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群俠正激烈討論的時候,隻聽殿外到有人大喝一聲:“上官奇不是兇手……”群俠聽到這話後,均露出驚訝的神色……
諸葛流雲也是一驚,暗想:“上官奇在江湖惡名遠播,是誰在幫他說話?”說話間,殿外說話之人已經快步來到殿前,眾人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丐幫幫主龍泰。
諸葛流雲冷笑一聲,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龍幫主啊……”
龍泰一抱拳,道:“不好意思,在下來遲一步,請各位高人前輩原諒。”
諸葛流雲道:“龍幫主,本盟主多次傳喚你迴山莊。你卻數次將本盟主派去的信使趕迴……難道說,龍幫主今天已經捉得上官奇凱旋而迴……”
龍泰頓了頓語氣,道:“不好意思,讓諸葛盟主失望了……在下並未抓得上官奇!”
諸葛流雲道:“原本龍幫主是最主張抓上官奇的,為何今天卻改口說上官奇不是兇手……”
“以前我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在迴來的路上,我細細地琢磨整個事情。卻也破綻百出?我一迴到山莊,便聽莊丁說起藏劍閣在數月前,也就是事發當日被一場離奇大火化為灰燼,這就更堅定了我的想法。”龍泰解釋道。
諸葛流雲哈哈大笑,道:“想不到龍幫主是外粗內細,你且說說是如何個破綻百出法?”
龍泰轉過身邊度步邊說:“我一開始認為,上官奇是邪道第一高手,又是武林十大神話之一。論武功,他最有實力奪取麒麟神劍。但我後來仔細思考,這一想法是站不住腳的。首先,昆侖副掌門衝虛子是先中一種奇毒,然後被人殺死,根據我的了解,上官奇並不會使毒……此其破綻之一”
諸葛流雲道:“也許他後來學會用毒呢?”
龍泰繼續道:“也有這個可能,第二,我丐幫海歸元兄弟死於一種類似少林龍爪手的爪功之下……可惜,上官奇練的武功偏陰柔一路,那種純陽的爪功不可能是上官奇所使……此破綻之二”
群俠聽了龍泰的話默默點頭。
龍泰環繞著群俠又度了幾步,道:“第三,河北雙飛夫婦均死於自己的兵器之下,頗似互相攻擊而亡。根據丐幫曆代幫主所留下的手劄,據說在四百多年前,丐幫第八代幫主,曾經和這樣一族的高手交過手,據說這一族人世代家傳一門叫”鬥轉星移“的武功,可以‘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不過,到今天這門神奇武功已經失傳多年,上官奇從何學得?即使上官奇有幸見到會使這門奇功的人,根據這一家族的人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的族規,上官奇也不可能學到這門功夫……此其破綻之三。”
龍泰繼續度著步,道:“藏劍閣的失火,更讓我堅信了我的想法?誠如大家所說,上官奇雖為邪道第一高手,但為人高傲。而且獨來獨往,不屑和他人交往,據說西廠多次派人說服他為朝廷效力……他都將來使一一斬殺……試問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和人聯合盜劍?”
諸葛流雲道:“說不定那神秘少年是他的徒弟也說不定?”
龍泰反駁道:“這就更不可能了,他們從一開始逃走我就一直不停地追蹤他們到昆侖禁地。而這時,藏劍閣突起大火,就更加證明了除了上官奇和神秘少年外,還有第三人存在!而這第三個人才是這場慘劇的真正兇手。”
諸葛流雲聽完龍泰的分析,拍起了手,道:“精彩……真是精彩絕倫……龍幫主的想象力真是豐富,說的跟親身經曆一般,請問龍幫主那第三人是誰?好讓我們能快點抓到兇手,以便能夠證明龍幫主的觀點正確。”
龍泰沉思道:“或者說第三人根本就不存在?”
