦在一起,怎麽可能會出事:“既然你擔心慕容雨,就送慕容琳迴府吧,順便看看慕容雨是否真如你所說那般,迴忠勇侯府休息了,我帶小倩迴家了。”

    那丫頭和慕容琳打了半晚上架,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麵目全非,不敢見人了,得讓她選塊漂亮的麵紗戴迴去才行……

    “還是你送慕容琳迴去吧,她害怕和我走在一起。”自己也討厭聞她身上那濃烈的脂粉味。

    “大哥你隻喜歡青樓姑娘,從不對良家女子下手,慕容琳怕什麽?”

    她頭發長,見識短,明明青澀的讓人根本沒有想碰的**,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討厭,她卻偏偏自以為是人間尤物,男人見了就喜歡,嘖嘖,忠勇侯府還真養了個極品的庶女出來。

    慕容雨身上仿佛有股神奇的魔力,讓人不知不覺間想向她靠近,那天晚上,自己就是被她迷惑了心智,否則,豈會為了得到她,不自量力的與歐陽少弦過招。

    慕容雨明明隻比慕容琳大半年,為何她們兩人給自己的感覺卻猶如天壤之別……

    “二弟,慕容琳……”

    “我去送。”順便看看歐陽少弦有沒有把慕容雨送迴忠勇侯府。

    夜色漸濃,行人散盡,大街上靜悄悄的,慕容雨和歐陽少弦並肩走在大街中央,淡淡的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冷風吹來,灌進衣衫,慕容雨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你很冷?”歐陽少弦解下暗紫色的雪貂毛披風,欲披到慕容雨身上。

    慕容雨急忙推辭:“我沒事,夜晚冷風大,世子也要穿多一些,以免感染風寒。”

    天氣很冷,可歐陽少弦除了雪貂毛披風,隻穿了一件對襟蛟龍紋的雪緞長袍,看來是披風很暖,歐陽少弦才不需多穿衣服,若自己披了他的披風,歐陽少弦的衣服根本無法禦寒,他肯定會被凍僵的。

    不顧慕容雨的阻攔,歐陽少弦硬是將披風披到了慕容身上:“我是習武之人,禦寒比一般人強許多……”

    那也不至於強到冬天穿春秋天的衣服吧,慕容雨暗

    自腹誹,正欲找個理由將披風還迴去,隨風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淡淡血腥味也隨之飄來。

    慕容雨望望歐陽少弦,沒有要管閑事的意思,她也沒再多說什麽,披著歐陽少弦足以將她整個人裝進去的寬大披風,徑直向前走去,披風很暖,帶著歐陽少弦身上的體溫,透過衣服,到達她嬌嫩的肌膚,身體迴暖,天地間仿佛也沒那麽冷了。

    打鬥聲越來越近,似乎是朝著他們這邊來了,歐陽少弦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麵無表情。

    “陸公子,快走,快走……”聲音急切,卻虛弱無力,明顯受了重傷。

    陸公子,慕容雨猛然停下了腳步,雪眸瞬間眯了起來,不會是陸皓文吧!

    歐陽少弦望了一眼慕容雨,對著空中吩咐:“出什麽事了。”

    “是!”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名侍衛出現在十多米外,向打鬥聲傳來的方向奔去。

    稍頃,侍衛迴來:“迴世子,是兩方人馬在為一名叫陸皓文的年輕人打鬥,一方想殺他,一方保護他!”

    陸皓文,他果然出事了!慕容雨眸底閃過一絲焦急與疑惑: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將慕容雨眸中的神色盡收眼底,歐陽少弦冷聲明吩咐:“救下陸皓文!”

