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已有數騎奔到那少女前麵。
沒一會,那些韃靼兵便將那少女圍在中間。那少女策馬不住在原地打轉。其中有個韃靼軍官模樣的人,策馬上前道:
“好漂亮的女人,迴去跟我成親如何?”
那少女牙關緊咬,怒道:
“別作夢了,突爾唿赤!我們是正宗的蒙古人,怎麽可能嫁給你這樣的色目人為妻?”
那個叫突爾唿赤的軍官,臉上流露出絲絲醉意,道:
“色目人怎麽了?想當年,我們先祖也曾經和成吉思汗一起出生入死,才打下了大元的天下!雖然大元朝已經不複當年光景,但我們色目人還不照樣支持你們蒙古人。如果沒有我們的支持,韃靼國又怎麽能夠和瓦剌王庭分庭抗禮。怎麽大爺我要個蒙古女人當老婆,都不行嗎?”
那女子厲聲斥責道:
“你們這些色目人就知道在草原上作威作福,蒙古人的麵子都讓你們給丟盡了,你們也配提成吉思汗。要是成吉思汗、忽必烈那些大汗看到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一定會狠狠地抽你們的馬鞭子。”
突爾唿哧似乎有點惱怒,一揮馬鞭道:
“來人,把這小賤人給我抓迴去。老子今天晚上就要成親!”
說話間,十餘名韃靼兵揮舞著拌馬索等物蜂擁而上。沒一會,那個少女的馬就被拌馬索扳倒,幾名韃靼兵上前就把那女子五花大綁。突爾唿哧喘著粗氣,道:
“你們都給小心點,別把她傷著了!”
話聲剛落,就聽到撲通撲通幾聲。數名韃靼士兵被打翻在地,突爾唿哧大驚,朝人群中望去,見一韃靼裝束的年輕男子,雙拳晃動,沒一會便將數十名韃靼兵打下馬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裝扮成韃靼人的金百曉。木鶴見金百曉衝入韃靼人的馬隊,也隻好跟了上來。待木鶴來到近前時,韃靼馬隊除了突爾唿哧外,皆被金百曉打番在地。
突爾唿哧雙腿發軟,兀自在馬上直哆嗦,口中還用胡語威脅道:
“我舅舅是韃靼國第一勇士,當朝一品大將軍。你們死定了!”
木鶴看到麵前這個百夫長的雄樣,忍不住笑出聲來。木鶴笑了一會,神情肅然,然後說了幾句胡話給突爾唿哧聽。那個叫突爾唿哧的百夫長聽了後,臉色大變,跌跌撞撞下得馬來,朝金百曉拜了又拜,然後在那些傷兵殘將的簇擁下離開了。那個女子也聽得雙眼發直,呆在當場半天沒說出話來。待那些韃靼兵走遠,那女子也上前對金百曉拜了又拜。
金百曉茫然不知所措,轉過頭問道:
“木姑娘,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木鶴笑了笑,道:
“金大哥你不懂蒙語。剛才那個百夫長說他舅舅是韃靼第一勇士,還是什麽大將軍。我就騙他說你是當朝韃靼太子,是韃靼國的儲君。想不到那人信以為真,對了又跪又拜。估計這姑娘也把你當成韃靼王子了!”
金百曉聽了木鶴的解釋,才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這時,那女子抬起頭,看了看金百曉和木鶴,道:
“你不是真的韃靼王子?”
這一句話問得金百曉和木鶴大為意外,二人異口同聲道:
“你懂漢語?!”
那女子用著不熟練的漢語道:
“我叫勃爾濟濟特。塔娜。多謝二位的救命大恩!我父親勃爾濟濟特。巴顏是和林格爾巴顏部的首領。如果不嫌棄,請到我們部落小住幾日如何?我一定用最新鮮的馬奶酒款待二位。”
金百曉望著木鶴,希望征求下她的意見。木鶴道:
“反正我們找了數日,也找不到我師叔的下落。不如跟她一起去巴顏部,說不定他父親可以幫上我們的忙!”