“龍幫主,你剛才說存在第三人,怎麽突然又說第三人不存在呢?”俞暮聲問道。
龍泰繼續道:“其實,我感覺一開始就有人在誤導我們。真正的兇手一步一步引我們朝他設計的圈套裏鑽,讓我們從一開始就認為麒麟劍是被一武功高強的絕頂高手盜走,而我們忽略了這樣一種假設。”
“什麽假設……”群俠問道。
“那就是兇手不是一個人,可能是二個人、三個人甚至更多……試想世界有誰的武功、暗器、使毒、輕功同時練到天下一絕啊,即使是劍神朱中原也未必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法鏡禪師頌了一聲佛號,道:“聽了龍幫主的推斷,老衲覺得這場慘案的背後主謀真是個可怕的角色。武林又要麵臨新的浩劫了……”
諸葛流雲哈哈大笑一聲,道:“龍幫主,此話也太危言聳聽了。難道你的意思是老夫一直在誤導大家了。”
龍泰迴過頭看了看諸葛流雲,道:“不敢,諸葛盟主怎麽會作出那樣的事情呢?即使真的那樣做了,估計也是兇手給利用了……”
諸葛流雲聽了龍泰的話心中頗為憤怒,但臉上仍然十分平靜。
法鏡禪師迴過頭對諸葛流雲道:“諸葛盟主,能否聽老僧一言?”
諸葛流雲點點頭,道:“禪師德高望重,有話盡管說,但講無妨!”
法鏡禪師道:“龍幫主的分析固然精辟,但大部分都無確鑿的證據來證明。要想找出真正的兇手,我看還是要先找到那神秘少年和上官奇來對質,才能揭開大家心中的疑團。我看盟主因該派人將麒麟劍的圖樣、神秘少年和上官奇的畫像分發到各門各派,動員一切力量,先找到他們才能妥善解決這件事情。”
諸葛流雲沉思道:“法鏡禪師,所言甚為有理。”
諸葛流雲轉過身對歐春子道:“歐莊主,請你速派人將麒麟劍的式樣以及神秘少年和上官奇的圖影畫像分發給在座的各位掌門。並將因故未能參加此次的各大幫派也派人送去圖影畫像……”
“是,我這就派人去操辦!”歐春子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大殿。
次日,各大門派的掌門幫主領了圖影畫像後紛紛離莊而去。
鑄劍山莊的玄字號精銳傳訊旗兵,也三人一組,分成四組帶著麒麟劍的圖樣和上官奇、金百曉的圖影畫像朝著大江南北出發……
在鑄劍山莊大門外,停著一隊上百人的儀仗隊伍。最前麵站著的,是八個舉著旗幟的人員。旗幟分成青、白、紅、黑四種顏色,青色的旗幟上麵,分別寫著“武林盟主,神功蓋世”;白色旗幟上分別寫著“武林神話,唯吾獨尊”;紅色的旗幟上分別寫著“劍中之聖,誰與爭鋒”;黑色的旗幟上分別寫著“掌震黑白,拳傾天下”。接著後麵是一個八人抬的大轎,後麵依次有敲鑼的、抬鼓的,在後麵一些都是穿著鐵甲、披著紅色披風的武士,有拿刀的、有持槍的、有拿弓箭的……真是壯觀之極,好象是王侯出巡一般……
這時,有兩人一前一後從鑄劍山莊走了出來。走在前麵的正是武林盟主諸葛流雲,後麵的則是歐春子。
歐春子邊走邊說:“諸葛盟主,當真不在莊上多住幾日……”
諸葛流雲道:“我已經在貴莊叨擾數月,尤其是在觀劍大會期間發生那樣的意外,是我始料不及的……說來真是慚愧”
歐春子道:“諸葛盟主已經盡力了,隻能怨對手太強。我已經派出地字號旗兵,全力尋找麒麟劍的下落……”
“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諸葛流雲道。
歐春子作揖道:“盟主真是太見外了,但問無妨?”
“早就聽江湖傳言,鑄劍山莊有天、地、玄、黃四隊精英旗兵。天字號旗兵都是精通劍術和馬術的高手,而且據說天字號成員的劍都大有來頭,並且大多是歐莊主親手所鑄;地字號旗兵的武功雖然沒有天字號的武功高,個個都是善於偵察和搜集情報的行家;而玄字號旗兵則是輕功一流的組合;而最讓人歎為觀止的黃字號旗兵的情況,世人卻知之不多。”諸葛流雲問道。
歐春子沉思道:“其實黃字號旗兵到底是不是存在?我也不清楚……”諸葛流雲驚奇道:“你身為莊主,怎麽會不清楚呢?”
