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百曉道:“婆婆的意思是說彩虹魔果之毒,有化解之法?”
水玉兒淡淡一笑,道:“可惜當年祖師爺留下的醫書中,並沒有記載解毒之法,不過祖師爺卻受此啟發,創造出了天葆神功。天葆神功雖旨在練功運氣,增長內力。但是修煉過程中發現,天葆神功還可以強身健體、延緩衰老和化解體內一些毒素。或許天葆神功可以解掉彩虹魔果之毒。”
金百曉苦笑了一聲,道:“天葆神功乃是婆婆的祖師爺傳下的兩大神功之一,又怎麽會輕易傳給我解毒之用?再說天葆神功究竟能否解掉彩虹果之毒,也尚無定論?”
“不試試如何知道不行呢?其實很簡單,你隻要拜在我門下,我即刻便可以傳授你天葆神功。”
“這怎麽可以,我已經拜過師傅了,又怎麽能拜他人為師?”金百曉道。
“你倒也蠻老實的,你不說我又不知道你拜過師傅。對了,你師傅是何人?”水玉兒問道。
“我師傅是劍怪東方鴻。”
水玉兒笑著道:“嗬嗬,我道是誰?原來你師傅是九嶽鷹王啊!”
金百曉麵露驚訝之色,道:“難道婆婆認識我師傅?”
“那個老怪物是你師傅啊?我年輕時和他曾經有過一麵之緣,世人皆為我的美貌所迷,而他卻是第一個將我視而不見的怪男人。據說他曾經和現在瓦剌皇帝的姑母有過一段荒唐往事,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如何?說起來自那一別,我已經有二十餘年沒見他了。”
金百曉耳聽水玉兒所言,眼中含淚道:“我師傅……他……他老人家……仙逝了?”水玉兒聞言,歎道:“什麽?你是說鷹王已經……可惜啊!他一死,江湖如同失去一擎天巨擘……”
“婆婆剛才提到瓦剌公主,師傅在彌留之際,曾囑托我去瓦剌找她。但我師傅沒說瓦剌公主叫什麽名字?不知道婆婆可否知道?”金百曉問道。
水玉兒咯咯一笑,道:“我所知並不詳,我隻知道你師傅原本叫蒙力格爾,是瓦剌大將軍之後。而那瓦剌公主和他亦是表親,後來他們兩家主張聯姻。不料,你師傅卻在大婚之夜逃離了瓦剌。隨後化名東方鴻來到中原闖蕩江湖,再沒迴過瓦剌……我真搞不懂他,既然對瓦剌公主無情,卻為何在臨終時囑托你去瓦剌找她?”金百曉道:“我師傅雖然脾氣古怪,卻也非無情之人。”水玉兒看了金百曉一眼,道:“天下最難解釋的一個字,便是‘情’字,而世人皆為其所癡迷,甚至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甚至生命……”金百曉歎道:“婆婆的感受,雖然我眼下還無法完全體會,但我能看的出婆婆自己也是癡迷其中,泥足身陷。婆婆何嚐不是對劍魔前輩一往情深……”水玉兒站起身來,東西度步自語道:“揮筆舞清風,愛狠融心中,局中數十載,生死亦茫然……”
金百曉和水玉兒談興正濃,忽然聽到一男子的咳嗽聲。金百曉轉過頭一看,發現咳嗽之人正是蕭翰。隻見,蕭翰咳嗽了幾聲朝涼亭走來。金百曉迴過頭道:“婆婆,那就先退下了。有時間一定再向婆婆請教!”水玉兒點點頭,用手指蘸著茶水寫下一行小字,道:“恩,你先退下吧!”金百曉看了一眼石桌,然後轉身出了小亭,正好與蕭翰擦身而過,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各自走開了。金百曉一甩衣袖,朝自己所住的小院走去。
蕭翰見金百曉已然走遠,疾步走到水玉兒近前道:“夫人,一晚不見似乎清減多了……”水玉兒不禁咯咯一笑,道:“四師兄,你說的也太誇張了吧。才一晚上而已,即使真的清減也不至於看的出來吧!”本來這一笑也極其平常,但卻笑的蕭翰如癡如醉,因為蕭翰對水玉兒心中有愛,所以感受才與旁人不太一樣。蕭翰讚道:“夫人美貌天下無雙,一晚不見夫人,恍如隔世。”水玉兒嬌嗔道:“四師兄說話雖然好聽,不過似乎有誇大之嫌!還是說說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吧?”蕭翰從懷中摸出一張折疊的黃紙遞給了水玉兒。
水玉兒將紙接過來一看,緩緩道:“畫工真差,一點都不像五師兄嗎?是誰把五師兄畫的如此難看的?讓我知道我一定扒了他的皮?”由於這畫是鑄劍山莊的畫師根據其他人的口述而畫,加上金百曉當時未曾練過工夫,氣色也不如現在神采飛揚。畫上畫的和金百曉真人隻有五分像,五分不像。和劍魔金九靈更是相差甚遠了。因此水玉兒看完金百曉的畫像之後,才會得出那樣的結論。
蕭翰解釋道:“畫上之人不是五師弟,而是闖入琉璃山莊的那位少年!”