    “是!”侍衛領命,快步離去,慕容雨再也沉不住氣,急步跟了上去。

    打鬥聲突然激烈起來,數十道慘叫過後,四周趨於一片平靜,慕容雨來到小巷時,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屍體,濃濃的血腥味縈繞鼻端,巷子中央,兩方人馬正在對峙,一方是歐陽少弦的侍衛,另一方則是陸皓文,以及保護他的幾名侍衛。

    陸皓文受了傷,嘴角溢出絲絲血液,眉頭緊皺,手捂著胸口,卻倔強的挺直著腰板,不肯認輸,保護他的侍衛,滿身是血,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濺的別人的,拿劍的手,微微顫抖,顯然傷的不輕。

    “你們是什麽人?”陸皓文厲聲質問:“為什麽要殺我?”

    “別誤會,我們是奉命來救陸公子的。”歐陽少弦的侍衛和他一樣,語氣冰冷,毫無溫度:“剛才我們已經將刺傷陸公子的黑衣人殺了,不是嗎?”

    陸皓文冷哼一聲:“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用的苦肉計,想引我上鉤……”

    “陸先生。”慕容雨走了過去,歐陽少弦的侍衛收迴手中劍,退出小巷。

    “大小姐。”陸皓文震驚的同時,望到了慕容雨身上的披風,

    即便再不識貨的人,也知道那寬大的披風是男子的,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輕沉下眼瞼,掩飾自己的狼狽:“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和世子路過,聽到保護你的人求救,世子就讓人來救你們了。”慕容雨掩下心中疑惑:“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隻是一點小兒誤會。”陸皓文目光閃爍,不敢直視慕容雨的眼睛:“多謝大小姐,世子相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即便隔著幾米的距離,歐陽少弦身上縈繞的森寒氣息,還是讓陸皓文全身發冷,他不敢在此久留。

    陸皓文越過慕容雨,快速向外奔,保護他的侍衛也緊跟在他身邊跑向巷口,那模樣,怎麽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陸先生,你身上有傷……”慕容雨提醒著,陸皓文隻是個文弱書生,受了重傷,若不及時治療,肯定會落下病根。

    風中,傳來陸皓文的迴答:“我馬上就去找大夫,大小姐不必擔心……”

    陸皓文與侍衛們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中,消失不見,歐陽少弦走上前來:“夜深了,迴府休息吧。”對陸皓文之事,隻字不提!

    慕容雨走在路上,沉默著,一言不發,心中思緒翻騰:陸皓文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會被人追殺……

    “世子!”一名侍衛出現在歐陽少弦身側,望望慕容雨,欲言又止。

    知道侍衛稟報的事情不方便讓自己聽到,慕容雨識趣的告辭:“世子有事,我就先迴去了。”

    歐陽少弦走上前:“最近京城不太平,我送你迴侯府。”

    歐陽少弦是什麽人,慕容雨前世就已經一清二楚,侍衛在這個時候來找他,肯定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前麵轉過彎,就是忠勇侯府了,不會出什麽事的,世子有要事,就去忙吧。”

    唯恐歐陽少弦不答應,慕容雨快步向前奔,跑出幾步,望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又轉身跑了迴來,在歐陽少弦不解的目光中,解下披風,遞到他手中:“世子,夜深露重,一定要多加衣服!”

    還完衣服,慕容雨沒再耽擱,快步走向忠勇侯府,歐陽少弦並沒有離開,拿著雪貂毛披風,靜靜的站在拐角,親眼看著慕容雨進了侯府,方才收迴目光。

    披風隻在慕容雨身上披了半柱香時間,卻染了她身上的淡淡梅花香,混合著歐陽少弦留在上麵的墨竹香氣,十分好聞。

    揮手,披風披到身上,歐陽少弦的動作幹脆利落,卻又優雅飄逸,猛

    然側目望向漆黑的遠方,冷冷一笑:“跟了我大半個晚上,還不準備現身嗎?”