歐春子歎了一口氣道:“想當年,我的先祖和陽二弟的先祖共同建立了天、地、玄、黃四隊旗兵,初衷是為了保衛鑄劍山莊。其中,天、地二隊歸我的先祖掌管,玄、黃二隊歸我二弟的先祖掌管。由於我們歐、陽二家和四隊旗兵的依存關係,旗兵的成員的身份和地位都是世襲的。直到傳到我們這一代,我們卻和黃字號旗兵失去了聯係……”
諸葛流雲道:“原來如此,難怪世人對黃字號旗兵知道的不多!”
歐春子道:“是啊,我從來沒見過黃字號旗兵的成員,恐怕我二弟生前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黃字號旗兵?”
諸葛流雲道:“這樣啊,其實在我來參加觀劍大會的路上,遇到一批黑衣刺客的偷襲,大概有十來個。我掌斃了他們為首的刺客,那些刺客見頭目被殺也就狐散而去……後來我對屍體搜身,結果卻搜到了這個……”說著,諸葛流雲從懷中摸出一塊金牌遞給歐春子。
歐春子接過金牌一看大吃一驚,道:“這金牌正麵刻有鐵匠鑄劍的畫麵,背麵刻有小篆體的‘黃午’兩字。這確實是我們鑄劍山莊黃字號旗兵世代相傳用以證明身份的腰牌。難道黃字號旗兵隊真的存在……不可能……”
諸葛流雲道:“其實一開始我就覺的這事情可能和黃字號旗兵有關,可是這事關鑄劍山莊的聲譽,所以我到現在才對莊主提起,希望你以後多加小心,我走了,多保重!”
歐春子一抱拳道:“多謝諸葛盟主,盟主一路順風……”
說話間,諸葛流雲早就上了華麗的大轎,而隨行的儀仗隊伍也漸漸地走遠。鑄劍山莊的門口,隻留下歐春子站在大門口向遠處眺望著,目送群俠遠去……
金百曉經過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風翔府。
遠遠地就望見高聳的城牆,城牆上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巡邏的士兵走來走去。金百曉大踏步地朝城門走去,隻見城門口站著一隊士兵,像廟裏的泥胎一樣分立在兩旁。金百曉從小生活在龍門鎮,從來沒有到過像風翔府這樣大的城市,見到街道來來往往那麽多人,心中有說不出地興奮。
金百曉看著街道上來往的行人們,以及貨攤上各式各樣、琳琅滿目的貨物,金百曉看得眼球都快掉出來了。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香味。金百曉向香味飄來的方向望去,原來是個賣餅子的地方。金百曉趕緊上前湊過去,口水止不住向下流。賣餅子的老板看了看金百曉,怒道:“去、去、去……我這不是善堂,叫花子你走遠點……別以為背把破劍就可以來混吃混喝。”金百曉聽了後非常生氣,但一看自己渾身上下卻是破破爛爛,而且長途跋涉好幾天沒洗過澡,衣服都散發出陣陣臭味。金百曉一樂,道:“我現在的樣子,還真像個叫花子……不行人是衣服馬是鞍,得想辦法弄套幹淨的衣服才行。”
想到這裏,金百曉離開了餅子攤。一路向前走去,看看有沒有衣服店之類的。
一連走了好長一斷路,也沒找到裁縫店或者服裝店。這時,金百曉感覺到肚子呱呱直叫,金百曉摸了摸空癟的肚皮,心想:“我還是先找個地方添飽肚子再說。”金百曉從腰帶裏摸了大半天,才摸出二錢多銀子。金百曉:“這點銀子,怎麽夠用啊?別說買衣服了,就是吃飯也不夠啊!”
就在金百曉正躊躇的時候,突然感覺後麵有人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金百曉嚇了一跳,腦海中閃現過千百個想法……
朋友?敵人?