水玉兒微笑道:“其實我早知道不是五師哥了,說說看吧!這究竟是怎麽迴事?”蕭翰語氣一頓,道:“這是諸葛流雲簽發的武林懸賞榜,凡上榜之人必是窮兇極惡、罪大惡極之人。”水玉兒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輕酩了一口茶,道:“是嗎?還真沒看出來……他到底作了什麽傷天害理之事才登上那光榮榜?”蕭翰郎聲道:“據說是他聯合和上官奇盜走了麒麟劍?”水玉兒一聽麒麟劍二字,臉色大變,但驚慌之態隨即又轉成笑容,道:“真是好笑!麒麟劍本是我們大風教的鎮教至寶。在三十四年前氓山一戰後不知所蹤。雖然不知道後來為什麽會到劍鬼手中,但是那些正派人士竟然公然拿我們的東西舉辦什麽觀劍大會?要不是我已經退出江湖多年,加上大風教在三十年前已經解散。即使別人不出手,我也會出手拿迴我們的鎮教之寶!”
蕭翰厲聲道:“隻要夫人一句話,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為夫人取迴麒麟神劍!”水玉兒站了起來,淡淡一笑道:“往事已經隨風而逝,再說我們已經練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兵器對我們來說已經多餘的!可是芸芸眾人,卻不能將其堪破。不知道麒麟劍的出現,又會有多少人為其而喪生啊!每次它的出現,都會給世人帶來一場大的劫難。我想當年大風老祖正是看破這一點,才將麒麟劍封在禁地中,不允許後世之人使用。”
蕭翰沉思良久,道:“是啊!三十四年前麒麟劍的出現,導致了氓山大血戰,當時江湖上一半精英人物命喪氓山;二十八年前,劍鬼和麒麟劍的出現,讓江湖之人聞風喪膽,談之色變;如今麒麟劍再度出現,不知道將給天下之人帶來什麽樣的浩劫?”水玉兒笑道:“不過這樣也好!說不定麒麟劍的出現,讓那些隱居或者遁世的師兄師姐們再度在江湖中出現?或許五師哥也會出現……”說著說著水玉兒出神地凝望天空。蕭翰聽到水玉兒提到金九靈,似乎十分不悅,道:“小師妹,你還是忘不了五師弟啊?難道我為你做了這麽多,我比不上一個死人嗎?”
水玉兒花容一變,怒道:“夠了!五師兄一定還活著,他不會那麽容易死的……”蕭翰沉聲道:“夫人……師妹……這麽多年,你還是不願意接受現實?師傅當年賜給我們金牌時,我們均發誓說‘牌在人在,牌毀人亡’。我們苦苦找尋二十年,找到的卻隻有五師弟的金牌而已……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五師弟已經不再人世……即使那小子長的再像,畢竟他不是五師弟……”水玉兒臉色陰沉,厲聲道:“不要再說了,你馬上在我麵前消失!”
蕭翰見水玉兒為此事而勃然大怒,良久才緩緩地道:“師妹,也許為兄說話語氣重了些,請你原諒為兄的率直,我先退下了……”水玉兒轉過頭去,不再理會蕭翰。蕭翰見此狀,轉身出了小亭。而此時的水玉兒已然是淚流滿麵,自語道:“五師哥,你究竟在哪裏?為什麽不肯來見小妹一麵?我知道你一定尚在人世,難道你還為了當年的事而怪我嗎?”