金百曉見木鶴不反對,當下便答應了那少女的請求。
三人騎著馬,一起來到位於和林草原西麵的巴顏部。那名叫塔娜的韃靼女子,先行策馬進入牧場。沒一會,就見寨門大開,數百名牧民手執馬奶酒夾道歡迎金百曉和木鶴。最後走出來的是一位長者,在塔娜的陪同下出來。那位蒙古長者手捧白色的哈達,走到金百曉近前,分別給金百曉、木鶴二人獻上白色的哈達,然後又給金百曉敬了三杯水酒,附近的牧民們不約而同的唱起了祝酒歌。雖然金百曉聽不懂他們在唱些什麽,但仍然能夠感到蒙古人對遠道來客的熱情。
隨後,在巴顏的陪同下。一行人進入牧場,來到巴顏所住的大帳中。分賓主落坐後,金百曉一抱拳道:
“多謝巴顏首領的款待!”
由於塔娜的父親巴顏不懂漢語,而金百曉不懂蒙語。所以他們每說一句,便分別由塔娜和木鶴代為翻譯。
巴顏問道:“公子是從何方來?”
金百曉聽了木鶴的翻譯後,迴答道:
“我是從南麵而來。”雖然當時韃靼和大明朝已經交好。但雙方不時還會有些摩擦。一些韃靼王公仍然敵視大明朝。於是金百曉就含蓄地說是從南麵而來。實際上就是告訴巴顏自己上漢人的真實身份。
巴顏聽了並沒有生氣,道:
“多謝壯士救了小女一命!多年來,我們部落身受那些以突爾唿哧家族為首的色目人欺淩,今天公子正好為我們出了一口惡氣!不過那些色目人是不會就此罷休的,還請公子多加小心!”
這時,在一旁陪坐的一虯髯大漢站起身來,用蒙語道:
“首領,怕那些色目人作什麽?明天給我調配五百人,我一定將那些色目人殺個雞犬不留!”一些蒙古武士在後麵隨聲附和。
巴顏怒斥道:
“奇都,在客人麵前不得造次。那些色目人的親友多在朝中為官,你殺他們就是和朝廷作對,難道你想造反不成?”
那名叫奇都的虯髯大漢受到巴顏的訓斥後,喝了數杯酒。悶悶不樂地辭了眾人出了大帳。
金百曉見那虯髯大漢似有不悅。於是又和巴顏首領喝了幾杯水酒後,出了大帳。金百曉來到門外,找到一牧民詢問了一下奇都的住處。金百曉打聽清楚後,就徑直朝奇都所住的帳篷而來。
金百曉掀起帳簾,果然見奇都一人在帳中喝悶酒。奇都見金百曉進來,頗給意外,道:
“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金百曉見奇都會說漢語,也是一驚。奇都連忙解釋道:
“公子不必驚奇!我自幼學習蒙、漢、迴、女真多種文字,會說上幾句漢語也不是什麽難事!”
金百曉一抱拳,道:
“奇都兄,從小便學習多國文字。我想你一定有遠大的誌向!”
奇都拍手道:
“對吖!我從小就十分敬佩成吉思汗,希望有一天也能夠像他一樣建功立業。你們漢人常講:”燕雀安知鴻鵠之誌‘我的心情,巴顏首領是無法理解的?“
“奇都兄既然有如此誌向,他日必可成為新一代的草原霸主!成為新的成吉思汗!”
奇都聽了金百曉的話後,先是一喜,隨後滿臉愁容,淒然道:
“眼下蒙古分裂成韃靼和瓦剌兩部,雖然相互之間摩擦不斷,但終究誰也不能把誰吃掉!而韃靼雖然有一些色目貴族欺淩百姓,但總體來講內政修平,很多蒙古王公貴族滿足於現狀,不思進取!不知道我的誌向何日才能實現?”
金百曉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奇都,這時他突然想起客人講過的關於愚公移山的故事。金百曉依葫蘆畫瓢,將此故事略加潤色後講給奇都聽。奇都聽了後,神色大為振奮,連忙道:
“對啊!我死了還有我兒子,兒子死了還有孫子,子子孫孫無窮饋也!隻要愚公移山的精神,還愁大事不成!聽公子一席話,盛過我畢生所學。”
金百曉隻是隨便講個故事安慰他。沒想到奇都聽得十分認真。金百曉見奇都心情好轉,倒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奇都上前一步,抱拳道:
“奇都願和公子結為安達,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金百曉一開始不懂奇都所說的話,經奇都解釋一番,才知道他想和自己結為兄弟。金百曉心中暗道:
“這蒙古漢字頗為豪爽,和這樣的人結為兄弟。也是一件美事!”