金百曉緊緊地握住了劍柄……
諸葛流雲也是一驚,暗想:“上官奇在江湖惡名遠播,是誰在幫他說話?”說話間,殿外說話之人已經快步來到殿前,眾人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丐幫幫主龍泰。
諸葛流雲冷笑一聲,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龍幫主啊……”
龍泰一抱拳,道:“不好意思,在下來遲一步,請各位高人前輩原諒。”
諸葛流雲道:“龍幫主,本盟主多次傳喚你迴山莊。你卻數次將本盟主派去的信使趕迴……難道說,龍幫主今天已經捉得上官奇凱旋而迴……”
龍泰頓了頓語氣,道:“不好意思,讓諸葛盟主失望了……在下並未抓得上官奇!”
諸葛流雲道:“原本龍幫主是最主張抓上官奇的,為何今天卻改口說上官奇不是兇手……”
“以前我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在迴來的路上,我細細地琢磨整個事情。卻也破綻百出?我一迴到山莊,便聽莊丁說起藏劍閣在數月前,也就是事發當日被一場離奇大火化為灰燼,這就更堅定了我的想法。”龍泰解釋道。
諸葛流雲哈哈大笑,道:“想不到龍幫主是外粗內細,你且說說是如何個破綻百出法?”
龍泰轉過身邊度步邊說:“我一開始認為,上官奇是邪道第一高手,又是武林十大神話之一。論武功,他最有實力奪取麒麟神劍。但我後來仔細思考,這一想法是站不住腳的。首先,昆侖副掌門衝虛子是先中一種奇毒,然後被人殺死,根據我的了解,上官奇並不會使毒……此其破綻之一”
諸葛流雲道:“也許他後來學會用毒呢?”
龍泰繼續道:“也有這個可能,第二,我丐幫海歸元兄弟死於一種類似少林龍爪手的爪功之下……可惜,上官奇練的武功偏陰柔一路,那種純陽的爪功不可能是上官奇所使……此破綻之二”
群俠聽了龍泰的話默默點頭。
龍泰環繞著群俠又度了幾步,道:“第三,河北雙飛夫婦均死於自己的兵器之下,頗似互相攻擊而亡。根據丐幫曆代幫主所留下的手劄,據說在四百多年前,丐幫第八代幫主,曾經和這樣一族的高手交過手,據說這一族人世代家傳一門叫”鬥轉星移“的武功,可以‘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不過,到今天這門神奇武功已經失傳多年,上官奇從何學得?即使上官奇有幸見到會使這門奇功的人,根據這一家族的人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的族規,上官奇也不可能學到這門功夫……此其破綻之三。”
龍泰繼續度著步,道:“藏劍閣的失火,更讓我堅信了我的想法?誠如大家所說,上官奇雖為邪道第一高手,但為人高傲。而且獨來獨往,不屑和他人交往,據說西廠多次派人說服他為朝廷效力……他都將來使一一斬殺……試問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和人聯合盜劍?”
諸葛流雲道:“說不定那神秘少年是他的徒弟也說不定?”
龍泰反駁道:“這就更不可能了,他們從一開始逃走我就一直不停地追蹤他們到昆侖禁地。而這時,藏劍閣突起大火,就更加證明了除了上官奇和神秘少年外,還有第三人存在!而這第三個人才是這場慘劇的真正兇手。”
諸葛流雲聽完龍泰的分析,拍起了手,道:“精彩……真是精彩絕倫……龍幫主的想象力真是豐富,說的跟親身經曆一般,請問龍幫主那第三人是誰?好讓我們能快點抓到兇手,以便能夠證明龍幫主的觀點正確。”
龍泰沉思道:“或者說第三人根本就不存在?”