這時,金百曉迴到了自己所住的屋子。而殷巧兒和賈大貓已經在房間裏等候多時了,殷巧兒看到金百曉愁容滿麵,問道:“小哥哥,你怎麽了?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金百曉看了殷巧兒一眼,苦笑道:“沒有,婆婆待我很好!可是婆婆要我拜在她門下,著實讓我為難?”殷巧兒瞪著大眼珠子,問道:“哪個婆婆?我見過嗎?”金百曉本想跟她解釋一番,但轉念一想呆會她明白又要問這問那,越解釋越麻煩。於是金百曉微笑道:“沒什麽!我隻是有一些事情想不通而已,隻要多想想就好了!”賈大貓道:“師傅,我們什麽時候離開這裏啊?師傅不是想去蘄州找一個故人嗎?”金百曉沉思良久,道:“我們明天就走吧!”殷巧兒聽了高興跳了起來,道:“真是太好了!在這裏溫床軟被的,我都快住膩了!”賈大貓眼睛一斜,道:“不是吧!才住了一個晚上而已,那麽誇張幹嗎?”殷巧兒一努小嘴,道:“既然這裏這麽好!你為什麽著急離開呢?”賈大貓辯解道:“俺是窮苦人家出身,實在住不慣這高宅大院。”兩個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了起來。
金百曉不再理會他們二人,徑自仰麵朝上躺在床上,心中暗道:“他們真是一對歡喜冤家啊!自從大貓跟隨我以來,沒有一天他們會不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不爭吵的!哎……我究竟該如何辦才好?假如師傅還活著,他會如何做?師傅,如果在天有靈的話,請指點一下徒兒吧……”
殷巧兒和賈大貓兩人爭論了大半天,大概是吵累了。於是他們各自迴到各自的房間。一天無事,晚飯時仆人們送來了酒菜,金百曉遂喊了殷、賈二人一起過來用飯。三人說說笑笑推杯換盞一直到戌時,金百曉聽著外麵的打更之聲,道:“巧兒!大貓!現在已經是戌時了,你們趕緊早點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我們就上路!”殷、賈二人均點點頭,迴到了各自的休息臥榻之處。送走了他們二人,金百曉舉起桌上的留有殘酒的酒杯,一飲而盡。金百曉剛才已和他們二人喝了一些酒,雖然喝的不多,但金百曉也略微感到有一些醉意。金百曉搖搖晃晃來到床邊,倒在床上便忽忽大睡……
不一會,金百曉就隱隱約約聽到窗外有人喊道:“壞小子!壞小子!”金百曉起身環視了四周,卻看不到任何人。正在猶豫之際,隻見門口冒出一陣青煙。好一陣,青煙才逐漸散去。金百曉揉了揉眼睛,向門口望去,隻見一人站在自己麵前。金百曉大驚失色,哭泣道:“師傅,徒兒好想你……”
水玉兒淡淡一笑,道:“可惜當年祖師爺留下的醫書中,並沒有記載解毒之法,不過祖師爺卻受此啟發,創造出了天葆神功。天葆神功雖旨在練功運氣,增長內力。但是修煉過程中發現,天葆神功還可以強身健體、延緩衰老和化解體內一些毒素。或許天葆神功可以解掉彩虹魔果之毒。”
金百曉苦笑了一聲,道:“天葆神功乃是婆婆的祖師爺傳下的兩大神功之一,又怎麽會輕易傳給我解毒之用?再說天葆神功究竟能否解掉彩虹果之毒,也尚無定論?”
“不試試如何知道不行呢?其實很簡單,你隻要拜在我門下,我即刻便可以傳授你天葆神功。”
“這怎麽可以,我已經拜過師傅了,又怎麽能拜他人為師?”金百曉道。
“你倒也蠻老實的,你不說我又不知道你拜過師傅。對了,你師傅是何人?”水玉兒問道。
“我師傅是劍怪東方鴻。”
水玉兒笑著道:“嗬嗬,我道是誰?原來你師傅是九嶽鷹王啊!”
金百曉麵露驚訝之色,道:“難道婆婆認識我師傅?”