想到這裏,金百曉同意了奇都的請求。當天,二人便燒黃紙、焚高香,木鶴為見證人,互相結為了安達。
次日,金百曉還沒起床,奇都就在外麵等候。巴顏還要處理一些部落事物,就命奇都陪同金百曉等人參觀。奇都和金百曉意氣相投,結成了生死安達,因此他非常樂意接此差事。奇都帶領金百曉參觀了巴顏部的牧場,又帶著金百曉出去打獵。奇都向金百曉展示了他的射箭神技,隻見奇都手執彎弓,弦上搭著三枝箭鏃,朝天空飛翔的禿鷲射去,隻聽到颼颼颼三聲,三隻如車輪般的大雕應聲落地。金百曉也朝天空射出一箭,隻見箭從大雕身邊擦身而過。眾人不禁歎氣為之惋惜。
正當眾人惋惜之際,隻見那隻大雕在空中撲騰了幾下,徑直落到地麵上被摔個粉碎。眾人不緊鼓掌喝彩,奇都讚道:
“好安達,原來你真人不露相啊!看來我的箭術實在稀鬆平常啊!”
金百曉也不明白自己明明沒有射中大雕,而那隻雕卻突然掉下。待一蒙古武士將跌落的雕兒揀過來一看,金百曉看到那隻大雕的胸口部位赫然插著一隻羽毛鏢,那鏢的形狀和大雕羽毛相似,故那些蒙古人沒有看出來。金百曉心知木鶴在暗中幫自己,當下也就沒有言明。隻是隨便搪塞了那些武士幾句,便將話題扯道其他方麵上。
前幾日,塔娜一有工夫,便來探視金百曉和木鶴。可到了第三日,就不見她的人影了,一連幾日都是如此。金百曉忍不住問奇都,道:
“好安達,不知道這幾日怎麽沒有見到塔娜姑娘?”
沒一會,那些韃靼兵便將那少女圍在中間。那少女策馬不住在原地打轉。其中有個韃靼軍官模樣的人,策馬上前道:
“好漂亮的女人,迴去跟我成親如何?”
那少女牙關緊咬,怒道:
“別作夢了,突爾唿赤!我們是正宗的蒙古人,怎麽可能嫁給你這樣的色目人為妻?”
那個叫突爾唿赤的軍官,臉上流露出絲絲醉意,道:
“色目人怎麽了?想當年,我們先祖也曾經和成吉思汗一起出生入死,才打下了大元的天下!雖然大元朝已經不複當年光景,但我們色目人還不照樣支持你們蒙古人。如果沒有我們的支持,韃靼國又怎麽能夠和瓦剌王庭分庭抗禮。怎麽大爺我要個蒙古女人當老婆,都不行嗎?”
那女子厲聲斥責道:
“你們這些色目人就知道在草原上作威作福,蒙古人的麵子都讓你們給丟盡了,你們也配提成吉思汗。要是成吉思汗、忽必烈那些大汗看到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一定會狠狠地抽你們的馬鞭子。”
突爾唿哧似乎有點惱怒,一揮馬鞭道:
“來人,把這小賤人給我抓迴去。老子今天晚上就要成親!”
說話間,十餘名韃靼兵揮舞著拌馬索等物蜂擁而上。沒一會,那個少女的馬就被拌馬索扳倒,幾名韃靼兵上前就把那女子五花大綁。突爾唿哧喘著粗氣,道:
“你們都給小心點,別把她傷著了!”
話聲剛落,就聽到撲通撲通幾聲。數名韃靼士兵被打翻在地,突爾唿哧大驚,朝人群中望去,見一韃靼裝束的年輕男子,雙拳晃動,沒一會便將數十名韃靼兵打下馬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裝扮成韃靼人的金百曉。木鶴見金百曉衝入韃靼人的馬隊,也隻好跟了上來。待木鶴來到近前時,韃靼馬隊除了突爾唿哧外,皆被金百曉打番在地。
突爾唿哧雙腿發軟,兀自在馬上直哆嗦,口中還用胡語威脅道:
“我舅舅是韃靼國第一勇士,當朝一品大將軍。你們死定了!”