    平靜的大樹,突然搖晃了一下,樹葉嘩嘩作響,歐陽少弦冰冷的眸底閃過一絲嘲諷,猛然揮手,侍衛手中的長劍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速襲向大樹。

    “叮當!”長劍在半空中遇到阻礙,減慢了速度,卻並未停下,直直刺進了大樹中。

    大樹劇烈的搖晃後,瞬間居於平靜,侍衛快步跑到大樹前,隻見樹上空無一人,長劍卻狠狠釘進樹幹中,露在外麵的劍刃,滴滴鮮血滴落……

    侍衛急忙四下觀望,歐陽少弦淡淡掃了一眼:“不必找了,人已經走了!”這次就當是給他個教訓,若是再有下一次,長劍刺中的,不是胳膊,而是他的咽喉。

    慕容雨走進忠勇侯府,立刻感覺到了不對,院子裏燈火輝煌,亮如白晝不說,還憑空多出許多陌生的侍衛:怎麽迴事?難道侯府出事了?

    琴兒站在二門,焦急的來迴走動,不經意間側目,望見了疑惑不解的慕容雨,眼睛一亮,快步跑了過來:“小姐,你終於迴來了!”

    “出什麽事了?”深更半夜,侯府弄這麽大排場,說沒出事都不可能。

    “沒什麽大事,隻是小姐這麽晚還未迴來,老夫人,侯爺,還有寒風世子都很擔心,正在鬆壽堂商量著到哪裏去尋小姐呢……”

    慕容雨猛然想起她去逛焰火節的目的,心中有些愧疚,歐陽寒風肯定急壞了:“琴兒,先隨我去鬆壽堂吧。”自己已經平安迴來,總得去向老夫人、歐陽寒風報個平安,免得他們再擔心。

    鬆壽堂,慕容修在大廳來迴走動著,麵容焦急:雨兒究竟去了哪裏,這麽晚還沒迴來……

    歐陽寒風清澈的眼底充滿愧疚:“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大小姐,洛陽王府的人,還在四處尋找,一定可以找到大小姐的……”

    慕容琳換了一身漂亮衣服,躺在躺椅上,桃兒拿著煮雞蛋,在她青一塊,紫一塊的小臉上來迴滾動著消腫:那個醜八怪宇文倩,居然將自己打成這個樣子,如果再遇到她,一定要將她打的滿地找牙……

    慕容雨沒挨打,到現在還未迴府,十有**,是出事了,慕容琳幸災樂禍的眸光微微閃了閃,聲音有些哽咽:“祖母,姐姐那麽美麗,那麽溫柔,又久居內院,不懂人心險惡,遇到壞人,肯定不知道如何應付,她這麽晚還沒迴來,是不是出事了……”

    “閉嘴,這種話豈是亂說

    的。”老夫人狠狠瞪了慕容一眼,目光轉向內疚不已的歐陽寒風,到了嘴邊的責備之言,再也說不出口:“雨兒很聰明,應該不會出事,可能她遇到好朋友,玩的忘記時間了吧……”

    慕容琳得意一笑,唯恐天下不亂:“姐姐和將軍府的王小姐最合的來,可寒風世子早就差人去問過了,姐姐沒去將軍府……”哈哈,慕容雨肯定出事了……

    慕容雨身份比自己高貴,長的比自己美,氣質比自己出塵又如何,如果出了事,那就是破鞋一雙,賤命一條,別說是高門貴族,平民百姓,就是大街上的乞丐老頭,都未必會要她……

    歐陽寒風眸光一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般,猛然站起身,快步向外走去:“我再帶人去找找,一定可以找迴雨兒的……”若她真出了事,自己一定會負責到底。

    簾子打開,歐陽寒風迎麵碰上了進門的慕容雨,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半天沒反應過來,慕容雨淡淡笑著:“世子匆匆忙忙的,想要去哪裏?”

    “雨兒?”歐陽寒風不確定的詢問,眸底隱隱閃著疑惑與謹慎。

    “是我!”慕容雨微微皺眉:“世子怎麽了?”