“那個老怪物是你師傅啊?我年輕時和他曾經有過一麵之緣,世人皆為我的美貌所迷,而他卻是第一個將我視而不見的怪男人。據說他曾經和現在瓦剌皇帝的姑母有過一段荒唐往事,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如何?說起來自那一別,我已經有二十餘年沒見他了。”
金百曉耳聽水玉兒所言,眼中含淚道:“我師傅……他……他老人家……仙逝了?”水玉兒聞言,歎道:“什麽?你是說鷹王已經……可惜啊!他一死,江湖如同失去一擎天巨擘……”
“婆婆剛才提到瓦剌公主,師傅在彌留之際,曾囑托我去瓦剌找她。但我師傅沒說瓦剌公主叫什麽名字?不知道婆婆可否知道?”金百曉問道。
水玉兒咯咯一笑,道:“我所知並不詳,我隻知道你師傅原本叫蒙力格爾,是瓦剌大將軍之後。而那瓦剌公主和他亦是表親,後來他們兩家主張聯姻。不料,你師傅卻在大婚之夜逃離了瓦剌。隨後化名東方鴻來到中原闖蕩江湖,再沒迴過瓦剌……我真搞不懂他,既然對瓦剌公主無情,卻為何在臨終時囑托你去瓦剌找她?”金百曉道:“我師傅雖然脾氣古怪,卻也非無情之人。”水玉兒看了金百曉一眼,道:“天下最難解釋的一個字,便是‘情’字,而世人皆為其所癡迷,甚至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甚至生命……”金百曉歎道:“婆婆的感受,雖然我眼下還無法完全體會,但我能看的出婆婆自己也是癡迷其中,泥足身陷。婆婆何嚐不是對劍魔前輩一往情深……”水玉兒站起身來,東西度步自語道:“揮筆舞清風,愛狠融心中,局中數十載,生死亦茫然……”
金百曉和水玉兒談興正濃,忽然聽到一男子的咳嗽聲。金百曉轉過頭一看,發現咳嗽之人正是蕭翰。隻見,蕭翰咳嗽了幾聲朝涼亭走來。金百曉迴過頭道:“婆婆,那就先退下了。有時間一定再向婆婆請教!”水玉兒點點頭,用手指蘸著茶水寫下一行小字,道:“恩,你先退下吧!”金百曉看了一眼石桌,然後轉身出了小亭,正好與蕭翰擦身而過,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各自走開了。金百曉一甩衣袖,朝自己所住的小院走去。
蕭翰見金百曉已然走遠,疾步走到水玉兒近前道:“夫人,一晚不見似乎清減多了……”水玉兒不禁咯咯一笑,道:“四師兄,你說的也太誇張了吧。才一晚上而已,即使真的清減也不至於看的出來吧!”本來這一笑也極其平常,但卻笑的蕭翰如癡如醉,因為蕭翰對水玉兒心中有愛,所以感受才與旁人不太一樣。蕭翰讚道:“夫人美貌天下無雙,一晚不見夫人,恍如隔世。”水玉兒嬌嗔道:“四師兄說話雖然好聽,不過似乎有誇大之嫌!還是說說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吧?”蕭翰從懷中摸出一張折疊的黃紙遞給了水玉兒。
水玉兒將紙接過來一看,緩緩道:“畫工真差,一點都不像五師兄嗎?是誰把五師兄畫的如此難看的?讓我知道我一定扒了他的皮?”由於這畫是鑄劍山莊的畫師根據其他人的口述而畫,加上金百曉當時未曾練過工夫,氣色也不如現在神采飛揚。畫上畫的和金百曉真人隻有五分像,五分不像。和劍魔金九靈更是相差甚遠了。因此水玉兒看完金百曉的畫像之後,才會得出那樣的結論。
蕭翰解釋道:“畫上之人不是五師弟,而是闖入琉璃山莊的那位少年!”
水玉兒微笑道:“其實我早知道不是五師哥了,說說看吧!這究竟是怎麽迴事?”蕭翰語氣一頓,道:“這是諸葛流雲簽發的武林懸賞榜,凡上榜之人必是窮兇極惡、罪大惡極之人。”水玉兒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輕酩了一口茶,道:“是嗎?還真沒看出來……他到底作了什麽傷天害理之事才登上那光榮榜?”蕭翰郎聲道:“據說是他聯合和上官奇盜走了麒麟劍?”水玉兒一聽麒麟劍二字,臉色大變,但驚慌之態隨即又轉成笑容,道:“真是好笑!麒麟劍本是我們大風教的鎮教至寶。在三十四年前氓山一戰後不知所蹤。雖然不知道後來為什麽會到劍鬼手中,但是那些正派人士竟然公然拿我們的東西舉辦什麽觀劍大會?要不是我已經退出江湖多年,加上大風教在三十年前已經解散。即使別人不出手,我也會出手拿迴我們的鎮教之寶!”
蕭翰厲聲道:“隻要夫人一句話,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為夫人取迴麒麟神劍!”水玉兒站了起來,淡淡一笑道:“往事已經隨風而逝,再說我們已經練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兵器對我們來說已經多餘的!可是芸芸眾人,卻不能將其堪破。不知道麒麟劍的出現,又會有多少人為其而喪生啊!每次它的出現,都會給世人帶來一場大的劫難。我想當年大風老祖正是看破這一點,才將麒麟劍封在禁地中,不允許後世之人使用。”
蕭翰沉思良久,道:“是啊!三十四年前麒麟劍的出現,導致了氓山大血戰,當時江湖上一半精英人物命喪氓山;二十八年前,劍鬼和麒麟劍的出現,讓江湖之人聞風喪膽,談之色變;如今麒麟劍再度出現,不知道將給天下之人帶來什麽樣的浩劫?”水玉兒笑道:“不過這樣也好!說不定麒麟劍的出現,讓那些隱居或者遁世的師兄師姐們再度在江湖中出現?或許五師哥也會出現……”說著說著水玉兒出神地凝望天空。蕭翰聽到水玉兒提到金九靈,似乎十分不悅,道:“小師妹,你還是忘不了五師弟啊?難道我為你做了這麽多,我比不上一個死人嗎?”