木鶴看到麵前這個百夫長的雄樣,忍不住笑出聲來。木鶴笑了一會,神情肅然,然後說了幾句胡話給突爾唿哧聽。那個叫突爾唿哧的百夫長聽了後,臉色大變,跌跌撞撞下得馬來,朝金百曉拜了又拜,然後在那些傷兵殘將的簇擁下離開了。那個女子也聽得雙眼發直,呆在當場半天沒說出話來。待那些韃靼兵走遠,那女子也上前對金百曉拜了又拜。
金百曉茫然不知所措,轉過頭問道:
“木姑娘,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木鶴笑了笑,道:
“金大哥你不懂蒙語。剛才那個百夫長說他舅舅是韃靼第一勇士,還是什麽大將軍。我就騙他說你是當朝韃靼太子,是韃靼國的儲君。想不到那人信以為真,對了又跪又拜。估計這姑娘也把你當成韃靼王子了!”
金百曉聽了木鶴的解釋,才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這時,那女子抬起頭,看了看金百曉和木鶴,道:
“你不是真的韃靼王子?”
這一句話問得金百曉和木鶴大為意外,二人異口同聲道:
“你懂漢語?!”
那女子用著不熟練的漢語道:
“我叫勃爾濟濟特。塔娜。多謝二位的救命大恩!我父親勃爾濟濟特。巴顏是和林格爾巴顏部的首領。如果不嫌棄,請到我們部落小住幾日如何?我一定用最新鮮的馬奶酒款待二位。”
金百曉望著木鶴,希望征求下她的意見。木鶴道:
“反正我們找了數日,也找不到我師叔的下落。不如跟她一起去巴顏部,說不定他父親可以幫上我們的忙!”
金百曉見木鶴不反對,當下便答應了那少女的請求。
三人騎著馬,一起來到位於和林草原西麵的巴顏部。那名叫塔娜的韃靼女子,先行策馬進入牧場。沒一會,就見寨門大開,數百名牧民手執馬奶酒夾道歡迎金百曉和木鶴。最後走出來的是一位長者,在塔娜的陪同下出來。那位蒙古長者手捧白色的哈達,走到金百曉近前,分別給金百曉、木鶴二人獻上白色的哈達,然後又給金百曉敬了三杯水酒,附近的牧民們不約而同的唱起了祝酒歌。雖然金百曉聽不懂他們在唱些什麽,但仍然能夠感到蒙古人對遠道來客的熱情。
隨後,在巴顏的陪同下。一行人進入牧場,來到巴顏所住的大帳中。分賓主落坐後,金百曉一抱拳道:
“多謝巴顏首領的款待!”
由於塔娜的父親巴顏不懂漢語,而金百曉不懂蒙語。所以他們每說一句,便分別由塔娜和木鶴代為翻譯。
巴顏問道:“公子是從何方來?”
金百曉聽了木鶴的翻譯後,迴答道:
“我是從南麵而來。”雖然當時韃靼和大明朝已經交好。但雙方不時還會有些摩擦。一些韃靼王公仍然敵視大明朝。於是金百曉就含蓄地說是從南麵而來。實際上就是告訴巴顏自己上漢人的真實身份。
巴顏聽了並沒有生氣,道:
“多謝壯士救了小女一命!多年來,我們部落身受那些以突爾唿哧家族為首的色目人欺淩,今天公子正好為我們出了一口惡氣!不過那些色目人是不會就此罷休的,還請公子多加小心!”
這時,在一旁陪坐的一虯髯大漢站起身來,用蒙語道:
“首領,怕那些色目人作什麽?明天給我調配五百人,我一定將那些色目人殺個雞犬不留!”一些蒙古武士在後麵隨聲附和。
巴顏怒斥道:
“奇都,在客人麵前不得造次。那些色目人的親友多在朝中為官,你殺他們就是和朝廷作對,難道你想造反不成?”