“龍幫主,你剛才說存在第三人,怎麽突然又說第三人不存在呢?”俞暮聲問道。
龍泰繼續道:“其實,我感覺一開始就有人在誤導我們。真正的兇手一步一步引我們朝他設計的圈套裏鑽,讓我們從一開始就認為麒麟劍是被一武功高強的絕頂高手盜走,而我們忽略了這樣一種假設。”
“什麽假設……”群俠問道。
“那就是兇手不是一個人,可能是二個人、三個人甚至更多……試想世界有誰的武功、暗器、使毒、輕功同時練到天下一絕啊,即使是劍神朱中原也未必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法鏡禪師頌了一聲佛號,道:“聽了龍幫主的推斷,老衲覺得這場慘案的背後主謀真是個可怕的角色。武林又要麵臨新的浩劫了……”
諸葛流雲哈哈大笑一聲,道:“龍幫主,此話也太危言聳聽了。難道你的意思是老夫一直在誤導大家了。”
龍泰迴過頭看了看諸葛流雲,道:“不敢,諸葛盟主怎麽會作出那樣的事情呢?即使真的那樣做了,估計也是兇手給利用了……”
諸葛流雲聽了龍泰的話心中頗為憤怒,但臉上仍然十分平靜。
法鏡禪師迴過頭對諸葛流雲道:“諸葛盟主,能否聽老僧一言?”
諸葛流雲點點頭,道:“禪師德高望重,有話盡管說,但講無妨!”
法鏡禪師道:“龍幫主的分析固然精辟,但大部分都無確鑿的證據來證明。要想找出真正的兇手,我看還是要先找到那神秘少年和上官奇來對質,才能揭開大家心中的疑團。我看盟主因該派人將麒麟劍的圖樣、神秘少年和上官奇的畫像分發到各門各派,動員一切力量,先找到他們才能妥善解決這件事情。”
諸葛流雲沉思道:“法鏡禪師,所言甚為有理。”
諸葛流雲轉過身對歐春子道:“歐莊主,請你速派人將麒麟劍的式樣以及神秘少年和上官奇的圖影畫像分發給在座的各位掌門。並將因故未能參加此次的各大幫派也派人送去圖影畫像……”
“是,我這就派人去操辦!”歐春子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大殿。
次日,各大門派的掌門幫主領了圖影畫像後紛紛離莊而去。
鑄劍山莊的玄字號精銳傳訊旗兵,也三人一組,分成四組帶著麒麟劍的圖樣和上官奇、金百曉的圖影畫像朝著大江南北出發……
在鑄劍山莊大門外,停著一隊上百人的儀仗隊伍。最前麵站著的,是八個舉著旗幟的人員。旗幟分成青、白、紅、黑四種顏色,青色的旗幟上麵,分別寫著“武林盟主,神功蓋世”;白色旗幟上分別寫著“武林神話,唯吾獨尊”;紅色的旗幟上分別寫著“劍中之聖,誰與爭鋒”;黑色的旗幟上分別寫著“掌震黑白,拳傾天下”。接著後麵是一個八人抬的大轎,後麵依次有敲鑼的、抬鼓的,在後麵一些都是穿著鐵甲、披著紅色披風的武士,有拿刀的、有持槍的、有拿弓箭的……真是壯觀之極,好象是王侯出巡一般……
這時,有兩人一前一後從鑄劍山莊走了出來。走在前麵的正是武林盟主諸葛流雲,後麵的則是歐春子。
歐春子邊走邊說:“諸葛盟主,當真不在莊上多住幾日……”
諸葛流雲道:“我已經在貴莊叨擾數月,尤其是在觀劍大會期間發生那樣的意外,是我始料不及的……說來真是慚愧”
歐春子道:“諸葛盟主已經盡力了,隻能怨對手太強。我已經派出地字號旗兵,全力尋找麒麟劍的下落……”
“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諸葛流雲道。
歐春子作揖道:“盟主真是太見外了,但問無妨?”
“早就聽江湖傳言,鑄劍山莊有天、地、玄、黃四隊精英旗兵。天字號旗兵都是精通劍術和馬術的高手,而且據說天字號成員的劍都大有來頭,並且大多是歐莊主親手所鑄;地字號旗兵的武功雖然沒有天字號的武功高,個個都是善於偵察和搜集情報的行家;而玄字號旗兵則是輕功一流的組合;而最讓人歎為觀止的黃字號旗兵的情況,世人卻知之不多。”諸葛流雲問道。
歐春子沉思道:“其實黃字號旗兵到底是不是存在?我也不清楚……”諸葛流雲驚奇道:“你身為莊主,怎麽會不清楚呢?”