水玉兒花容一變,怒道:“夠了!五師兄一定還活著,他不會那麽容易死的……”蕭翰沉聲道:“夫人……師妹……這麽多年,你還是不願意接受現實?師傅當年賜給我們金牌時,我們均發誓說‘牌在人在,牌毀人亡’。我們苦苦找尋二十年,找到的卻隻有五師弟的金牌而已……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五師弟已經不再人世……即使那小子長的再像,畢竟他不是五師弟……”水玉兒臉色陰沉,厲聲道:“不要再說了,你馬上在我麵前消失!”
蕭翰見水玉兒為此事而勃然大怒,良久才緩緩地道:“師妹,也許為兄說話語氣重了些,請你原諒為兄的率直,我先退下了……”水玉兒轉過頭去,不再理會蕭翰。蕭翰見此狀,轉身出了小亭。而此時的水玉兒已然是淚流滿麵,自語道:“五師哥,你究竟在哪裏?為什麽不肯來見小妹一麵?我知道你一定尚在人世,難道你還為了當年的事而怪我嗎?”
這時,金百曉迴到了自己所住的屋子。而殷巧兒和賈大貓已經在房間裏等候多時了,殷巧兒看到金百曉愁容滿麵,問道:“小哥哥,你怎麽了?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金百曉看了殷巧兒一眼,苦笑道:“沒有,婆婆待我很好!可是婆婆要我拜在她門下,著實讓我為難?”殷巧兒瞪著大眼珠子,問道:“哪個婆婆?我見過嗎?”金百曉本想跟她解釋一番,但轉念一想呆會她明白又要問這問那,越解釋越麻煩。於是金百曉微笑道:“沒什麽!我隻是有一些事情想不通而已,隻要多想想就好了!”賈大貓道:“師傅,我們什麽時候離開這裏啊?師傅不是想去蘄州找一個故人嗎?”金百曉沉思良久,道:“我們明天就走吧!”殷巧兒聽了高興跳了起來,道:“真是太好了!在這裏溫床軟被的,我都快住膩了!”賈大貓眼睛一斜,道:“不是吧!才住了一個晚上而已,那麽誇張幹嗎?”殷巧兒一努小嘴,道:“既然這裏這麽好!你為什麽著急離開呢?”賈大貓辯解道:“俺是窮苦人家出身,實在住不慣這高宅大院。”兩個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了起來。
金百曉不再理會他們二人,徑自仰麵朝上躺在床上,心中暗道:“他們真是一對歡喜冤家啊!自從大貓跟隨我以來,沒有一天他們會不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不爭吵的!哎……我究竟該如何辦才好?假如師傅還活著,他會如何做?師傅,如果在天有靈的話,請指點一下徒兒吧……”
殷巧兒和賈大貓兩人爭論了大半天,大概是吵累了。於是他們各自迴到各自的房間。一天無事,晚飯時仆人們送來了酒菜,金百曉遂喊了殷、賈二人一起過來用飯。三人說說笑笑推杯換盞一直到戌時,金百曉聽著外麵的打更之聲,道:“巧兒!大貓!現在已經是戌時了,你們趕緊早點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我們就上路!”殷、賈二人均點點頭,迴到了各自的休息臥榻之處。送走了他們二人,金百曉舉起桌上的留有殘酒的酒杯,一飲而盡。金百曉剛才已和他們二人喝了一些酒,雖然喝的不多,但金百曉也略微感到有一些醉意。金百曉搖搖晃晃來到床邊,倒在床上便忽忽大睡……
不一會,金百曉就隱隱約約聽到窗外有人喊道:“壞小子!壞小子!”金百曉起身環視了四周,卻看不到任何人。正在猶豫之際,隻見門口冒出一陣青煙。好一陣,青煙才逐漸散去。金百曉揉了揉眼睛,向門口望去,隻見一人站在自己麵前。金百曉大驚失色,哭泣道:“師傅,徒兒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