    “真的是你。”歐陽寒風隔衣服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確定不是在做夢,高興的不知應該說些什麽。

    伸手欲撫上慕容雨的小臉,感受她的真實,告訴她自己的擔憂,手伸到半空中,猛然想起這是在鬆壽堂,內室還有其他人在,伸到一半的手,尷尬的收了迴來,歐陽寒風不自然的笑笑:“你去了哪裏,洛陽王府的人快將京城翻過來了,都沒找到你。”

    “是啊雨兒,你這大半夜的,不見人影,世子都快急壞了。”虛驚過後,老夫人不忘給歐陽寒風和慕容雨牽紅線。

    “我……”慕容雨思索著要不要實話實說,門外丫鬟稟報:“大小姐,醉情樓的小二送來一件披風,說是你落在那裏的。”

    簾子打開,披風送了進來,正是慕容雨對對聯所贏的雀翎披風,慕容雨和歐陽少弦從窗子躍到空地上看煙花時,她隻帶了玄鐵匕首,雀翎披風放在了雅間內,看完煙花,歐陽少弦便送她迴來,兩人沒迴雅間,披風自然是落在了那裏。

    雀翎披風價值不菲,顏色和樣式,又是今年最流行的,看的慕容琳眼紅嫉妒:“姐姐好本事,失蹤了大半夜,不但沒出事,還帶迴這麽一件漂亮的披風,妹妹真是很羨慕呢!”

    無功不受碌,慕容雨這件披風,肯定有問題,說不定是

    被某個有錢人玩弄了,做為補償人家送她的,嘖嘖,堂堂侯府嫡出千金,隻值一件雀翎披風,說出去,真是丟人。

    慕容雨輕輕笑笑:“距離放焰火不遠的地方,擺了個看台,我對出了看台上的下聯,贏了這件披風……”至於玄鐵匕首,慕容雨不打算讓太多的人知道,畢竟,她習武一事,也是在暗中進行的。

    慕容琳淡淡笑著,眸底暗暗閃著嘲諷與不屑:“我尋找姐姐時,幾乎走遍了整個京城,怎麽沒發現有什麽看台。”慕容雨,撒謊也請你看看對象。

    “焰火節上,的確有四、五個看台,根據問題難度的不同,設置的獎勵也不同。”歐陽寒風驀然開口:“我帶我尋找大小姐時,看到了獎勵雀翎披風的看台,不過,當時急著找人,沒有走過去看……”否則,一定早就找到她了,這件雀翎披風,應該是自己贏來,做為禮物送給她……

    可惡,披風居然真的是贏來的,慕容琳氣的七竅生煙,為什麽當初自己沒看到,否則,這漂亮的披風就是自己的了。

    定了定心神,慕容琳望向慕容雨,眼神期期艾艾,楚楚可憐:“姐姐,琳兒為了找你,沒看到什麽看台,錯失了贏取獎品的機會……”做為補償,慕容雨將披風送給自己,是理所應當的。

    慕容雨好像沒聽懂慕容琳的話外音,淡淡笑笑:“那還真是可惜,不過,琳妹妹也不要氣餒,馬上就要過年了,大街上會更加熱鬧,琳妹妹有的是機會贏獎品……”她的心思都放在如何詆毀自己的名譽上,看不到看台,也是她咎由自取……

    慕容琳怒氣衝天,可惡,居然裝聽不懂,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是慕容琳:“姐姐,你失蹤後,世子心急如焚,帶了大批人去尋你,你怎麽不與人家匯合,反倒獨自一人去看台贏獎品了?”沒輕沒重,怠慢世子的罪名,她背定了,祖母,爹爹一定會狠狠懲罰她的。

    那披風原本就是屬於自己的,慕容雨居然霸占著不放,這點教訓,就當是利息,慢慢的再和她算總賬。

    歐陽寒風清澈的目光直視慕容雨的眼睛:“大小姐,你都沒看到尋你的侍衛麽?”洛陽王府的侍衛,幾乎全被自己調了出來,將好幾條大街占滿,即便慕容雨忙著贏披風,也應該能看到才是。

    尋找自己的侍衛?慕容雨的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她還真的沒看到:“我和你們走散後,就在大街上尋找你們,無意間走到了看台前,一時好奇,就對上對聯,贏了披風……”

    眼睛猛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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