歐春子歎了一口氣道:“想當年,我的先祖和陽二弟的先祖共同建立了天、地、玄、黃四隊旗兵,初衷是為了保衛鑄劍山莊。其中,天、地二隊歸我的先祖掌管,玄、黃二隊歸我二弟的先祖掌管。由於我們歐、陽二家和四隊旗兵的依存關係,旗兵的成員的身份和地位都是世襲的。直到傳到我們這一代,我們卻和黃字號旗兵失去了聯係……”
諸葛流雲道:“原來如此,難怪世人對黃字號旗兵知道的不多!”
歐春子道:“是啊,我從來沒見過黃字號旗兵的成員,恐怕我二弟生前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黃字號旗兵?”
諸葛流雲道:“這樣啊,其實在我來參加觀劍大會的路上,遇到一批黑衣刺客的偷襲,大概有十來個。我掌斃了他們為首的刺客,那些刺客見頭目被殺也就狐散而去……後來我對屍體搜身,結果卻搜到了這個……”說著,諸葛流雲從懷中摸出一塊金牌遞給歐春子。
歐春子接過金牌一看大吃一驚,道:“這金牌正麵刻有鐵匠鑄劍的畫麵,背麵刻有小篆體的‘黃午’兩字。這確實是我們鑄劍山莊黃字號旗兵世代相傳用以證明身份的腰牌。難道黃字號旗兵隊真的存在……不可能……”
諸葛流雲道:“其實一開始我就覺的這事情可能和黃字號旗兵有關,可是這事關鑄劍山莊的聲譽,所以我到現在才對莊主提起,希望你以後多加小心,我走了,多保重!”
歐春子一抱拳道:“多謝諸葛盟主,盟主一路順風……”
說話間,諸葛流雲早就上了華麗的大轎,而隨行的儀仗隊伍也漸漸地走遠。鑄劍山莊的門口,隻留下歐春子站在大門口向遠處眺望著,目送群俠遠去……
金百曉經過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風翔府。
遠遠地就望見高聳的城牆,城牆上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巡邏的士兵走來走去。金百曉大踏步地朝城門走去,隻見城門口站著一隊士兵,像廟裏的泥胎一樣分立在兩旁。金百曉從小生活在龍門鎮,從來沒有到過像風翔府這樣大的城市,見到街道來來往往那麽多人,心中有說不出地興奮。
金百曉看著街道上來往的行人們,以及貨攤上各式各樣、琳琅滿目的貨物,金百曉看得眼球都快掉出來了。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香味。金百曉向香味飄來的方向望去,原來是個賣餅子的地方。金百曉趕緊上前湊過去,口水止不住向下流。賣餅子的老板看了看金百曉,怒道:“去、去、去……我這不是善堂,叫花子你走遠點……別以為背把破劍就可以來混吃混喝。”金百曉聽了後非常生氣,但一看自己渾身上下卻是破破爛爛,而且長途跋涉好幾天沒洗過澡,衣服都散發出陣陣臭味。金百曉一樂,道:“我現在的樣子,還真像個叫花子……不行人是衣服馬是鞍,得想辦法弄套幹淨的衣服才行。”
想到這裏,金百曉離開了餅子攤。一路向前走去,看看有沒有衣服店之類的。
一連走了好長一斷路,也沒找到裁縫店或者服裝店。這時,金百曉感覺到肚子呱呱直叫,金百曉摸了摸空癟的肚皮,心想:“我還是先找個地方添飽肚子再說。”金百曉從腰帶裏摸了大半天,才摸出二錢多銀子。金百曉:“這點銀子,怎麽夠用啊?別說買衣服了,就是吃飯也不夠啊!”
就在金百曉正躊躇的時候,突然感覺後麵有人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金百曉嚇了一跳,腦海中閃現過千百個想法……
朋友?敵人?
金百曉緊緊地握住了劍柄……