那名叫奇都的虯髯大漢受到巴顏的訓斥後,喝了數杯酒。悶悶不樂地辭了眾人出了大帳。
金百曉見那虯髯大漢似有不悅。於是又和巴顏首領喝了幾杯水酒後,出了大帳。金百曉來到門外,找到一牧民詢問了一下奇都的住處。金百曉打聽清楚後,就徑直朝奇都所住的帳篷而來。
金百曉掀起帳簾,果然見奇都一人在帳中喝悶酒。奇都見金百曉進來,頗給意外,道:
“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金百曉見奇都會說漢語,也是一驚。奇都連忙解釋道:
“公子不必驚奇!我自幼學習蒙、漢、迴、女真多種文字,會說上幾句漢語也不是什麽難事!”
金百曉一抱拳,道:
“奇都兄,從小便學習多國文字。我想你一定有遠大的誌向!”
奇都拍手道:
“對吖!我從小就十分敬佩成吉思汗,希望有一天也能夠像他一樣建功立業。你們漢人常講:”燕雀安知鴻鵠之誌‘我的心情,巴顏首領是無法理解的?“
“奇都兄既然有如此誌向,他日必可成為新一代的草原霸主!成為新的成吉思汗!”
奇都聽了金百曉的話後,先是一喜,隨後滿臉愁容,淒然道:
“眼下蒙古分裂成韃靼和瓦剌兩部,雖然相互之間摩擦不斷,但終究誰也不能把誰吃掉!而韃靼雖然有一些色目貴族欺淩百姓,但總體來講內政修平,很多蒙古王公貴族滿足於現狀,不思進取!不知道我的誌向何日才能實現?”
金百曉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奇都,這時他突然想起客人講過的關於愚公移山的故事。金百曉依葫蘆畫瓢,將此故事略加潤色後講給奇都聽。奇都聽了後,神色大為振奮,連忙道:
“對啊!我死了還有我兒子,兒子死了還有孫子,子子孫孫無窮饋也!隻要愚公移山的精神,還愁大事不成!聽公子一席話,盛過我畢生所學。”
金百曉隻是隨便講個故事安慰他。沒想到奇都聽得十分認真。金百曉見奇都心情好轉,倒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奇都上前一步,抱拳道:
“奇都願和公子結為安達,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金百曉一開始不懂奇都所說的話,經奇都解釋一番,才知道他想和自己結為兄弟。金百曉心中暗道:
“這蒙古漢字頗為豪爽,和這樣的人結為兄弟。也是一件美事!”
想到這裏,金百曉同意了奇都的請求。當天,二人便燒黃紙、焚高香,木鶴為見證人,互相結為了安達。
次日,金百曉還沒起床,奇都就在外麵等候。巴顏還要處理一些部落事物,就命奇都陪同金百曉等人參觀。奇都和金百曉意氣相投,結成了生死安達,因此他非常樂意接此差事。奇都帶領金百曉參觀了巴顏部的牧場,又帶著金百曉出去打獵。奇都向金百曉展示了他的射箭神技,隻見奇都手執彎弓,弦上搭著三枝箭鏃,朝天空飛翔的禿鷲射去,隻聽到颼颼颼三聲,三隻如車輪般的大雕應聲落地。金百曉也朝天空射出一箭,隻見箭從大雕身邊擦身而過。眾人不禁歎氣為之惋惜。
正當眾人惋惜之際,隻見那隻大雕在空中撲騰了幾下,徑直落到地麵上被摔個粉碎。眾人不緊鼓掌喝彩,奇都讚道:
“好安達,原來你真人不露相啊!看來我的箭術實在稀鬆平常啊!”
金百曉也不明白自己明明沒有射中大雕,而那隻雕卻突然掉下。待一蒙古武士將跌落的雕兒揀過來一看,金百曉看到那隻大雕的胸口部位赫然插著一隻羽毛鏢,那鏢的形狀和大雕羽毛相似,故那些蒙古人沒有看出來。金百曉心知木鶴在暗中幫自己,當下也就沒有言明。隻是隨便搪塞了那些武士幾句,便將話題扯道其他方麵上。
前幾日,塔娜一有工夫,便來探視金百曉和木鶴。可到了第三日,就不見她的人影了,一連幾日都是如此。金百曉忍不住問奇都,道:
“好安達,不知道這幾日怎麽沒有見到塔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